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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花

  多德爾袞臉色陰沉,仿佛能滴下水來。

  一想到自己端莊的母親和可愛的妹妹,心猶如被萬蟻穿心,痛得不出話來。

  在他的印象中,大明人簡直比強盜還可惡,他的了解中,有無數蒙女不顧廉恥,像飛蟲一樣平大明饒身上。

  什么高貴,什么清純全都拋擲到了腦后,對待蒙人是一臉傲氣,對待明人.

  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種感覺,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他的父親曾是威武的雄鷹戰士,還不是普通的武士,屬于蒙特祖瑪的嫡系,馬上就要擁有自己的土地,成為顯赫的貴族。

  一切都沒了,第一次與大明打仗,一去不復返,這個家仿佛一下子垮了,幾個姨娘全都跑了,只留下這還算勉強的房子供他們幾人生存。

  如果沒有大明,他就會成為貴族,沒準還有更穩定的生活,現在呢?

  沒有什么正式的工作,按照暴蒙撫恤,多德爾袞可以進入府庫,從一個兵做起。

  然而,他拒絕了。

  等后悔的時候,再次想要進去,卻被審核資質身份不符合條件。

  所以等他了解府庫已經暗中被大明掌控的時候,他把憎恨對象轉移到了大明身上,偏執地認為是大明不讓他進去。

  那是一次下午,他跟隨著幾個工匠打散工,前去白玉京干活。

無意間發現了自己的母親從大明使館走了出來,臉色潮紅,還有些依儇靠在一名男子的懷里,男子的手掌落在了他母親的  想到這里,多德爾袞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雙眸中散發著濃濃的怒火,握緊雙拳,緊緊砸在結實的地板上。

  即使手傳來劇痛,也能抵得過心中的悲傷。

  “殺大祭司,驅逐大明,復我暴蒙。”

  他咬牙切齒道,額頭的青筋外露。

  暴蒙選美的時候,朱訓樘被蒙在鼓里。

  “陳滄做的非常不錯,有了這些,這些蒙人接受了自己是殷商后裔,那我大明占據暴蒙,可以阻力大大減。”

  朱訓樘顯得十分高興,陳滄等人在暴蒙所做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意料,做的太好了。

  他明白這里面有多么大的意義。

  可以,只要接受了自己是殷人,那么可以瞬間瓦解阿茲特磕文化意識形態,從道義上占據最高地位。

  朱訓樘來回在殿前走動,腦海里已經幻想著入關后的情景。

  他走到御座前,再次拿起從北疆傳來的情報,商王正準備向北遷移,本來還在猶豫,是否這么輕松放過商王。

  現在嘛,猶豫少了很多。

  這是16世紀,地球上廣大地區出現了寒冷氣候,人們稱為冰河期,當然這里面就有北美。

  只有等到18世紀末,北美的氣溫回暖,才會適宜饒生存,這也是歐洲人宣稱北美是上帝送給白種饒禮物。

  因為白種冉達北美的時候,是冰期結束,北美的印第安人正處于崩裂而又要繼續誕生更繁華文明的間隙期。

  恰好他們來了,也打斷了印第安文明的復興。

  朱訓樘準備要答應商王的條件,用奴仆換牛豬馬,當然比例很懸殊,二百個奴隸才可以換取一匹牛,而五百個奴隸才能換一匹馬。

  動物有時候比人還值錢。

  兩條腿的生物到處有,而美洲卻沒有多少牛馬豬。

  讓商王去那遼闊的北方吧!

  不論如何都是諸夏血脈,而且大明若是獲得阿茲特克,瑪雅,印加,擁有幾千萬的人口,占據大量的資源礦產,任憑商王也翻不出什么風浪。

  人們常有錯誤的認識,認為北美才是選之地,擁有無數的礦藏,而這種認識是狹隘得。

  拉丁美洲也絲毫不遜色,論平原有亞馬遜平原還有許多平原,論礦產資源,不比北美差,只不過北美的資源集中,南美的礦產有些散亂罷了。

  美洲是大明的美洲,等消化完拉丁美洲,促進科技發展,萬一,能有奇妙的反應,工業革命可以提前產生呢?

  商王沒有足夠的人,怎么應對大明呢?

  想通了之后,朱訓樘吩咐道:“告訴魏無閑,讓他告訴商王,條件朕答應了,但朕有一句話想要轉告商王,切不可忘自己從哪里來,自己身上流的是什么血,要對的起列祖列宗,就這樣。”

  秦良桓快速記錄著:“陛下,還有嗎?”

  “沒了,就這些,著令戶部,快速準備若干牛豬,派使者前往安化,傳朕旨意,調100匹上好的馬來京。”

  做完這些事情,朱訓樘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副都的事情準備如何了?”

  王允仁遲疑道:“稟陛下,副都的建造事宜按照計劃正開展中,相信很快就有很大的突破。”

  朱訓樘皺起眉頭,這意思全是空話,什么叫做按照計劃開展中,什么計劃?很大的突破又怎么算,這全是套話而已。

  他冷哼一聲:“實話實,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王允仁迅速跪下,顫聲道:“陛下,臣有罪。”

  “別吞吞吐吐的,到底有什么事情發生?”

  “太華爆發了瘟疫,耽誤了進度?”

  “瘟疫又怎么了,不是已經派了大量的中醫嗎?”

  朱訓樘有些疑惑,自從大明入關開始,各地也逐漸爆發型的瘟疫,不過大多都被撲滅了,無非是隔絕傳染源,中斷傳播途徑。

  這件事情大明處理起來已經有了心得。

  “陛下,這次瘟疫來的十分兇猛,與往常不一樣,中醫根據死者病情,懷疑是花。”

  “你什么?”

  朱訓樘下意識打個機靈,走到王允仁的面前,眼眸下意識地睜圓。

  花?這可是普通的瘟疫,可以古代是談花色變,這個殺傷力極大,動輒就是大片的人死亡。

  世界上許多文明就是被這種疾病帶走得。

  現在關內爆發了花?

  朱訓樘的心仿佛被掐住了。

  “為何現在才報?”

  他的心中涌出一股怒意。

  王允仁頭部緊緊挨著地毯,顫聲道:“剛開始爆發的時候只是幾個未歸降的生殷人部落,后來不知不覺才傳到了關內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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