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唐然皺起了眉頭,雖說還有一年多點的時間,可身上所中之毒卻并非一年半載就能解決。
其實解毒不難,就是花的時間要很長,至少要有三年才行。
她捏了把身上的肥肉,有些無語了,真夠結實的。
“幾位,村長醒來了,讓你們去見他。”村長仆從走過來,遠遠地就沖他們喊了起來。
唐然思緒被打斷,干脆拍拍屁股起身,眼前先把住的地方搞定,紫陽山莊的事情先放在后面。
村長是個矮胖子,笑起來一臉慈和,看著很好說話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想要吐血。
“我這呢,只收礦石,高級荒獸,珍貴藥材,實在沒有的話,各類珍寶,又或者錢幣也勉強可以。”
提著零級荒獸肉干的兄弟二人面無表情,心頭卻有些尷尬,人家一聽說是零級荒獸肉干,那是連看都不帶看一下的。
不由得看向唐然,幸好把熊孩子帶來了。
唐然從脖子上解下一塊龍形墨玉,在村長眼前晃了晃,“這是黑靈玉,長期戴在身上能改變體質,使得修煉更加迅速。”
村長眼睛一亮,手朝黑靈玉伸了過去,唐然卻在此時將手縮回,村長連碰都沒能碰著一下。
“據說你們在山腳看中一個山洞,把黑靈玉交出來,那個山洞就歸你們住了。”村長盯著黑靈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黑靈玉的喜愛。
唐然翻了個白眼,“光山腳的一個洞,就想要換取我這黑靈玉,會不會太廉價了點?”
村長盯著黑靈玉說道:“你們眼光好,那個山洞可不是一般的山洞,是本村長祖上初到此地為自己挖的,里頭不止大,還基本一切齊全。”
唐廷是知道這塊黑靈玉的,只是一直以為這塊黑靈玉在抄家的時候,也被沒收掉,沒想到會被唐然給藏起來,并且帶到了這里。
與唐宴對望一眼,一把將唐然扯到身后,自個二人對上村長。
村長察覺不對,抬頭朝二人看了過去。
這一看,眼皮跳了下。
這兩人一個看著端正嚴厲,眼底下充滿算計;一個看著溫潤如玉,眸底下卻幽深無比。
娘咧,表里不一,說的莫非就是他們這樣的?村長就覺得,還是跟大胖子說話比較好,就伸長脖子去找大胖子。
然而大胖子被二人擋得嚴嚴實實,連塊衣角都看不到。
村長:……
大胖小子,快粗來。
唐然本想擠過去的,但想了想還是老實待在原地,論嘴皮子還有腹黑陰險,自己是萬萬比不過父親與二叔的,不如還是老實待在原地。
反正自己本意是來看看,并非要自己親自出面。
“也許村長在這里待的時間長了,并不認識什么叫黑靈玉,嘖嘖,這該如何是好?”
“在下覺得應該換一種村長認識的墨玉,反正與這黑靈玉長得極為相似。村長莫急,待在下與兄長回去,與人換得墨玉,再來與村長相商。”
“這般正好,二弟,咱們回去罷。”
“好的,兄長。”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村長幾次想要打斷,都被二人給忽略了去。說著便轉身,一人伸出一只手,揪著唐然肩膀上的衣服,就要把人提走。
“等等,三位且等一下。”村長嘴角直抽抽,連忙將三人喊停,盡管知道他們是在抬高價,可這黑靈玉他是萬萬不想錯過。
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一不小心與黑靈玉錯過,可就不美妙了。
三人停下,扭頭看他。
村長說道:“我是真沒說錯,那山洞是我祖上挖的,甚至山洞前面不遠的那塊荒地,也是我祖上種過的,真沒騙你們。”
“那又如何,不值這玉的價值。”唐然說了一句,雖說她并不太在乎這塊玉是否賤賣,但父親跟二叔似乎并不這么想,自然要配合一下。
村長一臉微笑:“那塊地跟山洞都可以歸你們,往后不用每月都給費用,如此可好?”
唐廷冷笑:“你覺得合適?”
“先回去罷,好玉不愁沒買家。”唐二叔真心說道,倘若早知道是黑靈玉,自不會輕易就來這里,定然會想法子換成別的東西。
村長聞言面色也冷了下來,“我給的條件已經不錯了,幾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塊玉他勢在必得,倘若這新來的不知好歹,他不介意讓手下的人搶來。
唐然捏碎了村長放在石桌上的杯子,同樣冷著臉,“我們要的也不高,倘若村長咄咄逼人的話,我們也不介意吃上一壺罰酒。”
話剛說完,腦袋挨了一下敲。
“小孩子家家,大人說話,插什么嘴,一邊兒去。”唐廷裝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敲了唐然腦瓜子一下,這才扭頭看向村長。
“不怕告訴村長您,唐家人從來就不怕事。”唐廷一臉陰森。
唐二叔面上溫潤的笑容也消失,換作一臉陰沉。
村長盯著被唐然捏碎的杯子,心頭緊了緊,他手底下的人再厲害,也沒有厲害到能一下把杯子捏得這么碎的,這家人到底什么來頭。
村長遲疑了下,還是不想得罪對方,神色緩了下來,說道:“各位有什么要求,直說。不過事先還是要提醒一下各位,半山以上的山洞已經沒有了,只有山腳下的山洞,各位就是不滿意,我也沒有法子。”
聞言兄弟二人對望一眼,都擰起了眉頭。
唐然卻是不甚在意,說了一嘴,“沒就沒有唄,反正奶奶想種地,住山腳就挺好的。”
唐廷:“你能閉嘴不?”
唐然:“……能。”
兄弟二人一人伸出一只手,把唐然拎到了外面,二人站在外面商量了一番,把唐然丟在洞外面,警告她不許進去,這才進去與村長討價還價。
雖說這塊玉價值連城,拿到大城去換,定然能換到更好的東西,或者是極多的錢財。
這些錢財等物,或許足夠讓他們所有人都得一個駐城的資格。可唐家人的身份,并不允許他們立馬去做那些事情,如今又迫切地需要一個住的地方,除了賤賣并無其它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