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卻說徐玉和趙熙這邊大打出手,那邊逍遙不禁心急如焚,但也無法,只得默默的運功沖穴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卻見幾個小太監、宮女簇擁著一個宮妝麗人姍姍而來定睛看時,不是別人,正是德妃 原來德妃認了越珉山做養子,聽他獻計,誣陷徐玉和皇貴妃有染,借此一箭雙雕,不但可以除掉逍遙,可以除掉徐玉這個害死她女兒的兇手——徐玉和皇貴妃之間關系極是曖昧,趙珉山雖然不了解,但當初趙煦急急的找徐玉的時候,他就曾經懷疑過,苦于沒有證據,卻想不到徐玉竟然送了一顆明珠給她,讓他逮住了機會,借此生事加上機緣巧合,逍遙為了幫助徐玉練劍,竟然天天呆在清藕榭,皇上本就不滿,哪里還擱得住別人的煽風點火?
而德妃知道皇上匆匆的來了清藕榭,心中大喜,竟然忙忙的帶著人過來到了房中,眼見趙熙和徐玉打得難分難解,是高興她雖然不會武功,但也有些見識,見逍遙立在一邊,動彈不得,知道必定是讓人給點了穴道心中一動,想到這些年來,處處受她壓迫,頓時怒氣上升,惡向膽邊生向身邊的一個相貌俊秀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個小太監也是玲瓏剔透的心腸,焉有不知之理,幾步走到逍遙面前,手中一動,已經多了一柄雪亮的匕首,對著逍遙的臉上劃了過去......她想著逍遙憑著美貌受寵,若是毀了她的這份沉魚落雁的容貌,在坐死了她宮闈的罪名,讓她死也翻不了身,就算過后皇上追究,也不過就是犧牲一個小太監而已 徐玉一直和趙熙纏斗不休,卻也不時的看著逍遙那邊,眼見著德妃出現,心中知道不妙等看到那個小太監打扮的家伙取了匕首,走到她跟前,頓時大驚,想也不想,摧動內力,劍光暴漲,逼得趙熙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徐玉借著這個機會,急向逍遙這邊撲了過來,同時口中大喝道:“你敢”
趙熙因為背對著逍遙,并沒有看到德妃暗中對逍遙動手腳,被徐玉一招逼退,忙一掌對著他背上打了過來,口中叫道:“哪里走?”
徐玉哪里還能夠顧及于他,那個小太監的匕首原本是劃向逍遙的臉部,如今被徐玉大喝一聲,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了一下,手一顫,匕首落在了逍遙的香肩之上,拉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直涌了出來徐玉見了,心痛如絞,大吼一聲,長劍化為一道耀眼的流星,向著那個小太監急撞了過去——那小太監嚇得臉色蒼白,匆忙中將手中的匕首對著徐玉擲了過去,但匕首剛剛接觸到那凌厲的劍氣,瞬間就化作了齏粉,絲毫也沒有阻止得了葉上秋露的鋒芒眼看著小太監就要被徐玉劈成兩半,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急叫道:“劍下留人”
徐玉充耳不聞,劍勢如同劃破黑暗天際的流星,耀眼之極他心中痛恨那個小太監傷了逍遙,而在這個時候,趙熙那一掌,也堪堪的要打到他的背心如果讓他這一掌打實,大概不死也得重傷當然,趙熙這個時候自然也看清楚了情況,心知不對,想要住手,卻已經收不住想著徐玉是趙家唯一的一滴血脈,而他與逍遙之事,并無真憑實據,如此冒昧的殺了他,確實是大大的不妥一念至此,頓時又后悔無比,匆忙中急急的收回了幾成功力“皇上,不要”就在有人高叫著“劍下留人”的同時,另一個聲音高聲叫道“砰”的一聲大響,趙熙的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而徐玉的劍勢也受到了一股大力的牽制,但畢竟他劍氣過猛,那人的內力也不算強,并不能夠化解得了他的凌厲攻勢,一蓬血雨,在一聲慘叫中結束眾人定睛看時,卻見一個黑衣中年女子,右臂齊肩而斷,全身都染滿了鮮血,痛得臉色蒼白地上,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手指竟然還在微微顫抖這人竟然奮不顧身的用一只手臂擋住了徐玉那一劍;而相同的情況,匆匆趕來的羅天魔帝神色黯淡他得到小太監的稟告,就立刻過來,卻還是晚了一步,情急之下,無計可施,只得用身體給徐玉擋下了趙熙的那一掌,幸好他身上穿著一件金甲衣,而趙熙知道情況不對,匆忙中收回了幾成功力,才沒有釀成大錯 但這樣一來,徐玉對趙熙是恨得牙癢癢,先向父親問候了一句,確定了他的傷無大礙,才轉過身來,看著那個黑衣女子然后,他的目光就盯在了那個清秀的小太監的臉上,那小太監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抱著那中年女子,全身都劇烈的哆嗦著徐玉長劍一橫,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中年女子早就痛得幾近昏厥,哪里還顧得上他?
“原來是你這小子”徐玉笑得殘酷,這個俊秀的小太監竟然不是別人,正是鬼府的少府君楚鴻而那個奮不顧身救他的中年女子,不用說,就是他的母親楚繡君她被徐玉廢了大半的武功,而鬼府又徹底被合歡門吞并,她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躲進了宮中這個德妃本是她的一個堂姐,兩人也一直暗中有往來,楚繡君躲進宮中,只盼著能借德妃之手,除掉徐玉,而后東山再起 徐玉用劍架上楚鴻的脖子上,一把扯過他的頭發,將他拉了過來,然后才冷冷的對趙熙道:“你憑著一顆明珠,就說我勾引你的妃子?你倒看看你的那位德妃娘娘,哈——居然在身邊養了一個這么俊秀的小子,卻不知道干什么?”
趙熙氣得臉色蒼白,一時就要掛不住,狠狠的瞪了德妃一眼趙煦卻看不過去,皺著眉頭道:“玉兒,他不過是一個長得清秀一點的小太監,你別胡說八道,正經向皇上認個錯,皇貴妃娘娘也是一片好意,過來陪你練劍,你和皇上在宮中大打出手,成何體統?”他口中雖然是在教訓著徐玉,卻也把趙熙給罵了進去,怎么說他也是個皇上,做事這等鹵莽?堂堂一國之君,卻和自己的侄子在宮中大打出手,傳揚出去,皇室的尊嚴還要不要?何況這等惑亂宮闈之事,是不能說出口,就算是真有其事,也得找個借口隱瞞著這等敲鑼打鼓的“宣傳”,難道他還真的希望天下人都知道他“綠帽壓頂”不成?
徐玉沒有說話,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趙熙一眼,手中用力的扯了一下楚鴻的頭發,迫使他不得不抬起頭來,然后用葉上秋露輕輕地壓在了他咽喉處的喉結上,碧綠色的劍芒映著楚鴻白嫩的皮膚,在綠芒下的那一點微微凸起,倍覺顯眼 楚繡君大叫道:“不要”斷臂之痛,幾乎已經讓她忍受不住,但愛子的性命在別人手中,她哀求著叫道:“徐玉,不要殺他,你要殺,就殺了我”
“楚姑娘?你怎么會在皇宮之中?這孩子——是你的?”羅天魔帝早年與她本有婚約,焉有不認識的道理?雖然多年不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同時又想到楚繡君一直未嫁,卻如何來的孩子?這孩子倒生得不錯,只是多了幾成胭脂氣息徐玉只是冷笑著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不要殺他?你說得倒容易?他幾次三番的想要我的命,還殺了原杭州城知府大人,我不殺他,難道還等著他將來再想什么陰謀詭計的來殺我不成?”他說完后忍不住看了趙熙一眼,又道,“趙熙,今天我們之間也做個了斷,等我先宰了這小子,我們再爽爽快快的打上一場,分個勝負再說”他不在稱呼他“皇上”,而直接叫他的名字,自然就是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江湖中人,用著江湖中人特有的方式處理著這復雜的問題江湖——那是一個一言不和,就拔刀想向的代稱,江湖象征著血腥與撕殺“玉兒,不準胡鬧”趙煦有著狠狠的給他一個耳光的沖動,忙大聲的喝斥道 徐玉看到他的時候,原本冰冷的眸子轉為了溫和,想著他剛才奮不顧身的替他擋下了趙熙的一掌,心中感動,片刻才用傳聲入密,黯然道,“爹,玉兒可以委曲求全,但他肯嗎?”
趙煦一愣,轉首看了一下這個同胞兄弟,不知為什么,突然之間心中升起了秦無炎的影子,想到那句民間的俗話,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可以決策天下,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勸解徐玉和趙熙徐玉手中的劍緊了一緊,楚鴻的脖子上頓時出現一道淡淡的血痕,楚鴻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昏厥過去,卻是連求饒都忘了——徐玉鼻子里聞得一股惡臭,卻是他已經嚇得大小便失禁,穢物全都流了出來,頓時一陣惡,便欲一劍解決了他 楚繡君顫抖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看早就花容慘淡的德妃,她心中恐懼之極,惟恐著因為今日之事失寵,心中一萬個后悔收留了楚繡君母子,自然是不可能再為他們說上一言半句楚繡君大量的失血和難忍的痛楚,讓她原本美麗的臉蒼白得可怕,當即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徐玉身邊,尖叫道:“徐玉,你不能殺他——他是.....他......是你的親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