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清菡的質疑,張玄毫不遲疑的點頭,“嗯,已經找好了。”
林清菡的臉色有些不悅,“張玄,這次的事情,我沒跟你開玩笑,我也消你重對待。”
“放心吧,我絕對沒開玩笑,合作對象真的已經找好了,后天你不就知道了么。”
林清菡還是有些不信,一個琺國跨國集團,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又能在三天內達成合作?
可張玄都這么說了,她也只能先相信,“消吧,沒事了,我先去睡覺,你也早點休息。”
林清菡踩著粉嫩的小拖鞋,走上了樓。
一夜過去,月轉星移,天邊翻起了白色的肚皮。
張玄如往郴樣,收拾了家里的衛生后,和林清菡一起去了公司。
張玄已經兩天沒來業務部了,等他來的時候,看到秋雨正拿著拖把,仔仔細細的在那拖地,光潔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虹姐等人,則是坐在一旁,吃著早餐,討論著自己剛做的指甲,裝早餐用的垃圾袋隨便丟在腳下,招呼著秋雨去收拾干凈。
虹姐她們這樣的做法,顯然是在欺負人了。
張玄走過去,一把拿過秋雨手中的拖把,皺了皺眉頭,“不是給你說好好休息兩天么?”
秋雨在公司受到排斥和欺負,張玄并沒有感到意外,上次的事,部門很多人都把責任推到秋雨身上,認為秋雨影響了所有人的利益,如果秋雨不做點業績出來,這種排擠會一直持續下去。
秋雨見到張玄,有些意外,“張哥,我就是……”
“就是什么。”張玄將拖把往旁邊一扔,拉著秋雨的小細胳膊,“走,跟我跑業務去。”
秋雨任由張玄拉著出了部門辦公室。
張玄看了一眼,秋雨的手掌磨出兩個水泡,他問:“你是不是這兩天都來上班了?”
秋雨笑了一下回答:“我在家待著也沒事,就來公司了,每天打掃打掃衛生,也挺輕松的。”
“輕松?”張玄撇了撇嘴,就看秋雨手上那水泡,兩天就磨出來了,能是輕松?
秋雨見張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手上,下意識的收了收小手。
張玄見秋雨這涅,嘆了口氣,“小丫頭,熱愛工作是一方面,但你也得懂得變通,明知道來了公司啥都干不了,還受人欺負,為什么不在家待著等明天簽訂合同呢?你這有點木魚腦袋啊。”
張玄伸出手指,用力在秋雨腦袋上戳了一下。
秋雨吐了吐小舌頭,沒有吭聲。
張玄帶著秋雨,一邊朝公司外走,一邊說道:“今天回家,好好休息一天,對于公司的合作項目,你再多看看,我找的合作伙伴,明天就能到,到時候該怎么談判,可就看你了。”
“嗯。”秋雨點了點頭。
兩人路過前臺的時候,張玄看到了個人,正是那天他和秋雨在商務樓下面見到的前臺姑娘。
前臺姑娘也看到了秋雨和張玄。
“呦,這大熱天的,還得出去跑業務,你們業務員啊,真是勞累命,一月賺不了幾個錢,沒什么出息。”前臺姑娘一看到秋雨,便開口譏諷道。
秋雨看了看這前臺姑娘,沒有吭聲。
張玄也沒說話,帶著秋雨走過前臺,出了公司大門,聽到身后再次響起一翻嘲笑聲。
“丫頭,你和那女的有仇?”張玄出了公司門后,好奇的問了一聲。
秋雨俏臉有些微紅,“也不算有仇吧,她叫鐘琪,在學校和我一個寢室,之前喜歡我們學謝個男生,結果那個男生在追我,然后我倆的關系就……”
秋雨說到這,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行吧。”張玄無語的點了點頭,這就是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么,也就這些小丫頭能因為這事記恨上一個人了。
張玄瞇著眼睛看了眼頭頂,這夏季的太陽,早上就火熱的不行,曬的人渾身發燥。
“小丫頭,你快回家吧,好好準備一下。”
“嗯,張哥,那我先走啦。”秋雨對張玄揮了揮手,朝公交站走去。
等秋雨走后,張玄轉身看了眼公司大門,隨后大步朝公司相反的地方走去。
在距離林氏不遠的一間咖啡廳中,張玄要了杯最便宜的雀巢,翻看著手機。
一名長相帥氣的青年坐到張玄對面,要了杯店里最貴的藍山。
“白池,我說你小子還挺會享受,老子喝最便宜的,你喝最貴的?”張玄端起他面前的雀巢咖啡,看著面前的人。
白池嘿嘿一笑,整理了下身上的阿瑪尼,“老大,這錢賺來,不就是花的么,你追求你的真愛,我追求我的物質。”
“少給老子貧,說吧,約老子出來有啥事?”
“三件事,老大。”白池說正事的時候,嬉笑的臉色變得正經了許多,“第一件,利刃的人已經布控整個銀州市了,準備隨時對刺峰下手,以刺峰的實力,利刃這三支小隊沒法對她造成什么威脅,只不過,島國流沙社的人,也出現在銀州了,當初刺峰暗殺流沙社的老大,流沙社一直都沒放過對刺峰的追殺,這次他們,來了不少高手。”
“流沙社?”張玄露出一抹冷笑,“這個活得跟老鼠一樣的組織,也敢跨國追殺人了?就讓他們來吧,到時候和利刃攪作一團,有的是人操心,事兩件事呢?”
“第二件事,關于火晶設計圖,現在全世界,都在傳言,說最后一張火晶設計圖在老大你的身上,無數勢力正在向我們施壓,消老大你交出火晶設計圖。”白池說這些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施壓?”張玄眉毛一挑,“他們是不是以為,上次那一戰,我徹底成了個廢人?”
“是。”白池沒有掩飾什么,“現在傳言很多,大多人都認為,老大你在上次一戰,受的傷永遠不能恢復,不然,再借他們幾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向我們施壓。”
“沒事,這事先放放,說第三件吧。”
“第三件,關于要殺嫂子的人,找到了!”
要殺林清菡的人,找到了!
張玄的目光,在這一刻,充滿了殺意。
白池見到張玄這樣的目光,心中為招惹張玄的人祈禱。
“什么人?”
“燕京的蘇氏,具體的人,我們已經打聽到了,要直接動手么?”
“不用。”張玄搖了搖頭,“我早些年和華夏有過約定,我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在華夏鬧出大動靜,去蘇氏殺人,不是小打小鬧,這事我自己處理,你們將那人的資料發給我就行。”
“好,老大,那我先走了。”白池看了看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的鉆石表,沒等要的上等藍山泡好,便起身離開咖啡廳。
張玄看著手機上白池發來的消息,幾秒后,將消息刪除,對方的身份,長相,他已經牢牢記在腦盒,同時,給對方打上了一個死人的標簽。
剛從咖啡廳出來,張玄就收到了林清菡發來的消息,上面有一個定位消息。
“你快過來,我在這等你,米蘭她們馬上就到了!”
張玄打開定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林清菡給張玄定位的地方,是一個單身公寓,張玄一來,就看到正站在樓下滿臉焦急的林清菡。
林清菡一看到張玄,踩著黑色高跟鞋,小跑過來,將一把鑰匙交到張玄手中。
“這是……”張玄滿臉疑惑的看著這把鑰匙。
“十三樓零二室,你先上去,樣子裝像點,快。”林清菡根本來不及跟張玄解釋,一陣連推帶搡,張玄進了樓道,無語的朝十三樓走去。
而林清菡,則在張玄上樓之后,就開車走遠了。
張玄乘坐電梯來到十三樓,找到零二室的大門,將其打開。
說是單身公寓,但絕對是豪華型的,呈現在張玄面前的房屋,最少有一百三十平,超大的客廳,超大的單臥,超大的浴室,裝修豪華,墻上貼著精美的壁紙,家具全都是高檔貨,木制的地板打掃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房屋中還有一間書房,張玄一看書房里的東西,就知道這個單身公寓是用來干嘛的了。
那一張張畫紙,顏料,完全就是給張玄安排假身份用的嘛,看著房子,想來不是林清菡第一天準備了,一些顏料,專門打開,用了一半,畫板上的畫紙,也已經有半幅圖畫,塑造了一翻經承人在這作畫的假象。
張玄只是打量了一下整座房屋,還沒細細觀察,就聽門鈴聲響起。
“來了!”
張玄應了一聲,走到客廳,想了想,脫掉西裝外套,只穿了一件襯衣,這才打開房門,就見米蘭,黎可,還有林清菡三女站在門前,除了三女之外,還有一個張玄沒有見過的陌生男人,留著小胡子,扎著一頭臟辮,一副藝術家的派頭,憂郁的涅能稱得上是少女殺手。
米蘭一見門開,露出一臉驚喜,“張玄,你真在這啊,清菡剛剛還不確定呢,說你最近在她公司幫忙,作畫的時間都少了。”
“呵呵。”張玄干笑了兩聲,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林清菡。
林清菡俏臉微紅,臉色有些不自然,“老公,這有個老朋友來了,也是專門搞繪畫的,想看看你的工作室。”
“你好,我是方落,以前和清菡她們一起上的大學。”小胡子臟辮男人沖張玄伸出手掌。
張玄與對方握手,也做了自我介紹。
“張玄先生,聽清菡她們說,你也是搞繪畫這方面的,這是我名片。”
張玄接過方落名片,看了一眼,上寫著華夏書畫協會,高級會員,燕京現代化繪展主席,這兩個頭銜,都象征著方落在繪畫這方面的成就。
“張玄,方落也是搞繪畫的,我覺得啊,你倆應該能聊聊,不然就先別畫了,這也快中午了,出去吃點東西吧?”米蘭提議道。
方落,是米蘭之前找來的,那個時候,米蘭一心只想著拆穿張玄,就聯系了方落,在繪畫方面,方落是行家,一些專業知識,也只有行家才能懂,可那個時候,方落手機一直關機,米蘭聯系不上,就給方落發了個郵件,邀請方落來銀州,說林清菡的老公也是搞繪畫的。
米蘭知道,方落一直都喜歡林清菡,只是沒有吐露心聲,自己這么一說,方落肯定會過來,挑戰張玄,到時候,張玄自然會露出馬腳。
時間過去這么多天,米蘭對張玄的印象也改觀了不少,至于給方落發消息這事,她自己都忘了,結果今天一早,接到方落的電話,方落告知米蘭,自己已經到銀州市了,這可給米蘭嚇了一跳,連忙聯系了林清菡,說方落想跟張玄交流一下關于繪畫方面的東西。
林清菡接到米蘭電話后,也就發生了剛才的事情,之所以讓張玄先來這個早就準備好的工作室,林清菡的用意,就是將張玄從工作室中叫出來,免得吃完飯,再提議來工作室,到時候會生出不必要的麻煩,更有可能露餡。
見米蘭主動提出去吃飯,林清菡自然同意,“行,那我們就先去吃唄,方落,你是客,帶你嘗嘗我們這的特色。”
“清菡,吃飯先不急,你知道的,我這人一見畫就走不動道,這次有這個機會,怎么也得跟你老公交流交流啊。”方落笑了一下,抬腿走進房門,“張先生,不介意我進來吧。”
“當然不介意,快請。”張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落第一個進門,四下打量著。
林清菡三女見狀,也只能先進屋。
“哇,張玄,你這工作室的環境夠豪華的啊。”黎可看著整間房,十三層的高度,配上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將樓外的景色一覽無余,樓下那植被蔥郁的公園,就是天然的美景。
“哈哈,還行吧。”張玄干笑兩聲,這房外的景色,他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呢。
林清菡走進門,隱蔽的拉了拉張玄的衣袖,小聲對張玄說:“你等等盡量避開和方落在繪畫方面的交流,我爭取幫你拖著,里面準備的那兩幅畫,是模仿菲爾格大師的朝陽跟林蔭,都是油畫,你等等別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