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定三國正文 重生之定三國第463章冀州戰場戰烏丸(一)
南方戰事如火似涂,北方卻也不安靜,當郭嘉仿造的袁紹寫給袁術的書信與袁術寫給袁紹的書信被曝光后,得到消息的袁紹,幾乎差點被氣死然而,在看到書信上的字跡后,袁紹也蔫了,他自己都無法否認,這不是他的親手筆跡 袁紹甚至懷疑,這書信莫非是自己夢游時寫下的?
然而,漫天的輿論,令他無從去想這些,鋪天蓋地的謠言,直令他招架不得,手忙腳亂召集了眾文武商議之后,經審配提議,派大將文丑率領大軍駐扎豫州,以防南部劉備、孫策北上。同時,派遣使者往烏丸,令其出兵,繞過幽州,攻打冀州,已絕黃逍進犯。而袁紹親統大軍,強攻徐州,只待徐州一下,即刻登基稱帝。
袁紹也是本著破罐子破摔,既然天下都在傳他要稱帝,即便是辯解,在書信面前,也是顯得蒼白,倒不如索性稱帝。
而烏丸,本就同袁紹有著一定的聯系,在接到袁紹的書信后,當即發兵八萬,直撲冀州,以緩解袁紹攻打徐州的壓力。
冀州主將關羽,在接到烏丸犯境的消息之后,忙與沮授、田豐二位軍師商議,然后,親帥大軍五萬,直奔河間,在烏丸連克數縣后,終在河間城形成了對峙。大將閻行在關羽的授意下,果斷出擊,一舉打壓了烏丸的囂張氣勢,使得有鞋慌亂的軍心,得以平復。
半個月后,烏丸大軍再也無法坐等,只有向河間城發動攻勢,而已經修葺一新的河間城,也將迎來自冀州歸黃之后的第一次挑戰。
隨著戰鼓聲的響起,關羽帶著一干天王軍將領矗立在河間城城頭上,遙望城外的敵軍。而四方烏丸大軍此刻也是在距離河間城近三里左右的位置布下陣勢,丘力居、蹋頓、骨進、能臣氐、寇婁敦、護留、那樓等烏丸首領在大軍面前一字排開,身后的戰將那也是威風凜凜,甚是雄壯。
關羽冷哼一聲,指著城外的敵人對身后眾將喝道:“諸公看這烏丸亂賊的兵馬可算雄壯?”
關羽這問題一出,就站在關羽身后的閻行立刻便是對著關羽抱拳喝道:“關將軍,此等兵馬對于關將軍來說,無異于土雞瓦犬爾只等關將軍一聲令下,末將等自為關將軍取烏丸眾首領的首級”
閻行的話剛剛落定,其他戰將也是紛紛請命……
“哈哈哈哈……”關羽仰天大笑,喝了一聲彩,說道:“主公有諸公,何懼他烏丸亂黨?來人啊,打開城門,我等出城去會會這些不知好歹的朋友”
“喏”
關羽下令出城,根本沒有任何提出反對的意見,都是齊聲唱喏,就連田豐等一干文官也是默然不語,而閻行等戰將更是滿臉興奮,緊隨關羽身后便是下了城去。隨著城門“吱呀”一聲打開,關羽以及閻行等戰將,帶著兩萬大軍涌出了河間城,在城前也是一字排開,關羽居中,而眾將則是分別立于關羽左右。
見到關羽居然沒有死守,反而帶兵出城,丘力居等人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奇異的目光,丘力居笑著對樓班等人說道:“諸位,關云長既然敢出城應戰,我們又豈可掉了威風?可有將軍愿意出戰,拿下這第一功?”
“哈哈,父親大人,這有何難?孩兒蹋頓愿往,待我建此頭功”丘力居的話音才剛落,早已經按捺不住的蹋頓便是立馬沖到了丘力居等人的面前,倒提著大槍便是對丘力居等人抱拳喝道。
蹋頓在烏丸,可以說一向都是天之驕子,可卻是聽袁紹說天王軍如何如何厲害,早就憋了一口氣,此刻,見關羽出城,早就想上前一戰。在他看來,關羽是黃逍的大哥,勝了他,自己臉上也光彩 見是蹋頓,眾人也不再說什么,知道蹋頓的本事,丘力居笑著說道:“蹋頓將軍既然有如此斗志,那我自然也不阻攔蹋頓將軍,請出戰來人,擂鼓為蹋頓將軍助威”
說著,丘力居還沖著身后大手一揮,示意身后的戰鼓聲響起。見到丘力居等人準許了,蹋頓也是臉上一喜,緊接著便是倒提著手中的大槍,掉轉馬頭朝著河間城沖了過去。
一直沖到了距離河間城關羽大軍五百步的距離之后,蹋頓一扯韁繩,坐騎高高揚起了前蹄,卻是停了下來。緊接著,就聽得蹋頓對著河間城前的天王軍高聲呼喝道:“烏丸蹋頓在此,閻行可敢與我一戰”當初蹋頓初嘗敗績,就是之前突襲河間城之戰,那也是因為閻行才會功虧一簣,對于蹋頓來說,閻行是他最大的敵人,其次就是主將關羽所以蹋頓才會指名道姓的挑戰閻行。
而閻行又豈會是膽小怕事之人,聽得蹋頓的挑戰,閻行的臉上也是布滿了戰意,當即便是上前對關羽抱拳喝道:“關將軍,末將請戰”
關羽自然知道閻行的本事,當下淡淡一笑,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閻行見了,也是臉上露出了喜色,當即提著大刀,縱馬上前,口中大聲喝道:“手下敗將安敢如此夸口?閻行在此”
見到閻行出戰,蹋頓的眼中閃過一道火熱,在千軍萬馬當中,與如此高手一戰,當真是武者的最高追求此時蹋頓心中再也沒有戰敗之恥,在蹋頓的心目中那就只有一個目標:擊敗閻行 “喝啊”
“哈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縱馬沖到了一塊,同時響起了兩聲暴喝聲,蹋頓挺著大槍,看準了閻行的面門就是刺了過去。而閻行也不甘示弱,手中的大刀探出,緊緊貼著蹋頓的大槍,刀刃則是直接沿著槍桿,朝著蹋頓握槍的雙手削了過去。
蹋頓當然不會讓閻行這樣削中,握住槍尾的手用力往下一沉,手中的大槍立馬便是往上挑,就將貼在槍桿上的大刀給彈開,不過也因此打斷了向閻行面門刺去的那一槍。
雖然說上去好像是十分繁瑣,可實際上卻是在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情,緊接著,兩人便是帶著沖擊的慣性擦肩而過,朝著相反的方向奔跑了數十步才止住。掉轉馬頭,兩人又是再度朝著對方沖了過去,這次兩人撞擊到一起之后,卻是沒有像之前那樣一觸即分,而是緊貼在一起。只見兩人中間刀來槍往,打得是好不熱鬧。
無論是蹋頓還是閻行,兩人都是屬于一流高手的行列,這一開戰,兩人便是早早地將自己的氣勢放了出去,一時間,兩人周圍也是飛沙走石。若非和他們同一級別的高手,還真看不清楚他們的戰況。而如今在兩軍陣中,這個級別的高手可是不少,他們此刻都是凝目觀戰,看得是全神貫注。
黃逍知道閻行這個人,在歷史上曾經有過這人一筆,少年的馬超就險些死在閻行的手中,可見閻行的武藝不一般。而黃逍的出現,卻也改變了歷史,使得閻行沒有棄韓馥而投韓遂,在黃逍收取冀州時,閻行也隨著投靠了黃逍。黃逍知道其能耐不低,在使關羽鎮守冀州后,就將閻行安排給了關羽,充當關羽的左膀右臂。
“嘖,沒想到烏丸之地不怎么樣,倒是出了個如此了得的大將”關平看著蹋頓和閻行的比斗,不住地說道。
關平與郝昭,在隨趙云去了一次幽州后,就被黃逍安排到了冀州。黃逍知道,如今當防備的,只有冀州、司州,這二州,不似其他幾州,有險要關隘可守,這二州,幾乎近是平原,冀州單靠關羽一人,顯然是有些獨木難撐。
關羽也是點頭說道:“不錯,聽說這蹋頓在烏丸,也是屬得上的人物,自然是不俗。不過,閻將軍可是不比他差哦關某看此戰,閻將軍必勝,平兒,可敢與為父賭上一賭?”
關平笑了笑,說道:“父親,這個孩兒可不敢和父親賭,這蹋頓的天賦雖然高,可畢竟還年輕。閻將軍的身手孩兒我可是親自體驗過,哼哼,前幾日一戰蹋頓會敗于閻將軍,今日這一戰,他一樣還是要敗”
閻行的話語中,透著對閻行的信心,其他天王軍將領也是紛紛點頭同意。
天王軍這邊是一致認為閻行會勝,而在另一邊的烏丸大軍陣中,卻是得出了相反的意見。在丘力居身后的骨進大大咧咧地說道:“蹋頓這小子年紀輕輕的,身手倒是不錯啊嘿嘿……等打完這一仗,我可是要和他好好較量較量”
骨進這人,丘力居等人卻是熟悉,這人生平兩大愛好,一是喝酒,二是打架,碰上蹋頓這樣的好手,骨進自然是手癢了。
聽得骨進的話,丘力居則是轉過頭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張飛,說道:“骨進將軍如此看得起小兒,在下也是受寵若驚啊放心吧,只等小兒擊敗敵將,定讓他與骨進將軍好好打上一場”
蹋頓,乃是丘力居從子,因武藝不俗,而深受丘力居器重,常委以重任,乃是丘力居左膀油臂般的人物。如今,丘力居漸老,蹋頓更是掌握了丘力居半數以上的大權。因丘力居之子樓班年幼,甚至有傳言,蹋頓將會繼承丘力居之位。
旁邊的那樓聽了,卻是心里有些疙瘩,瞥了一眼丘力居,說道:“丘力居兄對令郎倒是頗有信心啊,卻不知丘力居兄就這么肯定令郎能夠獲勝?據我所知,這閻行可是天王軍的大將,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從那樓的話語中,透著濃濃的酸意,其麾下向來無有猛將,顯然這猛將是那樓心中永遠的痛處,丘力居聽了,倒也不在意,笑道:“閻行雖然厲害,可蹋頓又豈是易于之輩?我既然放心讓蹋頓出戰,必有道理現在,蹋頓還沒有使出他的殺手锏,所以諸位只需觀戰,等待蹋頓凱旋歸來就是了。”
殺手锏?那樓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卻是不明白此話的意思。倒是旁邊其他幾位首領的臉上流露出了然的神情,這些人手下或多或少的都有幾員不錯的武將,知道到了一定的級別之后,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絕招,而這些絕招使出,絕對是可以扭轉勝局現在看來,丘力居如此有信心,這蹋頓的絕招絕對是不凡啊 想明白這一點后,骨進更是充滿了和蹋頓交手的期待。而仿佛是為了印證丘力居的話一般,很快,就聽得戰場中央傳來了一聲暴喝,原本正處于均勢的戰斗立馬便是發生了變化。
隨著這聲暴喝聲的響起,只見蹋頓突然縱馬往后退了數步,一手松開了槍桿,而另一只手卻是抓住了槍尾,竟然就這么提著大槍,就好像握著一把大刀一般朝著面前的閻行就這么劈了下來。
這一招卻是氣勢十足,閻行見了也是不由得大吃一驚,慌忙提起大刀朝著上方一擋,就聽得“鐺”的一聲巨響,蹋頓的大槍槍直接砸在了閻行的大刀上,那強大的力量立馬便是將大刀的刀桿給壓彎了。就算是如此,力量還是沒有完全被抵消,大槍的槍頭一下子便是落到了閻行的頭頂上方,就差幾分便要敲中閻行。閻行咬緊了牙關,苦苦的支撐著,這才險險地把蹋頓的大槍的力道給硬抗了下來。
不過蹋頓可不會滿足這個戰果,只見他的雙目已經是變得赤紅一片,握槍的手腕立馬便是爆出了幾根青筋,怒喝一聲:“再吃我一招”這一聲吼完,手中的大槍立馬便是再度舉起,這次卻不是直接就這么劈了下來,而是手腕一轉,在空中連著轉了幾圈,加大了力道,這才以更加迅猛的氣勢朝著閻行的頭頂直直的劈了下來。
不好剛剛好不容易擋下了蹋頓那一槍,看到更加強悍的一槍又劈了下來,閻行不由得臉色一變,這次他可是不敢再繼續坐等著防守了,只見閻行手腕一翻,手中的大刀一順,立馬便是反守為攻,頓時在蹋頓的大槍的前方出現了無數的刀影,刀刀都是劈向了蹋頓的大槍,就聽得叮叮當當的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帶起無數的火花,顯然閻行是想要以無數的攻擊來消磨掉蹋頓這一槍的力道。
“哼”見到閻行的動作,蹋頓卻是不閃不避,只是冷哼了一聲,任由閻行劈砍,全身的力道從肩部甩出,提著大槍的手便是狠狠的往下壓來,大有一槍將閻行給拍死的勢頭。
連擊數刀,卻是根本無法阻擋蹋頓這一槍落下來的趨勢,無奈之下,閻行也只有是縱馬往后一撤,暫避蹋頓這一槍的鋒芒。閻行這一撤,蹋頓的大槍自然是落了個空,直接劈在了閻行戰馬剛剛所站立的空地,就聽得“嘭”的一聲,大槍竟然在地上敲出了一個不小的大洞。兩軍陣前遍是倒吸冷氣的聲音,足見蹋頓這一槍的力量有多大,這要是敲在人身上,那可就不止是斷幾根骨頭的事情了這一招劈空之后,蹋頓卻是不肯罷休,手中揮舞著大槍,便是朝著閻行追著打了過去,而迫于蹋頓大槍上的威力,閻行也只有接連閃躲,不敢硬接蹋頓的大槍,頓時就落了下風。
“嘖,沒想到,這蹋頓竟然還有如此絕招”蹋頓占了上風,烏丸大軍那邊的將士都是歡聲雷動,而在天王軍這邊也是驚叫連連,一干天王軍戰將紛紛驚嘆,被調回老家,協同關羽駐守冀州的張頜也是不由得搖頭說道:“這蹋頓的天賦果然了得,我在他這般年紀,可是遠不如他”
關羽也是點了點頭,如果黃逍在的話,自然是知道,這蹋頓可是實打實的真本事,歷史上,如果蹋頓不是遇到了張遼,恐怕也不會死的那么早。不過和其他將士不同,關羽的臉上卻是并沒有露出什么擔憂的表情,反倒是笑著對張頜說道:“怎么樣?儁乂,如果你要賭蹋頓贏的話,關某也是可以和你賭上一賭的”
聽得關羽的話,張頜也是嘿嘿笑了起來,說道:“關將軍怎么同二將軍一般了,怎么還想著從末將這里騙錢呢?如果關將軍是要押賭蹋頓勝的話,末將倒是愿意和關將軍賭上一賭”
“父親,”在關羽身后的關平卻是被關羽和張頜的話給弄糊涂了,滿臉疑惑地問道:“現在閻將軍可是處于劣勢啊,為何張將軍和父親卻是一點也不著急呢?”
關平的武藝雖然現在已經不錯,但是,畢竟經驗還淺,看不出太多的門道,見二人一點都不擔心,自然是感到不解。
“呵呵,”關平這么一問,關羽和張頜兩人都是相視一笑,緊接著關羽便是伸手拍了一下關平的頭盔,笑道:“小子你還不夠火候,等你什么時候達到我們這個境界了,你就會明白其中奧妙了”說罷,關羽便是轉過頭去,專心觀戰,只留下關平一腦門子糊涂。
此刻,閻行已經是被蹋頓給逼得連退了數十步,表面上看,閻行那是被蹋頓給追得抱頭鼠竄,可若是有人能夠仔細的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閻行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驚慌失措的表情。反倒是他的那雙眼睛始終緊盯著蹋頓手中的大槍,在大槍朝他攻擊的那一瞬間,縱馬后退,躲過蹋頓的攻擊。
蹋頓這一招也不是能夠隨便用的,這一連劈了十多下,饒是蹋頓的體力再好,也開始不住地喘著粗氣……又一槍劈空之后,蹋頓卻是沒有立刻提起大槍追擊,而是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閻行,喝罵道:“膽小鬼有本事就不要躲來躲去,接老子一槍”
“哼”看著蹋頓的模樣,閻行卻是眼中閃爍了一道寒光,冷哼一聲,卻是止住了坐騎往后退的腳步,反手提起了大刀,就在自己的身邊這么舞了起來,那大刀在閻行全力的驅使下,帶起一道道的殘影,看上去,就像是有無數桿的大刀一般,一陣陣詭異的破空聲隨之傳來,聽上去簡直是從地獄傳來的勾魂曲,讓人聽了,全身上下都是一陣陣的發寒。
“蹋頓來而不往非禮也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閻行的真正絕招”說完,閻行趁著蹋頓還沒有收起大槍,手臂一顫,漫天的刀影直撲蹋頓而去。
“呵呵,好戲開始了。沒想的襖會這么快,我還以為閻將軍會再拖一會,等蹋頓體力再降一些呢。”張頜見閻行使出了絕招,當下笑道。
“是啊,不知道結果如何,畢竟,這蹋頓非一般人物,除了你我二人,無人能穩勝之,即便是閻行也不行”關羽笑道。
“嗯,不過,也夠蹋頓這小子一陣忙活的了”張頜笑了笑,說道。
“對了,儁乂,烏丸犯境的消息傳出去了沒有?”關羽突然問道。
“再半月前就傳出去了,酸一算日子,估計,早到了天都。只是不知道往益州的信使到了哪里。據說益州已經被主公拿下,現在,主公正乘勝攻打南蠻,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的回來。這次烏丸藍犯,頜猜想,背后必然是袁紹搞的鬼,若不然,其不能順利的通過幽州,無聲無息的打到冀州來。”張頜沉聲說道。
“凡事不可多求,主公他往來征戰,已經夠辛苦的了,我們怎么還能指望主公支援?烏丸也不過八就萬的人馬,我冀州不下十余萬大軍,還怕了他不成?烏丸既然敢來,關某必讓其回去不得”關羽一臉淡然的說道。
“關將軍,還是小心為上啊。雖然冀州有軍十萬之上,但是分守各地,兵力就不顯得那么足了。冀州一片平原,易攻難守,再加之有袁紹在旁虎視眈眈,我等還是謹慎一些,莫要讓袁紹鉆了空子才是”張頜沉聲說道。
“有道理不過,儁乂你也知道,袁紹正在攻打徐州,一時間還無暇西顧,所以說,應該沒什么大問題。”關羽說道。
“不得不防啊,希望陶謙能多守些時日才好。對了,關將軍,我聽說陶謙好象派遣使者往天都,好象是求救來了。不過,主公不在,就不知道給他們一個什么答復。”張頜說道。
“哦?還有這事?儁乂,陶謙派的誰往的天都?”關羽聞言一愣,問道。
“好象是徐州城的一商賈之家,好象是姓糜,叫做糜竺的一人,具體的不清楚。不過,主公在外,冀州戰事也起,估計難顧及到徐州了。”張頜想了想,說道。
“哦,關某想來也是如此……咦,這蹋頓還真有兩下子啊,閻將軍這招落空了”關羽視線投向陣中,繼續觀看了起來。
蹋頓也是被閻行這突然使出的一招給下了一跳,以前他和閻行交過手,知道閻行手中的大刀雖然是一桿長兵器,可他的招數卻是多偏向于貼身近戰,所以之前蹋頓使出這招絕招的時候,還特意拉開了距離,就是為了保證自己在使出絕招的時候,不會被閻行給偷襲。可沒想到閻行竟然這個時候竟然使出這么一招,蹋頓此刻也已經來不及思索,提起大槍便是在身前連連挑出,想要將漫天的刀影給挑開。
眼看著大槍就要擊中那在空中的漫天刀營,蹋頓的眼睛突然一花,那本來來是在大槍前面的刀影竟然憑空消失了,緊接著,就聽到在自己的身后傳來了一把疾呼聲:“蹋頓小心……”
蹋頓自然聽得出,這聲疾呼是自己的父親丘力居的聲音,可卻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小心什么……就在這個時候,那詭異的破空聲突然出現在了蹋頓的耳邊,卻是把蹋頓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便是低頭趴了下去,就感覺自己的后腦勺一陣陣的發涼,幾根紅色的絨絲順著自己的臉頰飄了下來,蹋頓一眼就認出,這幾根絨絲就是自己頭盔上的帽纓。
感覺那破空聲已經遠去,蹋頓這才敢抬起頭一看,之前明明已經消失的大刀,竟然又出現在閻行的手中,只見閻行雙臂一動,漫天的刀影再度襲來……
原本蹋頓見了,就要迎著那大刀刀影劈過去,可是突然心中一緊,腦中想起剛剛所發生的那一幕,卻是強忍住了沖動,將大槍橫在了胸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漫天的刀影不敢放松。蹋頓就是要弄明白,這漫天的刀影究竟有什么奧妙,剛剛為何會突然憑空消失,又是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后眼看著漫天的刀影越來越近,蹋頓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握住了大槍,隨時準備動手抵擋。而就在漫天的刀影快要飛到蹋頓面前的時候,忽然一閃,又是和之前一樣,漫天的刀影竟然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不過這次蹋頓卻是看了個真切,在第一時間扭頭往左邊看去,果然,那大刀的刀頭此刻出現在自己的身后,向自己的后腦斬來。這次蹋頓可是沒有再讓大刀有機會從身后襲擊自己,手中的大槍猛地朝后面擊出,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大刀刀頭之上,就聽得“鐺”的一聲,那大刀被蹋頓大槍這么一撞,直接被磕飛了出去。
原來,大刀消失,不過是閻行以急快的手法,晃開了蹋頓的視線而已,而之所以能攻到蹋頓的腦后,就是因為閻行的大刀,乃是一把鉤鐮刀看破閻行的絕招后,蹋頓再不愿先機被閻行占去,一擰手中的大槍,咬著牙沖上前來,誓要將閻行在短時間內擊敗。經過先前的那一招,蹋頓已經感到,自己的體力已經有所不支眼看著沖殺上來的蹋頓,剛剛收回大刀的閻行也是不敢怠慢,揮舞著大刀,又再一次朝著蹋頓劈了出去。大刀照舊帶著詭異的破空聲,直奔蹋頓的面門飛去,而這次蹋頓卻是早就有了打算,眼看著大刀就快要奔襲到了自己的面前,蹋頓一個縱身,竟然直接從馬背上跳了起來,飛躍到空中,單手抓住大槍的槍尾高高舉起,看準了目標就是朝著閻行的頭頂砸了下去,蹋頓這是在賭賭閻行在倉促間無法讓大刀的運動軌跡朝上變化 顯然,蹋頓這一賭是賭對了見到蹋頓竟然如此不安牌理出牌,閻行也是不由得臉色一變,再向改變刀的軌跡已然是來不及,只好強自將大刀撤回……只是這個時候蹋頓已經跳到了閻行的頭頂,那大槍所帶來的勁道撲面而來,壓得閻行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眼看著大槍的影子在眼中越來越大,此刻閻行就算是想躲也躲不過了,干脆一咬牙,腦袋一偏,用自己的肩膀硬抗下了蹋頓這一槍。
就聽得“喀嚓”一聲,雖然因為閻行朝前一聳的關系,躲過了大槍的槍頭,但槍桿還是結結實實地敲在了閻行的肩膀上,閻行肩膀上的護甲瞬間便是支離破碎,而閻行的肩膀也是深深的陷了下去,顯然是被敲斷了強忍著劇痛,閻行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道利芒,單手提著大刀就是向上一刺,大刀立馬便是朝著還在自己上方的蹋頓小腹刺了過去。
如此近距離,再加之此刻的蹋頓整個人都在空中,根本無處借力,蹋頓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大刀的刀尖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腹部,帶起了一道血箭。
“閻將軍……”
“蹋頓……”
一聲聲叫喊聲從兩軍陣前響起,誰也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拼了個如此結局。當即,從兩軍陣前紛紛殺出了數員戰將前往救援,從烏丸軍這邊跑出來的,正是丘力居和他手下的一干戰將,而從天王軍這邊殺出的,則是張頜、關平、郝昭等大將。不僅如此,兩軍的將士也是紛紛有向前沖殺的跡象,大戰,一觸即發。
“啊……”
“啊……”
兩聲痛叫聲卻是同時響起,蹋頓強忍著從腹部傳來的劇痛,一手抓住插在自己腹部上的閻行的大刀,咬著牙竟然自己把大刀給拔了出來,而他自己也是直接摔落在地上。閻行也是丟下了大刀,伸手捂住了自己受傷的肩膀,仰面便是栽下馬去。
這個時候,雙方也是同時趕到了戰場中央,這一見面,立馬就是紅了眼,二話不說,就直接殺到了一處,竟然就這么開始了一場亂戰而跟在雙方身后趕來的士兵也是快速的將閻行和蹋頓分別拖回到了軍陣中,由各自的軍醫進行緊急醫治。
姑且不論蹋頓的傷勢如何,閻行被救回軍中之后,關羽也是趕忙來到閻行身邊,關切的問道:“閻將軍,怎么樣?傷勢要不要緊?”說實在的,關羽本來以為閻行有這一手絕活定能立于不敗之地,卻沒想到這蹋頓竟然敢如此拼命,這一戰竟然給拼了個平手 閻行此刻已經是疼得滿頭冷汗,卻是嘿嘿一笑,對關羽笑道:“關將軍,你就放心吧,末將死不了的蹋頓那小子別想在末將手上討得好去”
見到閻行說話還如此中氣十足,關羽倒是放心了不少,當即便是一擺手,對攙扶閻行的士兵喝道:“快將閻將軍送到城中醫治另外,速譴人望天都,請華佗老先生來此”
關羽知道,閻行受傷不輕,骨頭可能被敲碎了,如今,城內的醫者,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讓閻行復員,想來想去,也就只是在天都的華佗有這個把握。閻行的身手不錯,這廢了,就太可惜了 閻行被帶下去之后,關羽這才放心趕回陣前觀戰,此刻戰場上的那些人也是打得熱火朝天,雖然烏丸大軍中有幾個身高手,但在一眾頂級高手的行列中卻是屬于那種很差的水平。而張頜,但也絕對是一流高手中數得著的高手再加上關平、郝昭等眾將,卻是打的烏丸大軍節節敗退。
看到烏丸后面沒動的一眾大將,關羽不禁緊了緊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雙目仔細的注意著戰場上的每一絲動靜,隨時準備出手。
戰將還是有些少啊關羽心中嘆道。
就在關羽心中盤算之時,久久未動的烏丸大軍陣角終于有了動靜,為首的烏丸大將,齊聲含了一下,紛紛催動坐騎,奔戰陣中的張頜等人撲來。
到到敵軍動手了,關羽當然不會客氣,胯下赤兔馬急催,戰場上就像閃過一道紅色的閃電一般,手中青龍偃月刀左砍右劈,不多時就殺到了關平的身邊。此刻,與關平交手的,正是烏丸族一個喚做能臣氐的將領,其武藝本和關平差不多,正集中精神對付關平,不想眼角紅芒一閃,還沒察覺到怎么回事,意識就慢慢的消散而去。
“自己小心”關羽留下一道聲音,人影一閃,再度撲向了郝昭的對手。至于被三員敵將圍住的張頜,關羽反倒是沒有去理會,他知道,以張頜的身手,對付這樣的將領兩三個還是不成問題的 關平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見關羽撲向了郝昭一邊,掉轉馬頭向敵軍的另一員將領撲了過去。
“喝”策馬來到郝昭的戰團,關羽陡然一聲大喝,只嚇得烏丸將領一陣失神,還不待其情形過來,青龍偃月刀自上向下,將那員烏丸將領,連人帶馬劈成兩片 后發而先至,關羽仗著赤兔馬的腳程,當先沖入了戰團,手起刀落,立斃兩員烏丸將領,而這時,烏丸后面上來的敵將也到了戰團之中,骨進見關羽驍勇,頓時眉開眼笑,揚聲喝道:“那紅面的漢子,你可是冀州主將關羽?”
“不錯,正是某家關羽關云長,你又是哪一個”關羽見有人問話,隨手劈死幾個靠得近的烏丸士兵,尋聲望去。
“哈哈,原來你就是關羽,合該我骨進立功你且聽好了,爺爺我叫骨進,別見了閻王不知道是誰殺的你,哈哈哈……”說完,骨進便是拍馬上前,揮舞著大刀便是朝著關羽殺了過去。而關羽始終沒有任何表情,雙手一揮,青龍偃月刀便是橫在了胸前,迎接骨進的攻勢。
且說關羽與骨進戰作一團,在另一邊,張頜則是直接攔下了修武盧的大槍和速附丸、無臣氐的大刀,三人本來也是丘力居帳下有了名的戰將,可他們偏偏卻是碰上了張頜這樣一位頂級高手,無論他們三人如何配合進攻,卻都是被張頜那桿不怎么出眾的長槍給擊退。
“”性情最急的速附丸不由得罵了一聲,剛想要沖上去,就看到張頜的大槍迎著他就砸了下來速附丸橫刀想要抵擋,可他的大刀剛剛碰上張頜的長槍,就聽得“鐺”、“喀嚓”兩聲,那大刀直接就是斷成了兩截虧得速附丸閃躲得及時,要不然,那被震斷的刀刃非要把他的腦袋給削掉一半不可 “他娘的,這破刀,怎么關鍵時刻給我丟人……”速附丸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手中只剩刀桿的大刀,突然罵道。
原來,這大刀斷開,不是因為張頜的力氣大,而被砸斷,若是被砸斷的,那速附丸估計也就被震死了怪就怪速附丸大刀的質地太差,而張頜的長槍質地過好,乃是鑌鐵所煉,這一撞,大刀的刀桿,卻是正撞在長槍的槍刃之上,再加上張頜、速附丸兩人的力量,頓時斷為兩截 可是,戰場上又豈容他分神?還不待速附丸話音落下,一條長槍仿佛附骨之蛆般,追著速附丸扎了過來,“噗”的一聲,在速附丸驚恐的目光中,深深的刺入了速附丸前心。
“噗”長槍陡然收回,一道血箭激射而出,隨著長槍的撤走,速附丸的身子晃了兩晃,眾是失去了支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一個了……下一個”張頜面無表情的轉過身,長槍一順,指向修武盧,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口中淡淡的說道。
“速附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