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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內部矛盾 河間攻守

重生之定三國正文  重生之定三國正文。

  骨進死了,最終還是死了,失血過多,無力回天。()

骨進死了這對于烏丸大軍的士氣是個很大的打擊,不管怎么說,這骨進也是僅次于蹋頓的猛將,可是,如今就連蹋頓也受傷了,而且非常的重丘力居等人立刻便是幫著寇婁敦的兵馬給骨進臨時布置了祭堂,為骨進送行,甚至還下令讓全軍著白衣  在祭堂上,丘力居、能臣氐、普富盧、阿羅盤等人都穿戴著白衣在骨進的牌位面前行禮,隨即便是走到了坐在旁邊的寇婁敦面前,丘力居對寇婁敦抱拳說道:“寇婁敦大王節哀,骨進將軍遭遇不幸,我等也是深感遺憾。骨進將軍是死在黃逍帳下大將關羽的手中,等我等攻破河間城,必定生擒此人,為骨進將軍報仇。”

  丘力居的話剛剛說完,能臣氐也是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聲音帶著哭腔,對寇婁敦說道:“丘力居大王說的不錯,寇婁敦大王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向我們說,只要是能夠幫上忙,我們一定會盡力相助。骨進將軍英雄一世,沒想到卻是死于賊子之手,可嘆可悲啊”說著說著,能臣氐的眼角便是多出了幾滴晶瑩。至于那普富盧、阿羅盤等人,本來就和寇婁敦的關系并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沒有說什么,只是對寇婁敦拱了拱手。

  寇婁敦起身,對著丘力居等人躬身一拜,眼睛也是一片紅腫,滿臉恨意地喝道:“幾位大王的好意,我寇婁敦心領了但是,關羽殺我愛將,此仇卻是不能不報我寇婁敦要報仇,又豈能假手于他人?明日我便要親領大軍去挑戰河間城,不把河間城攻破,我枉為骨進的大王”說著,寇婁敦便是一口氣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高高舉起,而在寇婁敦身后的那些戰將也是紛紛大聲響應。

  而聽到寇婁敦的話,丘力居等人也是露出了為難的神情,現在骨進剛死剛死,蹋頓重傷,正是士氣低落之時,這個時候去攻打河間城,只能是白白送死,要是沒有了寇婁敦的大軍,那他們的力量可就大大減弱,丘力居等人想要攻破河間城,那可就是越發困難了當即丘力居便是對寇婁敦說道:“不可寇婁敦大王不要太過沖動,我們都希望能夠為骨進將軍報仇,可此事卻是不能急于一時啊,黃逍強大,我們要是貿然出兵,只能是白白便宜了黃逍,到時要是寇婁敦大王出了什么意外,又有誰能夠為骨進將軍報仇呢?”

  “沒錯”能臣氐也是接著勸道:“丘力居大王所言極是,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攻破河間城絕對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功的。寇婁敦大王應該先靜下心來,處理好骨進將軍的后事,我們再好好商議一番,想出一個攻破河間城的好辦法才是”

  寇婁敦顯然還是很不甘心的樣子,而丘力居和能臣氐等人也是不厭其煩地輪番上陣勸說,就連普富盧這個和寇婁敦最不對付的首領最后也忍不住插嘴。畢竟普富盧他自己也是這次征討黃逍大軍中的一員,大軍一損俱損,普富盧可不想被拖累。

  眾人費盡了口舌,終于是將寇婁敦給勸服了,最后丘力居還不放心,干脆便是讓寇婁敦帶著他的兵馬安排在烏丸大軍軍營寨的后面,免得哪天寇婁敦一時想不開,擅自出兵去打河間城。丘力居更是以主帥的身份所下達了命令,寇婁敦也只有聽從的份。

  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丘力居等人又是勸了幾句,隨即便是各自離開了祭堂。而目送丘力居等人離開之后,那些寇婁敦手下的將領終于是忍不住對寇婁敦勸道:“大王,如今將士們士氣低迷,大王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啊”

  寇婁敦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睛瞥了一眼周圍,一擺手,卻是示意祭堂上的那些親兵全都退了出去。等到整個祭堂內就只剩下寇婁敦自己以及一干部將之后,寇婁敦突然冷冷一笑,對眾將說道:“諸位將軍放心,我剛剛所說都是騙他們的”

  寇婁敦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就讓周圍的眾將全都傻了眼。

  “哼”寇婁敦冷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看著剛剛曹操他們所離開的方向,狠聲說道:“骨進將軍雖說是死在那關羽的手下,不過,兩軍相戰,憑得是本事,骨進技不如人,百殺了,我也無話可說。可是,若不是丘力居等人見死不救,骨進將軍又怎么會死?如果真要算殺骨進將軍的仇人的話,丘力居、能臣氐、普富盧、阿羅盤等人一個都跑不了他們以為自己的那點心思我看不出來嗎?如果我不是裝作剛剛那種莽撞的模樣,只怕我們的大軍立馬就會遭到他們的暗算”

  眾將終于是恍然大悟,一員偏將說道:“不錯,大王英明丘力居、能臣氐、普富盧、阿羅盤等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一直以來,就對大王的部落虎視眈眈,可是,他們都怕骨進將軍的威風,不敢妄動。如今骨進將軍剛剛故去,他們就想欺負大王,簡直是可惡”

  這員偏將的話也是引得其他將領都是怒喝了起來。

  “算了”寇婁敦擺了擺手,安撫了一下眾將的情緒,說道:“之前我做了那么一場戲,一來是為了平息他們心中的疑惑,二來,就是能夠名正言順地躲到后陣去。如今這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你們通知下面值得信任的將士,做好準備,我們隨時離開這個鬼地方”

  “離開?”寇婁敦的話再次引起了眾人的一陣驚呼,一員偏將一臉急色地對寇婁敦說道:“大王,我們怎么就要離開了?難道我們不參加攻打黃逍了嗎?”

  而這次不用等到寇婁敦開口回答,在一旁的一員腦袋轉得快的偏將則是搶先一步回答道:“大王說得對,我們的確是要離開這里了,所謂聯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以他們這般面合神離的態度,根本就不可能攻得下河間城,鬧不好,還會被天王黃逍全奸與其在這里損耗兵馬,還不如及早離開此處”

  又一員偏將緊皺著眉頭問道:“可是這么一來,我們豈不是就要和丘力居等人撕破臉皮了嗎?那剛剛大王不是好不容易才騙取了他們的信任,那不也是白費了嗎?”

  那員聰明的偏將搖頭說道:“不,仆延將軍,大王所言,只是暫時騙取了他們的信任,不管大王是什么態度,丘力居等人最后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相反,如果我們趁著丘力居等人和黃逍大軍開戰的時候,逃離他們的控制范圍,有黃逍大軍的牽制,丘力居等人反倒是不敢對我們如何撕破臉。哼,就算是撕破臉那又如何?只要我們的大軍能夠順利逃回部落,丘力居他們難道還敢追來嗎?”

  “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寇婁敦也是用力揮了揮手,哼道:“只要我們能夠安全逃回部落,丘力居等人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怒氣,也不敢對我們動手,他們這次惹了黃逍,若是不能滅黃逍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是提心吊膽的日子,到時,估計還會巴結于我們。而且他們也不敢分兵來和我們開戰,那樣只會便宜了黃逍所以,只要我們能夠回到部落,丘力居等人不但不會翻臉,反倒還會客客氣氣地把我們重新作為平起平坐的盟友看待”

  寇婁敦看了看恍然的眾將,接著說道:“而且,我有預感,撤退,是最好的選擇,丘力居等人,可能會交代在這冀州”

  與此同時,在能臣氐的營帳內,能臣氐一回到營帳便是立馬將身上的白衣給扒了,雖然眼睛還是紅腫的,可臉上卻是笑呵呵,對著在營帳內的眾將笑道:“骨進死了,我們也算是了卻了一個心腹之患”

  護留撇了撇嘴,說道:“大王,其實那骨進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如果大王真想要他死的話,之前就跟末將說一聲就是了,末將立馬就去取了他的腦袋來”

  “胡鬧”能臣氐瞪了一眼護留,不過心情很好的他馬上又是嘿嘿笑了起來,對護留說道:“護留將軍,你有所不知那寇婁敦所屬的部落和我們的部落相鄰,而且,寇婁敦此人的野心極大,若是骨進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向我們部落動手。如今骨進死了,只剩下寇婁敦一個光桿大王,已經不足為懼了”

  能臣氐開心的大笑了起來,而他素來依為智囊的依慮卻是緊皺著眉頭,似乎并不怎么高興,搖了搖頭說道:“大王,屬下以為,這次大王和丘力居他們都是做錯了”

  “呃……”依慮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桶冷水,正在興頭上的能臣氐被澆了個透心涼,滿臉疑惑地看著依慮,心中滿是不解地問道:“先生何出此言啊?之前先生不也是讓我伺機削減其他三路部落的實力嗎?如今骨進已死,那寇婁敦的實力大大減弱,再無能力窺視本王的部落,豈不是好事一件?”

  依慮苦笑著搖頭說道:“大王,屬下之前所言,那是希望大王能夠不留痕跡的減弱各部落的實力,可大王當時卻不應該對骨進坐視不理,大王在此來所有的部落當中的實力是最弱的,其他幾路人馬,大王一個也得罪不起。這件事大王卻是做得太過明顯了,就算是那寇婁敦一時看不穿此事,但寇婁敦的文臣武將之中,必然有能看清楚此事的人。到時候,大王豈不是大大得罪了寇婁敦?丘力居他們勢大,不用擔心,可以大王的實力,就算是骨進已死,大王還是惹不起寇婁敦啊”

被依慮這么一說,能臣氐立馬就是傻了眼,這還真是這個道理啊就算是骨進死了,可寇婁敦的底子還在,丘力居他們可能不用害怕寇婁敦的報復,可他只有一個小小的部落,到時候肯定第一個是寇婁敦報復的對象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手的部落又有可能被人給搶了,能臣氐立馬就慌了,忙是對依慮說道:“先生,那我該如何是好?哎呀還請先生救我”

  依慮連忙是勸慰道:“大王莫急,此事還沒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想來寇婁敦肯定還沒有那么快看穿這其中的奧妙如果此人真的如平時表現的話,直依靠一個骨進打地盤,那就好辦了只等下次攻打河間城之時,大王大可讓寇婁敦打頭陣只要能夠在河間城多多消耗了寇婁敦的實力,這次寇婁敦可是派出了他們的大部分的兵馬,如果在河間城折損得多了,那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都無法來找大王的麻煩了”

  依慮這個計策雖然有些見不得光,但無疑是個十分實用的辦法,聽得能臣氐那是眼睛放光,不住地點頭。而在旁邊的其他眾將也是紛紛點頭,似乎很認同依慮的這個辦法,只是礙于臉面不好直言。倒是護留一臉不快,哼道:“大王,我可是要找那關羽好好較量較量你們這點伎倆還是等我和關羽分出個勝負之后再說吧”

  “胡鬧那骨進都不是關羽的對手,你又怎么是他的對手?”能臣氐喝道。

大戰后第三日,二員大將一死一重傷后,大軍的士氣終于稍稍回升了一些,丘力居便是再次下令出擊。而這次丘力居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和天王軍斗將了,干脆便是下令讓大軍直接開始強攻河間城  不過能臣氐也沒有因此就忘了先前依慮的交代,趁著大軍還沒有出動,能臣氐連忙是縱馬來到丘力居身邊,對著丘力居便是拱手說道:“丘力居大王,河間城防守堅固,既然是強行攻關,那我軍必定要全力以赴才是寇婁敦的兵馬那可是精銳之師,何不讓寇婁敦大王來打頭陣?況且寇婁敦大軍上下,必定為了替骨進將軍報仇而士氣大增,正所謂哀兵必勝,以寇婁敦大王來打先鋒,必定能夠旗開得勝”

  寇婁敦此時就在丘力居的身邊,聽到能臣氐的話,寇婁敦的眼中立馬便是閃過了一道寒光,不過很快便是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熾熱的目光,縱馬上前一步,對著丘力居便是抱拳喝道:“丘力居大王能臣氐大王所言極是在下特向丘力居大王請命”

  丘力居卻是沒有立刻做出答復,而是頗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能臣氐,隨即又笑著對寇婁敦說道:“寇婁敦大王,莫要著急啊報仇的時機到處都有,何必拘泥于一時之氣呢?你且放寬心在后陣等候,若是我們攻下了河間城,自會把關羽交給寇婁敦大王發落,若是我們攻不下河間城,再由寇婁敦大王來攻就是了”說罷,丘力居便是一揮手,示意寇婁敦退下。

  能臣氐的臉色一變,卻是立馬就明白丘力居的用意顯然丘力居也已經看出自己為寇婁敦請戰,是抱著借刀殺人的用意。可丘力居卻是依舊否決了自己的提議,看來擺明了要站在寇婁敦一邊了雖然能臣氐不希望如此,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丘力居的決定,只能是愣在那里不說話。

而丘力居見到能臣氐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掛,卻是不再理會能臣氐,轉身去布置作戰計劃了。正如能臣氐所猜測的那樣,丘力居自然是已經看穿了能臣氐的用意,可丘力居卻不想讓寇婁敦的實力就這么白白耗在函谷關上。現在骨進已死,剩下寇婁敦根本不足為慮,那丘力居接下來要對付的,自然就是能臣氐等人了先前丘力居特意把能臣氐拉入聯軍當中,只不過是為了平衡局勢,現在寇婁敦失勢,聯軍中的局勢就已經是完全失衡了丘力居有意先扶住寇婁敦,再把能臣氐的部落給吞了到時候,再滅掉寇婁敦的部落以及其他的部落,一統烏丸一族,也不是不可能啊  而此刻,在能臣氐等人后面不遠處,依慮見到能臣氐沒有成功,眉頭不由得一皺,轉頭一看,卻是在左邊丘力居的軍陣當中看到了老朋友麻余的身影。當即依慮便是和身邊的眾將打了個招呼,縱馬來到麻余的身邊,悄聲對麻余說道:“麻余兄,看來你事先已經跟丘力居大王打了招呼啊”

  對于依慮這沒頭沒尾的話,麻余似乎并不感到驚訝,而是淡淡一笑,轉頭看著依慮說道:“依慮兄,你可是不為人子啊骨進這才剛剛死了沒多久,尸骨未寒啊,你就打起寇婁敦的主意了?”

  依慮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是瞞不過這個老朋友了,干脆也不藏著掖著,說道:“這可不能怪我寇婁敦對于丘力居大王可能沒有什么危害,可對于我家大王來說,那可就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利斧,不把他除掉,我家大王可是寢食難安啊”

  “呵呵”聽得依慮的話,麻余卻是嘿嘿一笑,指著依慮就是說道:“依慮啊依慮,你休要瞞我區區一個寇婁敦,值得你如此防備?我看你分明是做好了打算,想要助能臣氐大王吞并寇婁敦的部落才是真的你也不想想,寇婁敦的部落那么大一塊肥肉,又豈是能臣氐大王這一張嘴能夠吞得下的?”

  被麻余揭穿了自己的心思,依慮也沒有絲毫尷尬,反倒是注意到了麻余話語中的深意,當即便是兩眼放光地說道:“麻余兄,聽你這么說,看來丘力居大王也打算是分上一杯羹了?”

  麻余沒有否認依慮的猜測,只是瞇起眼睛捋了捋胡須,笑道:“現在不急,況且就這么讓寇婁敦的大軍消耗在河間城下,豈不是一種浪費?今夜我們再好好商量一番放心吧,我家大王可不像能臣氐大王那么貪心,想一個人獨吞”麻余說完,便是和依慮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有朋友之誼,但兩人現在畢竟是各為其主。

  “能臣氐那廝表面上那是大義凜然,私底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十足的偽君子剛剛他擺明了是想消耗我們的兵馬”寇婁敦被丘力居下令退回到后軍后,聚集了眾將,狠聲罵道。

  “那大王的意思如何?”那個腦袋很靈光的偏將問道。

  “好了,諸位,不要拘謹。能臣氐對我們不安好心,而丘力居他們也絕對不是什么好鳥這次雖然丘力居幫我擋了一箭,但誰能保證這不是丘力居在耍什么花樣?所以我看,我們還是應當立刻動身離開這里”寇婁敦沉聲說道。

  寇婁敦的前面幾句話讓眾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暖意,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容許他們多想,那員偏將又是點了點頭,說道:“大王,你的話不無道理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立刻走至少,我們要等到丘力居他們和河間城的守軍糾纏在一起之后再走別忘了,聯軍手上還有不少騎兵,而我們的軍中,大半是步軍,他們的速度可不是我們所能夠比得上的要是現在動身,丘力居他們一定會派騎兵前來追擊,到時候丘力居他們也有借口對我們的大軍動手,這樣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嗯”寇婁敦對于這員偏將那是十分信任的,聽完這人的分析之后,寇婁敦也是連著點頭,說道:“這樣吧你現在就去通知手下的將士,讓他們時刻做好準備只要時機一到,我們便立刻動身離開這里”說著,寇婁敦用力揮了揮拳頭,讓丘力居他們在這里和天王軍打上一場,狗咬狗,也算是寇婁敦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好”那員偏將也不多說,當即便是點了點頭,縱馬往后面的自家軍陣趕去。而寇婁敦轉過頭望向了河間城方向,此刻丘力居已經下令,烏丸大軍開始朝著河間城發動了猛烈攻擊在戰鼓的鼓舞下,烏丸大軍如潮水般朝著河間城殺去,沖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丘力居自己的本部兵馬上次一戰,骨進戰死,騎兵受創,丘力居身為主帥,也不好太過偏心,是時候讓自己的兵馬去沖鋒陷陣了,這樣對于提升大軍的士氣也大有好處況且,就算是到現在,丘力居也深信自己能夠攻破河間城,獲得最終的勝利沖在最前面的丘力居麾下的士兵是由丘力居的手下大將位宮指揮,位宮雖然身手比不得丘力居帳下的其他大將,但這臨陣指揮卻是在丘力居麾下眾將當中數一數二的在位宮的指揮下,烏丸大軍排成整齊的方陣,開始向著河間城發動攻擊  而在河間城上,關羽看著城外的敵人,冷冷一笑,轉頭卻是對著身后的田豐說道:“這里就交給元皓來了”

  雖然平時田豐總是說自己不擅臨陣指揮,但關羽認識田豐這么就了,他肚子里面的貨又豈會不知道?在場的眾人當中,沖鋒陷陣的猛將是不少,可要論指揮能力,就算是最厲害的自己也遠遠比不過田豐。現在要面對烏丸大軍的全面沖擊,關羽雖然表面上沒有放在心上,可心里還是很謹慎的。

  田豐也是少有的沒有推辭,點頭便是接過了關羽的任命,當即便是開始指揮起來:“關平將軍郝昭將軍去右翼的箭塔指揮王昶將軍李將軍去左翼的箭塔指揮張頜將軍負責后勤供給其他將軍分守各段公與兄”

  田豐分配了眾將的職責之后,突然喊了一聲,正是喚那沮授。沮授聽田豐喚他,笑道:“元皓,有何吩咐?”

  “不敢公與兄,這次主公讓咱們從天都帶來的東西,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場了?”田豐嘴角微微一翹,這才剛剛嚴肅了一小會,臉上那特有的笑容又浮現出來了,笑道。

  “正當如此全聽元皓兄號令”沮授一愣,隨即想起了什么,笑道。

  “好把那些寶貝全都給搬上來吧哈哈……關將軍我們這次可是要讓烏丸這些家伙牙疼得跳腳你就等著看好戲吧”田豐滿意地點了點頭,當即便是大手一揮,喝道。

  對于田豐的話,在場的眾將都不是很明白,即便是關羽也不明白,不過,關羽微微一愣后,卻是一笑,說道:“行了關某可是說過了,這里就交給你了你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只要能夠守住河間城,一切都沒問題”

  關羽這般放權,田豐也只是嘿嘿一笑,隨即又是掃了一眼左右的眾將,鼻子一緊,說道:“怎么?剛剛我說的話聲音不大,你們沒聽清楚?”說著,田豐一臉懷笑瞪了眾將一眼,眾將頓時都是打了個冷顫,就連張頜也不例外。

  奇怪,怎么好象看到了郭嘉、戲志才那兩個無良的人一般?只有沮授最是清楚,心中卻是念道:這郭浪子和戲志才的感染力還真大,元皓這么剛直的人居然也有這樣的表現郭嘉、戲志才那兩小子平時的名聲可不怎么好,那可是一肚子壞水,要是被他給惦記上了,可指不定要脫一層皮這田元皓……立馬,所有人都是一溜煙跑了,按照田豐剛剛所吩咐的,前往各自的崗位就位。

  一邊跑,一邊嘴里還不住的念叨著:“奇怪,怎么這么像郭(戲)軍師……”

  見到眾將的舉動,田豐這才滿意地點頭,轉身望向了城外,瞇起眼睛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烏丸軍。這么一會工夫,烏丸大軍已經沖到了兩翼箭塔的攻擊范圍內了,只不過沒有得到田豐的命令,兩翼箭塔上的弓箭手并沒有發動進攻。

在城外指揮的位宮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但還是下令所有的兵馬繼續朝著河間城進攻,同時弓箭手也是彎弓搭箭,開始對兩翼的箭塔發動攻擊壓制不過現在的那幾座箭塔可不比得他們所認知的那般脆弱,經過黃逍派人特意加工修葺,箭塔的防御力那是大大增強依靠著箭塔的防護,躲在箭塔里面的弓箭手幾乎是沒有任何損傷。而位宮也是看得仔細,在箭塔上都覆蓋了一層獸皮,顯然是對火箭也是做了防護,顯然,所用的火箭可是起不到作用了  不過既然對方沒有反擊,那位宮也就象征性地讓弓箭手繼續壓制,而大部隊則是加快速度朝著河間程的城門發動沖擊而在河間城上,看到這情況的田豐卻是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反倒是微微一笑,就好像此刻在城外沖過來的不是千軍萬馬,而是一陣輕風一般。

  “元皓兄”沒過多久,從田豐的身后傳來一把呼喊聲,只見沮授指揮著一大幫人,抬著數十個被粗布給包裹著的巨大機械就這么上了城頭。沮授走在最前面,先是指揮著那些人把這些機械都分別布置在城上,隨即又是對田豐抱拳說道:“元皓兄,這些東西都搬來了隨時都能用”

  “好”田豐的眼睛閃爍著神采,一擊掌,笑道:“公與兄,這東西你知道操作的方法,我卻不知,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呵呵,給我狠狠地打讓這些烏丸賊子知道我們天都的厲害,讓他們知道,主公的領地,不是他們隨意可以觸摸的”

  “好咧,元皓兄,你就看好吧”沮授聽得田豐的話,也是不由得興奮起來,接連點頭,隨即便是對那些守在機械旁邊的士兵喝道:“兄弟們聽到田大人的話了嗎?來咱們都露上一手吧”

那些守在機械旁邊的天王軍士兵當即便是呼喝了一聲,緊接著,轉身抓住這些粗布就是用力一扯,直接便是將那些粗布給掀開,露出了那些機械的真面目聽得沮授的呼喊聲,在一旁的眾將也是不由得望了過去,那些放在女墻旁邊的,一架架都是扁平形狀,附有兩個輪子,像是一個四方木架,而在木架上,卻是固定著一個巨大的弓弩,這正是有名的守城利器床弩而再看后面放置的一排排高大的木架結構的機械,不正是歷史上有名的戰爭神器投石車嘛  其實,這兩樣,在天王軍之中并不希奇,或多或少都有過聽說,只不過,冀州一向和平,沒有戰事,而這兩樣器械,卻是不多,不是考慮到冀州的形勢,黃逍也不會讓田豐、沮授帶來。只不過,這東西帶來是帶來了,卻是瞞過了所有人,一直雪藏著。

在許多三國的傳說當中,都把投石車當成是劉曄進獻給曹操的,所以許多人都誤認為這投石車就是劉曄所發明的,就連黃逍最初也是這么認為的。不過自從黃逍翻閱了一些古籍之后,黃逍才知道這種說法是大錯特錯了。其實無論是投石車還是床弩,這些戰爭武器都是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被發明出來了當年墨子和魯班作為戰爭武器的代表人物,自然是收集了不少關于這些戰爭武器的制作方法,只不過,隨著歲月的流失,這兩樣東西竟然不為人所知起來。而黃逍在經過不斷研究改進,無論是床弩還是投石車,都已經與最初的模樣大相徑庭,威力也是更加巨大了  在沮授的指揮下,這些天王軍士兵開始為床弩和投石車填充箭矢和石塊。床弩所用的箭矢可不是普通弓箭手所用的箭矢,而是一種特質的巨箭,這種巨箭簡直就和普通長槍兵所用的長槍一般大小加上改進后的床弩完全是用絞輪帶動,勁道更加強勁,這一箭射出,威力絕對是十分驚人而在投石車上所用的石塊,也是特別制作出來的石塊,是用細繩將五六塊石頭綁在了一起,一旦彈射出去,細繩在空中就會被崩開,到時候一架投石車就能發射出五六塊巨石,攻擊范圍自然是更加大這也是由最初的開花撣進化來的,比張遼、徐晃當初對付二劉聯軍時,又有了一小小的進步。

  當所有的床弩和投石車都已經準備妥當之后,那些天王軍士兵紛紛把目光看向了沮授,而沮授自然是把目光轉向了田豐。田豐嘿嘿一笑,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那沮授的眼中頓時就是露出了興奮的光芒,他可是見過這兩樣東西的威力,如今,對付敵人,又會是怎么樣的景況呢?當即沮授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幕,臉上充滿了期待,大聲呼喝道:“發射”

“咻咻咻……”一連串的破空聲在河間城城上響起,隨著天王軍士兵觸動那些在床弩和投石車上的機關,無數的巨箭和石塊頓時就是從城上發射出去,朝著城外的烏丸大軍飛去“那是什么”位宮看著那些從河間城城上飛出的陰影,驚聲呼喝了一聲,不過那一聲聲巨響,已經是幫位宮解答了只見那一支支巨大的箭矢貼著地面飛射過來,就算是烏丸大軍的將士舉起大盾想要抵擋,可他們手中堅固的大盾卻是變成了紙糊的一般,直接被那些巨箭給刺破,每支巨箭至少一連貫穿了四五名將士才止住。而相比之下,那漫天飛舞的石塊才是更恐怖的落下來之后,有些倒霉點的將士直接被石塊給砸中,瞬間就被砸成了肉餅,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沒有被直接命中,可石塊落在地面上頓時就是摔碎成無數的碎石塊,飛濺在周圍的將士身上,將他們一個個都打成了馬蜂窩可以說這些石塊落下之后,頓時就在烏丸大軍的軍陣當中形成了一大片由血肉殘肢組成的空地  位宮的臉色鐵青,在后面的丘力居同樣也是臉色鐵青,顫抖著指著河間城的方向喝問道:“那……那……那是什么東西?”

  在丘力居身邊的麻余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是上前一步對丘力居解釋道:“大王屬下曾經研究過漢人的文化,以前在一本古書上曾經看過這些東西那發射巨箭的,應該是床弩,而發射巨石的,應該是叫做投石車這些東西都是幾百年前諸侯爭霸天下時出現過的戰爭武器”

  麻余的解釋卻是并沒有讓丘力居的臉色好多少,這個時候,又一輪攻擊從河間城城上發出,看著自己的精銳士兵轉眼間就是少了數千人,丘力居的心里那叫一個心疼啊當即丘力居便是轉頭對麻余喊道:“麻余先生,你既然知道此物,可有方法應對?”

  丘力居的問題可是把麻余給難住了,麻余當年也只是在一本古書中偶然看到了關于這些戰爭武器的記載,要不是麻余的記性好,哪里還能夠記得這么多年前的事情。要麻余現在就想出破解的辦法,那簡直強人所難啊丘力居也不是傻蛋,見到麻余不說話了,也知道麻余的答案了,臉色立馬是變得越發黑了。

  這個時候,普富盧也是一臉嚴肅地走了上來,對丘力居拱手說道:“丘力居大王,為今之計,也只有繼續下令將士們攻擊了小王看這些武器的射程都很遠只要能夠讓大軍沖到城墻前面,那這些武器肯定無法再發揮作用了”

  普富盧的話讓丘力居眼睛一亮,轉頭望向河間城,臉頰也是一陣陣地抽動,正如普富盧所說的,現在撤軍肯定是不行的不僅在撤退的過程中,大軍還要損失不少,而且之前所損失的兵馬也是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破罐子破摔,繼續對河間城發動攻擊只要能夠攻上河間城,那些武器就沒有用處了丘力居立馬便是喝道:“讓位宮將軍繼續攻擊同時對其他部落首領下令,讓他們協助作戰”

原本丘力居的打算只是想要打出他自己大軍的軍威和士氣,可沒想到竟然演變成了一場血拼,那自然不能讓他一家受損了其他部落的大軍也不能置身事外,要死大家一起死  丘力居的一聲令下,當即便是有幾名將領親自去傳達丘力居的軍令,此刻能臣氐的軍陣距離丘力居并不遠,所以派出的將領很快便是趕到了能臣氐面前。在坐騎背上對著能臣氐抱拳一拜,這員將領大聲喝道:“能臣氐大王,我家大王有令,黃逍大軍的攻勢太強,請能臣氐大王也派遣兵馬前往助戰”

  能臣氐當即便是對這員將領回禮,一臉正色地說道:“請回稟丘力居大王,本王這就起兵前往相助”

  得到能臣氐首肯,這員將官也不耽擱,掉轉馬頭便是趕回丘力居那邊復命了。

  等到那員將官走了之后,能臣氐的臉色立馬就是陰沉了下來,剛剛河間城的那一幕能臣氐也是看在眼里,顯然對于天王軍突然蹦出來的守城利器,能臣氐也是有些畏懼。同樣,能臣氐也猜出丘力居讓他前去助戰的用意,說心里話,能臣氐如何愿意去派自己的兵馬送死,可問題是現在丘力居以主帥的身份來命令他,能臣氐一又豈能公然違背丘力居這個主帥的命令。當即能臣氐便是轉過頭對智囊依慮問道:“依慮先生,我們現在應該如何?”

  依慮苦笑著搖頭說道:“大王,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聽從丘力居的軍令行事不過大王也不比擔心,反倒是相反,屬下認為這是大王的一次機會這一戰大王非但要去打,而且要竭盡全力地去打這樣一來,大王就可以借助這一戰打出了聲望,要知道,烏丸一族可是敬重的勇士,只要大王能有了名聲,還愁沒人投奔嗎?再說,袁紹那里若是知道的話,對大王可是大有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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