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氣血丹是禁藥,那么胎息暴魂丸更是禁藥中的禁藥,這種藥丸能夠讓普通人服用之后,自動產生內氣,三年內就由一星武者學徒快速達到一級修者的修為,不過之后就會神智癲狂,嗜血成性,成為野獸般的殺人狂魔。
尤其是這胎息散魂丸其中的一味藥引,乃是需要活殺孕婦取胎血,更是殘忍!
其他同學都被這一幕驚呆了,胎息散魂丸可是大名鼎鼎,不約而同的同時后退一步。
一個念頭一下從大家心里冒出,莫非楚石接連破記錄,是服用了胎息暴魂丸的緣故?
嚴佳奇面無表情,一聲令下:“取指印!”
武者眼光如距,早就發現每個人的指印不一樣,所以取指印,對這個世界來說很是簡單。
捕快已經熟練的拿出細粉,往盒子上散下輕輕吹開,露出了幾個指印。
再從楚石那里取下十個手指的指印一對比,確實是這小子的指印。
楚石就連啞穴都被點了,就是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可是一下明白過來。
刀疤臉肯定是事先在手上動了手腳,所以沒這家伙的指印。
心底怒火中燒,該死的陸家!
“帶走!”
嚴佳奇當頭出發,兩個捕快上來,熟練的拿出麻袋往楚石頭上一套,架起就走,留下那些驚恐的學員不知所措。
楚石被押到縣衙內監,這才被掀開麻袋,解開穴道,立即開始審訊。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當然要還自己清白,楚石很著急,不知道爹娘要是知道自己被抓會怎么樣,所以非常配合,當即就把親因后果說了出來。
“嚴捕頭,我是被冤枉的!”
嚴佳奇不說話,盯著楚石虎視眈眈。
楚石毫不畏懼,也盯著對方不眨眼。
“你小子說的天花亂墜,不過我們得好好調查,先拘押再說!”嚴佳奇冷笑著宣布。
“我是冤枉的!”楚石大叫起來。
“放肆!”
一個捕快就待一拳就打來,被嚴佳奇一把攔住。
這小子可是連破了三項紀錄,事情沒搞清楚前,還不能動粗。
楚石不管不顧,繼續大叫:“我爹有病,娘的身體也不好,要是因此出了什么問題,你們要負責!”
渾身一僵,再次動彈不得,看來姓嚴的根本沒人權這個概念。
穴道再次解開,已經被扔進了一個單獨的牢房,就一個地鋪,一個臭氣熏天的便溺桶和一卷草紙。
瞧瞧四面,除了一扇上面有瞭望孔,下面開有送水送飯窟窿的金屬門,其他墻壁也是金屬的質感,分明是專門用來關押武者的。
“我是冤枉的!”
楚石想到父母,再次心急起來,不由再次喊叫起來,空洞的聲音在房間回響。
“放我出去!”
聲音再次回響!
忍不住對著金屬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呯呯的響聲不時回蕩。
不過冰冷的金屬墻,很快就讓他收了手腳,一個痕跡都沒留下,反而還震得手腳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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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衙捕快房內,嚴佳奇坐在木椅上,其他屬下敬畏的依次報告。
“屬下已經調查過陸家了,昨天他們全家都沒出過門。陸家的家主陸耀鐵聲稱,根本就不認識什么刀疤臉的人。”
“這小子疑點頗多,按照屬下調查,過去就是個窩囊廢,突然就換了個人似的,我看肯定就是服用了胎息暴魂丸。”
“屬下經過調查,了解到楚石過去家境困難,他爹還是個下肢癱瘓之人,從中推斷,這小子肯定是為了改變家里的困境,才服用的胎息暴魂丸。
屬下們報告完畢,一聲不吭的等待吩咐,對這個才來不到一年時間的頭目,有的佩服,有的害怕。
自從這家伙上任以來,把大家管得太嚴了,過去各種撈錢的手段都使不上來,已經有同仁因為這些事情,被暴打一頓不說還法辦了。
嚴佳奇一言不發聽屬下報告完,此時才開始發問。
“你們想過沒有,按照你們所說,楚石過去就是個普通小人物,如果不是刀疤臉,他從哪里得到的胎息暴魂丸?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東西,要是陸家,有可能弄到嗎?”
一個屬下精神一振,馬上回應:“陸耀鐵明面是珠寶商人,可是有蛛絲馬跡,這家伙做的生意很雜,要弄到這東西,倒是很有可能。”
嚴佳奇總結:“這個案子必須慎重,實話告訴你們,這小子連破三項紀錄,肯定會引起朝廷關注。如果是陸家誣陷楚石,那么一切問題都是迎刃而解,不過現在都是那小子的一面之詞,畢竟那個小盒子上面有他的指印,先調查下有沒有刀疤臉這個人再說。”
“那現在怎么處置楚石?”一個屬下問道。
“就先關著再說,一日三餐不要少他的,我去看看那小子在做什么!”
嚴佳奇悄悄的溜到關押楚石的牢房,透過鐵門上的瞭望孔往里面觀察,發現了吃驚的一幕。
楚石詭異的在地上坐著,雙手就如在翻動什么東西,一臉的專心致志。
不明白這小子在干什么,忽然見到這家伙面露笑容,就如完成了什么開心的事情。
跟著又開始了雙手翻動,很快一臉的沮喪……又開始了翻動……
本來還有所懷疑,看到這一幕,聯想到當時見到這小子測試的情況,反而確信這小子是服用了胎息暴魂丸,所以有這些古怪的動作!
不管是誰提供胎息暴魂丸給這個小子,都必須抓到才行,免得禍害百姓。
嚴佳奇悄悄的離開,來到捕快房,一臉的鐵青。
一個捕快報告:“瘋魔院的院長吳達孟再次請求見你,這家伙來幾次了,要見他嗎?”
“讓他在那個小房間等我,我就見見他吧。”
小房間里面,吳達孟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轉圈。
真是禍從天降,自己還在給楚石辦理乘車手續,就有湯圓匆匆跑來報告了這個壞消息,說是楚石帶了胎息暴魂丸,被嚴捕頭帶走了。
當即就被嚇了一跳,可是來到縣衙,這嚴捕頭幾次拒絕見面,說是還在查詢,現在總算是肯見自己一面了。
眼看嚴佳奇進來,吳達孟當即大聲的道:“嚴捕頭,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楚石可是連破三項記錄的人,別說州府,就是朝廷也很重視!”
嚴佳奇冷冷的回應:“吳院長,首先你要搞清楚你的職責,你好像不是義陽書院的院長了……”
忽的一下,吳達孟一下站起來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告訴你,楚石可是我發現的天才,那個時候我還是義陽書院的院長!”
這家伙怎么反應這么強烈?
“那好,我也實話告訴你,楚石的情況很嚴重,在那個小盒子上,有他的指印!”
“那肯定是別人栽贓陷害他的!”
“那你說是誰栽贓陷害他的?”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事情,該你去調查!”
兩人交談很不愉快,嚴佳奇不得不讓人將這個暴怒的院長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