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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顯擺

  宗維暗道你沒機會再見趙構了,他對元妃說,“你是外行自會被表面見到的迷惑住,其實軍中格斗不看這個,而看力氣和反應。”

  元妃依舊擔心,“你都看透他們了何苦非要動手。”

  宗維意猶未盡,從這些人面前走過去時說,“那好吧,本帥今天是看你一回面子,不然的話,本帥可以放他們一起上!”

  在頭排房屋的一個門口前丟著那兩只金錘,錘柄一個指著東一個指著南,元妃說,“元帥若也能舞的動這個,我就真服你。”

  錘子的個頭稍大過他的狼牙棒頭,可狼牙棒是兩只手拿的。

  宗維要拿著這對金錘上陣拼殺不可能適手,舞久了動作連貫不了,動作要凝滯,就別說在瞬息間連續的格擋揮擊了。

  可是在兀顏彤這個外行面前耍幾下,也露不了破綻。

  門開著,宗維往里望了下,左統制正臉朝著門口瞇著眼睛躺在床上,不知睡沒睡,對門外的動靜聞所未聞,一動不動。

  把式行不行,瞞不了練家子。

  宗維邁步過去,伸手將兩只金錘提起來,真他娘的重!難為寶山大王怎么使的,他都有些懷疑左統制一個少年怎么把它們從南邊攜過來的。

  完顏宗維抓緊機會,在兀顏彤面前大開大合的掄了四五個花式,最后還將它們“錚!”的一碰,然后才屏息放下它們,看上去面不改色。

  兀顏彤鼓掌道,“想不到元帥連這個都精通!”

  左統制睡眼惺忪的被驚起來,兀顏彤對岳云說,“你個子矮,怎么看也不如元帥人高馬大舞的好看威風,也不如元帥耍的順溜。”

  她笑著對宗維眨眨眼,悄聲說,“錘子不是他的。”

  岳云居然聽到了,不服氣,“有時間我一定要和元帥比劃一番!”

  元妃道,“元帥還要見皇后,”統制官聽了,一扭頭又進去躺下了。

  唐古慧兒的門前站著右統制,宗維正色對他道,“你派個人去大門口,叫本帥的親兵回去給我拿狼牙棒來,元妃想看我和左統制比試。”

  皇后唐古慧兒到后,攝政王主持了重昏侯的下葬儀式,還給皇后和元妃送的糧、油、鹽、柴,這些日子唐古慧兒的三餐不愁。

  她感謝宗維前來,還要留酒飯款待元帥,宗維恭敬不如從命。

  尹待檄親自去安排來,皇后坐著主位,宗維坐著客位,兀顏彤、尹待檄,左右統制在旁邊作陪,兀顏彤在皇后面前扮著丫環的差事,動手給宗維滿酒。

  尹老頭兒對元帥親自為皇后牽馬又有一番贊嘆,龍行虎步四面威風,元妃接話說,“先生你是沒見到,元帥剛剛在外頭舞那對錘了,我想他比寶山大王舞的不差。”

  左統制鼓著眼睛聽著,沒說話。

  宗維昂然說,“這不算什么,我大金國俗風勇悍,普通小校騎馬如飛,過河不用船,就是拽馬尾而渡,呼鹿而射,生啖其肉,斜寶那樣的人其實并不罕見。”

  尹待檄道,“只有勇力不足為奇,要智勇雙全如元帥才成,今日聚飲機會難得,元帥能不能給老朽講講貴軍的治軍訣竅?”

  宗維想在兀顏彤面前表現表現,說道,“這本屬軍內機密本帥不當說,不過本帥看元妃也想聽聽。”

  元妃道,“是呀!!”

  宗維道,“我軍尚武功,輕視那種文字功夫,很多校卒都不通文字,但我們的戰斗力差嗎?不但不差還常常破滅敵軍。”

  左統制問,“那又怎么通信。”

  宗維心想反正你們也回不去了,我說說有何妨,“調發人馬以刻箭為號,軍情急的刻三道兒,次急的刻兩道兒,不急的刻一道兒,發令者大將以二十八宿為號,稱勃極烈,好比你們的總管,上邊還有大勃極烈總管。”

  右統制問,“你是元帥了,和宗翰大勃極烈誰大?”

  宗維道,“大勃極烈!那那對本帥來說是早晚的事!”

  元妃給他倒著酒說,“連個字也沒有,作戰如何決事傳令,還不亂打起來。”

  宗維說,“我們沖鋒以馬上矛手為前行,稱‘硬軍’,弓手在后,非五十步不會射的,因為弓力不夠,每人攜箭不滿百枝,每五人、十人、百人都有長,作戰時伍長擊梆子,十長執旗子,百長挎鼓,伍長戰死了他手下四人皆斬,”

  尹待檄,“啊!這么嚴格!”

  “十長戰死伍長皆斬,百長戰死十長皆斬,撤退時,只要誰能將同伍的戰死者背回來,便能得到他的老婆和錢財,”

  他看了一眼兀顏彤說,“當然誰也是要年輕漂亮的,老太婆誰肯要。”

  宗維元帥碰上了海量的兀顏彤,酒想少喝沒門兒,美色佐酒杯杯盡,大話連篇,“野外議事誰還用寫字!晚上只要找個地方環坐,擺石頭子作敵城,以紅火灰畫行軍路線,從職位低的先畫,元帥用了誰的計策誰就為將領著行動,議畢拿腳踢亂火灰,計成卻不聞一句人聲!”

  尹待檄隔著桌面同岳去眨了下眼,口中卻贊道,“真是機妙無倫!”

  宗維看不到尹待檄的小動作,唐古慧兒看見了,心說宗維你算什么元帥,一個兀顏彤就玩蒙了你,把腸子都抖落出來了。

  兀顏彤對左右統制說,“元帥進來一個親衛都不帶著。”

  宗維說,“作戰時除大勃極烈和元帥之外,從主將到校卒都是跟著旗子自己跑自己的,哪有什么侍從,不似宋軍擺排場。”

  右統制岳雷聽了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不高興了。

  恰好狼牙棒取過來,宗維把酒杯一推不喝了,點著岳云道,“左統制那對錘子一看便是有力氣的人使用,本帥想陪你到外邊比劃兩下,助助元妃酒興。”

  岳雷搶著說,“我先來領教!”

  岳云不讓,制止道,“我來。”

  宗維持棒大步往外走出,尹先生拉住岳云使個眼色,不須言語岳云已經會意了,唐古慧兒悄悄對尹先生說,“岳統制可別傷了他!”

  傷了宗維麻煩少不了。

  尹待檄說,“皇后正該去捧捧場。”

  外邊,左統制和宗維已經交上手了,開始看上去勢均力敵,不一會兒左統制的肩膀子就耷拉了,腳下的動作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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