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看看再走。.小貝眼睛依舊盯著那光棍在跟人販討價還價。
瑜娘擔心的往孫福臉上看,孫福輕輕搖搖頭,示意她淡定。而那幾個男子,也停下來,沒有再往前擠,似乎只是看熱鬧而已。
光棍跟人販子談價錢,倆人交頭接耳的,圍觀人根本就聽不到他們說的內容。小貝覺得,這個價錢賣的低,所以,人販子不想大聲公開,因為會影響以后的行情吧!
價錢談好,倆人交易也是在袖子的掩蓋下完成的,那光棍迫不及待的上前解開女子身上的繩子。
手邊結繩子,還不老實的伸到旁邊那年小的女子胸前抓了一把,但是卻沒有占到便宜。那女子雖然手被捆著,卻抬腳結結實實的朝光棍腿上狠狠踹了一腳。
光棍沒防備,差點被踹倒在地,引得圍觀人一陣哄笑,說你個老光棍,吃著碗里的,還惦記著鍋里的,索性一起買回去得了。
老光棍臉上掛不住,站穩后揚手要打那女子,被人販子攔住。剩下的那個妞已經滿身傷痕,再被揍,更沒人要了。
老光棍惱火的拉著自己買下的女人,就往外走,還是有人提醒,賣身契沒拿這才轉身跟人販子拿了離開。
“劉光棍,現在就回去洞房了?悠著點啊。”
“吃不消的時候,說一聲,街坊鄰居一場,不會不幫忙的。
“就是,你這把年紀想種地,種也差勁點,不如找個年輕的幫你好了。”
哈哈哈,圍觀的人,你一句他一句的喊著。
“滾犢子,都是該天殺的,平日里你們抱著女人快活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劉光棍罵罵咧咧的拉著自己剛買的女人離開。
那女人臉上雖是一臉的不愿·卻也沒有辦法,沒的選擇。擠出人群的時候,她腰上,屁股上已經被人連摸帶掐的也不敢叫。
“好了·還剩下一個,我也不瞞大家,這個雖然性子烈些,但卻還是個未曾被破瓜的身子呢。長相大家也看見了,回去洗吧洗吧,那就是個美人胚子,那位感興趣的?”人販子開始兜售最后一個了。
“得了吧·這么好還沒人肯要?定然是個要不得的。”人群里心動的多,但是想的也多。.
“聽見沒,你這不知好歹的,不知道這就是你的命么?知道你不是農家小戶的女子,誰讓你們家倒霉呢,不然怎會到我手上?識趣的乖巧些,讓哪位大爺看上買回去當小也是你的福氣。真他媽的想不開,再不聽話·今晚我就灌你點好東西,賣了你的初夜,看你還想守住什么。”人販子大聲的訓斥著那女子。
圍觀的人大多數是男人·現在一聽見關鍵詞,都開始興奮不已,但是一看見那女子的眼神,一個個的又沒了興致。
小貝心里想,這女子性子如此的剛烈,倘若不是還抱著希望的話,只怕早就咬舌自盡了。眼睛看著那女子的神態,由悲憤,惱火到冷笑的坦然。小貝暗想,不好·只怕這女子動了死的念頭了。自己再不幫她的話,只怕她只有死路一條了,她那樣子哪里有忍辱偷生的意思啊!
這樣的人,應該救,必須救,所以小貝抬腳往那前面走去·瑜娘一怔,趕緊的跟上前。
“她的身價是多少啊,看著合適就買回去調教一下做個丫頭。”小貝看了那女子一眼,問人販子。
人販子常年做著行當,大戶人家添置丫頭下人,都是讓管家婆子出面買的。除非是人家有要求,把人送到府里由當家的親自挑好,調教好后才分到各房去當差。他還真的頭一次看見小姐自己來買人的。
“回小姐的話,她身世清白,長相您也看見了,這可是我最好的貨了,您要是要的話,小的也不敢多要,就給三十兩銀子就成了。”人販子從小貝的衣著打扮上,看出是個有錢的主,大著膽子,把價錢提高了十兩。
“三十兩?倒也不好說價高了。只是,這么烈的性子,很難調教。只怕我白花了銀子,還得貼副棺材出去呢。原本是想著你剩下的貨色了,便宜的話,買回去試試能調教好不,死了也就算了。現在看,你還是留下慢慢的賣吧。”小貝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小姐請留步,有話慢慢說。”人販子好不容易的遇到個想買這扎手的貨,哪里肯放棄,大聲的招呼著。
“本小姐沒那閑心跟你討價還價的浪費時間,你做此營生多年也不會看錯人,那是個什么樣的心里是清楚的。你看她有活的打算么?不然為什么就沒人敢要呢?”小貝漫不經心的說著,大有一句不滿立馬掉頭走人的意思。
“你還真當我家主子身邊缺少丫頭?跟你說吧,我家主子啊,就是聽大家說這丫頭的性子烈,想買回去調教著玩兒的。”瑜娘在一開口了,把個小貝差點逗笑,沒想到瑜娘會這樣的配合自己演戲。
“那小姐您的意思,多少價位合適呢?說說看吧。”人販子是真的著急了,這回學聰明了,先問買家的意思。
“價位?奶娘啊,前幾日我買的那只八哥用了多少銀子?是不是十兩來著?”小貝問瑜娘。
“回小姐,是十兩。”瑜娘很肯定的回答。
“那就這個價吧。”小貝對那人販子說。
“小姐啊,這樣小的就沒銀子賺了,買她的時候就用了十五兩,吃穿什么的還沒算呢,怎么著您也給個本錢吧?”人販子趕緊討好的說。
“你買她用了多少銀子跟我有毛關系啊?咱這不是談價錢么,雙方愿買愿賣,你就是千金買來的,小姐我覺得她就值十兩銀子,那也不犯法吧。再說了,你看看她這一身的傷,回去少不了還得給她請大夫診治,要不你診治好了,我再來買?”小貝有點不耐煩的問。
“那,那就十二兩怎樣?”人販子不甘心的商量。
“混賬,本小姐就出這個價錢,不賣拉倒,羅嗦什么。不知道我買那八哥,掌柜的還說要八十兩,小姐我就出十兩,他還不是乖乖的賣與我?沒銀子賺,他肯賣?虧本的生意還做的話,估計他腦袋被驢給踢了。”小貝很兇的呵斥著。
人販子無語了,眼前這小姐看著年紀不大,可是這脾氣還真夠那啥的。買只鳥十兩銀子,買個大活人也一定要十兩銀子!哪有這樣做比較的啊?
人販子真想爭氣的說不賣了,因為感覺跟著買主沒法說道理。可是回頭看看那繩子上最后的一個貨,看自己那要殺人的眼神,一咬牙,一跺腳說;“罷了,小的就做一次虧本的買賣,十兩銀子人歸您了。”
小貝心里暗笑,臉上一副不領情的樣子。一招手,巍子上前付了銀子,瑜娘接過那女子的賣身契交給孫福保管。
“早點答應不就完事兒啊,耽誤本小姐多少工夫啊。”小貝埋怨的扔下一句話,就轉身往人群外走。
圍觀的人見沒熱鬧看了,也都各自散去。原來跟著的那幾個少年,依舊遠遠的跟在后面。巍子上前給那女子解身上的繩子,因為手要碰到那女子的身子,就顯得有點笨手笨腳的。
“姑娘,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巍子低著頭說。
這時,那人販子見小貝走遠了,才上前問巍子;“敢問公子,那是哪家的小姐啊?”
“不該問的別問,知道多了你的小命就危險了。”巍子冷冷的回答。原因呢有倆,一個是因為見這女子身上的傷,巍子很生氣卻不能怎樣。
再一個也是最主要的,那小姐是哪家的?他也不知道啊?就知道姓孫而已,而且,自己跟著這么久,一直都以為人家是公子呢!今個不換回女裝的話,巍子覺得自己永遠不會發現那個秘密。
人販子嚇得一縮脖,暗想也對,就那樣張狂不講理的,定然不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千金啊。不管怎樣,總算把燙手的貨處理掉了。他撿起地上的繩子,卷好,也往一旁走去。
“走吧。”巍子輕聲的對那女子說著,就自顧自的往小貝那個方向走。
身后剛買的女子,往四周看了看,現在跑的話應該可以的。可是她又看了看前面那個剛給自己解開繩子的人背影,買了自己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就不怕自己跑了呢?
還有啊,那位小姐看著很兇的樣子,而這年輕人卻是很心善的人。女子咬咬牙,抬腳就跟著那個背影走去。
跟著個厲害的女主子,受氣沒關系,好歹能保住自己清白之身吧?女子這樣的想著。
走著走著,女子看見買自己的小姐回頭了,跟那年輕人不知說什 “先跟我走吧。”巍子走到那女子身邊說。
“到哪里去?”女子有點慌的問。
“你身上不會是有傷么,小姐讓我領你先到這家醫館醫治一下。”巍子見她緊張,趕緊的解釋著。
女子順著巍子的手,看見路邊卻是是一家醫館,就沒再說什么,點點頭跟著巍子往里走。“你不用怕的,跟著小姐不是壞事。”巍子回身補了這么一句。
小貝那邊沒有繼續往前面,進了一家成衣鋪子,讓瑜娘幫著給那女子選了里外兩身衣裳。“小姐,那幾個蒼蠅要不要教訓一下?”付完銀子的時候,孫福看見一只跟著的幾個男人還在鋪子外面等著,就問小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