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河聽到付辰的調侃狠狠地咬著牙,快速推到了桌子后面,同時掏出配槍。
付辰卻沒有急著追擊,而是靠近江景澤和盧長遠等人,一人丟了一把手槍過去——來觀禮是不允許帶武器的,可是他的武器,都隨身帶在實驗室里。
付辰這一系列的動作,讓江景澤和盧長遠雙雙瞪圓了雙眼。
這家赫兄,到底把槍都藏哪里了?
然而,這個時候卻不是發問的好時機,眾人急忙接過槍開始戰斗。
就在付辰和袁天河對決的同時,議事廳窗口的窗簾突然被人撩起,十幾名手持土噴子和砍刀的漢子沖了出來,其中帶頭的就是蕭福遠。
激烈的戰斗一觸即發,整個議事廳亂成了一團,來觀禮的客人發出一陣驚慌的叫聲,紛紛躲到了角落里。
戰斗一經打響,付辰才明白之前何耀祖為什么面對袁天河這么畏首畏尾了,整個漕幫上下三分之二的竟然都歸順了袁天河。
按照他的觀察何耀祖也不是庸才,不然也不能在幫主的位子上坐了這么久。可饒是這樣,還是被袁天河鉆了空子,甚至收買了大部分的人。
由此可見小鬼子的滲透能力有多強,難怪未來華夏的戰爭會極其殘酷。
就這么戰斗持續了一會,一樓和二樓付辰安排的人也逐漸地壓向了三樓,雖然袁天河的人不少,武器也精良,可怎么能和九爺手下的精英相比?
戰斗到這里其實已經沒了多少懸念。
然而事情注定不會這么順利,就在付辰剛想到這里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慘叫,竟然是何耀祖中了槍。
媽的!
付辰暗自爆了一句粗口,急忙跑了過去。
江景澤一直跟在付辰身邊,見到這個情形對著周圍連開了五六槍,壓制住對方的火力,掩護著何耀祖躲進了臥室里。
進入臥室以后,付辰沒敢遲疑,急忙從實驗室中把急救箱拿了出來。然后快速扯開何耀祖的衣服。
何耀祖是胸前被槍射中,此時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浸透,衣服下面也是血肉模糊。這個情形,讓付辰不由得焦急,先拿出一劑止血針注射了下去。
何耀祖可不能出事,他要是這時候死了,那么漕幫可就亂了,他們也是功虧一簣了。
藥劑注射完以后,付辰就開始清理何耀祖的傷口,等傷口清理完成,他到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還好只是一些土噴子,而且打出的彈珠也沒有命中要害,不過麻煩的卻是卡在了肋骨上。
江景澤舉槍站臥室門口,一邊舉著槍觀察外面的動靜,一邊詢問:“傷勢怎么樣了?”
“不致命,卻有些棘手。”付辰皺了皺眉頭,要想取出子彈,恐怕會引起大出血,他還需要檢驗一下何耀祖的血型,“我要去準備一下,你看著外面。”
“放心!”江景澤對著付辰比劃了一個手勢,然后聚精會神的看著外面。
付辰在安排好江景澤之后,先把何耀祖抬到了床上,然后采集何耀祖的血液樣本就進入了實驗室。
實驗室中的設備都是齊全的,當然也少不了驗血的設備,結果很快揪出來了,還好何耀祖是最普通的A型血,他的實驗室中還有一些備用血漿。
同時今天的事情也提醒了他,等有時間的時候,還是要再弄一些血漿備用,雖說上次從小鬼子醫院搞了不少,未來遇到戰斗的時間會越來越多,傷亡也是在所難免的。
尤其是槍戰,被子彈打中通常都會造成大出血,到時要是沒有可就麻煩了。
準備完血漿以后,付辰又隨手拿了幾支應急藥物,和簡易的心臟復蘇機之后才離開。
此時臥室外面的戰斗已經進入了最后的階段,袁天河的人死的死,被捕的被捕,只剩下五六個被壓制在議事廳的角落里,看樣子被抓也是早晚的事。
臥室里面,付辰熟練的輸上了血,接著為何耀熬上了局部麻藥。
本來這種取子彈的手術都需要用全麻醉的,可全麻需要量體重,現在他可沒有這個條件,也不敢冒險。
麻醉藥很快生效,何耀祖也在昏迷中悠悠轉醒,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嚇的身子一顫。
付辰見狀急忙按住了何耀祖:“何幫主別動,我這就幫您取子彈。”
何耀祖看著付辰的眼神卻帶著疑惑:“三爺……還會洋郎中的那一套?”
眼前的醫療器具,他只有在洋醫院見過,沒想到這個東北來的少爺竟然也會。
“略懂。”付辰笑了笑,拿起手術刀噴上酒精,“何幫主不必擔心,一會兒就好。”
“可是……”何耀祖看著付辰手中那雖小卻鋒利的刀子,眼中雖然又不安,卻也明白現在別無他法,“那就辛苦三爺了。”
付辰并沒有和何耀祖再說話,而是用毛巾蓋住了何耀祖的眼睛,以免他看到自己動手術造成心理負擔。
取子彈的過程很順利操作起來也沒有什么難度,畢竟他以前也做過類似的手術。
何耀祖的年紀雖是大了,可是身體素質卻很好,一場手術下來也沒什么不良反應。子彈取出來以后,接下來就是縫合傷口,這個付辰更是輕車熟路。
然而就在眼看手術快要做完的時候,臥室門卻傳來一陣巨響,緊接著就被人撞開。下一秒就見到袁天河帶著兩個手下退了進來。
袁天河顯然是沒想到我付辰和何耀祖會在臥室中,更沒想到何耀祖竟然會受傷,看著躺在床上剛縫合完傷口,還沒來及穿衣服的何耀祖,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
這他媽的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野小子和老東西害得他損兵折將不說,十幾年的經營也打了水漂。如今他的命是保不住了,可是也要拉上兩個當墊背的。
江景澤一直在門口,此時見到有人沖進來急忙舉槍就打。
只不過,一路激戰能活到現在的人也不是一般人,袁天河更是有點本事的,見到江景澤射擊也不躲,反而沖了過去,一副要和江景澤玩命的架勢。
“呦呵,可以啊,夠爺們!”和付辰出來闖蕩這么久了,從北平到通縣再到上海,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要命的人,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