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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死志死斗 再逢絕路

第519章死志死斗再逢絕路  “她是個啞巴,”慕容平從黃勇那里接過了自己的妹妹,神色有些黯然的說道。()

  “哦,對不起”許楮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什么,這不過是命而已,這么多年來,我已經適應過來了。”慕容平淡淡的說道。

  “或許,陛下他會有辦法,華佗華老先生醫術高超,說不定能為令妹醫治。”許楮感受著這對兄妹間的情誼,好心的建議道。

  “可是,我沒錢去天都,更請不起醫生。”慕容平黯然的說道。

  “陛下遠不是你想的那樣,陛下的仁慈,想必你也聽說了。至于窮人看病,是不需要錢的,直接去天都的醫院就可以了還有,慕容兄弟,你的身手不錯,為什么不參軍呢?參了軍的話,想要照顧你妹妹,也要輕松的多”許楮粗中有細,看得出這對兄妹情深,極力的為其謀著出路。

  “投軍?我能嗎?”天的待遇,要是說慕容平不羨慕,那是假的,如果不是有他妹妹在的原因,他早就去投軍了。不過,以他的本事,自然不愿得不到應有的重用,而又苦無人引薦,是所以,才遲遲未曾投軍。

  “怎么不能?陛下是一愛才之人,說實話,你的武藝,雖然不是太過出眾,做一員偏將還是可以的但是,你的箭法很好,或許,能做到更大也說不定”許楮點點頭,滿是希望的勸道。

  “許將軍,你過獎了,其實我……”慕容平謙遜的說道。

  “得得得,別和我玩這個,我許楮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我許楮是什么樣的人,你也應該或多或少的聽到過咱就喜歡直來直去,這樣吧,咱們撈干的,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慕容平,你就說說看,想不想投軍為陛下效力如果愿意,這事就包在我許楮身上”許楮大包大攬的說道。

“如此,多謝許將軍了”慕容平很是興奮,能加入天,馳騁疆場,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夢想,而黃逍,在他心中,更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以后就同殿稱臣了,哪來的這么多客氣”許楮大咧咧的拍打著慕容平的肩膀,笑道。

  “呵呵……”慕容平還能說什么,如此平易近人的將軍,恐怕,只存在天中吧?至少,在陳國袁紹的大軍中,他就不曾看到。

  “慕容平,你告訴我,山里的那群混蛋到底想干什么?”許楮的直覺告訴他,那些人如此費力、大張旗鼓的抓捕慕容平,絕對不是那么簡單。

  聽許楮說到陳國大軍,慕容平的眼眸子突然變地血紅,低聲吼道:“那群混蛋殺了所有的人,只有我和我妹妹逃了出來”想到那些畜生一樣的陳國士兵。慕容平的眼睛里閃動著復仇的火焰,為了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黃逍大軍,袁紹下令派出了無數的斥候,密切的注視著信都城方圓百里的一舉一動,而附近那些可憐的村民自然被那些陳國的士兵當成了獵物,男的被殺死,女人被侮辱,若不是慕容平進了老林打獵。恐怕他也早成了一個死人,當他回到村子時。那里已成了廢墟,最后他在自家屋子的地洞里找到了勉強逃過一劫的妹妹,于是便帶著她逃入了林子。

  聽著慕容平的講述,許楮陷入了沉思,旁邊的“虎神衛”士兵,一個個拳頭攥得緊緊的,咬牙切齒。突然許楮猛地抬起了頭,直視著慕容平,問道:“他們什么時候發現你的?”

  “大概三天前吧,我帶著妹妹經過馬尾溪的時候,不小心讓他們給發現了”慕容平見許楮一臉的認真,忙一絲不茍的回道。

“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反常的事情?”許楮心頭一動,問道。要說慕容平,也不過是一獵戶而已,即便是發現了他,也不至于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捉拿于他,除非……除非袁紹大軍有什么秘密被慕容平撞上了一定有什么事情是讓他們覺得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反常的事?”慕容平聽了許楮的話,微微一愣,隨之摸了摸腦袋,說道:“不知道那個算不算?許將軍,我被他們發現的時候,他們好象在筑壩,把馬尾溪給堵上了。”

  慕容平話一出,許楮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慕容平,神色大變,對慕容平急聲問道:“你說什么?他們在筑壩?你快給我說下,那條馬尾溪水量大不大,你給我劃一下。”慕容平充其量,現在也不過是一獵戶而已,自然不懂得這些行軍打仗的事情。見許楮問的急迫,當下也不敢怠慢,疑惑著把馬尾溪的大致位置給畫了出來,直看得許楮他們臉都變了。

  “這幫咋種,當真是好算計”許楮一拳,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從慕容平不甚專業的筆畫中,許楮看出了許多,這馬尾溪,雖然名字叫做溪,但是,不遜色任何一條河流而信都,地勢偏低,正處在馬尾溪的下游位置,如今,袁紹使人攔馬尾溪而筑壩,其險惡用心,自然可知就算是信都城防堅固,這水,奈何不了信都,但是,對于信都方圓百姓,則是一無窮的災難而且,現在正值春汛之時,真要來上這么一下……

  “我們要盡快通知陛下他們,將這里的情況告之”許楮豁然站了起來,然后看向了慕容平,急切的問道:“慕容平兄弟,你能帶我們走出這片林子嗎?”

  “當然沒問題,這片樹林,我經常于此打獵,走出去,自然是再簡單不過”慕容平很是肯定的說道。

  “那好,就拜托你了,慕容兄弟”許楮點了點頭,說道:“事不宜遲,慕容兄弟,頭前帶路吧”

  出了洞口,許楮看了一下天色,只見現在天色已經是傍晚了,微微沉吟了一下,許楮說道:“我們還有六個時辰,現在我需要兩個人去引開他們?不過,此一去,可能就……哪兩位兄弟愿意前往?”許楮說著,滿色沉重的看向了眾人。

“將軍,我去”黃勇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慨然說道。此此留下,代表的是什么,黃勇以及其他人自然是知道,那意味著,可能會永遠的留在這片林中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一人皺下眉頭  黃勇的話音剛落,很快兩個人就把他其他人按了回去。“讓我和老四留下吧”老陳笑著說道:“比起箭法,你們要遜色我們不少,這里的林子太秘,你們的刀根本就施展不開,還是我和老四的弩更管用”

  “放屁老子的弩同樣管用”黃勇叫囂道。

“是嗎?”老四淡淡的聲音響起,慕容平的眼前只覺得一花,他只看到老四的手閃電一樣動了,然后便是弓弦響處,利刃破風的聲音,等他在看清楚時,老四的手上依然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但是黃勇那邊,三支短翎羽箭堪堪地釘在了他地頭頂和脖勁兩旁,余力未消,猶自嗡嗡做響。黃勇的腦袋此時幾乎已被卡死,動彈不得  對此,黃勇連眼睛都不曾眨上一眨,只是,嘴角咧了一咧,默默地拔下了那三支箭遞給了老四,沉聲說道:“一定要活著等我回來”

  “哼,黃勇,你說什么呢?你看老子難道就像短命鬼嗎?”老四笑著接過了箭,口中罵道:“走吧,給老子滾遠點,不要礙了老子殺人”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和老陳一頭扎進了那密林里。

“帶路。”許楮面無表情地看向了慕容平。他知道,老四和老陳所說的不錯,這時候,他們留下來,確實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慕容平崇敬地看了一眼老四和老陳消失的地方,默默地向前走了。

  老四和老陳走在密林子里,不再去掩飾自己的聲息,他們是誘敵的偏師,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了。

  “老陳,你兒子快五歲了吧?”突然老四問道。

  “五歲了,再過一年,那小子就能去童子軍,替老子掙臉了。”老陳聞言,笑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口中說道:“陛下對咱們可是恩比天高啊如果不是陛下的提拔,嘿嘿,我們……我們什么也不是如今,拿著全軍最高的俸祿,享受著無數人的崇拜,現在,陛下更是要親自教導咱們的后代,此恩此德,我們就算是三生三世也報不完啊”

  “別指望三生三世了,眼前,不能令陛下失望”老四沉聲說道。

  “是啊……”老陳說了一聲,隨之,兩人沉默了下去。

  “我們分開走吧,這樣更加能替將軍他們吸引那群咋種”老四忽地停了下來,看著老陳說道:“你走那邊,我走這邊。”

  他剛說完,正要走,卻被身后老陳給拉住了,只聽老陳說道:“你媳婦快生了吧?黃勇還等著做你兒子的干爹呢”

  說完,老陳給了回過頭的老四一個古怪的微笑,老四剛回過頭,還未來得及想,卻只覺得脖子上重重挨了一下,人慢慢地倒了下去。

  “你的娃還沒叫過你爹呢,這樣可不好要死的話,也先從老哥我這開始啊畢竟,我也不虧”嘴里嘟囔著,老陳把老四藏在了旁邊的一處隱秘地里,上面蓋上了樹葉,然后拿走了老四的箭囊,回頭看看藏著老四的地方看不出什么后,大步的離開……

  “兔崽子們,爺爺我殺人地時候,你們還都他娘的在吃奶呢”老陳掛上了老四的箭囊,朝著林子外那若隱若現的火光笑了起來。

  許楮他們跟著雷動不斷地向前走著,這時候他們身后原處的林子那端,火光大了起來,隱隱還有嘈雜的聲音,他們知道老四和老陳和那些陳國袁紹的士兵撞上了,他們強忍著不回頭,依舊咬著牙齒向前走著。

  “他的,你這個咋種,告訴老子,其他人去哪里了?”臧洪抓著老陳的頭罵道,就是這個人在半個時辰里面,先是用弩箭射殺了八十七名陳國士兵,被圍困以后,竟然還能用馬刀力斬四十七人,要不是他下令放箭,連他和那戰陣中的自己人一起射,恐怕還不知道要填進去多少人命才能把他給抓住,現在他對老陳可謂是恨之入骨,若不是還要逼問他其他人下落,他早就一刀殺了他。

  “你想知道他們在哪里?”老陳咳著血,此刻,他的身上插著六根羽箭,血,正自嘴角邊不停的流了出來,顯然,命不久矣。看了看面前的臧洪,冷笑道:“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老陳的聲音很輕,生怕他就這樣什么都沒講就死了,臧洪慢慢伏下了身子,不過還是和老陳保持了一點距離。

  “我告……告訴你,他們在……在……”見老陳聲音越來越低,臧洪不自覺地把頭靠進了一點。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老陳雙手死勁一撐,整個人暴起,張開嘴一口咬住了臧洪的耳朵,死命的一撕,竟是把臧洪的耳朵硬生生的給咬了下來。

  “啊”臧洪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在地面上跳個不停,口中瘋狂的叫道:“給我殺了他快給我殺了他”

  周圍的士兵互相看了看,眼中,無不閃過一絲絲的畏懼,最后,終是抵不過臧洪的暴叫,一擁而上,手里的長槍撲刀接連捅進了老陳的身子。

  血從老陳的嘴里流得更急了,不過他還是看著捂著臉的臧洪,吐掉了口里的殘耳罵道:“想叫爺出賣弟兄,呸,你這個咋種,要不是爺……爺沒力氣了,剛才……就……就咬死……你這個雜……碎一百……百三十……十四人,嘿嘿……老子……這……這輩子殺……殺的人……”罵到最后,老陳的嘴里已經只剩下了血沫,似乎連他的血都已經流盡了。掙扎著張了張嘴,聲音越來越低,“值……值了,陛……下,老……老陳……走……”

  看著老陳的那張雖死但卻一片坦然的臉,臧洪猛的搶過了身邊士兵的刀,一刀砍掉了這個讓他失去耳朵的男人,看著滾落在地上卻仿佛仍舊蔑視著笑他的頭顱,恨的咬牙切齒的他過去一腳踩在了老陳的頭顱上,咆哮道:“你敢咬老子,你居然敢咬老子你們還都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把他剁碎了拿去喂狼”

  老四幽幽地醒了過來,他捂著頭從樹葉堆中爬了起來,他身邊已經沒了弩箭,只剩下了一把馬刀,此時四周靜悄悄地,什么聲響火光都沒了,他爬了起來,嘴里低罵道:“老陳,你這個混蛋,下手居然那么重,等我找到你非好好的跟你算帳啊”可惜老四不知道,他已經永遠沒有機會跟老陳算這筆帳了。

  兄弟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著老四心中不住的念道。

老四搖了搖頭,搖去了被打暈帶來的惡心之感,往前走了沒幾步,忽然停下了腳步,前面,他看到了一條山狼,月光下的他分明看見那狼嘴里叼著一條人腿,黑色的錦布,黑色的馬靴,那是“虎神衛”才擁有的,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  “老陳”

  老四心里像是火一樣的燃燒了起來,他猛的撲向了那條山狼,迅猛的一刀,在月色下閃過一道冷電,兇猛的劈在那頭山狼的腰肢上,一刀兩斷,鮮血狂噴而出,濺了他滿身。老四抱起那條人腿,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再無半點的懷疑,這一定是老陳的腿無疑一行的“虎神衛”,就那么幾人,而留下的,就是他們兩個人,自己好好的,那除了老陳,還會是何人?失魂落魄的在林子里闖蕩了起來,終于最后在一處小土丘上,老四找到了老陳的頭顱,只是卻已經被野狼給啃得面目全非了。

  老四有些木然的把老陳的頭顱綁在了腰上,此刻的他,不想活了,他只想殺人,殺那些陳國的咋種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了過去,腳下,那條死狼的身體,已是被他踩得稀爛。

  天色已近深夜了,許楮他們在慕容平的帶領下,向著前方疾風似地前進著,他們要盡快的走出這片樹林。

  “還有多遠?”許楮在慕容平身后忽然問道。

  “快了,只要過了前面的茂密地帶,就可以走出去了。”慕容平頭也不回的就答道。

  終于,幾人到了慕容平說的樹林邊,昏暗的天色下,前面黑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沒有辦法,許楮他們只有點燃了火折子,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慕容平所講的那座獨木橋,因為歲月久遠,已經腐朽不堪。

“該死的,怎么會這樣”看著那發霉腐爛的獨木橋,慕容平自己也不禁罵道。已經走到了這里,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慕容平很是難堪。一路走來,他已經在許楮的口中明白了袁軍的意圖,也知道了時間有限,此刻再繞道出去的話,熟知道路遠近的他,自然明白,時間上,已然來不及了  “許將軍,這條路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走過了,這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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