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狡詐算計割地議和 黃逍的語氣,就像是微風拂過一般,如果不是兩軍敵對,實在是聽不出其中的殺氣。()只帶了五名騎兵,來到陣前,揚聲說道。
“這人是……”
須佐之男顯然是不認識黃逍,畢竟,在黃逍出面時,他已經幸福的暈了過去。
“將軍,這人就是大漢的天王,叫黃逍的”棉津兒湊到須佐之男的身前,輕聲說道。
“大漢天王黃逍?”須佐之男眉頭不禁一皺,略猶豫了一番,催馬上前,否定了部下的擔憂,同樣叫出了五個騎士,策馬上前。
若是須佐之男早知道對話的內容,雖然客觀講這對緩解夠奴國方面的壓力會起到很大作用,但估計哪怕代價是背上罵名,須佐之男多半也不肯與黃逍面對面對話的,至少身后的五個騎士是不會帶上的,雖然隨后的市井流言會證實這根本于事無補。事實上事情過去很久以后,須佐之男還隱隱在疑惑,象黃逍這種具有一定風范的強者,為什么也會從事這么卑鄙的事情,雖然這符合天朝軍的利益,但客觀的說自古以來確實少有一方的主將在離間計中扮演這種執行者的角色,何況單從黃逍的臉看上去他絕不是這種人。
事實上黃逍也很冤枉,心中的郁悶無以復加。在整個形勢發展需要和數萬條生命面前,呀與徐庶的計劃是絕對正確的,關鍵是誰來執行,雖然徐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他的武藝,比起頂級的武將,還是有所不如,人身安全還是沒有保證的。趙云、黃忠一貫形象高大,號稱與一切陰謀詭計絕緣,客觀的說一個健康陽光的將領對天王軍的名聲是大有裨益的;典韋、許楮則是門都沒有,他們二人愿不愿意姑且不論,就是愿意遇到須佐之男估計要先打完才說話,不過也說不一定能表達清楚具體含義,更有可能直接將須佐之男宰了;馬超勉強可以試下,但他的江湖地位不足以說話有份量,何況這孩子涉世不足,打仗可以,但是,這面子有點矮,要他在陌生人面前侃侃而談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具體人選只能落實為夏侯淵、高覽等人的身上,其實這不過是個傻瓜都會的單選題,這事,無論誰都不適合,畢竟,這些大將,都不懂那鳥語如此一來,只好黃逍這個做主公的親自出馬了 突然,黃逍的身后,傳來一陣的鏗鏘之音。
只見重步兵的后排,提起手中的大盾,齊整整的退后一步,重重的將塔盾放下;緊接著,第二排的重步兵,重復著最后一排的動作,然后是第三排……伴隨著陣陣金鐵交鳴的聲音,眼前的鋼鐵長城慢而不亂,緩緩的遠離有點無法接受眼前現實的狗奴國大軍士兵的視線。而伴隨著重步兵的動作,兩翼的天王軍騎兵同樣如此。
怔怔的看著井然有序逐漸退卻的天朝軍,須佐之男胸中愁云密布:對手顯然對自己的性格了如指掌,而自己身處局中完全只能聽他擺布。更要命的是,似是而非真真假假的一番話足以嚴重影響小雁皇子對他的感覺,一旦按照形勢需要自己作出合理的決定后小雁皇子的怒火可想而知。
該來的總歸會來的,只能問心無愧吧須佐之男暗暗的下了決定。
其實,黃逍的話,并不多,但是,卻是針針見血,句句到肉 第一句話就是:“哈哈,須佐將軍,別來無恙。”
鬼才見過初到這里的你呢須佐之男根本就不認識黃逍,此刻,心中隱覺不妥,這話若是傳到須佐之男的耳中會不會理解成自己私下和他們見過面呢?
須佐之男摸不清黃逍的意圖,無奈之下只好以不變應萬變,含糊的應道。寒暄剛完,黃逍的第二句話馬上來了:“須佐將軍領兵果然神出鬼沒,我軍還以為你還在阿久根城外,以為狗奴國又派來一支援軍了。”
如此之話,算是恭維話吧,須佐之男聽得稍為心安了點,這話倒也沒什么大問題,估計剛剛黃逍是犯了語病。
然而,第三句話恍然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差點把城府頗深的須佐之男從馬背上劈了下來 “早知道是須佐將軍的部隊,我軍就不用勞師動眾出城攔截了,我軍這就撤軍。”
這什么話啊關鍵是天朝軍的實際行動還馬上支持了這種說法。須佐之男開始意識到了來龍去脈,身上冒出了絲絲寒意,看來這大漢的天王是要離間小雁皇子同自己的關系啊 在須佐之男剛想要分辨點什么的時候,黃逍濡染上前一步,遞過了一封厚厚的書信,微笑著說道:“須佐將軍的雄才大略一直是本望所佩服的,在此謝過將軍這次在阿就根對典韋將軍的手下留情,請放心我軍會遵守約定的。”
這次,黃逍特意的壓低了點聲音,也只有須佐之男身后耳朵好的人才能聽清,至于須佐之男身后那幾個千里挑一的精銳侍衛能不能聽清就不得而知了。雄才大略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異心呢?手下留情究竟什么意思啊,難道須佐之男在阿久根城下演了一場苦肉計,也對啊,不然那個兇惡的敵人怎么會不乘勝斬殺敵軍主將呢?怪不得將軍醒得比御建名方將軍要快很多,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一層韻味 須佐之男信手把書信納入懷中,這就準備開口爭辯。
到現在為止,除了寒喧,黃逍根本沒給須佐之男開口的機會,接下來,當然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說完這句話,黃逍連句客氣話也不曾說,竟然直接掉轉馬頭開始回歸本陣,趁著須佐之男有點發楞,黃逍還不忘回頭多提醒了一句,說道:“大國主正常的話是擋不住我軍的,卑彌呼的軍隊大規模的集結已經完成了。須佐將軍請放心,我軍會遵守約定的。”
一句句平淡的話,氣得須佐之男肺都快炸了,看似提醒,更象是明目張膽的宣告自己和大漢天朝軍暗中另有約定,偏偏自己還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沒有能力面對黃逍來個暴起傷人以明心跡。
須佐之男也曾想過對著黃逍的背影說幾句爭辯的話,只是這樣一來更象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雖然,那時候的日本,應該還沒這樣的典故,但是,不妨礙須佐之男的理解。郁悶之中,須佐之男終于摸到了懷中的書信,打開一看,卻是更加的傻眼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竟然是白紙幾張此刻,他已經沒閑心去欣賞這紙張的精美了,單憑這信在自己懷中呆過就足以讓自己百口莫辨,而說出事實又有誰能信呢。所有行動和情節一環扣一環,端的是絲絲入扣,狠毒異常,在須佐之男數十載戰場寒暑中,這種陰謀詭計確實是聞所未聞,此刻的須佐之男,真真是無奈到了極點。
其實須佐之男還算幸運的,若是他能夠預知黃逍還派了無數探子到狗奴國境內針對此事從事添油加醋無中生有的傳媒活動的話,肯定當場嘔血落馬,或是不顧生死和黃逍來個世紀末的了斷。
與須佐之男相比,西線大國主的形勢就要惡劣得多。大國主雖然是個不錯的將領,除了在忠心范圍以內野心大了點以外,武力和智謀都還可以。當然這是相對而言的,遇到了甚至趙云等一干人都為之嘆服的夏侯淵、高覽等人,盡管兵力不在一個檔次、但是在天王軍號稱以一敵十的精悍下大國主的難度可想而知。
這還不是決定性的,夏侯淵、高覽身邊還有象力典、樂進這種可以判斷形勢作出合理選擇的將才,也有曹洪這類可以沖鋒陷陣斬將奪旗的勇者,大國主身邊只有一個副將勉強還能算是人才。不過,這個人才已經在和天王軍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中被曹洪打斷了左腿。
在七戰七敗之后,大國主徹底放棄了簡單的保家衛國想法,損失的四千多士兵已經為正面對決這種氣勢如虹的戰法畫上了不圓滿的句號,這還是在夏侯淵等人不是很想大幅度降低狗奴隊戰斗力的情況下。不過大國主確實沒有給夏侯淵等人任何可以一戰而定局勢的機會,他象一只小心翼翼的刺猬,形勢不利就縮成一團。
這時候,他不得不慶幸,自己的大軍人數是天朝軍的五倍以上,要是人數相當,恐怕……
野戰不行,大國主就開始嘗試依托城防的國土防御戰術。在犯下了一些小小的錯誤以后,大國主又只好一路潰退。其實也不能說是大國主犯了錯,對于相對于中原的大城來說,只能算是村莊一般的小城,天朝軍的進攻規模絕對可以象洪水一樣沖過任何不經意的阻擋,而搶下攻上城頭的一批猛將也不是普通士兵所能夠匹敵的。夏侯淵的戰略意圖之明確讓大國主都觸目驚心,根本不象他所設想的那樣四處攻掠,盡可能的控制與狗奴國接壤的地域。從夏侯淵大軍的行軍路線可以得出判斷,整支軍隊很可能象滾滾洪峰涌過一塊寬不過數十里的狹長區域,箭頭直指狗奴國的國都所在。
天他們只有區區的兩千人,竟然敢孤軍深入 仔細分析過整個狗奴國的軍事分布后,大國主猶豫許久后還是決定將整支大軍的參與力量帶到離國都較近的一出小城,依托滂河而建的城防體系來實現和夏侯淵大軍的對峙。在和當地守軍形成相互依托的架勢后,盡管喪師失地,但天朝軍要想再有寸進的話無異于登天。大國主不是沒想過派出一支精兵襲擊天朝大軍身后的狹長區域切斷其補給,但考慮到阿久根方面可能的增援以及敵軍輕騎兵的精銳程度,借大國主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拿一兩千士兵的生命去開玩笑。
派少了,根本就不起作用多了……估計還不待發現敵蹤,敵人就跑沒影了,更何況,派多了,自己這里拿什么抵擋天朝軍?
其實大國主隱隱有種想法,把這里交給天朝軍也不是個很差的主意,自己回轉國都,畢竟,這里,實在太危險了只是一想到小雁皇子可能的暴怒,盡管誘惑絕對不小,大國主還是只能把這種誘惑深深的埋在心底。大國豬心中還是有一點希冀,天朝軍多半是不想和自己一方來一場魚死網破的對決的,所以和平還是有希望的,就看小雁皇子怎么抉擇了。
接踵而至的都是壞消息,小雁皇子胸中的憤怒已經到了無法壓抑的地步了。相對于天朝軍在狗奴國的節節勝利,大國主的節節敗退,須佐之男軍的喪師失地,市井中種種有關須佐之男的流言更讓小雁皇子感到窩心。作為父親給自己指定的頭號手下,老頭子盡管因為疾病走得早,眼光還是毒得沒法說的,小雁皇子前半生的風光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這個貌似粗豪實則心細如發的下屬掙來的。以小雁皇子的智慧,開始的流言差不多只能讓他付之一笑,但支持流言的事實依據卻越來越多,雖然黃逍的話并不能作為依據,但以須佐之男的智他怎么會攻不下一座萬人防守的小城,以須佐之男的勇怎么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敵將瞬間打暈卻又很快醒來,為什么須佐之男會說那天黃逍就給了他幾張白紙?以小雁皇子的自負,他也只能暗暗承認自己的能力不會高于須佐之男,也許擁兵自立確實對須佐之男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吧?換成自己沒準也會這么做的。
小雁皇子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所以他反復告誡自己要相信須佐之男,絕對不能有任何刺激須佐之男的舉動,個別指出須佐之男別有用心的部下甚至為此被他施以了不輕不重的處罰。只是小雁皇子的忍耐還是差不多到了極限,因為須佐之男又派人送回了一封信,建議割讓部分領地來實現和大漢天朝方面的和平 盡管這種被自己曾經否決過的提議在現今的局勢下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小雁皇子還是不很認可這種割肉投虎的做法,一定要割肉也寧可割給邪馬臺國在市井傳聞滿天飛的現在,小雁皇子更容易傾向于把這種提議看做須佐之男向自己發出的挑戰。理由很簡單,這封信的倡導者已經不是須佐之男一個人了,它是從阿久根開始,經過各地,連綿輾轉過來的,在信的署名上除了須佐之男以外還有御建名方和大國主,所有西方戰線的高級指揮官一致的觀點,難道須佐之男已經獲得了他們的支持?
在小雁晃子幾乎要沖動的撕毀這封信的剎那,揣摩了主公臉色很久的少彥名終于發出了聲音,熄滅了即將熊熊燃燒的火焰。徹底冷靜下來的小雁皇子很快的給出了回復意見,用漢語的意思來說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相機而定吧 欣喜若狂的須佐之男根本不會考慮到這么多周折,他的智慧在政治斗爭中是很難體現的,他馬上全面展開了和黃逍的談判。
壓力不大的御建名方深信須佐之男的選擇是不會錯的。
反倒是大國主在接到小雁皇子的命令后有點疑惑,轉念卻是釋然,這樣自己節節敗退的罪責肯定是不會有了,沒準在軍中的位置還能往上挪一挪,弄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只求無過還是別求有功了吧。
“須佐之男是吧?很高興認識你,自我介紹下,本王就是大漢的天王,姓黃名逍,咱們這應該是第三次……哦,不,對你來說,這是第二次見面了”
就像是早就預料到須佐之男會來談判一般,黃逍根本就沒有一點意外的表情,反倒是再自然不過。
聽了黃逍的話,須佐之男心里就不僅一陣的抽搐,這會,又不熟了先前你亂說什么啊不過,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頭?須佐之男忙笑道:“天王大人,須佐有禮了”
“不必客氣,你們本就是我朝的臣民,早在我朝先帝武帝時就有定論,算起來,貴我雙方,當是朋友才對”
見鬼的朋友吧須佐之男心中很是不以為然,臉上卻是笑道:“這個自然,只是……”
黃逍自然知道他想說什么,遂接口問道:“是阿久根的戰斗嗎?哎這也怪不得本王啊,本王也不過是想借用下港口休整下大軍,沒想到,貴方的士兵,竟然對我軍用蠻,以至于事情鬧到今天的這地步,本王實在不忍啊”
好象是你偷襲的吧須佐之男實在不想再和黃逍都嘴理論了,知道這樣下去,輸的一定會是自己,而且必然是體無完膚當下,須佐之男說道:“天王大人,事已至此,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了,須佐此來,是受了我家王上的命令,來同天王大人談和的。天王大人,你看,我們狗奴國割讓這些土地,能否將戰事停將下來?”
說著,須佐之男將包括阿久根在內的一個個城地,一一的說與了黃逍。
“須佐君,你這是干什么?本王什么時候說過要你們割地議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