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歸一取出很久都沒有用過的老式手電筒打開,照亮了昏暗的屋子,墨歸一在進入屋子的一瞬間,屋子的門就直接關上了。
墨歸一還回頭試了試能不能重新打開,但是那扇木門此刻卻猶如鋼鐵般堅硬,不,應該說是比鋼鐵還要堅硬。墨歸一C級的實力對著木門拳打腳踢都打不開,甚至連在上面留下一道印子都不能,要不是他先前確定過這只是一扇普通的木門,他都差點以為這是什么新型材料了。
確認木門不能再重新打開之后,墨歸一這才轉回頭向著屋內看去。墨歸一所處的位置是玄關,也就是換鞋的地方,墨歸一可不會換鞋什么的,屋里面木質的地板上全是灰塵。
把灰塵吹拂開些許,可以看到暗紅色的污漬已經沁入了木板之中,不玩本來是黃色的,但是好多地方都被染成了暗紅色,看起來這里面曾經發生過一起兇殺案,這歹徒看樣子十分兇殘,血液拋灑得屋子里到處都是。
墨歸一沒有注意到的是,進入這個地方其實會被壓制實力的,因為這已經是窮土山的范圍了,他們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被那個詭異給帶到了山腰處。
只不過墨歸一的靈力可是由幻彩品質的功法歸一修煉而來,而血骷髏骨骼頂多才紅色品質,所以根本就壓制不了墨歸一的實力。
墨歸一上山前是什么實力,上山后就是什么實力,這一點沒有絲毫改變。
屋子里十分昏暗,墨歸一試著打開了燈的開關,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這燈居然被打開了,要知道墨歸一在屋子周圍轉了一圈,根本就沒有看到電線這些東西,發電機都沒看到一個,那么這燈是怎么亮的?難道是太陽能?可是這里哪來的太陽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用愛發電?
燈被打開后,橘黃色的燈光照在了灰撲撲的屋內,燈泡上覆蓋著一層灰塵,所以這燈光顯得不是那么的亮。
借助這燈光墨歸一看清了這屋內的情景,很普通的扶桑式民宅,進門不遠處就有著樓梯口上二樓,左邊是廚房,右邊是客廳,客廳里還擺放著一個老電視機。
屋內的窗戶是用木板釘起來的,墨歸一在外面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間屋子的窗戶之類的都被人從外面用木板釘起來了,像是把什么人關在這屋子里面一樣。
緩緩地向客廳走去,屋內的空氣很不好,悶悶的感覺很不舒服,觀察了一遍客廳之后,確認沒有什么發現之后,墨歸一向著廚房的位置走去,廚房一般都會給人驚喜,他想去看看這次會給他準備什么驚喜。
墨歸一剛剛轉身,結果客廳的電視突然打開了,電視是那一種老式的黑白電視,上面布滿了電子雪花,吱吱吱的聲音很是讓人心煩。
不過此刻在這間老屋子里面,這種吱吱吱的聲音卻沒有讓墨歸一有那種心煩的感覺,相反給了墨歸一一種恐怖的感覺,咽了口唾沫后,墨歸一小心翼翼的盯著這臺老式電視。他生怕從里面爬出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那他以前看那個恐怖片的時候就被嚇得不輕。還有什么藍衣服的老尸什么的,那些都是他的童年陰影,結果沒想到居然能在這一個世界看到相似的場景,難道這個詭異也是從那個世界過來的嗎?或者說只是手段雷同而已,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墨歸一的心里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看著前面布滿灰塵的沙發上上有著一個遙控器,遲疑了一會兒之后,墨歸一小心翼翼的上前拿起了遙控器,把上面的灰吹了吹,就想試著把電視給關上。
對著電視按了一會兒后,電視還是那副樣子,上面滿屏的雪花。墨歸一不禁暗罵自己是不是傻了,老式電視一般都要關電視機上的開關,遙控器什么的根本不行,甚至有的老式電視調臺都要在電視機上調。當然也有可能是電池已經發霉了,畢竟遙控器上都落了那么多灰了,電池沒電發霉也很正常。
不過就這樣上前去關電視還是有些危險的,萬一里面伸出一只手把自己拖進去怎么辦?那種場景想想都毛骨悚然,自己可不想被拉進那個井里面去。就算電視后面不一定是井,但是就這樣被拉進去的話還是兇多吉少的。
墨歸一正打算直接摧毀這個電視機,結果這時電視上的雪花閃爍了一會兒后,就顯示出了人像,只不過黑白色的影像在這種環境下看起來有些詭異。
應該是先前墨歸一按的遙控器起作用了,老式電視上顯現出一個女子的影像,這個女子臉色涂的慘白,穿著一身和服,身材窈窕,正對著電視機前的墨歸一梳著頭發。
看到女子的影像墨歸一想起自己先前來的扶桑的時候在網上做過一段調查,這個女人的裝扮讓其想起了自己無意間看到的一段資料。
扶桑地區在很久以前有著一種職業,該職業需要把臉涂的很白,濃妝艷抹,在娛樂場所表演樂器和舞蹈為生。
之所以要把臉涂很白,也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化妝手法只能化出黑白紅三種顏色,把臉涂白能與她們身上的和服形成強烈對比,不過也與扶桑地區以前的審美有些關系,這個職業就叫做藝伎。
在扶桑區以前藝伎的全盛時期,她們是時尚潮流,甚至被用來提升美容產品的銷量,后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沒落了,不過現在扶桑區也還有著藝伎,只不過很少,只是在當地人的某些特殊節日的時候才會出來演出慶祝。
墨歸一回想起藝伎的資料,確認一下電視之中正在梳頭女子的身份,女子頭顱低垂,自顧自的梳著頭,時不時的可以通過拿烏黑的發絲看到她拿涂得慘白的臉,給人一種詭異至極的感覺。
女子先前還只是輕柔的梳頭,后來梳著梳著,梳子就被頭發卡住了,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直接用力的扯了下來。
后來女子梳得就越發用力,那一頭秀發被她手中的梳子不斷地拉扯下來,一塊塊帶著血的頭皮愣是被她手中的梳子給薅了下來,而且整個人也越來越暴躁,越來越暴躁,直到頭都被她薅的鮮血淋漓,她才停止了下來。
正當墨歸一猜測她接下來會干什么的時候,她一直低垂著的頭猛的抬了起來,一雙慘白的眼睛盯著電視外的墨歸一。
墨歸一看到電視內的女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后就消失了,不由得心里一驚,左右看了看,卻突然感覺到一縷染血的頭皮帶著一撮頭發從頭頂上落了下來……
那個在電視里消失的藝伎,赫然就吊在墨歸一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