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定三國第365章義陽見聞是黃忠 出得天都往南,經過壺關、司州、再行便是南陽郡治所宛城。只是除黃逍治下還可見到歌舞升平,繁榮欣盛的一面,一路所過之地均貧苦。黃逍已經遇到幾次有人攔下他們一行,高高舉起手中或三五歲,或七八歲的孩童,只欲賣得數十金。
見得此情此景,黃逍不禁又想起剛穿越來的那會,遂謂眾人道:“世之艱巨,直欲叫人親子離別,若非情不得已,誰人作此無奈之舉?”
黃逍將這些兒一一買下,他們的父母還要跪地稱謝,雙目流淚。看著這凄涼的一幕,黃逍不禁感嘆,自己要加快步伐了。將馬車內讓戲志才清理出一處來,安置那買下的六個兒。然后告訴眾難民,如若他們愿去司州、并州等五州,可得被收留,于是紛紛有人表示愿去。
宛城是進荊州的門戶,歷史上袁術、張繡都駐扎于此,而此刻,卻是張繡的領地。黃逍一行鮮衣怒馬,又有二十名兇神惡煞般的“虎神衛”士兵保護,門口的士兵也不敢多加盤查,直接給予了放行。
過了宛城,即是義陽所在。雖經戰亂,這義陽倒是受得影響不是甚大,還算繁華一些。城北一般都是更繁華的,來的人多半要么是富商,要么是自恃身份,不愿與平民一般的仕子、官家。剛入城,路邊一客棧就有一個廝沖過來,一把拉住黃逍的馬嚼頭,口里說道:“看公子衣著不凡,必大貴之人,想來已久行疲憊,不若暫歇馬于此,以省腳力。”
本來有好幾個客棧的伙計都遠遠望見這行高頭大馬的隊伍,卻被這廝冒著被馬蹄踐踏的威脅沖上來搶了先,神色間好不懊惱。
黃逍看那廝跟自己差不多年紀,卻口口聲聲叫他“公子”,難道,自己真那么年輕不成?嘴也能說會道,于是笑著對眾人說道:“諸位,不若在此休息一晚也好。”
戲志才雖然坐著馬車,但是他身體不好,這一路下來,早就被巔得七暈八素,聞言正合心意,道:“如此甚好,全聽家主安排。”
早在出司州前,眾人就將身份定了下來,黃逍為家主,剩下的,全是家人。本來,義陽中的人還在奇怪,為什么這家人坐著馬車,家主卻只是騎著馬,但是,待看到戲志才那病泱泱的樣子后,頓時,疑慮盡去。
黃逍說完,跳下戰馬,自去店里大刺刺的坐下,吩咐眾人,去要了一個別院,將馬車、還有買來的孩,均安置于此。
那廝見黃逍來頭似不,又出手就包下一間院子,掌柜免不得要加自己一些錢,于是興高采烈,為黃逍一行人端茶倒水,切草喂馬,事事照料周道。
黃逍前世什么沒見過,對費自然也很是敏感。看這廝乖巧懂事,就摸出一些錢賞給他,廝眉開眼笑稱謝不已。
黃逍指著面前一席道:“哥請坐,本……我遠來無賴(注:無聊的意思),不若與我說些許家常。”
那廝很少見過這么和顏悅色的貴人,年紀又跟自己差不多,也就謙虛了一下:“公子面前,哪有人之位,”說著卻還是坐下了。
黃逍心下暗笑,問道:“觀哥口齒伶俐,姓甚名誰?家里尚有何人?”
那廝言笑晏晏,一聽此話卻黯然了:“不敢瞞公子,人姓茍,賤名三,這里人都喚我三,引父母雙亡,不得不操此賤役,本欲去投軍,卻因為年幼而被拒,正想兩年后再去投軍。因亡父曾為校,望子成龍,故不敢不承父志也,豈知,竟然因身體孱弱,再次被拒絕,卻不得不以這為營生。”
黃逍聞言大笑,說道:“大孝之子,何自輕也?不若待我走時,你隨我一同離去,保你愿望得以實現”
“愿意,茍三愿意”這廝興奮的連連說道。
“呵呵,”黃逍也只不過看這人有孝心,隨意提拔了一下,笑過之后,卻也不在意,問道:“茍三,這里最好的酒家在哪里?”
“家主(這茍三也機靈,聽戲志才喚黃逍家主,他也這么叫上了),要說這義陽城,的卻是再熟悉不過了,家主要喝酒,盡管跟的走就是”茍三殷勤的說道。
“好,那本……我就陪你走一遭”說著,叫上了典韋、許楮,三個人隨著茍三出了客棧,來到了義陽的大街上。至于戲志才,黃逍怎么可能會叫上他?不過,黃逍還是很“好心”的告訴了這位,他們是去喝酒,險些把戲志才的鼻子氣歪了而且,黃逍還振振有辭,說什么要“苦其心志”之類的話,直說得戲志才埡口無言。
“這里卻是這義陽城信譽最好的一家酒樓,酒里從不兌水,卻是最實在。”茍三帶著黃逍三人,左彎右拐,來到一座酒樓近前停下了腳步,說道。
進得堂內,早有二迎上來,一眼就認出黃逍才是買單的老板,點頭哈腰道:“三位大爺,要二樓雅座么?店地處這義陽城北街中心,二樓視野開闊,可鳥瞰遠眺,三位還可點些清倌人,聽聽曲,豈不快哉?”
怎么這三國里隨便一個人拉出來也有如此眼力?黃逍卻是將這三國人物想得忒簡單單純了些,什么人在酒樓這種人蛇混雜的地方呆久了,自然有一股子眼力勁兒,一眼就看得出誰是人,誰是鬼,倒不是黃逍一個人才有這樣的本事。
四人跟著二邁步二樓,果然一層樓,風景便不同,此時幾可一眼遠眺至西門城墻,眼望著裊裊炊煙,樹綠屋青,倒也比一樓熙熙攘攘的喧鬧愜意得多。
黃逍也不羅嗦,只道:“將你這店中最好的酒水上幾壇來,再來幾個拿手的菜。”二聽得嘴角喇啦子快流出,點頭不已。黃逍又聽得有清倌人,又道:“再命一個清倌人上來便是。”
本來,黃逍不想叫的,不過,現在的貴人,都是這般,這里畢竟不是天都,他也只好入鄉隨俗,免得露出什么破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多時間,酒菜遍擺了上來,菜倒還算是可口,不過,這酒么……喝慣了天都的美酒,此刻再喝起這酒來,實在是難以入口,沒辦法,三人也只得勉強的應付了一下,畢竟,出門在外,比不得在家中。
這時便有一個抱著琴的二十多歲的女子和一個老頭子上來,對著三人施禮道:“三位……三位大爺卻想聽甚曲?”
至于,站著的茍三,直接被忽略了。雖然黃逍遙叫其入座,但是,茍三也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死活不同意。而這一老一女,自然是將視線定在了黃逍三人的身上。
典韋、許楮兩個粗人,哪懂這些,二人卻不做聲,看著黃逍。黃逍輕聲說道:“只揀些拿手的唱便是。”卻象是后代的咖啡廳,有吃有喝,還有人表演。
三人吃喝無羈,喝多幾碗后,遍聊起一路所行的見聞。那女子咿咿呀呀唱什么卻聽不太懂,好象是山西口音,而山西,則在三國時的并州,真不明白,這女子怎么放著并州不待,跑到這來賣曲為生。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黃逍也懶得過問。
這時卻有另一撥人上得樓來,打量了他們這一桌后,便徑直坐下,不待菜上,便聽那桌聲音傳來。
“忠荷蒙貴使謬愛,本不該推辭,奈何犬子重疾在床,賤內一人料里,實是脫不開身,待犬子病稍好,必立當致仕。何如?”
另一人說道:“姓黃的,我家主公是看得起你,才讓我來好生勸你,要不是你那三腳貓功夫,你以為我會跑到這鳥地方客客氣氣的找你?若是識相的,便收拾收拾乖乖跟隨走,日的少不了你一個校尉什么的,如若不從,便叫人捆了你帶走,你自己選吧。”
忠?黃?莫不是黃忠?黃逍一聽之下,頓時豎起了耳朵,留意起那桌人來。
那背對著自己的那個極有可能是黃忠的漢子,一聽此言,武人那不屈的氣節立時顯現,周身一股殺氣如冰鋒刺骨,讓人覺得如身置寒窖之中,有若數把刀刮骨一般,黃逍、許楮、典韋三人皆是練武之人,而且,還是世之高手,卻不免周身為之一緊,此刻的典韋、許楮也放棄了吃喝,將視線凝在了那極有可能是黃忠的漢子身上。
“好氣勢”典韋、許楮低聲說道。
黃逍點了點頭,卻是不曾說話,不過,這心中,卻是起了招攬之意。先不管這人到底是不是黃忠,單憑這氣勢,就足以稱得上一號大將 只聽那個黃忠傲然說道:“我黃竟威雖一介武夫,卻也知威武不能屈,貴使這就請回吧,黃某日后定當上門謝罪”
黃竟威?黃忠應該是自漢升才對,怎么?莫非是巧合?聞聽那漢子的話語,黃逍頓時呆了一呆,腦中思索道。
對面那人還當真的參嚇得了黃忠,知道他武藝,卻奈何他不得。一腔怒火盡數泄在那可憐的清倌人身上:“大爺在此談要事,你等卻咿咿呀呀吵個不停好生擾人還不與我閉了嘴滾出去”
那清倌人本就是無根浮萍,哪日不受人欺凌?又不能更不敢得罪人,聽得此言,忙嚇得雙雙跪下。
“且慢”此刻,黃逍再也忍耐不住了,那人說那個黃忠不打緊,但是,卻讓清倌人滾出去,這無疑的打了黃逍的臉要知道,這清倌人卻是他叫上來的 那人見居然自己說話還有人敢打岔,頓時一雙怒眼看著黃逍,就要把氣撒到他身上來,雖然看出來黃逍應該有點來頭,而且年紀尚,但已經習慣在這義陽城一畝三分地橫慣了的他,又怎么會隨隨便便把個人放在眼里?
當上一拍桌子,大聲喝罵道:“哪來的畜生,敢多嘴多舌?”
“子滿,掌嘴”這些年來,還沒人敢這么罵過黃逍,這一次,黃逍真的怒了,他不慣這些人渣當即沉聲對典韋吩咐道。
“好嘞”
隨著這話音響起,只見黃逍身邊,陡然劃出一道人影,在眾人尚沒有反應過來的同時,耳中就聽到“啪、啪”的兩聲,聲音落下,人影凝實,這時,眾人才現,剛才出言不遜的那人面前,正站著一惡形惡狀的大漢,只不過,此刻已經轉過身去,望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再看方才說話那人,一張臉,左右一邊一個清晰的大巴掌印,卻是腫起了甚高。
“子,以后說話注意點,別丟了命”典韋一邊望回走,一邊狠聲說道。
“你……噗”挨打之人不開口還好,一一開口,卻是噴出了一口鮮血,連帶著數不清的牙齒,一容噴了出來。雖然典韋手下留了情,但是,這一巴掌,卻也不是一般人輕易抗得起的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即便那個黃忠,也緊緊盯著典韋的背影,若有所思,而這時,典韋已經回到了座位,向著黃逍點點頭,坐了下來。
旁邊的店二一見不妙,馬上“噔噔噔”跑下樓避風頭了。
黃逍掃了眼那個狼狽的人,冷冷的說道:“我多嘴多舌?這里話最多,管得最多的就是閣下了,人家愿不愿跟你走你要管,人家聽曲你也要管。看閣下也是個習武之人,我還道是條漢子,哪知原來只是個畜生,還是個的,專門替人跑腿的。唉,真叫人失望。”
說罷,蹙著眉,背著手,配合著那一聲長嘆,裝模作樣的讓許楮、典韋二人不禁大聲笑起來。就連那個不知道是不是蜀漢的老將黃忠也不禁為他犀利的辭鋒微微一笑,但旋即又替這冒冒然出頭的年輕人擔心起來。
黃逍不怕,不說有典韋、許楮這樣的高手,客棧內,還有著二十的“虎神衛”,想要他吃虧,不出動個幾萬人,那是太難了黃逍不曾將韓遂這樣的一方諸侯放在眼中,更何況這的義陽?他討厭麻煩,但不代表,麻煩來了,他會怕怕,那就不是黃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