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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死斗

  “臥槽!”

  大罵一聲的付辰轉身逆著車輛行駛而來的方向跑開,見鬼!這么快的速度直接撞過來,老子不死也重傷。

  就算自己是21世紀那個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醫,也不可能跑得過四個輪子的汽車。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利用別墅區的地形,連續翻墻脫身才是正經。

  利用路邊一棵高大的梧桐樹躲過汽車的第一波撞擊,付辰在汽車掉頭的空檔立刻發足朝最近的洋樓圍墻奔跑。

  駕駛員顯然覺察他這個要翻墻脫身的意圖,沒有選擇浪費時間掉轉車頭,而是立刻一腳油門到底,以四輪生煙的狀況朝付辰撞來!

  “付少爺,躲開!”就聽身后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慘呼,緊接著付辰就感覺腰上被人猛推了一把。

  巨大的力量讓他在瞬間滾出老遠,在他貼著起斜滾起身,那輛急速后退的汽車,卻狠狠撞在這個救了他一名的男人身上。

  強壯的身體簡直像個布袋般飛起,隨后重重墜地,身子撞在極硬的水泥地面,瞬間沒了聲息。

  劇烈的顫抖,付辰的雙眼失去了焦點。

  “吱!”

  這輛造下血債的車子發出刺耳的剎車聲,猛地停在路間。車頭兩道顏色溫暖的橙紅色燈光,卻在這漆黑夜晚猶如猶如惡魔降臨時的罪惡眼光。

  付辰站在原地完全沒有動,還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香煙。

  火柴倏然照亮了這張冰冷而蒼白的側臉,面對這些殘忍而卑劣的侵略者,他露出了無限鄙夷的笑容。

  就聽驅動輪發出刺耳的聲響,車子瘋了一樣的又朝他撞了過來!

  小鬼子們,想殺我是嗎?

  一股熱血猛地涌上心頭,迫得付辰雙眼通紅。緊咬著后牙,他已拔出了一直插在后腰的駁殼槍!

  機頭早已打開,漆黑的眼瞳眼風犀利,抬手之時就已瞄準——仇恨在眼底閃爍,付辰毫不猶豫地連續扣下扳機。

  “呯呯!”

  槍管噴射出兩道明熠的閃光,彈頭如流星般一閃劃過。

  “啪!”

  “轟!”

  帶著火的子彈先后洞穿了車子的擋風玻璃和右前胎,隨著驚天動地的炸響,這輛原本照著付辰飛撞而來的汽車,因為突爆的輪胎失去了重心,先后發生了側翻。

  這種自重超過一噸的老式汽車重重撞在地面,在泥濘濕滑的地面橫向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撞上了一堵堅實的圍墻,才是劇烈抖動著停住。

  汽車不斷發出連續的爆裂聲,白色的煙霧已從車窗,后輪,還有油箱不斷升騰而起。

  “呼呼……”粗重的喘息,付辰雙眼微瞇。小鬼子已玩了命,自己若不用一些非常手段,豈能安全脫身?付辰漠然地收了手槍,快速把它插回后腰。

  “老弟,沒事吧?”江景澤的聲音從后面傳來,還有數不清奔跑而來的軍靴聲。

  飛跑而近的林清泓一臉震驚:“這怎么回事?”

  “先救人,”付辰指著被撞飛的同伴,眼底突涌起無限的仇恨,“抓活的!”

  林清泓手下這幾個驕兵悍將沒費什么工夫就將車門破開,從里面拖出兩個人來。

  掃了一眼已經開始漏油的油箱,付辰正要下令讓眾人躲開,卻是看到被拖出來的其中一個從懷里猛地摸出一件東西來!

  “閃開!”付辰低吼,照著男人就撲過去。

  他這么大的反應讓在場每個人都嚇了一跳,但他們看清了付辰從男人手上奪過的東西后,更是嚇得集體哆嗦!

  手雷。

  “快扔掉!”江景澤嚇得調都變了,這玩意被大頭兵叫做“香瓜手雷”,是小日本發明的。雖然相比木柄手雷威力是小太多了,但這么近的距離,在場幾位也得遭殃!

  “扔?呵呵,這么好的玩具,扔了太可惜了。”付辰從地上撿起保險銷,小心翼翼地插回手上的鐵疙瘩里——只是拔了保險銷,捏著手雷撞針小心地把保險銷再插回去,就不會發生爆炸了。

  “想弄死我們?小日本你還嫩點。”緩緩低下頭看著這個被數人按在地上的倒霉蛋,付辰冷笑著說著日語。

  男人一聽這話變得極為激動,拼了命的掙扎起來。氣急敗壞的江景澤上手給了他一巴掌,林清泓則是低吼一聲:“帶回去!”

  一番五花大綁,兩個倒霉蛋被扔進酒窖。其中一個肩胛中了付辰一槍,早就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另一個則是用日本話嚷嚷個不停,就算除了付辰沒人聽懂,但從他這副氣急敗壞的尊榮看,應該也不是什么好話。

  “哎,嘰嘰咕咕罵什么呢?”江景澤一臉莫名其妙。

  “把咱們仨人的媽,挨個問候了一遍。”付辰稍顯風淡云輕,他知道,有的時候在面對辱罵的時候,冷靜反而是最好的武器……小鬼子不就是想激怒他們,以求個痛快嗎?

  可是江景澤聽了哪能風淡云輕?他的母親也死于皇姑屯的那次暗殺事件中,本來就對日本人帶著無限的仇恨,現在聽了更加怒火沖天,上去照著肚子就狠狠給了一拳。

  “家赫兄,日本話gou娘養的怎么說?”看著劇痛倒地的日本人,江景澤似不覺得解氣,甚至還回頭求翻譯。

  合抱著手肘付辰如實說了,這渾人竟還學的像模像樣。

  老半天才是粗喘著抬起仇恨的目光,男人竟怪聲怪氣地說著中文:“你們幾個東亞的猴子,敢和帝國作對?等著給全家收尸吧!”

  林清泓一把抓住又要上手的江景澤,只對付辰抬了抬下巴——酒窖的逆光之下,這張清俊的臉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猙獰。

  “就算你不說,老子也知道是領事館那群人派你們來的。”付辰死盯著男人冷冷說著日語,“你們特高課在南京還有多少人,最近東北還有什么消息傳過來了?城里應該有你們的內應吧,我要他的名字和住址。”

  在聽到“特高課”這個詞后,男人眼底清晰地劃過一絲震驚——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還不帶二十歲的年輕人,是如何準確地說出他身份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男人惡狠狠地回答。

  沒說話,付辰突然俯下身朝著對方的腳腕就捏了過去!

  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錯落聲,男人仰面發出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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