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歸一退出馬車后來到了官道上,從穿梭艦之中拿出口罩和墨鏡戴上,順帶披上了一件大衣,改變了一下形象。此時的時間大約是晚上八九點左右,天上還在下著細雪,只是單純的下雪,沒有像以往一樣還刮著寒冷的風,顯得很是安靜,頂多就是雪米落在地上的細微窸窣聲。
墨歸一來到官道上,靜靜的站在官道中間,等候著那些人的到來,墨歸一猜測這些人應該是小鎮衙門的官差,不過到底是不是就只能等這些人過來的時候問問了。
不過要是真的是官差的話那么就是來捉自己兩人的,畢竟最后去胡家的人就自己和古晴,而且第二天自己兩人還直接走了,嫌疑就更大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官差居然那么快就已經去過腐山胡家看過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在天寒地凍的情況下跨過那道溝壑,畢竟溝壑上的吊橋已經斷落到山底去了。
看來以后不能太好心了,只是報個案居然還弄了一些麻煩。不過還好的是自己有實力應對,倒是不至于釀成慘劇,看來以后得把這種心思收一收了。
站在官道上等了一會兒,一群騎著馬舉著火把的人來到了墨歸一眼前,這群人穿著特制的制服,腰間配著彎刀,這服裝赫然就是和那天墨歸一看到的那幾個花墓的人穿的制服一模一樣,就連配置都是如此,只是制服胸前寫的字不同罷了。
“吁!”看著就這樣靜靜站在官道前的墨歸一,這些人直接騎著馬停在了墨歸一身前。
“衙門辦事,閑人退避!”帶頭的衙差看著站在官道中間打扮奇怪的墨歸一,皺了皺眉頭拿出一塊令牌對著墨歸一喊到,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人古里古怪的半夜三更還攔在路上,這副底氣十足的樣子讓他心里暗暗警惕了起來,他懷疑這很有可能是山賊劫道,不過有哪個山賊膽子敢那么大,居然敢劫官差的道。
“差頭,那邊發現一輛馬車,正是那兩人從小鎮上購買的馬車。”一個衙差看著不遠處的馬車對著正在跟墨歸一說話的衙差說到。
“去看看那里面有沒有那兩個人”這個差頭聽到后讓這個衙差過去看看。
“我勸你們別去。”那個衙差聽到差頭的話后就想驅馬過去看看,墨歸一此時卻淡淡的開口說到,先前那個人說的衙門辦事,閑人退避,還有后面那些衙差說的那兩人,結合這些推斷就已經讓墨歸一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些人正是小鎮上的衙差。
與此同時,那個衙差本來聽到差頭的話騎著馬就打算過去看看馬車之中有沒有人,根本沒理墨歸一,結果正在走動的馬卻突然一動不動的停了下來,因為馬突然停下來導致馬背上的衙差點摔了下來。
這個衙差感覺有些奇怪,開始不斷催促著馬繼續走,可是任憑這個衙差怎么樣呵斥這馬就是不動,只是在原地不斷嘶吼著。如果那個衙差下來看馬的眼睛的話就會發現馬的猩紅色眼睛之中全是驚恐,并不是這馬不想動,而是它動不了,這馬已經被墨歸一的精神力給控制住了。
“閣下為何攔我們去路!”見到這一幕的其他衙差都抽出了腰間的刀警惕的看著墨歸一,這種詭異的手段由不得他們不謹慎,那馬的驚恐馬背上的衙差或許沒看見,但是他們其他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懷疑自己遇上了什么奇人了。
“你們連夜趕路是為了捉拿那兩個從胡府離開的年輕人嗎?如果是的話你們可以回去了,胡家被滅口的事是詭怪為之,已經被我斬殺了。”墨歸一淡淡的開口對這些衙差說到,想要把這些煩人的尾巴甩掉。
“閣下,拜托哄騙人也要選個靠譜點的理由吧,還有詭......”衙差頭頭后面的一個衙差不禁嗤之以鼻,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衙差頭頭抬手阻止了。
“胡府的人死的蹊蹺,經仵作檢查尸體也是認為已經死了好一段時間,我們此行來并無惡意,只是想要帶兩人回去問些話而已,還請閣下讓路。”差頭比其他衙差要穩重的多,不愿意多生事端,而是很平和的對墨歸一說到。
“沒什么好問的,你們回去吧。”墨歸一搖了搖頭,沒有讓路。雖然差頭表面上和和氣氣,但是心聲卻已經被墨歸一聽了個一清二楚。
因為胡府的事實在是有些詭異且難以解釋,胡府的人被滅門影響有些大,那個胡大夫身前也是有一些關系的,因此上面向當地的衙門施壓,衙門無法,就打算先把墨歸一兩人捉回去,等到時候還是查不出兇手的話,就把兩人當做替罪羊。
差頭因為和衙門里當家的有些關系,因此也知道了自家大人的打算。這個差頭表面上對墨歸一是和和氣氣,一副不愿意傷及無辜的樣子,實際上是對墨歸一心有忌憚,在試探罷了。
這個差頭之所以遲遲不敢對墨歸一下手,實在是墨歸一太鎮定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讓他懷疑周圍還有埋伏,畢竟打扮怪模怪樣,還怕被人看到臉,絕對有問題。而且先前墨歸一的那個不知道怎么就讓馬走不動的手段也讓他有些忌憚,不然的話半夜三更荒郊野外就算他們不小心順手宰了幾個人,也沒什么事,就算被發現了只要一口咬定是山賊,沒權沒勢的還真的奈何不了他們。
差頭看到墨歸一這幅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么,示意其他衙差一起繞過墨歸一,去查探一下不遠處的馬車,他心中還是有些沒底,打算直接繞過墨歸一。
“都說了不行了,乖一點不好嗎?”眼看這些衙差就要從自己旁邊繞過去,墨歸一不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與此同時這些人連人帶馬都被墨歸一的精神力給強行控制住了,根本動彈不得,任憑他們努力想要掙脫束縛,憋得臉紅氣喘,都動彈不得絲毫。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們的手仿佛被人前行控制了一般,慢慢的把手中的到架在了脖子上。
“你這是......什么妖術!?”這些衙差在掙脫不得后紛紛驚恐的看著墨歸一,他們在江湖上闖蕩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邪門的手段。
“這可不是妖術,不過你們硬要說是妖術的話,其實也差不多,這只是一些小手段罷了。”墨歸一輕笑了兩聲,笑聲之中的殺意讓這些衙差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