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在街道上。
“這不是趙蘇欣趙小姐嗎?”迎面走來一個看著就像紈绔子弟的人大聲說道。
張山明顯看到媚娘臉色變了一下,隨后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著,該死,怎么會在這個地方碰到他,他不是應該在帝都嗎?。
那少爺模樣的人看著媚娘沒有理他,眉頭輕輕一挑,走到媚娘面前,伸手攔在媚娘面前。
“怎么了?看到老熟人怎么就這樣冷漠?”
媚娘看到被攔住,沒有辦法,只能皺著頭皮說道“蕭興修,我不想理你,你不要太過分。”
“哈哈哈,各位快來看看,這可是當年帝都叱咤風云的趙經綸的女兒,怎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蕭興修指著媚娘大聲說道。
圍觀之人竊竊私語:“趙經綸,那不是三品大員嗎?當年是何等風光。”
“是呀,可惜站錯了對,支持三王爺奪嫡,哪能想到三王爺一朝失事,滿盤皆輸,跟隨他的部下大多數都被打入大牢。”
“是呀,真是世事無常,但是如果三王爺東山再起,他們這些人還是有復出的機會的。”
“東山再起?哪有那么容易,現在三王爺還在府邸禁足呢。”
“可憐了,這些家眷都被打入了朝廷雜役所,雖說沒人敢對她們暗中下手,但是生活也不會太如意。”
蕭興修看著媚娘臉色漸漸變冷,渾身氣的發抖,心中甚是得意,當年有你父親庇護你時,你是昔日的鳳凰,對他不理不睬,現在你父親落難,你只是如今的麻雀,任人奚落嘲笑。
他逐漸變得越發猖狂。
“之前我還去朝廷雜役所看望你,聽說你給別人做丫鬟去了?怎么?終于忍受不了朝廷雜役所的勞累了?早說嘛,我也可以把你買下來的,當年的帝都美女,我絕對不會舍得讓你到處勞累的。”蕭興修轉頭指著張山囂張的說道:“你就是她的主人吧,打個商量,要不要把她轉讓給我?”
媚娘也是忐忑的看著張山,她之前為了減少麻煩,欺騙張山說她的父親只是七品官員,如今張山知道真相,會不會不在管她了?想到此處,她越發的凄苦,好不容易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看樣子要結束了。
張山也聽到了旁人的議論,之前不是說是七品官員之后嗎?怎么變成三品大員了?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看對方敢這般說話,家庭背景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但是管你家庭背景如何,當我張山怕你,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
“好狗不擋路,你擋住我的路了。”張山慢慢的說道。
蕭興修也是楞了一下,在這玄水城,居然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他怒極反笑:“你是在和我說話?你這是找死呀。”他的跟班上前擋住了張山的去路。
媚娘聽到張山如此說話,也是感動的看著張山,發現這個主人的身影越發的高大了起來,但是她也不想給張山在帶來更多的麻煩。
她清喝道:“夠了,蕭興修,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嗎?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還想怎樣。”
媚娘還要再說什么,被張山一揮手攔住了,一邊繼續向前走著,一邊說道:“和這種垃圾多什么話,走吧。”
張山肩膀輕輕用力,攔路之人被巨大的力量彈飛了出去,撞翻了周圍攤販。
“你。”蕭興修正要吩咐眾人動手,被一個老者攔住。
“少爺,老爺剛來玄水城上任,不要多惹事端,現在在城中動手,只會給人留下把柄。”
蕭興修也是能夠沉住氣之人,他父親剛來玄水城任職,還沒站住腳跟,大漢律法規定不能在城中私自動手,他現在如果不管不顧下令動手,只會給政敵提供機會。
蕭興修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你很好,你給我等著。”
張山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帶著眾人向著繡衣直指走去。
蕭興修叫來一個跟班吩咐道:“跟上去,看看他們要去干什么。”
“是,少爺。”
“少爺,對不起,給你填麻煩了。”媚娘一臉歉意的道。
張山無所謂的搖了搖手道:“這沒什么,倒是你,身為我張山的人,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懟回去,這次表現太差了,給我丟人,有我在你還怕什么。”
小玉接話道:“就是就是,你看我之前被相柳欺負了,來叫張山哥哥,他不就把相柳收拾了一頓。”
張山摸了摸小玉說道:“那是當然,我張山的人怎么能被人平白欺負,俗話說,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我就是你們背后的那個老的。”
媚娘感覺心里暖暖的,終于又有了依靠。
她笑著道:“知道了少爺,還有對不起,之前欺騙了你,我父親是三品官員不是七品官員。這蕭興修父親與我父親之前是政敵,所以我們倆家互相不對付,自從家道中落之后,他沒少嘲笑譏諷我。”
“行了,以后可不要在騙我了,這次原諒你了,還有這蕭興修,等我找個機會給你出出氣。”
幾人說著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繡衣直指門前。
威嚴的建筑風格,整體是一座巨大的閣樓,門口倆個巨大的龍獸石像,樓上一個巨大的牌匾,上書“繡衣”倆個大字。
前往繡衣直指的人不是很多,每個人都一身繡衣,神態高人一等,畢竟能成為繡衣的人都是大漢帝國的精英人群,都是在廝殺中成長起來的,有些可能天賦不是很好,但是論起實戰能力,高出那群象牙塔中人甚多,所以宗門都支持去成為繡衣,不但能拿到官位修煉加成,還可以在廝殺中成長。
像張山這種有宗門背景的人加入繡衣,只能是外圍繡衣,那些無門無派或者繡衣直指自己培養的人才是帝王特務機關人員,他們雖然待遇更好,但是失去了自由。
外圍繡衣反而更難成為,考核任務非常困難,死亡率很高。
張山等人來到大廳。
“好安靜。”李肆輕聲道。
大廳非常空曠,這是專門為那些外圍繡衣服務的,人非常的少,只有幾十人而已,從這也可以看出成為外圍繡衣的難度。
張山他們一眼就看到了繡衣申請柜臺,向著柜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