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鐘笑了笑:“我哪里為所欲為了?為所欲為的是小葉子又不是我。”
葉凡有些無語,自己這兄弟也太心黑了,這是要把紫府圣子氣死在這里啊。
“葉凡!”紫府圣子一聲大吼,朝葉凡沖了過去。
“這才乖。”石鐘笑了笑,手中出現一個吞天魔罐,拍在陰陽圣子頭上,直接將半死不活的陰陽圣子收進去了。
“這好像也是一種稀有體質,雖不是王體,但也差不多了。”石鐘比較滿意,自己體內又多出了一種力量。
若是有一天先天圣體道胎和混沌體同時出現在自己身上,并且合二為一的話,簡直無法想象會有多大的威能。
陰陽圣劍感覺到持有者已經隕落,立馬沖天而起,想要離開。
“想走?問過我沒有?”石鐘冷笑,將那口骨鐘祭了出來,一把將這柄圣劍蓋了進去。
“咚……咚!”骨鐘內響起劇烈的撞擊聲,陰陽圣劍正在激烈的反抗。
畢竟這可是圣人之兵,蘊含無窮的力量,怎會輕易被鎮壓?
但這口骨鐘的來歷更加驚人,它可是大量諸圣遺留之物精華,吸收天地能量而成的至寶,從這一點來說就是要全面高于陰陽圣劍的。
更別說它還吞噬了這么多寶具和神珍,自然要遠勝于圣器。
骨鐘開始流淌混沌之氣,上面那淺淺的龍紋像活了一般,開始在鐘壁上游動起來,神奇無比。
幾息過后,里面的撞擊聲也消失不見了,白色的骨鐘飛回了石鐘頭上,原地之留下一撮白粉,是陰陽圣劍的殘渣,其中的精華全都被骨鐘吸收了,骨鐘變得更加古樸天成,內蘊大道。
“陰陽圣劍就這么被吞噬了!”
目睹的人都心里都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可是圣器啊,中州的無上大教,陰陽教就是以此為立身之本的,而今居然折損在這了,看來陰陽教沒落已經是必然的。
這片戰場越來越混亂了,四面八方都有人涌過來,有些是與葉凡有仇,有的則是心生貪念,單純的想搶奪萬物母氣鼎而已。
不過好在沒有老輩人物出手,畢竟神王還未真正傳出死訊,讓他們也還很是忌憚。
畢竟這可不是一般的神王,這可是五千年攻擊力第一,且可掌握帝兵的神王,只要一日未死,終究是那些大教頭頂懸著的一把大刀。
“來啊,越多越好!”石鐘看著這些人群雙眼發光。
老輩不出,能與他們爭鋒的都是青年俊杰,大部分都是一些稀有體質,這些人在石鐘眼里就是一株株血肉大藥,可助他快速提升實力。
石鐘殺入人群之中,手上的吞天魔罐黑霧大放,將他的右手全部籠罩在內,外人只能看到一些團黑霧,而看不到里面的魔罐。
他的肉身本就強橫無比,又用九妙神藥淬煉自身,背負銅棺在荒古禁地淬煉數月,一指點出,那些所謂的天驕圣子都爆碎開來,被他引入吞天魔罐之中。
葉凡和龐博也渾身是血,在人群中搏殺著,夠膽來截殺他們的沒有一個弱者,都是四極巔峰甚至化龍境界的強者,連他們都倍感吃力。
“妖帝九斬魂滅!”龐博大吼一身,眉心飛出一道不朽的仙光,將一名化龍境界的強者擊殺,肉身無恙,但其中的神魂卻已經隕滅,變成一具空殼。
“抱山印!”葉凡施展斗戰圣法,胸前出現一方大印,山體古樸大氣,上有青蒼矗立,綠水環繞,像是一座大山被拘禁到手中。
這方大印擊出,一連三名強者都被撞得筋骨盡斷,身軀斷成幾截。
“到底有多少人啊!”涂飛滿身是血,身上也受到了不輕的傷,他也打殺了幾名強者,但人越來越多,現在已經超過三位數了。
“殺!”李黑水身軀壯碩黝黑,充滿了力之美感,他手中的大刀將一名敵手對中剖成兩半,但自身亦受傷。
“差不多了,黑皇,動手!”石鐘一聲大喝。
“好!”
黑皇大口一張,吐出一百零八道鮮紅的陣旗,迎風招展,上面的紋路綻放光芒,化成一道道流光,沒入地底,封住了這一片大地。
“好膽,還想殺盡我們所有人不成?”有圣子怒斥,感覺自身受到了輕視。
他們浩浩蕩蕩的過來圍殺這幾人,現在石鐘卻反過來將這片戰場禁錮,要將他們全部宰掉,這讓他們感覺受到了輕視,這是奇恥大辱。
“殺你如屠狗!”石鐘冷笑,在他身后開始出現一道黑黝黝的墻體。
“汪!帥帥,不要亂說話,小心為師怪罪于你!”大黑狗不滿的喊道。
“冥王神墻!”石鐘面色嚴峻,身上多處染血,殺氣騰騰,站在黑霧環繞的神墻前,如同一尊魔神。
“去死!”
隨著石鐘的操控,這面黑乎乎的神墻上的兵器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帶著咻咻的破空聲,將在場的敵人覆蓋在內。
槍,劍,刀,錘,棒,锏,鏜,那堵似乎連接著地獄的大門打開得足有兩個拳頭大小,接連不斷的涌出各種兵器。
這些兵器威能極大,就算是一根小小的箭矢都能炸碎一座大山,讓平原出現深坑,那些被覆蓋在內的敵人完全招架不住,被兵器轟得四分五裂。
“你居然是冥王體!”有人見多識廣,認出了這招。
“關你毛事,將死之人,還是想想怎么給自己留個全尸。”石鐘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
那些被擊殺的強者生命精血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匯聚成小血流,飛入吞天魔罐之中。
“啊……爽……”石鐘忍不住的呻吟道,這些人很多都是擁有稀有體質的,就是凡體,那也是血氣如海,生命精能十足。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本源力量正在上漲,修為也在飆升,即將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這條漂浮在半空中的小血流被剩余的人發現了,有圣子驚恐的喊道:“你居然修行魔功!你這是在犯天下之大不韙!會受到所有人的圍剿!”
“魔?誰是魔,你們因貪來襲,數百人想圍殺我們,也好意思說我是魔?你們的臉皮都是極道帝兵么?”
石鐘不為所動,調轉神墻方位,一柄暗紅色的斧子旋轉而出,將他當頭劈成兩半,鮮血淋漓。
“大羅銀盾!”有人大喝,祭出一塊橢圓形銀色的盾牌,上面的紋路如同龜甲一般,流淌著水銀一般的光澤。
這面盾牌厚重敦實,矗立在地上猶如一面斷崖,將那些神兵全部擋下。
“還有人帶來了圣器?”石鐘笑道,看來今天的收獲要比想像中的還更多啊。
“大家齊力催動,就可無恙!”拿出圣盾的圣子級別的人物喊道。
圣器雖強,但也需要大量的神力來支持它發揮威能,如果是一個人的話不出十秒就要被抽成干了。
“鐺!咣!咚!轟!”
神墻射出的兵器如同暴雨般潑打在上面,發出震天響,讓持有者都心驚肉跳的,十分懷疑若不是圣器是不是就被轟炸了。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么?”葉凡和龐博一臉冷笑,站到了他們身后。
“冥王神墻!妖帝九斬之形滅!”
那些縮在圣器身后的圣子們開始腹背受敵,畢竟這圣器只有一面,不能全顧。
“啊……”
慘叫聲不絕于耳,就算他們縮在圣盾后面依舊慘遭屠戮,鮮血四濺。
“快殺出去!”有人渾身是血的吼道,他們失算了,竟然敢來截殺這幾個神仙。
神術光芒漫天,有人祭出一柄破界矛,銳氣直沖九霄,被幾人合力催動,如流星般狠狠的飛了出去。
這是專門用來破解類似于空間禁錮的秘寶,是一個大圣地的圣子的保命之物,他曾多次憑借此逃過必死之局。
“咚!”
蒼穹上出現密密麻麻的紋路,流轉著光華,猶如一方半圓的天幕一般,將所有人都籠罩在這結界之內,也將這破界矛擋在里面。
“本皇的結界豈是那么好破的?”大黑狗傲然道,飛在半空中斜著眼看他們。
“這死狗!”很多人內心誹謗,要不是現在這個被動的狀況,他們肯定殺上前去,將這死狗扒皮抽筋。
“去!”
石鐘頭頂上的骨鐘飛了出去,迎風而漲,瞬間變得如同小山般大小,將沒來得急躲開的連人帶盾一起蓋在了里面。
反應很快得只有數十人,看著圍攻過來的石鐘葉凡等一個個面如死灰。
原來上百人的時候都沒能奈何他們,更別說現在了,離死不遠哉!
“你不能殺我,我是……”有人一臉的惶恐,想要報出身份,但被石鐘手起劍落,斬掉了頭顱。
在這里,殺的只是個敵人甲,這些人死了也是白死,起碼在神王沒有明切的傳出噩耗以前,誰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拿這件事為借口對他們出手。
“呦,綠帽圣子還活著呢?”石鐘笑了,看著那斷去一臂的青年男子。
“你說你們圣地是不是變態,圣女總是嫁給圣子,只內銷不出口的么?”
石鐘笑道,心里響起了月禪,這種惡習到底是從荒古紀元還是更久以前流傳下來的。
紫府圣子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況,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撇了石鐘一眼,而后死死的盯著葉凡,像是要記住他的模樣,來世尋仇一般。
“我沒對她做過什么,但是你既然來殺我,我也不可能放過你!”葉凡說道,殺伐果斷。
既然是對方帶著殺意而來對他出手,就算是一場誤會,那也不重要了,雙方已是死敵。
“葉凡!”
紫府圣子大喝,提著一把斷劍沖了上去,但沒過十招便被葉凡一拳轟碎了心臟,打爆了頭顱。
剩余的敵手石鐘也懶得磨嘰,顯露出吞天魔罐的本體,一股黑霧如龍卷般涌出,將剩余的人倒卷了進去,罐身輕輕顫動,其中的本源立刻石鐘吸收。
“呼……”石鐘通體都在發光,除了最熾盛的紫金色外,還有數十種其他較淡的顏色,看起來神秘而強大。
他感覺到自身已經到來一個臨界點,隨時都會破入下一個境界。
而骨鐘也已經將那面圣盾吞噬了,鐘體輕顫,發出“嗡……”的顫音,等它飛起后,原地只剩下一片血霧。
“又一個圣地要沒落了,帥帥,你這白色的鐘了不得啊,感覺不比葉子的萬物母氣鼎差。”涂飛說道。
“這是命中注定!”大黑狗眼神狂熱,無始大帝的兵器是鐘,而他的兵器也是鐘,這不是注定是什么?
“注定個錘子。”石鐘翻了個白眼,大手一揮,也將那片血霧全部吞噬了。
那個臨界點瞬間被打破,石鐘的氣息暴漲,跨入了下一個境界。
“轟隆隆隆……”
原本正午的太陽不知道被那里飄來的烏云遮擋住了,而且這烏云越來越多,從四面八方飄來,集聚在他們頭頂。
“趕緊走,我要渡劫了。”石鐘仰頭望天,面色嚴肅,心有所感。
“好……”涂飛點頭,他知道石鐘和葉凡這種變態級別的人物度這種大境界劫必然是石破天驚的,他們被牽扯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葉凡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表示鼓勵,石鐘點頭回應,讓他們放心。
天上的烏云越聚越厚,天地間一片暗沉,像是一下子由正午變成了晚上一般,狂風呼嘯,夾雜著巨石滾動,整片荒野充滿了蕭殺之意。
葉凡他們足足退出上萬米,而大黑狗還擺下了一角欺天陣紋,涂飛和李黑水才覺得胸口沒有那么悶了。
很快,那烏云幾乎堆積得幾乎要觸碰到山頂了,其中還有綻白的雷光在跳躍,釋放著恐怖的氣息。
“這帥帥的雷劫很兇險啊。”連大黑狗面色都很是凝重,一只黝黑的狗頭望向天空。
“嗯。”所有人一齊點頭。
石鐘立于雷云之下,感受著其中集聚的恐怖力量,心中無一絲懼意,反倒熱血沸騰,充滿期待。
完美世界的天地規則很特別,是沒有雷劫的,從表面上來看這是來自于天道的一種“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