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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徐玉皺起了眉頭,心想他也來趟這混水,真是的——但轉念想到羅天圣教與和平島爭了這么多年,雙方積下的冤仇可不是一點半點,他找和平圣使的麻煩,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曾大牛也要殺他們倆,或許是故意說著氣他們來著?

  那濃眉大眼的和平圣使姓王名武賓,平時就脾氣暴躁得很,這時聞言,當即冷笑:“好,好極了,倒不知這位仁兄又是誰,如何送我等前去投胎?”

  楊先之還未曾來得及回答,曾大牛大笑道,“好姓楊的,你我之間的帳等一下再算,先解決了這兩個礙眼的,從此以后江湖中也好安靜一點,嘿嘿,也算是為武林中做了一點好事,將來人家提起你羅天魔教,肯定會大大的稱贊一翻,嘿嘿”說著也對王武賓道,“告訴你,他乃是羅天魔帝的親傳弟子,你若是不幸被他宰了,到了陰曹地府,閻王問起來,也好回答,免得做了冤死鬼,不得投胎的當然,如果他技不如人,被你宰了,你也可以在江湖中吹噓一翻,從此聲名鵲起”

徐玉眼見曾大牛笑得不懷好意,而聽他的語氣,好象對羅天圣教也毫無好感,真想不明白,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楊先之冷笑道:“你放心,你我之間的帳還得慢慢算呢我沒這么容易就被人給宰了的,倒是你,小心了”說著也不打話,猛然折扇張開,急向那個長相比較清秀的青年攻去,那青年名叫范天波,雖然聽得這兩人一吹一唱,完全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也早氣得七竅生煙,但他比王武兵沉得住氣,想到這兩人在知道了自己等的身份后,居然還如此囂張,必定有著幾份本事,羅天魔教與和平島齊名,雖說是一正一邪,但和平島這么多年來,也沒能奈何得了它,既然這姓楊的是魔帝的傳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但卻怎么也沒想到,楊先之連招呼也不打一聲,說動手就動手,防備不及,只差點就被他的乾坤扇掃中,忙急著避開那邊曾大牛見了,忍不住豪邁的大笑,道:“對姓楊的,好樣的,光說不練,是什么英雄好漢?那個——什么使的,我們也來活動活動筋骨”說著,從背后的包裹里取出閃電斧,朝著王武賓當頭劈下徐玉眼見他們四人動手動得真有點莫名其妙,真不知到底為了什么,想江湖中難怪會有那么多的恩怨仇殺,原本的原因,也許就是這般造成的但他本來的目的是想找曾大牛問清楚那個什么少主的事,沒想到他會見了自己就跑,如此一來,也就肯定,這里面有問題,但如今眼見他與和平圣使動手,自己倒也不好強行橫插一手徐玉看著這四人動手,心中不禁驚嘆,暗想果真是名門之后,武功都非同尋常,想起上官轅文的話來,說就算自己現在能和他們落個平手,將來也未必就是他們的對手,看樣子是沒有說錯,別人畢竟有著幾百年的傳統,不是自己可以比試的,所謂集思廣益,一個人就算是再聰明,總是有限的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場中已漸漸的分出了勝負,曾大牛和楊先之各仗著神兵之利,已是穩占了上風,但一時半刻,卻也傷不到和平圣使倆人  那王武賓被逼得已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能了,忍不住就破口大罵道:“什么東西?你也不過仗著神兵,還談什么英雄好漢?有種的,你讓老子去借把兵器來,老子一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不認得你媽是誰”

徐玉怎么也沒想道,這個平時人人尊重的和平圣使,居然也會罵粗話,也自稱“老子”,倒和這個曾大牛真的是棋逢對手了,心中想著,只差得就笑出聲來曾大牛占了上風,聽他這般說法,當即大笑道:“你以為老子吃飽了飯撐著難受,來消遣的?鬧著要玩啊?老子今天是要殺了你,還讓你去借兵器,我有毛病啊”口中說著,閃電斧雷鳴不止,手上的招式是加快,招招強攻,逼得王武賓手忙腳亂,躲避不及  只聽得曾大牛又叫道:“那姓楊的小子,你我比賽如何?看誰先宰了對手?”

“你輸定了”楊先之大笑,手中的乾坤扇風聲大作,但那范天波輕功極好,如同風浪中的一行頁小舟,眼看就要被風浪吞沒,卻每每又出奇意外的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滑脫,楊先之想要殺他,卻也絕不容易“有沒有什么賭注?”楊先之問道“輸了的人請客”曾大牛大笑道“好沒問題”楊先之回答道王武賓和范天波見這兩人竟然把自己倆當做了賭注,心中是著惱,但兩人苦于手中都無兵刃,也明白再像這樣下去,那是非敗不可的了  聶霆也早就跟著下了樓,眼見和平圣使兩人此時落了下風,他本對曾大牛恨極,心想若非他前去昆侖派挑釁,強索葉上秋露,讓徐玉那小子大大的露了臉,害得自己顏面盡失,又怎會弄成這樣呢?想到這里,猛然將手中的佩劍拔了出來,向王武賓扔了過去,叫道:“接劍——”

  王武賓大喜,一把接過劍來,唰唰兩劍,連著強攻,同時向聶霆道:“多謝了”

  聶霆如法炮制,將何惠華的劍也取了過來,拋向了范天波,徐玉和楊先之本就交好,也見聶霆送兵器相助和平圣使兩人,心中不快,當即想也沒想,“當啷”一聲,葉上秋露出鞘,綠芒閃過,那把劍頓時在空中被削斷,成了兩截,聶霆怒道:“徐玉,你敢公然相助魔門中人?”

  徐玉冷哼了一聲,沒他答他的話,楊先之卻忍不住笑道:“聶大掌門,這也是拜你所賜——如今他可是合歡門的門主,正是我們同道,也怎會是什么公然相助?三大圣門本是一家,相互扶持,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了若非你逼他自廢內功,他又怎會投到我們‘魔門’中來?”

  聶霆怎么也沒料到徐玉會成為合歡門的門主,但他此時有心想助和平圣使,想借次機會,與和平島扯上關系,將來就算是劍谷找上門來,也好有所依持心念一動,猛然拔出何惠勇的長劍,急向徐玉刺來,徐玉身行一側,讓開他一劍,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心中雖然對聶霆早就沒了好感,但也不愿和他動手,因此上身行飄動,讓開了他兩招,只聽得聶霆叫道:“珠兒,把你是劍拋給和平圣使”

徐玉聽他如此說法,才明白原來是他想絆住自己,好相助和平圣使,心中一動,隱隱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必定是想借此攀附上和平島,當即一暗自嘆息了一聲,也沒有說話,只是聶霆招招搶攻,盡是昆侖絕學,倒也不得不打點起精神來應付聶珠聞言,當即也學聶霆,拔住佩劍,對著范天波扔了過去,眼看著長劍在半空中劃著一道弧線,飛了過去,猛然白影一閃,徐思穎身形躍起,快無比的向長劍抓了過去  聶珠見了,忍不住驚呼道:“娘,你干什么?”

  而楊先之卻笑道:“聶姑娘,你好糊涂,也不想想,我們到底還有同船共飲之好,你不助我也罷了,為何相助這小子?”

聶珠聞言,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而聶霆卻也一樣沒想到徐思穎會橫插一手,忍不住怒道:“思穎,你莫胡來,小心陷入萬劫不復”

  徐思穎一邊動手搶劍,一邊冷笑道:“我早就陷入萬劫不復,又怎會在乎多此一事?”

  說時遲,那時快,范天波眼見徐思穎搶劍,大吃一驚,當即也顧不上那么多,身形也跟著躍了起來,急搶那把長劍,但一來他被楊先之牽絆,二來也畢竟比徐思穎慢了一步,終究是讓她搶先一步,抓到了長劍接著,徐思穎一劍在手,猛得劍氣暴漲,如同天際白虹,向著范天波當頭罩下,正是昆侖派的絕學“白虹貫日”

  范天波怎么很沒想到她搶了劍不算,還向自己攻擊,不提防之下,差點就讓她長劍刺中,心中吃了一驚,忙急急避開,而就在這時,楊先之的乾坤扇又已經當頭罩下——而他卻身形用老,雖想閃避,卻已不及,心中大急,暗嘆道:“我命休已”,眼看著他就要傷在乾坤扇下——

  忽然一條身影,急向他抓了過去,同時另一手揮掌,拍向楊先之的胸部,楊先之眼見他掌式內力蘊而不露,知道這人內力深厚無比,若果真讓他打中,自己不死也得重傷,當即顧不得傷范天波,乾坤扇回旋,擋在了面前,“砰”的一聲大響,他硬接了那人一掌,當即便噔噔噔急向后退了五六步,方才站穩了身子,胸口卻被震得隱隱作痛,手上虎口已裂,鮮血長流,幾乎就握不住乾坤扇,心中不禁震驚不已,不知這個武功奇高的來人到底是誰?

“住手”來人冷哼了一聲,沉聲喝道曾大牛平時固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如今見那人一招震退了楊先之,他們倆曾多次交手,武功修為只在伯仲之間,明白自己也絕對不是這人的對手,只得依言停住,向后退了兩步,那王武賓雖然有已劍在手,但一來只是一柄普通的青鋼劍,二來劍輕斧重,依然不敢輕攖其鋒,早就又被曾大牛逼得喘不過氣來了,如今見他住手,這是求之不得,也忙向后退了一步,停了下來,大大的喘了口氣別人都不認識這來的是何人,徐玉卻和他有數面之緣了——這人正的那個武功奇高,身份如迷的上官轅文,當即聽他叫“住手”,他本意就不愿和聶霆動手,這時正求之不得,向后退了開去哪知道他一退,聶霆卻趁勢搶攻,唰唰唰一連三劍,急向他當胸刺來,上官轅文見狀,冷哼了一聲,身形一閃,已到了兩人之間,手指輕輕一動,詭異的無比的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聶霆的長劍,沉聲說道:“我叫住手,你沒聽見嗎?”同時手上用力,只聽得“啪”的一聲,那柄青鋼劍就斷為了兩截  聶霆被他用兩根指頭夾住了長劍,竟然拔動不得,隨即又見他竟然用手指夾斷了自己的長劍,心中驚駭無比,,忙將那半截斷劍扔這了地上,抱拳道:“前輩有所不知,只因這人乃是我那孽徒,平時皆因我疏虞管教,導致他如今墮入了魔道,所以……”

“所以你就想殺他?”上官轅文冷笑著問道“正是,但這孽徒也不知從何學得了這妖魔劍術,在下不是他的對手,還請前輩主持公道”聶霆忙道  “妖魔劍法?”上官轅文冷笑道,“真想不到,你堂堂一派掌門,居然說住這等不知廉恥是話來,哼我告訴你——他有你這樣是師傅,那是他的恥辱,你也配?”

聶霆頓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要發作,卻又礙于這人的武功,只得忍氣吞聲,隱忍了下來“多謝前輩相助”這時,范天波和王武賓忙上來抱拳行禮道  上官轅文卻也一樣不買帳,冷笑道:“滾和平島的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

范天波和王武賓相互對看了一眼,想要說什么,終究忍住,又沖他抱了抱拳,轉身自向外走去  曾大牛眼見這些人的注意力全在那個上官轅文身上,沒人注意自己,忙也悄悄的向門口掩去——

“站住”徐玉目光一轉,正好看到他要溜走,忙叫道  曾大牛當即大叫一聲,轉身沒命的跑了出去,徐玉正要追,卻被上官轅文擋住,叫道:“徐玉,你別走,我有事問你”

  而出人意料的是,楊先之卻也趁著這時,沒命的向另一個方向電閃而出,轉眼間就失去了身影,徐玉大感不解——不知到他跑什么?想到兩人素來交好,他今日竟然連招呼也沒跟自己打一下,就如同受驚的兔子,跑得比什么都快那曾大牛心中肯定有鬼,躲著自己倒情有可原,但他卻又是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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