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地面還有差不多十米,唐然嚇得大叫,這高度也能把人摔出翔來的。
撲通!
二人齊齊摔河邊上,三百斤的唐然墊了底,陸天鈺就摔她身上。
肉嘟嘟的,軟軟的,還挺有彈性。
陸天鈺隨即就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身上,有點奇怪,他感覺一點事都沒有。
“王八蛋,給我起開!”
“……”下面有人!?
喊完了還不動,坐上癮了是嗎?反手回去就要去推。
陸天鈺回過神來,趕緊站了起來,順便伸手扶了她一把,“你怎么樣?”
呸呸呸……
唐然站起來,連吐了好幾口泥,又拍了拍胡子上的泥沙。
唐然也感覺自己沒什么事,就是摔的時候臉朝下倒霉地啃了一嘴的泥,感覺不是很好。
再說了,被一個男人坐身上算什么事?
“沒事!”搖搖頭,表情有點懵。
本姑娘內心強大,不過是啃了一口泥,就算是吃了翔,也不算什么。
“快別說了,先躲起來。”唐然又隨便胡嚕了幾把臉,拉著陸天鈺就往石頭后面跑。
要算賬也不是現在,等以后的,現在先給他記著。拿她一姑娘墊底不說,還不要臉地坐她身上,她要不給還回去,她就不姓唐。
陸天鈺越看這石頭,就越覺得怪,表面十分光滑,伸手摸過后感覺更加的怪異,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快要打完了,怪蛇要輸。”唐然壓低了聲音。
陸天鈺連忙抬頭看去,果然戰斗已經到了尾聲,無論是獅獸,虎獸,鱷獸,還是毒蛟等,都受了很嚴重的傷,不過傷勢更嚴重的是怪蛇。
本來九頭九尾,如今只剩下三頭六尾,已經不敢再斗下去,一個勁地想要逃跑。
但每次要逃的時候,都會被拖回來。
最后怪蛇發了狂,不再一味逃走,而是要與幾頭八級獸同歸于盡。
戰斗一瞬間變得激烈,但結束得也很快。
輸的是怪蛇,尸體正被瘋狂分食。
令人覺得奇怪的是,幾頭八級荒獸在食用怪蛇后,不知是傷勢過重還是什么原因,竟身體搖搖欲墜,一副喝醉了站不穩的樣子。
“哎,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我怎么感覺它們好像中毒了?”唐然用胳膊頂了頂陸天鈺,心想這毒還十有八九是毒蛟下的,感覺好陰險的樣子。
陸天鈺蹙眉沉思,不知想到什么,立馬站了起來。
“殺毒蛟!”此時幾頭荒獸自顧不暇,趁此機會殺了毒蛟最合適不過。
唐然想了下,好像是這么一回事,也站了起來。
“走吧,我也……”一個‘去’字還沒說出來,唐然的眼睛瞪直了,死死抓住陸天鈺的衣角,“走,走了,石頭它走了!”
為什么她會看到石頭在走,是眼睛出問題了嗎?
陸天鈺:……
“不是石頭。”他也看到了。
剛這所謂的石頭半埋在土里,他們就真以為那是塊大石頭,沒想到‘石頭’自己從土坑里爬出來,轉身就變成了只大陸龜。
那一瞬間,連陸天鈺都被嚇到,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目光死死盯著毒蛟。
“我先走。”陸天鈺顧不上其它,提劍便沖了過去。
“哦,好。”
唐然回過神來,趕緊跟上。跑到一半,忽然感覺不對,猛拽住陸天鈺的衣角,將人死死拽了回來。
“情況不對勁,快躲起來。”
就在唐然將人拽回來的一瞬間,剛陸天鈺所在的地方,‘砰’地一聲,跳落下一頭巨大的虎獅獸,走之前還回頭看了二人一眼。
二人驚出一身冷汗,剛差一點就讓虎獅獸踩到,憑著它如此龐大的身形,只需一腳就能把他們踩扁。
幸虧唐然拉得及時,才避了一劫。
而虎獅獸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很快就沖向峭壁底下。與此同時,一群荒獸沖了出來,不要命似的撲向那幾頭八級荒獸。
唐然拉著僵直的陸天鈺,不斷地往后退著,一直退回到剛才大陸龜所在的坑里。
其間陸天鈺好幾次都想沖出去,都讓唐然給死死拽了回來。
為了把人拽住,她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不是我不讓你去,而是現在去等于送死。”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猜到,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快到他們壓根就反應不過來。
說到底還是他們太弱,否則在他們戰斗結束前就沖出去,而不是等戰斗停止,期待著多待一時半會的,毒蛟就能傷得更重一些。
倘若他們能再強一些,應該在它們戰斗的時候,趁著毒蛟重傷,偷襲它。
可他們太弱了,說什么都沒用。
“我必須要拿到毒蛟內丹,哪怕是死,你若不幫我,就別攔著我。”陸天鈺面色難看,顯然后悔沒早點出去。
唐然噎了噎,還想說現在很危險,要不然回家算了的。
還真是執著得可怕,她要怎辦才好?
在她的內心深入,還是想要把陸天鈺拋下,自己一個人離開的。
然而鬼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本該說再見的,結果張口就成了安慰他,“你且放心吧,毒蛟渾身上下都是毒,就算這些荒獸再厲害,也不會想著吃它的肉,怕被毒死,所以內丹一定會沒事。”
不,這絕對不是她想要說的,可不可以給自己一嘴巴子,然后重新說過?
“真的?”陸天鈺雙眼迸發希望。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唐然抽搐著嘴角反問,遲疑了下,補充說道,“你可以不信的,然后咱們立馬回家。”
陸天鈺一臉認真:“我信。”
唐然:“……”
不,你應該說‘我信你個鬼,你個死胖子’。
見唐然一臉吃憋,陸天鈺面色好看了些,轉頭緊張地盯著前方,生怕會錯過什么。
結果就看到那條毒蛟無比的狡猾,竟是一邊打一邊找準時機悄悄往邊上退,再加上它一身的毒,攻擊它的本就沒幾只荒獸,轉眼間就讓它找到機會,拖著重傷迅速逃走。
二人對望一眼,面色有異,不知都在想些什么,表情甚為古怪。
“追嗎?”唐然摳著手指頭問。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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