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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曹操所恃 星星之火

  舊,城州,下轄陳留、東郡、任城、泰山、濟北、山陽、濟陽,小八個郡。

  自曹操領衷州牧以來,雖然大權在握,然苦無實名也。畢竟這個襄州牧是他自領的,雖然襄州上下盡聽他調遣,卻不被朝廷所認可。自接到獻帝求援的書信后,曹操每日輾轉反側,日夜心憂,惟恐朝廷怪罪于他,連番下來,日日頭疼欲裂臥塌不起。

  天和元年(公元州年,在天王黃逍力諫下,漢獻帝劉協改年號為天和,是為天和元年),一月二十二日,天子使臣到了衰州,曹操忐忑不安的迎接了天使,待得焚香率眾聽罷圣旨,曹操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數月來的頭痛癥狀不翼而飛。然其卻只高興了片刻,眉頭又緊鎖了起來。

  待送走天子使臣,手下文武齊來道賀,紛紛恭喜曹操正式領任衰州牧。

  “主公,汝每日所憂心者此時已然盡皆削去,為何卻還這般愁眉不展?”程昱見曹操這般模樣,手捻美須髯,詫異的問道。“仲德,汝也是多智之人,又焉能不知這圣旨中所蘊涵的韻味?”曹操見是程昱,無精打采的回道。

  “莫非主公是指這圣旨非是出自陛下之意?”荀彧一皺眉,聽曹操這般說,哪還明白其所指?自聽宣讀過圣旨后,荀彧心中就已然明白。非他一人,程昱等人自然也都明白,只是曹操不說話,自己作為下屬,自然是不便言明。

  “汝等俱已心知,卻又何來一問?哎,這圣旨,看似是出自陛下之手,卻完全是天王黃逍之意,其內,不乏向天下諸侯示威也!”可惡的青州黃巾,偏偏在這關鍵時亥來拖我大軍的腳步,若不然,奉天子號令天下諸侯的豈不就是我曹孟德?著實可惱也!

  “主公休惱,據彧觀之,此情于主公來說,卻是利大于弊也!主公自領衷州牧以來,每日不為此傷神,今得圣旨加封,從此乃是名正言順也!即便天王黃速占去了些便宜又能如何,不過是一些虛名而已,時乃亂世,唯有實權才是最終的話語權,主公切莫多想才是!”荀彧緩了一緩,接著說道:“主公眼下當務之急乃是肅清衰州境內的青州黃巾,若不然,一戶不平又何以安天下?”

  “文若此言甚是,倒是操多想了!”曹操聞言,抖擻起精神,端坐起來。是啊,再是這般下去,縱我有天大之心又能如何?世人言我曹操是宦官之后,我尚能一笑置之,如今又何為如此虛名勞神?聽荀彧言及青州黃巾,這才想起,數月來自己多的臥病在塌,對軍情一知半解,連忙問道:“文若、仲德,不知道現在我軍與青州黃巾之戰況現如何?。

  “回主公,現在我大軍與那青州黃巾正處于戰事膠著階段,互有勝敗。然我大軍糧草充足,可連續為戰,而青州黃巾,易地為戰,自然糧草籌運難為,先者按主公之意,行堅壁清野之策,現在,其糧草已然不以為繼矣!據彧觀之,其大軍糧草僅夠維持其十一、二日,最多不過半月之數,到時,其軍必然會因缺糧而大亂也!”

  “好!不過,半月為時過長,現其大軍糧草已然不以為繼,其軍心必然已是動蕩,我軍可設奇伏,晝夜會戰,縱不能勝,亦能有敲山震虎之效,大亂其軍心也”。曹操仔細的思索番,道:“現在天下大亂,諸般圣旨已下,方才自天使口中我等已然得知,天王黃逍封了劉備、袁紹、田楷三人,可見其居心之不良也。此三人于幽州交戰達半年之久,經圣旨意下,三方的戰斗必然是亂上加亂,而幽州之戰,必然是曠日持久也!我軍應速速消滅青州黃巾,然后兵指青州,方可成就大業也!”

  “圭公之策自然是好策,只是這青州已被黃逍封給袁紹,主公貿然出兵青州,怕是于主公名聲不利也!另彧聽聞主公與袁紹乃是幼年好友,此般卻不為妥吧?”荀彧猶豫的說道。

  “文若迂腐矣!天下間形勢汝還不曾看清否?許他袁本初奪幽州,就許我曹孟德奪他青州!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否?時局如此,唯有實力才是說話的本錢所在,畏首畏尾,我這襄州能否保的住還在兩說間,此事猶豫不得!另外,我軍還有一個理由,就是青州黃巾犯我衰州,我自然要打回去,肅清匪患”。

  一月的天,黑下來的很快,東平城墻內,因天氣寒冷,點起了處處篝火,士兵們圍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高聲笑談,與周圍寂靜幽暗的野地相比,這里顯得非常熱鬧。

  曹操一貫善待將士,再加之其糧草豐盈,是以,站夜崗的守城將士多能得到酒肉的搞賞,這在眾諸侯的大軍中,是很少見到的。

  在篝火…川舊是一片濃厚的黑幕,那甲寂靜異常,只有風聲和不知缽公川否偶爾的呼喝聲。時已是后半月,夜空中只有星辰幾點,月亮還不曾見到身影所在。

  突然,遠遠的黑幕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晃動了一下。站在了爍口的哨兵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禁揉了揉眼睛,再往那里看時,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哨兵不禁自嘲一笑,看來自己真的是眼睛花了。

  “典將軍,前邊就是東平所在,若是能盡焚此處的糧草,那主公交代下的任務可謂是完成了。”趴在典韋的耳邊,上官洪輕聲說道。有個路癡做首領,上官洪可算是吃盡了苦頭,每到一地典韋必定會來問上一句“瑞云,這是哪里?,小一路行來,上官洪都不記得被問了多少次,幾要被其煩死了,后來索性不待其發問,直接先說與他。

  “嗯,俺老典知道了”。典韋打量了幾眼眼前的城墻,隨即低聲對手下的“虎神衛。說道:“爾等全部脫下甲胄,換上帶來的黑色衣靠,準備好登城的家什,待到得子時,隨俺老典去給他曹操添一把火”。

  “喏!虎神衛聞言,有條不紊的開始準備著,別看他們平時都和典韋或大或小的開著玩笑,但到了正事,卻沒有一個馬虎大意的。

  “典將軍,此次入城還是我帶兄弟們進去吧,典將軍留守城外即可上官洪收拾妥當,忽然想到了什么,遂對典韋言道。

  “憑啥要你帶兄弟們進去,俺老典卻在這里吹冷風?不行,絕對不行!這一路低調行軍,把俺老典都憋壞了,不去放放火,難出我心中的這口氣,不行!”典韋將腦袋撥拉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一臉的反對。

  “典將軍,非是末將有意如此,典將軍你且想來,幾乎每一次的戰斗典將軍都在主公的身邊,天下間識得將軍面貌者多矣,若是行動中被人認出,豈不是壞了主公的大事?事當從權,還請將軍三思!”上官洪見典韋這般,苦笑著搖了搖頭,知道這家伙不撞南墻不回頭,沒有道理,想讓他別去,那是不可能的!遂耐心的給典韋分析起來。

  “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這么點道理,確實,認得俺老典的人是不少,萬一被認出來還真就壞了主公的大事。罷了,我不去就不去,出名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哎,名人難吶!”典韋搖頭嘆道。

  一句話逗的“虎神衛”一百人哭笑不得,這個將軍,也太”

  子夜時分,一隊為數百人的小隊伍借著漆黑的夜色,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東平城下,尋了一處無人把守的地段,但見為首的幾人紛紛自腰間掏出一團東西,瞧定城墻垛口處,一揚手,“嘩楞!”輕微的聲音隨著一件爪型的物事拋上了城頭,這幾人起手拽了兩拽,見甚是牢固,當下不再憂郁,挽繩索、踏城墻,“噌、噌”向城頭上爬去。不多時間,便爬上了城頭,余者一一照辦。

  “分頭行事”。上官洪的聲音自為首的一人口中傳出。眾黑衣人紛紛點頭,四散開去。

  正是百人“虎神衛”!攀上城墻所用者乃是唐代方才盛行的一種暗器,名為飛抓,又名為飛抓百鏈鎖。其不單可的暗器,用于攻擊對手頭面、兩肩和兩腰等部,還可作為攀高越墻的工具。黃逍身為龍組成員,自然接觸過這類東西,深深明白其之用處,遂著令鐵匠打造了百余條,“虎神衛”人手一條,以備不時之需。

  哨兵們圍在篝火前,一個個酒足飯飽,不覺睡意襲來,若不是天氣寒冷,怕已早酣睡過去,一個個睡眼惺忸的打著哈欠,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突然一只只力大無窮的手掌自身后捂住了這些哨兵的口鼻。哨兵頓時大駭,網要掙扎,突然感到脖子一涼,隨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個個蒙面黑衣的“虎神衛。輕輕將哨兵的尸身放下,根本不再做任何猶豫,撲向了城中各個角落。不多時間,便尋到了曹操大軍糧草的所在,幾聲惟妙惟肖的鳥叫聲中,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尋聲而至自各個方向包圍了糧倉的所在。

  曹操大軍的糧倉個于東平城的正中,這是曹操吩咐的,有城內四周的大軍把守,這里自然是最安全的地方所在,是以,平時只有少數士兵往來巡邏,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即便是巡邏的,也在那不停地點著腦袋,無精打采。

  待得巡邏的士兵轉到視線的死角處,一百“虎神衛”紛紛的行動起來,撲向了糧倉所在,卻是悄無聲息。

  一點微弱的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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