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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噩耗

  岳云親自到驛館周圍觀察一遍,地勢上沒有伏兵的條件,保護驛館的全部軍力就這三十名佩刀小校,看來攝政王和完顏完維沒想在這里刁難他們。

  女館伴告訴左右統制,攝政王配送的這些東西每樣都有規矩,因為有皇后和元妃在,尹先生和左右統制都是按的特使例,每人供應精酒二十量罐,羊肉八斤,白面三斤,白米三升,面醬半斤,木柴三捆。

  五百劍士個個都是按特使的隨從供給的,有個小館伴說,“很久沒遇到一次拉這么東西來,攝政王真大方。”

  尹待檄看唐古慧兒和兀顏彤都驚住了。

  他連忙伸著兩手道,“慢慢,客使且慢,”

  客省使領著男接伴、送伴跑出去卸車,攝政王給皇后和元妃送來了酒、羊肉、白米、白面、油鹽粉醋,還有面醬,還有幾大車木柴。

  他安排了放哨的劍士、守護淵圣的靈柩,給劍士們分配了各自的屋子,每屋能躺不到三十人,還要分班休息,醒著的人至少要能抵住驛館這些小校,還要應付突發事件,撐到睡著的人都爬起來。

  等再回到館內,酒肉已經擺好了,火炕上擺了幾張炕桌兒,用大盤子盛著羊肉,擺著酒罐,香氣直往外溢。

  合門使的職責除了送貨,還得給將要進京的人教授見駕的禮儀,此次因為有唐古慧兒和元妃在,后一項就免掉了。

  告辭時他和唐古慧兒說,“明天起早,卑職在城門下接迎皇后和元妃。”

  客省使親自上炕,盤坐著陪尹先生和岳雷,兩位尊客身邊各坐了一個館伴給撕羊肉,倒酒,一見左統制進來齊聲招呼他上炕,看來在金國這算肥差。

  好幾個俊俏的館伴兒和唐古慧兒、兀顏彤坐在了另一張炕桌邊,她們和皇后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寒夜孤驛,屋里卻其樂融融。

  唐古慧兒問了一句,“聽沒聽說宗磐兄弟的消息?他也不來接一接我們。”

  正說著話,合門使從上京帶著車、人趕到了。

  炕上的小館伴兩只手已經被捉住,又被放開了。

  尹待檄說,“皇后問她話,她欺騙皇后那才該打,謀反不該殺嗎?該殺有什么不能說?攝政王殺了他們不也親自來迎皇后?我說一碼歸一碼,再說這樣大好的夜晚,客使不該因她一句話動怒,來來來老夫再陪客使喝一碗!”

  唐古慧兒緩過神兒來,也道,“尹先生說的對,她沒錯,客使息怒。”

  客省使眨著眼睛聽了以后,慢慢的神色正常了,他也不想沒事找事,便沖惹了禍的館伴說,“你過來陪尹先生一碗酒,我就不追究你了。”

  館伴逃出一災,連忙從那邊爬到尹先生身邊敬酒,把這邊的人換到那邊去。

  席散,尹待檄和唐古慧兒、兀顏彤、兩個統制官坐到了一起。

  皇后一句話竟然問出了天大的情況,康王在楚州送她們時肯定沒料到這事,要不就不會一句話也沒提。

  但是有一點確定無疑了,宗干不可能樂見吳乞買回來了。

  兀顏彤擔心,五百人去上京會不會踏入完顏宗干、宗維設好的圈套兒,你別看此時又是酒又是肉,騙到上京翻臉還不容易。

  唐古慧兒呆呆的說,“上京不是去年我離開的上京了,尹先生,我說你們和兀顏彤別入城了,趁夜都去胡里改,去助她尋找家人吧。”

  兀顏彤說,“那你一個人怎么辦?”

  唐古慧兒道,“我惦念娘家人,也只有上京可去,不然還能去哪兒。”

  兀顏彤,“要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唐古慧兒道,“總得有個人穩住他們,淵圣要盡快與朱皇后合葬,這個不能拖拉,哪隍我只念著淵圣同吳乞買有那么大的仇,在汴梁還能客氣的對我,就得也對得起他一次。”

  她和這些人建議說,“宗干想穩著我們也沒留人,明天我們早點離開驛館,半路上你們快走吧。”

  兀顏彤道,“這可不成,我們走了你一個人給淵圣處理后事,連個幫手都沒有,萬一被他們欺負了我都不知道,我找人什么時候都行。”

  唐古慧兒道,“其實康王想送回上京的人就我和淵圣而已,兀顏彤你別當我不知道,你早晚還想回去的。”

  兩人都看尹待檄,該他拿主意了。

  尹待檄說,彤妃說的對,不能把皇后一個人留在上京,另外淵圣的事也得要大家共同去完成,這是個前提。

  至于進入上京的危險,也不是不能盡量降低。

  尹待檄問,“皇后,吳乞買這四個兒子里有沒有你親生的?按你的年紀看有也是個孩子,到不了謀反的年紀。”

  唐古慧兒道,“我是欽仁皇后死后半路入門的,和吳乞買沒孩子。”

  攝政王在履行一個儀式,也許他想暗示皇后和元妃不要忘了,她們還在這個交接儀式中,還在宋使手中。

  攝政王不是在擺譜,就是還沒準備好呢。

  客省使急的大呼,“把這個野蹄子給我拉出去打嘴巴!”

  幾個男接伴和送伴在門外遲疑了一下,才掀簾子往里望,客省使被酒氣熏紅的臉上透著緊張和嚴厲,再次大呼。

  他們這才進來,順著主管的指向去皇后桌上找那個館伴,她已目瞪口呆。

  另一個館伴說,“皇后和元妃娘娘年輕也是攝政王的嬸子,他敢不多送,我猜唐古皇后一來,繩果家的那個小太后就不必再上朝了,皇后你能帶著我嗎,我鋪被可麻利了。”

  尹待檄和統制官們可不這樣看,唐古慧兒和兀顏彤也不可能像那個小館伴一樣想事情,站的地方不一樣想的也就不一樣。

  此處去上京只須再打兩鞭子,完顏宗干真心歡迎她們就該連夜接入城,天黑就成不了借口。

  一個十六七歲的館伴手上占著活兒,她正在給皇后剔羊肉里面的骨頭,說話也沒過腦子,“皇后你問宰相啊,他和幾個親兄弟——沂王和滕王、虞王在正月謀攝政王的反,都已經撤職殺頭了。”

  屋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她清脆的聲音,只有她不覺,還說,“全都拉到西門外的斬將臺砍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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