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跟這些同學基本就沒什么接觸,楚石向來跟人是自來熟,沒有孤寂裝逼的習慣。
只是對劉玲玲的印象不太好,不喜歡這個勢利虛偽的姑娘,下意識的就不想跟她走的太近,既然大家一起去也好。
“等我把父母送回去,就跟大家一起去吧。”
楚石轉身去推坐在輪椅上的楚長根,劉春芬連忙阻止:“你跟同學們去吧,我推你爹回家。”
王二跑過來獻殷勤:“我來幫忙,楚石,你跟同學們去好好玩玩吧。”
沒人理會這家伙,張大叔笑道:“還是我來吧。”
“謝謝張大叔,還是我來推我爹吧。”
楚石還是堅持自己將爹娘送回家。
同學們似乎這才醒悟過來,這輪椅上的滄桑男人,是楚石的爸爸。
“你爸這是怎么了?”
湯圓大大咧咧的,好奇發問。
“一場大病留下的殘疾。”
楚石隨口解釋,推著木輪椅就走。
“那次吳院長做調查,你怎么沒說家里的情況?”
劉玲玲脫口而出,不由咬住了嘴唇。
“我不想給書院添麻煩!”
大家跟隨而行,到他家里,才發現他家竟然是如此一個狀況,劉玲玲的嘴唇咬得更緊了。
卻不知道,過去的楚家更慘,現在起碼有幾件家具了,以前完全是家徒四壁。
楚石想到以后要去州府,除了急需更換的家具,也沒大量采購。
“楚石,你過去也太老實了,家里這么困難都不說,同學們,我們捐款吧。”王曉麗當即號召起來。
“我看就每人捐一萬吧。”湯圓馬上跟風。
“這樣不太好吧,你家是做大生意的家大業大,我們可比不上。”
劉玲玲松開牙齒,笑著打趣。
心里有點涼,沒想到楚石的家境如此凄慘,關鍵還有個癱瘓的爹!
“謝謝各位同學,捐款就算了,我能養家。今天難得開心,為了感謝大家的好意,就請每人吃一碗霸道牛肉拉面。”
楚石直接謝絕了大家的好心,正好家里還剩一些食材,干脆免費大贈送了。
湯圓馬上來了興趣:“可以啊,聽說你做的拉面很好吃呢。”
楚石開始先熱湯,這香味一下就把大家吸引了,感覺一下就餓了起來,個個期待萬分。
跟著拉面開始,看著他將面拉的如此得心應手,大家紛紛喝彩。
湯圓不由脫口而出:“我相信,你這個妖孽,還真是拉面拉出來的。”
王曉麗興沖沖的道:“干脆你教我們吧。”
“這個沒法教,都是自己的感悟,你們要是感興趣,完全可以自己做。”
楚石隨口敷衍,很快一人一碗霸道牛肉拉面送上,獨特的造型,讓劉玲玲也被吸引了,不由叫道:“好漂亮!”
“再漂亮也沒用,你不是不吃地攤的嗎?”
王曉麗早就看不慣劉玲玲的矯情,忍不住直言直語。
“我是說不吃那種不干凈的地攤,楚石做的東西,是那種地攤能比的嗎?”
劉玲玲二話不說,搶先就去端碗。
湯圓早就快如閃電的搶了一碗,大家都愣了,動作太快了。
就連楚石都感嘆:“湯圓,你這動作可夠快呀!不過我每人都做了一碗,沒什么好搶的。”
湯圓涎著臉:“從小我爹就告訴我,手快有,手慢無!”
“那干別的沒見你這么快!”王曉麗忍不住鄙視。
“你懂啥,沒有美食誘惑,哥哪有動力!”
湯圓振振有詞,一邊狼吞虎咽,還能一邊清晰發聲。
楚石感覺,對這個湯圓同學,過去太缺乏了解了。
不再有人吭聲,都是唏哩呼嚕的吃面聲,感覺牛肉和面條就如天然的融合,加上這濃郁的高湯,實在太美味了。
“還有沒有?”
湯圓下意識的將碗舔了又舔,期待的問,其他同學也是眼巴巴的望過來。
“確實沒有了。”
楚石抱歉的說道,麻利的開始收拾起來。
“我來吧。”劉玲玲乖巧的上來幫忙。
結果大家一擁而上,很快就弄干凈準備出門。
就在這個時候,吹吹打打的嗩吶聲響起,一大群人來了。
義陽縣出了一個連破三項記錄的武學天才,已經瞬間傳了出去,趙縣令親自帶著縣衙的一幫家伙前來拜訪了。
夏國各州的縣城有大有小,不過按照規定,至少要三級武者才能當縣令,這個腦滿腸肥的家伙,可是個真正的武者。
修武的世界也得照顧武者的尊嚴,就算是見了皇帝都是不用磕頭,拱手作揖就行了,更別說見到縣令了。
趙縣令跟楚石一陣寒暄,馬上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我縣義陽書院學員楚石,身處逆境還勤奮努力,為我們義陽縣增光添彩,這是我縣的驕傲。你的情況吳院長已經報告了,縣衙決定對你進行資助。這是新到的武學服裝和鞋帽,一共三套,還有武者專用背包,恭賀你魚躍龍門。”
楚石接過趙縣令遞過來的物資,感覺就如在做夢,行頭這就都解決了,憑手感就感覺質量比劉玲玲家賣的還好,
趙縣令滔滔不絕的繼續進行演講:“你只要一通過特選,你爹的藥錢就由縣衙負責了,再贈送你家一個莊園……”
幸福來的太突然,楚石只有張嘴呵呵傻笑,楚長根和劉春芬沒想到縣令親自前來,諾諾的手腳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了。
趙縣令啰嗦半天剛走,認識不認識的人都來了,有人是真心祝賀,有人是來拉關系,也有人趁機要喜錢。
武舉培訓館的都跑來了,想請楚石題字,被他直接趕了出去。
楚家人來人往,就沒消停過,同學們只好提前走了,武者一條街也沒去成。
到最后,那些小販們也來了,就如跟楚家是多年的朋友,見面就熱情的寒暄,埋怨楚長根兩口子不去看望大家。
楚家這里門庭若市,義陽縣北郊一處大莊園,一個臉色鐵青的男人,坐在大堂的紅木太師椅子上,聽著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年輕人報告。
“大夫已經診斷過了,光揚沒有大礙,只是被一巴掌扇暈了過去,現在已經安頓他睡下了。”
陸光揚的父親陸耀鐵一下站起來,哐當一下,將茶幾上的水晶茶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惡狠狠的道:“我陸家三代單傳,光揚從小到大,我連一個指頭都舍不得動他,那個姓楚的小子,竟然敢一巴掌把我兒子扇暈,老子非要他好看不可!”
刀疤臉陰笑一聲:“這還不簡單,我去給光揚報仇好了,保證那小子全家不留!”
陸耀鐵氣沖沖的在屋子里轉了幾圈,平息下憤怒的情緒,冷冰冰的開口:“現在不行,那小子連破三項記錄,肯定已經上報朝廷,別說義陽縣都盯著他,朝廷都會注意到,此時他家要是有個什么意外,我家定然會有嫌疑。”
刀疤臉明顯沒有想到這一層,立即問道:“那怎么辦?莫非此事就算了?”
“此事不可能算了!那就先打破他的光環,跟他好好玩玩再說!記住,此事只能你來干!”
陸耀鐵開始跟刀疤臉咬起耳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