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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很要緊的事情

  次日,府中上上下下就傳遍了,說是四爺和福晉恩愛無比,昨天晚上,四爺抱著福晉回了前院。

  這可把李氏氣得一言不發,只管把屋里的擺件和茶杯摔了個遍。

  下人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踩她的雷點,個個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直到一旁的大格格都被嚇哭了后,李氏才停止耍脾氣,狠狠地瞪了一眼抱著大格格的奶娘。

  一把從奶娘懷里抱過大格格,柔聲哄了起來,她就這么個女兒,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疼的。

  整個過程變化的很快,好像剛才大發脾氣的,根本就不是她。

  這一幕,使跪了一地的奴才松了口氣。

  好在大格格哭得及時,不然等李氏沒得東西摔了,就要拿下人出氣了。

  與這邊低氣壓不同,正院的主仆一派和諧。

  如今是若音的危險期,她趕緊讓柳嬤嬤把昨兒個買回來的藥熬上,還謊稱嗓子疼,熬出來的,就是治嗓子疼的藥。

  柳嬤嬤應了后,就麻利的熬藥去了。

  關于這個藥是避子湯一事,若音沒和正院任何一個人說,包括柳嬤嬤和巧風。

  不是不相信她們,而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要是直接表明這是避子湯,那她們兩個肯定急得給她講大道理,還會擔心這擔心那的。

  她也不能說她知道以后發生的事情,在防患于未然,她們不會信的。

  還不如來個善意的謊言,對彼此都好。

  接下來的幾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天天想躲著四爺,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可四爺卻天天往她的正院跑,連隔一天一次的規矩都沒了,期間還連著在她這兒宿了兩天。

  弄得她為了保險起見,天天喝避子湯。

  現在的她,從某種角度來講,算是和四爺杠上了。

  四爺想要嫡子,她也給四爺制造一種她想要嫡子的樣子。

  要是哪天,四爺發現她喝了避子湯,那后果不堪設想啊!

  所以,她只求能平平安安地度過今年。

  等過了今年,就是叫她生十個八個都可以。

  與此同時,前院里的四爺在看書,正好這個時候,蘇培盛進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爺,然后開口:“爺,馮太醫求見,說是太子讓他來的。”

  “去,把他帶進來!”原本還在看書的四爺,立馬起身,原地踱步了一下后,又道:“罷了,我直接帶他去正院,正好福晉最近嗓子疼,讓他看看。”

  說完,四爺釋然的抬腳,出了屋子。

  然后,四爺見到了門口候著的馮太醫,他笑道:“你倒是來的快,正好福晉最近不適,先去正院瞧瞧。”

  “既然福晉不適,奴才聽四爺的。”馮太醫朝四爺拱拱手,他是個胡子白花花的老頭,才退的休,被太子爺安排到四爺府上當府醫的,“不過要說快,還是太子爺安排的快。”

  “嗯,太子爺實在是體恤我這個做弟弟的,改天我得親自道謝。”四爺也不曾想太子爺這么快就幫他安排好了。

  他也是幾天前才讓太子爺幫忙留意,看看有沒有退休的老太醫,有合適的幫忙分配到府上當府醫。

  太子聽說他府上沒有府醫了,自然是滿口答應。

  這才有了馮太醫進府這一幕。

  緊接著,一行人抬腳就往正院走,可正院的若音,正讓柳嬤嬤熬藥呢。

  沒法子,四爺最近來她這兒來的勤,雖說她謊稱嗓子不舒服,四爺體恤她,也不要多了。

  可四爺是個難喂飽的人,要的不多,就來的越發勤了。

  她這危險期,不敢疏忽,不得可勁喝避子湯啊。

  等到若音把藥喝完時,四爺正好帶著馮太醫來了。

  聽著外面唱報的聲音,若音放下藥碗,就出去迎接了。

  才到門口,四爺就上前扶住她。

  “老夫見過福晉。”馮太醫拱手道。

  聽到聲音,若音才看向一旁的馮太醫,都怪四爺太俊朗了,只要他在,身邊的人就跟空氣似得,沒有存在感。

  她抬頭對上四爺,問道:“這是?”

  “他是宮里頭請來的太醫,姓馮,往后就在府里當府醫了。”四爺淡淡的介紹,當鼻尖嗅到淡淡藥味時,便道:“你不是嗓子不適嗎,正好讓她給你看看。”

  聽到這話,若音心中“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她嗓子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這要是讓太醫瞧出來了,她豈不是得玩完呀?

  想明白這層利害關系后,若音忙挽著四爺的手臂,笑道:“爺,我嗓子已經不疼了,不必看了。”

  “不疼你還吃什么藥。”四爺問。

  “藥當然不能立馬停,得好了后,再喝個兩三天,這叫鞏固。”若音一臉燦笑,還問一旁的馮太醫,“對吧,馮太醫,是這么個理吧?”

  馮太醫才進的府,不管是與不是,也不好進府當天就拂了若音的面子,好歹是個福晉。

  另外,好在若音也說在點上,馮太醫自然是點頭如搗蒜,“福晉說的是,是這么個理兒。”

  既然馮太醫都這么說了,四爺也就信以為真。

  但他聞著空氣中的藥味,還是開口:“既然好了,就讓馮太醫看看你在外邊買的藥方有無大礙。”

  若音的心,本就提到了嗓子眼,如今被四爺這么一說,一顆心更加“砰砰”直跳。

  可她還不能表露出來,只得扯出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爺說的哪門子話,既然都把我嗓子治好了,藥還能差到哪里去,就別勞煩馮太醫了,馮太醫頭一天進府,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這個話,一旁的馮太醫可不敢接茬了。

  四爺琢磨了一下,先是看了看若音,再瞥了瞥一旁的馮太醫,牽了牽唇。

  不過,還不等四爺發言,若音就率先說話了,她諂媚地說:“爺,我最近學了一套按頭的法子,特別舒服,你要不要試試。”

  為了不讓四爺懷疑,她得使出渾身解數,轉移四爺的注意力,暫時度過難關。

  此時的若音,滿臉殷切地看著四爺,美眸一眨也不眨的。

  看得一旁的奴才和馮太醫都不好意思,紛紛低頭看著地上。

  四爺對上那雙殷切而討好的眸子,有過一瞬的怔愣,雖然不知道自家福晉為何如此殷勤。

  但又不忍心拂了她的興致,最終朝馮太醫擺擺手,意思是不用檢查了,讓他該怎么忙就怎么忙去。

  馮太醫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離開時,馮太醫正好路過柳嬤嬤熬藥的屋,鼻尖隱隱嗅到幾味藥的氣味,眼里有過一絲詫異。

  然后,他轉頭看了看若音和四爺進屋的背影,去了府上給他安排的住處。

  若音挽著四爺進屋后,還真就照著下人給她按頭的法子,給四爺按起頭來。

  按得四爺昏昏欲睡,在她那兒歇了一覺。

  醒來時還直夸她手法好。

  若音笑著回:“往后我常給爺按。”

  “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這種事情交給下人來做就行了,你是福晉,別太累著了。”四爺摟著懷里的她。

  末了又道:“趕緊給爺生個孩子吧,爺會好好待你和孩子的。”

  若音把頭靠在四爺胸膛,埋的更低了,心虛地“嗯”了一聲。

  當天夜里,四爺就在正院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若音難得早起一回,伺候著四爺更衣洗漱,還站在正院門前目送著他離開。

  直到四爺走遠后,若音才對一旁的柳嬤嬤說:“去,再把那藥熬上。”

  “啊?福晉,您的嗓子不是好了嗎?”柳嬤嬤有些不解,是藥三分毒,吃多了可不好。

  若音轉身進屋,“喝了今天就差不多了。”

  “哎,是。”柳嬤嬤應了后,還是照做了。

  神清氣爽的四爺回了前院,準備收拾一下就出府的。

  結果還沒來得及出府,蘇培盛進來了,“爺,那個馮太醫找您有事?”

  “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四爺急著出門辦正事呢。

  蘇培盛怔了怔,還是說了,“聽說是關于福晉的事。”

  他最近看出來了,福晉在主子爺這兒不一樣了,他不敢怠慢。

  至于主子爺會不會聽他的,就是主子爺的事了。

  果然,一聽說和福晉有關,四爺就開始上心了,“福晉的嗓子不是好了嗎?”

  “就是呀,奴才也不知怎的,馮太醫說這事和福晉有關,還是很要緊的事情。”蘇培盛小心翼翼地說。

  聞言,四爺在太師椅坐下,“罷了,趕緊叫他進來吧。”

  蘇培盛應了后,忙不迭就把馮太醫帶進來了。

  馮太醫進來后,就拱手行禮。

  四爺手一揮,道:“說正事吧。”

  馮太醫點點頭,瞥了一眼房里的奴才,看起來像是要和四爺聊什么驚天大秘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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