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璀璨的極光從地面爆射而出,瞬間洞穿了其中一只魔蛛,那只魔蛛足有山岳般大小,被洞穿后那前透后亮的大洞開始往四周擴散,那只魔蛛的軀體也漸漸溶解起來。
這個變故瞬間嚇了其余的魔蛛一大跳,先前它們的伙伴都還在一同嗤笑大石,如今卻突然被殺,沒有一絲預兆,也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在萬眾矚目中,石鐘再次從地面飛了上來,如同一道流星般,直接撞在了另一只太古魔蛛身上。
“轟!”
那只魔蛛的身軀頃刻間爆碎開來,血雨染紅了半邊天,大塊大塊的尸體從高空墜落在地面,震得地面都隨之跳動起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特別是皇城中那些居民,他們只能看著太古魔蛛行兇而無能為力,本來已經絕望了,感覺未來一片死寂和黑暗。
但石鐘卻忽然出現,瞬殺了兩名在他們眼中不可戰勝的太古魔蛛,如太陽一般,驅散惶恐,照亮了黑暗。
“先殺了他!”
尊者后期的那名魔蛛大喝,誰也沒想到僅僅十五六歲的大石,消失了一年多以后,居然擁有了正面擊殺尊者的實力。
在它的一聲令下,幾十條鋒銳的蜘蛛腿如戰矛一般像石鐘釘來,迅捷無比,幾乎封鎖了石鐘全部的躲閃空間。
但即使如此,石鐘還是在這些太古魔蛛的視線中消失了,而那些魔蛛倒是一個接一個的爆碎開來,如同被真龍神爪撕碎了一般。
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三頭尊者中期的魔蛛又被打爆了,石鐘的身影才重新出現,此地血雨如瀑,他身上卻不沾一絲鮮血,一步一步的朝最后一名魔蛛靠近。
石鐘面色冷峻,眼綻閃電,一頭黑發亂舞,身上殺氣極重,如同一尊修羅魔神般,降臨人間,收割太古魔蛛的生命。
如山脈般大小的最后一名魔蛛連連后退,石鐘那沉重而有節奏的腳步像是踏在它心頭上一般,讓它心中不可自控的升起恐慌之意。
從石鐘瞬殺那幾名魔蛛來看,他的實力應該在尊者巔峰,遠遠要超過它,才會使得五名尊者中期的同族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南隕神山的前輩,與我共同出手,斬殺此子,不然后患無窮啊!”這只太古魔蛛將求救的眼神望向了另外一邊的南隕神山之人。
那渾身籠罩在黃金戰甲中的男子看了石鐘一眼,又掃過那太古魔蛛,讓太古魔蛛心中的希望之火又被點燃了起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南隕神山之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從頭盔露出來的眼睛中帶著些許忌憚之意,轉身準備離去。
那尊者后期的太古魔蛛一顆心瞬間沉到了水底,他沒想到這南隕神山之人居然對它視而不見,更沒想到石鐘強到連半步跨上神火境界的南隕戰神都不愿與他為敵。
但是,石鐘所作之事,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我讓你走了么?”石鐘冷冷的說道,將眼神轉向那南隕神山之人,自身無形的氣機瞬間將他鎖定了。
太古魔蛛頓時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大石居然去招惹那尊南隕戰神,而后,它又覺得十分憋屈,對方居然直接把頭轉過去了,壓根就沒把它放在心上,這讓它有種被輕視的感覺。
“你還沒到天下無敵的時候。”那尊南隕戰神開口了,聲音從金屬戰衣中傳出來顯得十分的冰冷。
“我說過!今天,你們全都要死!”
石鐘此刻是氣憤到極點,還藏著深深的后怕之意,他要是再晚回來片刻,那真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石昊八成會炸開至尊骨,殺死大部分的尊者,但他自己也很可能會被斬殺。
“去死吧!”
趁著石鐘和南隕戰神對話的片刻,那只太古魔蛛忽然暴起,舉起了那可刺透蒼穹,洞穿大地的蛛腿,用盡渾身氣力,狠狠的往石鐘扎去,想要一擊必殺。
“鐺鐺……”
太古魔蛛的蛛腿直直的命中了石鐘的身體,讓它心中興奮不已,它這腿上可是含有劇毒的,就算是尊者巔峰的人,受了這一擊后也要重傷。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它的蛛腿扎在石鐘身上,居然冒起了璀璨的金屬火花,它的蛛腿劇痛無比,像是要折斷了一般。
這個結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誰能想到尊者后期太古魔蛛渾身上下最鋒銳的蛛腿,一向是無堅不摧,就連一些神金都能洞穿,而今扎在一個人類身上,竟然讓自己劇烈痙攣。
“讓你多活幾秒,你自己還要急著去死!”
石鐘回過頭來,一指點出,沒有任何光華,也沒有任何能量的氣息,這頭尊者后期境界的魔蛛頭顱忽然爆碎了開來,巨大的尸體掉落在地,壓塌了一整座山脈。
彈指滅魔蛛,這一幕再次將皇城中的震撼到了,他們原以為石鐘能力敵幾頭尊者中期的魔蛛已經是最大能耐了,畢竟他的年齡擺在那里。
而今這一指下來刷新了所有人的認知,他們這才意識到石鐘的真正戰力遠遠不止于此。
解決了這群魔蛛后,石鐘從人種袋中拿出了一株藥王,而后將其分成兩段,用神力化成寶液,打入石昊和大魔神的身軀中,幫他們修復傷體。
“哥……”
石昊喊道,滿是鮮血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嗯,沒事了。”石鐘笑道,兄弟二人相對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那半株藥王的幫助下,兩人身上的傷勢都很快便復原了,甚至連大魔神灰白的頭發都變的烏黑了許多,整個人像年輕了幾歲。
畢竟那可是四五萬年藥齡的藥王,還是栽種在無始大帝的道臺上,生命精華純正無比,簡直堪比圣藥。
“回來就好。”大魔神臉上也是欣慰之色,沒想到過去一年多而已,石鐘就成長到如此強大的地步。
忽然,穿著黃金戰衣的南隕戰神身形從原地消失了,石鐘一指殺滅太古魔蛛,讓那南隕戰神心頭都升起了畏懼之意。巴山愛 畢竟是他,要斬殺那頭魔蛛起碼也要數十招,而對方僅僅是一指就做到了,怎能不讓他心驚。
石鐘冷笑一聲,他既然敢先去幫石昊和大魔神修復傷體,自然是有足夠的能力讓南隕戰神翻不出浪來,而今他居然還想逃跑,真是可笑。
皇城眾人只覺得天邊神光閃過,劇烈的碰撞聲響起,整片蒼穹都震動了,上千里的云朵全部被震散。
有一道金黃色的身影被人從高空中打落了下來,如同隕石般,直直的砸在了大地上,將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撞成了兩截,天地間塵土飛揚,億萬噸的土石滾落。
石鐘在遮天世界中時,就已經將鯤鵬極速和不死天皇,無始大帝的禁術身法融合在了一起,可以說真正擁有了世間極速。
這也是他讓南隕戰神逃不出去的底氣所在。
“槍破蒼穹!”
塵土間,有一道璀璨的金光升起,爆射而出,那南隕戰神從地面沖了出來,舉起手中的長槍,帶著毀天滅地的破壞之力,刺向石鐘。
從剛才那一瞬間看來,南隕戰神知道自己逃肯定是逃不出去了,只有拼死一戰,或許才有一絲生機。
面對這南隕戰神的全力一擊,石鐘抬起了左手,有萬道金光在綻放,如同另一輪太陽升起了一般,將整片天地都照得金黃。
這是鯤鵬寶術中的太陽神拳,以如今的石鐘施展出來,威力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南隕戰神的長槍一瞬而至,石鐘的太陽神拳也狠狠的砸在了槍尖之上。
“轟!”
這一刻,天地劇震,二者碰撞處有劇烈的能亮爆發出來,山脈成片成片的倒塌,大地裂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峽谷,連隔著極遠的皇城建筑都在搖曳著,似乎要倒塌一樣。
依舊是南隕戰神倒飛了出去,握著長槍的雙手在劇烈顫抖,槍桿也在嗡嗡作響,但他身上穿著的戰甲倒是出現一圈圈水波般的紋路,流轉著神秘的能量,似乎在幫他卸去這股力道。
很快,南隕戰神便恢復了正常,他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而后揮舞著長槍,再次朝石鐘殺了過來。
石鐘見陣,倒是對南隕神山身上的戰甲很感興趣,對方不愧是來自萬古長存的太古神山之人,身上居然穿著如此強大的戰甲。
這南隕戰神身為尊者巔峰,半步跨進神火境界之人,一旦發狂起來,十分可怕,這片無垠的大地都會被他掀翻過來。
在遮天中,這南隕戰神的實力相當于半步大能第九個小臺階,而石鐘只是剛破入尊者境界,雙方的實力相差九個境界,唯有神禁才能抗衡。
而石鐘如今便已經將自身戰力提升到了神禁的地步,才能與之大戰,不然就是換上另一個擁有大帝之姿的人,都會被南隕戰神斬于槍下,畢竟神禁是證道后才會有的領域。
南隕戰神不知活過了多少歲月,戰斗經驗十分豐富,一桿長槍上下翻飛,時而如靈蛇出洞,時而如蒼龍裂天,攻勢狂猛而迅捷,一時間倒是和石鐘戰了個平手。
石鐘的肉身經過十重混沌雷劫的反復摧殘,又大戰十八位古來最強的大帝,在破碎恢復中經歷無數次的蛻變,肉身早已堪比神金,任憑南隕戰神攻勢再兇猛,他也能以一雙肉掌拍之,絲毫不弱下風。
南隕戰神越戰越心驚,從對方的氣息上來看,似乎只是突破尊者境界不久而已,卻能與他這個半步神火境的強者大戰。
不管是十五六歲擁有尊者境界的修為,還是尊者初期能大戰半步神靈,聽起來都像是天荒夜談般,而今這兩種卻同時出現在自己對手身上。
“鳳翅天刀斬!”
石鐘一聲大喝,雙臂冒出了絢麗的九彩光芒,九彩光芒噴薄,幻化成一對翅膀,爆發出驚天的殺意,往南隕戰神身上斬去。
“鐺鐺……”
這對九彩鳳翅幻化成了天刀,兩道璀璨的刀光切開了虛空,南隕戰神趕忙用長槍架住,那兩道璀璨的刀氣在長槍上斬出兩道清晰的白印來,連同南隕戰神的盔甲上也出現了兩道裂痕,溢出絲絲縷縷的鮮血。
南隕戰神瞬間變得心如死灰,他原本以為憑借自己這一身神金戰甲還能和對方有一戰之力,但他沒想到這大石的攻擊力如此強橫,連南隕神山的傳世戰甲都扛不住。
“我活不了,你也別想好過!”
這南隕戰神也是個狠人,自知活命無望,直接燃燒了精血,渾身冒起紅色的血氣來,如同烈焰一般,熊熊燃燒。
而他的戰力更加是到了無限接近于神火境的地步,手中的長槍也是威勢暴漲,每一槍落下,都重如山岳,真正有了神靈之威。
“垂死掙扎。”
石鐘冷笑道,這南隕戰神再如何努力,都唯有隕滅一途,這是實力的差距。
“重瞳極光!”
石鐘雙眼爆發出熾盛無比的極光,天地在這一瞬間被照得一片慘白,時間像是放緩了一般,連山葉搖擺的速度都變得十分遲鈍。
這束璀璨的極光過處,空間都隨之破碎開來,石鐘這一擊的威能已經達到神火境的地步,連這下界的空間都已經承受不住。
南隕戰神的胸膛直接被洞穿了,五臟六腑都化作了飛灰,若是平時肯定已經死了。
但他如今燃燒了精血,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潛能都一并透支,即使到了這個地步,都還未死去,依舊揮舞著手上的長槍往石鐘身上刺來,想帶上石鐘一同赴黃泉。
“太陽神拳!太陰神掌!”
石鐘一手如烈焰般熾盛璀璨,一手如黑洞般漆黑無比,二者碰撞在一起,綻放出一道混沌仙光。
混沌之氣,哪怕一縷都重如山岳,如今化成仙光更是擁有無與倫比的破壞之力,簡直讓神鬼皆驚,這次直接將南隕戰神的頭顱連同神金盔甲一同轟成了碎片。
那南隕戰神的軀體依舊往石鐘方向沖了一段距離,身子晃動了一下,斷頸處噴出數丈高的鮮血,而后才直挺挺的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