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信都之戰北方定 蔣義渠看到了什么?
亂,難以啟及的亂那些僥幸逃出萬箭造成的死亡之地的士卒,此刻,就好象后面有鬼怪在追趕一般,慌不擇路的想后方奔逃而去,直接撞在中軍的后半部分大陣上,而這些擋住了他們去路的昔日同澤,這些驚恐過度的人,竟然毫不猶豫的揮刀直上,一蓬蓬的血花綻放,一條條尚還流著滾熱鮮血的尸體倒下,潰軍所過之處,哀鴻遍野,踩傷踐死者,更是不計其數,連帶反應,整個中軍后方,以及后軍,完全亂做了一鍋粥。縱是袁軍的將士們窮盡渾身的手段,也無法遏止,甚至,一些將領,也隨之加入了逃亡之中。
這個時候,還談什么忠君?還談什么同袍之誼?在生與死的面前,顯得是如此的蒼白再者,袁軍的士兵之所以會當兵,有的是被強拉,而有的其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口飽飯而已,更遑論什么忠心二字尤其,被天的連環箭陣嚇破了膽人之初,性本善是真,但是,性本惡卻也不假 “呼”正自呆愣之時,蔣義渠只聽腦后惡風不善,以及周圍親兵連聲驚呼。蔣義忙擺大刀尋風聲架去。
“當”
“嗖”
蔣義渠只感覺所架的東西飛了出去,待回過頭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戰馬面前的地面上,正跌坐著一渾身的血的士兵,兀自顫抖的一只手,赫然正是方才抓著兵器的那只,只不過,此刻,手中的兵器早已飛得不見了蹤跡。紅著一雙眼睛,滿是驚恐的望著蔣義渠,口中低吼著:“放我過去,放我過去我不想死啊……”
也不知道,眼中的那驚恐,是對蔣義渠,還是被天的連環箭陣所嚇。
蔣義渠一看就明白了,眼前這人,正是前面退下來的士兵,似乎,自己正擋住了他逃跑的路,這才對自己揮刀。一個小兵竟然對自己揮刀,而且,這個士兵,還是他們一方的,蔣義渠想著想著,不禁發怒,怒士兵如此驚慌是一方面,更怒其對自己下手手中大刀一舉,高聲喝道:“慌什么慌?老子還沒死呢聞鼓不進,按律當斬今日,本將軍就取了你的頭,以正軍律”
說著,蔣義渠就yù揮刀將眼前這名士兵砍殺。
“蔣將軍,算了,放他走吧。”這時,旁邊傳來了袁紹很是虛弱的聲音。
“陛下,這……”蔣義渠很是不明白,以下劈下的刀頓時收住,不解的看向袁紹。
“如今形勢已成,敗局已定,也難怪將士們逃走。早些,朕還在為士元的離去而惱火,如今看來,想是其看到事不可違,如此才不告而別。士元乃是有遠見之士,相必,他早就看出如今之局,只是礙于顏面,不曾與朕說起吧蔣將軍,放他走吧,此戰一敗,不怪他們,是天不與我袁紹啊”袁紹說著,口中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先前恍若金紙一般的臉色,此刻,急轉慘白。
“陛下,當心身體才是虧陛下還為龐統說好話。陛下一向待那小子不薄,臨陣退縮,背主他去,這樣的人,當一刀殺了才是”蔣義渠不憤的咒罵著,看了看四下,接著說道:“陛下,不若讓末將再集結下兵馬,配合呂布、蔣奇的騎兵,或許,還能抵擋的住,陛下,你看如何?”
“義渠啊,撤軍吧休要多言,你我都是征戰沙場多年的人,何必自己騙自己?如今,就算是再填幾萬的大軍,也是徒勞,何必再令將士們送死?倒不若留著有生力量,回到幽州后再行整頓軍馬,以做來日之圖。”袁紹狠狠的望了對面天一眼,滿是怨憤之色。想他袁紹,自立足幽州以來,何曾有如此慘敗。只是,在遇到黃逍之后,處處制肘,就好似他的克星一般,罷罷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坐擁五州之地,他日再振雄風,也不是什么難事。袁紹還不知道,他的老巢幽州以及徐州,如今已是幾乎全落入了黃逍的手中,半壁江山易主,只是,他還被蒙在鼓中而已。
“是,陛下。來人,護著陛下,撤退”蔣義渠神情滿是落寞,無力的安排著,看了眼還呆呆坐在自己面前的那名士兵,不耐的吼道:“陛下饒你不死,還不快滾”
“是,是,小的這就滾”那名士兵兀自方醒,連連點著頭,應了一聲,亡命般逃竄而去。
“就不知道文丑將軍怎么樣了哎,希望他不出意外才好。義渠,傳令奉先、蔣奇,率領騎兵殿后。”袁紹凝視著對面軍旗下那道白色的身影,咬著牙喃喃而道:“黃逍,我袁紹還會回來的待我袁紹回來之時,就是你黃逍身死之日”
“撤快撤”蔣義渠也知道事不可違,不過忠心如他,斷不能先行喊出撤退的命令,直到袁紹如此說后,心中最后一根緊繃的弦徹底斷裂,余下的,只有對天濃濃的恐懼。
正這時,卻聽天方向轟隆隆蹄聲傳來似有千軍萬馬奔騰呼嘯,鐵蹄踏踩地面,震得大地為之顫抖。袁紹、蔣義渠嚇了一跳,連忙抬頭朝對面看去。只見對面,一股黑色洪流正呼嘯著奔涌而來。因為時近黃昏,光線已是很昏暗,視線不太清楚,也看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馬。不過這一股洪流才一發起沖鋒,頓時令戰場籠罩上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氛。
“不好,敵軍發起沖鋒了陛下,呂布將軍、蔣奇將軍恐怕難以撤出戰斗,怎么辦?”蔣義渠心頭大驚,連忙向袁紹請示道。
“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許多了蔣義渠聽令,全速撤退”袁紹狠了狠心,終是無奈的道。呂布、蔣奇死了就死了吧,再拖延下去,恐怕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處事到如今,也只好舍卒保車了 這樣的事,袁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自然是輕車熟路。
“是陛下來人,保護陛下,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