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不用我教你們也會打了吧?”付辰回身對兩個部下輕松一笑,面前守備松懈的指揮部,別說是他們這支虎狼之師,就是來個面團一樣的民兵團,打他個落花流水都不是什么問題。
“迫擊炮,然后咱沖啊!”高勁遠笑得眼睛都瞇一條縫了,旋即指揮著身后幾個炮手準備。
轟轟轟轟……
隨著陣陣白煙騰空而起的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全數命中指揮所的陣中,密集的炮火炸成了飽和攻擊,足夠這些留守的倒霉蛋鬼哭狼嚎了。
完全給炸懵了的小鬼子亂哄哄地跑出來準備回擊,可他們還沒有捕捉到來人方向之時,付辰就帶著騎兵營全體發起了沖鋒!
踐踏,射擊……付辰甚至還從實驗室里拿出了之前林清泓送的輕機槍。
留守的日軍大約沒什么高級軍官,只是留了幾個又粗又笨的看門,一個個還愣在當間,還不容易有那么兩三個想著往掩體后面躲,卻給馬上的徐海水等狙擊手一槍一個干翻在地。
不到一個小時,整個指揮所就剩下一堆鬼子尸體了。
“打掃戰場,能帶走的都帶走!抓緊時間,誰他娘的知道小鬼子什么時候發現。”付辰一聲令下,嚷嚷著眾人趕快能搶就搶,能拿就拿——他自己則是騎著馬在軍帳里搜羅東西,什么棉軍服,棉被,新襯衣,甚至口糧都不放過,統統都丟進他的實驗室。
“三爺,這兒還有個汽車呢!”丁春喜興奮地大叫,付辰過去一瞅也是樂了。
嶄新的軍卡車插著鬼子的旗幟,而車斗里堆滿了彈藥,和食品——看來這輛運送輜重的車才是剛剛裝滿,還沒有來得及運到前線去,就白送給付辰他們了。
不光如此,在指揮所外面還停著幾輛坦克,不光是坦克,還有山炮,付辰還看到了幾頭套著轡的騾子。
“嘿,小鬼子倒是真下血本!”付辰低聲一笑,抬槍就把那幾頭騾子打死了。
動物他是帶不走的,騾子倒是能幫小鬼子運輜重——天這么冷,嫩江早就結了厚冰,騾子套上轡和車,很快就能大批大批地把物資運上來;打死幾只算幾只,總歸也會拖延他們的進攻。
“坦克咋整,咱們連炸藥包都沒有。”丁春喜有點撓頭,坦克要是不搞掉,要不了一會兒就會出現在戰場上,對弟兄們造成極大的傷害。
“切,就這破玩意,還用的著問!”付辰隨手告訴他們坦克油箱的位置。
抬手拿家伙事鑿爛了,順著流出來的汽油就放火,眨眼間黑煙滾滾就爆炸了,一輛無人的坦克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報銷了。
丁春喜也不是個笨的,學了沒幾下就會鼓搗了……炸坦克這玩意比過年放炮好玩,幾個年輕人一擁而上,爭前恐后地炸坦克玩。
“差不多了,咱該撤了。”付辰見東西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也毀得差不多了,招呼一個會開車的兄弟去開那輛滿載物資的卡車,其他騎兵則是“護航”旁邊,一齊都撤退了。
臨走之前,徐海水還覺得不夠解恨,一把火將這指揮部燒了個一干二凈。
這下,小鬼子可算是吃了大虧了。
張海鵬灰頭土臉的回到了關東軍位于大興以北的指揮部,他的頭頂此時已然有飛機在徘徊,看上去仿佛是在嘲笑他一般,讓他的氣越發不順。
直到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了,這群日本人明顯是在拿他當誘餌了。
媽的……這群該死的小鬼子!
好歹他也是洮南司令,當初小日本想入駐洮南的時候那么巴結他,現在東北才大局初定,已經不拿他還有他手下的弟兄當人看了。
之前罵罵咧咧就算了,寺內壽一還打他,現在更好了連他死活都無所謂了。
誘餌是什么?等于是棄子。
小鬼子已經打算放棄他了,那么之前承諾的什么東北第一把手也全是他媽的放屁了!
他今天要找這群小鬼子好好地說道說道。
黑著臉一路闖進指揮部的軍帳,卻被門口的衛兵攔住。衛兵用生硬的日本話告訴他,長官們都在開會,不允許打擾。
聽到這種話,張海鵬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自從他跟著關東軍以來,這群小鬼子們開會就從來沒通知過他。
他也不是第一天當兵了,在軍隊中這意味著什么,他清楚的很。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多門二郎和寺內壽一。”他早已經氣急,甚至直接喊名字,連敬語都省了。
無疑,張海鵬這一舉動頓時引起了日本守衛的不適。
在日本階級是很分明的,晚輩是不允許直呼長輩的名字,有的時候甚至還要加上敬語;學生也同樣要稱呼老為先生,高年級的學長為前輩;至于軍隊就更是如此,一定要稱呼長官或者對方職位的。
而如今,日本兵的眼中,張海鵬明顯不是什么長官,甚至身份地位還不如他們,現在竟然直呼他們長官的名字。
這群zhi那人,真是太沒有禮貌了,就是一群野蠻人,果然需要他們來改造!
他舉起手中的槍擋在門口,口氣生硬地道:“不行,長官們不許任何人,任何事的打擾!”
張海鵬也不是傻子,畢竟在軍中這么多年了,很快從日本兵眼中捕捉到了不屑。一時間,他心中的火氣更大了。
媽的!
寺內壽一和多門二郎看不起他就算了,現在竟然連這個小小的守衛都看不上他了。
自從跟了小日本,就沒順利過。
東北軍的司令沒有一個是好脾氣的,曾經不少次開會最終以司令們相互罵街甚至動手終結的。
張海鵬作為曾經的東北軍司令,脾氣當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時遇到日本守衛這種態度,他再也忍不住抬手就給了對方一個耳光。
他這一下可以說是攢足了怒火,一下就讓日本守衛的臉腫了大半。
日本守衛明顯沒想到張海鵬敢和他動手,一時間竟然愣在了當場。
只不過,他這種狀態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他就明白過來,氣得眼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