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在呂布軍中,以箭法出名,其箭法之高,即便是呂布亦是甘敗下風,素有“落日斷月,貫天神箭。箭法精絕,神鬼又如何”之稱!呂布對他的評價是:卿健兒也。性公驍勇善戰,射術堪稱第一,人皆懼之射。曹性有一習慣,臨陣只帶箭三支,用他的話來說,多了也是擺設!每支箭的箭尾,都會被其精心的篆刻上一介,“曹”字,足見其之邀功之心!然每支箭射出,敵將必是眼部中箭,在千萬人中取上將雙目猶如探囊取物,其箭法可見一斑!熟悉曹性的人,無不懼其之箭術!
可是,眼下,曹性卻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死在了自己的箭之下!
天可憐見,這箭,應該是插在敵將的眼眶內才對,怎么可能插的自己的胸口上?
可是,箭尾上,那清晰的“曹”字,是那么的醒目,正是自己親手篆刻上去的,卻不是自己的箭又會是誰的!可是,剩余的兩支箭尚還在自己的身上,這支箭,莫非 帶著絲絲的不甘、不信,曹性的雙目中,神采漸漸消散,一代神射手,鬼徘沙場!原來,這支箭正是他射向上官洪的那一支!典韋在上官洪死后,將箭拔出,發誓要以此箭來為上官洪報這一箭之仇!典韋雖憨,卻粗中有細,打定了主意,遂將箭支連同短戟一起握在右手中,暗藏在短戟之下,又兼戰場上人喊馬嘶,誰又會注意到短戟下面暗藏的箭支?
同樣,曹性自然也不會注意到暗藏在短戟下面的箭支,以為射來的,不過是短戟而已,這,也就注定了他的悲慘結局。
“兄弟,看到了嗎?哥哥給你報仇了!”典韋狀若瘋狂,仰天長嘯,癲狂如廝,淚水混合著濺到面部的鮮血,滴答而下,也分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血水,打眼看去,血淚滿眶!典韋一嘯罷,猙獰的看向敵軍,咬牙切齒的狠聲道:“該死!都該死,你們全都該死!還有那個三姓家奴!所有的人都該死,兄弟,看好了,哥哥要將他們盡數誅殺。血債,當要以血來償還,千倍!萬倍!兄弟們,給老子殺!!!”
“典韋,拿命來!看刀!”臧霸見典韋擊殺了曹性,心下不由得大駭,這要見了主公我又當如何交代?見典韋短戟脫手,臧霸自以為占了便宜,欺典韋右手無兵器,徑自在右后方趕上,輪起手中的大刀直直朵了下來。
好個典韋,胯下猛虎正奔到曹性戰馬近前,見臧霸大刀劈來,猛然一彎腰身,探右臂一把抓住正要栽落馬下的曹性尸身的小腿,猛然朝后一甩,哈哈大笑,暴喝一聲道:“米粒之珠,也敢爭光?敗軍之將,何敢言勇?著家伙吧!”
好家伙,曹性本人,雖然算不得肥胖,但畢竟勤習武藝,身體甚是健壯,分量也不在一百四五十斤之下,如此之重,卻被典韋單手抓住腳踩,猛然揮舞了起來!
“呼”的一聲,曹性的尸身騰空而起,迎著臧霸劈來的大刀撞將上去。乍見曹性的尸身,臧霸心中猛然一驚,一時間卻也忘記了曹性已然被典韋殺死,見大刀堪堪要砍到了曹性的尸身上,慌忙拼盡全力拉住了大刀的下劈之勢。
然典韋可不管他城霸為什么止住了大刀的下劈之勢,再說他也不曾看到,手中的曹性尸身在他的巨力揮動下,挾著猛烈的風聲,眨眼間,直直的撞上了臧霸的大刀刀頭之上。
“撲!”一聲利刃沒入的悶響,可憐的曹性即便是死了也不曾得到個好,在典韋大力揮舞之下,被臧霸的大刀攔腰再度截成了兩斷,上半身尸身,由于慣性,飄灑著熱血直飛出甚遠,而下半身,激射而出的鮮血正噴到了臧霸的面部,淋的臧霸滿頭滿臉全是,視線,變得血紅一片!
“啊!”臧霸驚叫一聲,他又何曾想過會是如此局面,大刀本就有收回之勢,再加上曹性尸身上所攜的巨力,大刀被撞,再也不受控制,刀桿順著原本的力道,直向自己的懷內砸來,慌的臧霸竭力方才穩住了手中的大刀,卻再也躲不過噴灑過來的鮮血,只感覺眼中酸澀難受,視線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慌忙伸手抹向了面部。
戰場上,瞬息萬變,又豈容得他這般!
典韋揮舞著曹性的尸身,突然頓時感覺手中一輕,連忙詫異的扭頭看去,待看到臧霸這般模樣,心中不由大喜,久經戰陣的他自然知道時不我待,猛然一提胯下猛虎的絲韁,久經練的猛虎兩條后腿猛的一踏地面,兩只前腿人立而起,極動轉極靜,前沖的趨勢嘎然而止。而兀自擦血的臧霸又哪里會知道這般變化,戰馬前沖,正來到典韋的近前。
典韋瞧的分明,左手的短戟早起,在虎背上一擰身,短戟戟刃向下,來尋臧霸戰馬的馬頭,右手一揮手中剩下的曹性半截尸身,再度砸向了臧霸。
臧霸既然能被稱之為魏之名將,雖然在武藝上遠遠及不得典韋,但是,其戰場上的經驗卻是絲毫不差,更兼曹性尸身面積過大,攜帶起的風聲過甚,臧霸雖然視線被鮮血覆蓋,看不得清晰,但是其聽力尚在,耳中聽得惡風不善,再也顧不上去擦面部的鮮血,雙手一合大刀刀桿,尋風聲來處架向了砸來的曹性尸身。
不曾有半分的偏差,大刀刀桿正封住了砸來的曹性尸身,然事情卻不似臧霸所想的那般,剛剛架開出去曹性的尸身,臧霸尚還來不及慶幸,臉色陡然大變,他耳中聽到,這處的風聲是方才止住,卻又聽到了另一處的破空聲,只不過輕微了很多。卻是被方才曹性尸身帶動的風聲所遮蓋,不曾聽得。此風聲,卻是砸向他的前方,而不是他本人!
這是?不好,我的戰馬!臧霸瞬間判斷出這風聲所撲奔之處,大驚失色,卻再也來不及挺刀招架,心中一涼,完了!
“撲!”
“撲通 典韋勢在必得的一戟,正斬在臧霸戰馬的脖頸之上,電個力大戟沉,戰馬還不曾來得及慘叫,就被典半砍下了馬頭,奔馳中的戰馬尸身,再也保持不住平衡,斜刺著沖出十余步。轟然摔落塵埃,抽搐不已。
再看臧霸,迷迷糊糊間卻是被摔了個小發昏,手中的大刀也不知飛到了哪里,盔歪甲斜,身上多處有摔傷之處,好不狼狽!
臧霸在地上掙扎了良久,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只感大腦一陣的嗡嗡做響,耳朵旁邊似乎有鐘鼓齊鳴,臧霸搖搖晃晃,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廢了好大的力氣,兀自從地面上爬起。伸手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哎!”待看的分明,臧霸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來吧,典韋,給城某一個痛快!大丈夫當馬革裹尸也!你典韋武藝精湛,是個英雄,減某佩服,能死在你的手里,我臧霸也算值得了!”看著典韋逼在自己咽喉上的短戟,臧霸心如死灰一般,一閉雙眼,引頸就戮。
“臧霸減宣高,汝父親可是喚作減戒?”
等了良久,卻不曾見典韋戟落下。莫非在消遣我不成?臧霸正自心生納悶,耳旁突然聽到了典韋的詢問聲。
“不錯,家父名諱正是上藏下戒。不知典將軍卻是因何問起?”臧霸心下懷疑,聽典韋的語氣之中,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奇怪。父親他似乎不曾與姓典的人有所交集吧?那他又是因何問起父親他老人家?
“減戒,曾任華縣獄操,其間因依據國法,不肯聽從泰山太守憑私欲殺人。太守因而大怒,令將域戒收監并送到太守府去,其時監送者約有百余人之多。城霸,俺老典來問你,可是有此事?”典韋收回了短戟,目視著臧霸問道。
“不錯,卻有此事,當時我臧霸年一十八歲!”臧霸更是疑惑,這些事,似乎只在泰山境內有所流傳吧?典韋據傳乃是陳留人氏,他卻又從何聽說?莫非真與我臧家有何交往不成?
“域宣高,你當時年僅一十八歲,聞汝父親蒙難后便引領從客數十人于費縣西山道中半途截劫,奪救汝之父親,監送者見狀,均懼汝之勇武而不敢妄動,汝便與父親亡命奔逃于東海,而你臧宣高亦從開始以勇壯至孝而聞名于世。俺老典卻是不曾說錯吧?”典韋憨憨的笑著,如數家珍一般,將臧霸的老底全部抖了出來。那神情,若不是其滿身鮮血,只會被人認做多年未見的老友乍然相遇一般。
“承蒙典將軍謬贊,敗軍之將,又有何面目稱之!”臧霸羞愧的答禮道。城霸又豈是不明事理之人?見典韋這般禮待自己,自然再不好冷言相向。
“我家主公曾對俺老典說過。百善孝當先,你臧霸為求父能如此,俺典韋只有佩服一說”典韋咧嘴一笑,對臧霸說道:“汝乃至孝之人。典韋不忍殺之,你,走吧!”
說完,典韋一撥虎頭,欲向敗退的呂布軍兵趕去。
“典將軍可是與霸之父有何淵源?還請明告之!”聽典韋竟然說不殺自己,再看其也不是做作之人,當不會以此來消遣自己,這樣看來,想必是真的了。不過,典韋這般,城霸卻更是疑惑,這是兩軍陣前若說沒有淵源,怎可能就這么放了我?見典韋欲走,城霸滿腦子的問題還不曾弄清楚,連忙集聲喚道。
“淵源?”典韋疑惑的看了看臧霸,不確定的道:“淵源就是關系的意思吧?嘿嘿,若是問主公,那俺老典可以告訴你,俺老典和你們減家可沒什么關系,未曾蒙面過,不認識!”
“那典將軍又因何知曉霸之一切?卻又因何不殺與我?”藏霸急急的問道。不問清楚,估計他連覺都睡不得安穩。
“咦?你這人奇怪啊,不殺你你卻還問個沒完沒了,莫非你就那么想死不成?”典韋詫異的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打量臧霸,末了說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以上所說這些都是俺家主公告訴我等的。要不然,俺去哪里知道?主公稱你臧霸乃是至孝之人,為人磊落,卻不失為一條漢子,只可惜明珠暗投,選錯了主公。主公讓俺們若是與你交了戰,若生擒,可放你一條生路。非是俺老典放你,實乃是我家主公之令也,不得不為之!”
“典將卓的主公?莫非是天王所說?”臧霸疑惑的問道。這天王黃逍又是從哪知道我城霸的身世?
“非是天王又會有何人?這天下間,誰又配做俺典韋的主公?俺家主公說了,呂布此人乃小人也,為一匹赤兔居然殺其義父丁原,留戀高官再認董賊,實乃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有勇無謀生性又多猜疑、自恃有功而十分驕您、愁兵抄掠、荼毒百姓。早晚間會使得上下離心,大禍臨頭矣。主公他憐惜你是個人才,不忍心你受此無妄之災,讓俺們見到你之時勸說你一句,莫要誤了自己的性命,話盡于此,信與不信,你自己看著辦吧,俺老典要殺敵去了。最后告訴你一句,臧霸,俺敬你是個人物,但是希望咱們不要再在戰場上相遇,若不然,俺老典可不會手下留情!主公他只讓俺老典饒你一次,可沒讓俺放你第二次!”
典韋說完,也不再去管臧霸如何,心念前面戰況的他一催座下猛虎,急急向戰場中趕了過去。
典韋所言者,作為呂布部下、常年有所接觸的臧霸又豈能不知?其多有看不慣呂布所作所為的地方,每每出言諫之,其結果,,臧霸是有苦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好心相勸,換來的卻是什么?是猜疑!臧霸早有心離開呂布,只是念及其對自己有知遇之恩,不好相棄也!今天典韋的一番話,卻正是說中了臧霸心中的痛處。
呂布啊呂布,非我臧宣高欲棄你而去,實在是入止所為太令我臧霸寒心矣!前番,非我臧霸不想棄之,實乃是棄之顯我臧霸不義也!今天,我臧霸也丹兒迂一次。算是報答了你呂布的知遇之恩。咱們。就此剛甘凱三 “天下之大,可是我臧霸又要到哪里去?”臧霸落寞的牽過曹性的戰馬,自地面上尋到自己的大刀。翻身上了坐騎,待走了幾步,卻不知要往何方。愕悵的念道:“都說明主,這世間哪一個又堪稱是明主?不過皆是一群欺世盜名之徒罷了!”
臧霸自然見識了十七鎮諸侯攻洛陽,眾諸侯的諸般丑態,他自然是親眼見過,如此之人,又何談是什么明主?
回頭看了看典韋的背影,猛然驚道:“不好,不管出自黃逍之意,還是典韋本意,這典韋算起來對我臧霸都有不殺之恩,若是放任他這般下去,豈不是讓其置身于死地某還無視乎?知恩不報,我臧霸還算什么大丈夫,豈不是不義之人也?”
呂布、陳宮的布置,臧霸可是一清二楚,這典韋再闖將下去,
“不能放任典韋這般亂闖下擊了!”臧霸目光透露出堅定的神色,腦中忽然想起虎牢關下的那道身影,想起世人對其的評價,喃喃念道:“他,應該算是一明主吧!或許,投之是一不錯的選擇!”
情態緊急,心中打定了主意,臧霸猛然抹過馬頭,雙腿狠狠的一磕座下戰馬,瞧定典韋的背影緊緊追了下來。“典將軍,慢走!還請留步!”
堪堪追到近前,城霸連聲高呼道。
典韋聞聲回頭望去,卻見是臧霸騎馬追來,不由得一皺眉頭。不解的怒聲問道:“臧霸,莫非你還要欲與俺戰場上刀兵相見不成?哼,俺老典認識你臧霸,可俺手中的大戟,卻不認識你!”
“典將軍誤會矣!”見典韋這般,臧霸連忙解釋道:“典將軍,霸非是來與典將軍為敵,乃是來救典將軍出戰火之中、脫離死地也!”
“此話怎講?”聽臧霸如此說,典韋疑惑的問道。
“典將軍,霸此次追來,乃是欲報答典將軍不殺之恩,欲與典將軍并肩作戰,還望典將軍不棄!”臧霸在馬上抱拳禮道:“典將軍想必還不曾知道,霸此行,乃是受了舊主呂布之命,來此欲將典將軍所部引入其布置好的埋伏之中,意欲將典將軍的“虎神衛,盡數殲滅也!”
“果有此事?”典韋不冉得想到上官洪臨死前所說的話,兩廂一對比,由不得他不慎重,典韋止住了前行,停下來,仔細的打量一番臧霸,見其目光清明,不似欺騙自己,咧嘴憨笑道:“你欲和俺老典并肩作戰,莫非是想投俺主公帳下?”
“典將軍,此事千真萬確,霸愿立誓以明我心!”臧霸面色微紅,道:“霸本不欲與呂布為敵。畢竟其乃是霸之舊主,棄之已有不義之說,何以再言與之為敵?但是,典將軍于霸不殺之恩,霸卻是不能不報之,若眼見典將軍身陷危險之中,霸還無動于衷,豈不是讓天下間人笑我城霸乃是不義之人?霸又有何面目立于人前!久聞天王黃逍仁慈,乃是不世出的明主,霸雖不才。甘愿投之麾下,赴湯蹈火,效犬馬之勞,還勞典將軍代為引薦!”
“哈哈,這誓言倒是不用立了,能得俺主公如此稱贊的人,話還是值得一信的!至于引薦一說,更不用提,俺主公他能掐會算,什么樣的人只要一打眼就能看出他的深淺。臧霸你武藝不錯,又能得主公如此盛贊,待見了主公,定會委以你重任,此不足以擔心!”典韋聞說臧霸有歸順之心,頓時開懷大笑,臧霸的武藝,他是再清楚不過,幾乎和張遼等人差不上太多,如此將才,能入主公麾下,自然是一大幸事!典韋拍拍城霸的肩膀,笑著說道:“臧霸,俺老典先代表主公歡迎你!不過,汝方才說呂布之計?呂布那廝有什么陰謀,你還請明說來。”
謝典將軍!”城霸見典韋這般,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放到了肚里,典韋能這樣說,足見其是信任與自己的。聽典韋問起,忙回道:“典將軍不知,在這條道路的前方不遠的多在,有一處乃是一荒山,山上無樹無木,卻多山石,乃是一石頭山。呂布在那山腳下,布置了足足有三萬的步軍,欲將典將軍引到石山之上,圍而殲之。”
“呂布這廝也是奇怪,空有三萬大軍。還這般以軍引誘我等,此卻是為何?三萬大軍,直接殺過來豈不是更來得干脆?”典韋不解的問道。
“典將軍,非是你想象的那般,此乃是那陳宮給呂布的一計也!想這里多是山林茂密之處,若人鉆將進去,豈不是難尋?如此,不能殺盡“虎神衛”若是走掉一二,將消息傳至主公處,主公又怎會善罷甘休?唯有在平曠之處,其才會有萬全的把握,到那時,只需圍而不攻。絕糧斷水,恐怕”
說到這里,臧霸就不再說下去了。但是,話已至此,典韋哪還不知道臧霸的后話!若是真是臧霸所言的一般,怕是真要全軍覆滅想到這里,即便膽大如典韋者,也不禁一陣的后怕 “沒想到啊,還真就讓瑞云那小字猜中了,這又當如何是好?”典韋本就是不擅長思考之人,往日有上官洪在身邊,自然不用他去勞神費力,可是,上官洪卻是再也不能為他出謀劃策。望著身后虎背上的上官洪的尸身,典韋眼角陣陣發酸,虎目中滿含熱淚,險些又滑落下來,喃喃的道:“瑞云啊,你小子怎么就走的這么快,你走了,誰還幫俺老典出主意?瑞云,”
“典將軍,末要再做猶豫了,遲則晚矣,呂布那廝正在高處觀望,此處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再不讓“虎神衛,退下來,恐怕來不及了!”見典韋這般,臧霸也看出其是一少智之人,知道情況緊急,連忙勸道。
“臧霸,某家待你不薄,焉何判我?休走,某家呂布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