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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 惡戰太史慈(上)

  法正拱手一拜,苦聲勸道。太史慈聽言,冷然一笑,傲氣而道。

“縱然彼使詐,憑我箭藝,其亦不得討好!!孝直不必多勸,今  我必取那龐令明項上頭顱!!”

太史慈喝畢,便忿然而出。法正攔阻不及,只好隨著太史慈一同趕去。不一時,城上一聲鑼響,吊橋放落,城門大開。太史慈引一軍,驅馬奔馳而出,擺開陣勢,兩軍對圓。龐德一見太史慈,獅容頓時沉著起來,抖數精神,如臨大敵。太史慈驟馬槍,赫然出陣,兩人更不答話,拍馬交鋒。眼見兩馬將要靠近時,太史慈抓起奔雷槍,對著龐德頭顱倏然就刺。龐德擰刀一砍,兩柄兵器赫然碰撞,又瞬間分開,兩馬沖過。太史慈爭先勒回馬匹,轉過來又往沖殺。龐德剛勒回馬,便見太史慈沖了過來,當下立馬聚勢,待太史慈沖進時,舉刀就砍。只見獅頭大砍刀如同一道無影迅光,倏然砍去。太史慈驅  避開,把槍一搠,龐德亦是閃過。兩人沖開,剎時勒住馬匹,互相沖進,各自舞起兵器,亂砍暴刺,殺得激烈無比。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便是殺了數十回合。兩軍軍士看得目不轉睛,驚呼不絕。

  砰砰砰砰!!!

又是一陣激烈的兵戈碰撞暴響過后,兩人又是斗了數十回合。兩人卻絲毫不見疲憊,倍加神勇,殺得不分伯仲。猝然間,龐德一刀  開太史慈刺來的槍支,勒馬就走。太史慈緊隨跟去,在后破口大罵。龐德趕到自軍陣邊,太史慈仍舊死追不放。在西川軍陣內的文聘看得,唯恐太史慈有所疏失,連忙拍馬沖起。

就在太史慈快要追近龐德時,陣中數員西北將士,早已伺候許久,當下紛紛拽弓就。只見左右五、六根箭矢,齊齊望太史慈來。太史慈沖得正緊,連忙擰槍抵擋,刺破三、四根箭矢,卻有兩根箭矢來不及去擋,太史慈急忙驅閃躲,兩根箭矢一左一右,貼著太史慈兩邊  甲擦過。一時間,太史慈險象環生。但是還未等太史慈回過神來,龐德早就勒馬轉回來殺,獅頭大砍刀上如燃起陣陣紅焰,暴砍向太史慈的脖子。太史慈睜大眼睛,猶如看到一頭巨大的紅獅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連忙擰槍立著。

  嘭!!一聲如若天崩般的巨響。龐德一刀砍在了太史慈的槍柄之上,大吼一聲,如若雷轟,臂力遽發,人借馬勢,

得太史慈連人帶馬暴退而去。最后太史慈更是失勢倒落馬下。龐德揮刀砍過,沖過間見太史慈倒落馬下,連忙止住沖勢,就回馬來殺。就在此時,文聘當頭迎來,舞槍望龐德面門就刺。龐德低頭就躲,文聘一槍刺空,縱馬沖到太史慈的  邊。太史慈頭盔在剛才倒地那一瞬間磕飛,披頭散發站起,倉促上馬,面目猙獰地望著龐德,竭斯底里地吼道。

“龐令明你這  佞小人,怎敢這般辱我!!!”

太史慈一聲吼起,轟天的怒火迸發,驟馬沖起,好似一頭失去理智暴走的巨獸一般沖向龐德。龐德獅目一凝,見太史慈勢大,不  與之死戰,拍馬饒陣而走。太史慈緊追過去,西北陣內又是連發冷箭。太史慈抵擋一陣,又是被冷箭襲擊得甚是狼狽。在城上的法正看得,連忙命兵士吹起鳴金收兵的號角聲。號令一起,太史慈猛地止住怒氣,勒馬沖回自軍陣內,收軍撤去。隨后,龐德亦收軍撤回營寨。

  卻說太史慈回到城中,怒氣騰騰來尋法正,問其為何忽然收兵。法正臉色沉靜,凝聲而道。

  “主公有戒,西北軍猛將如云,且智勇雙全之將士更是不少,萬不可輕敵,貿然而動。太史將軍適才中計,若非仲業援救及時,幾乎被龐令明所殺。太史將軍倘若只恃血氣之勇,絕非那龐令明對手。你肩負重任,統領三軍,把守關中重地,倘若關中一失,巴西郡便入賊軍囊中。還望太史將軍自重!!”

  “法孝直你!!!”

  太史慈一聽,怒火更旺,氣得虎目通紅,作勢就要發作。法正毫無畏色,坦然而望。文聘見之,連忙勸道。

  “將軍息怒。法祭酒所言有理。那龐令明不但武勇過人,且狡猾無比。倘若將軍只憑武勇與之硬戰,只會屢屢挫敗。將軍乃聰慧之人,何不亦以計應之!?”

  文聘此言一落,太史慈怒容剎地一頓,當下凝神,沉吟下來。過了一陣,太史慈似乎已有想法,向法正拱手賠禮。

“某一時被怒火沖昏頭腦,以致誤犯孝直。還望孝直莫怪,來  若是那龐令明敢來,我自有計策應之。”

  法正聽了,燦然一笑,頷首笑道。

  “哈哈。倘若太史將軍,愿肯使計,那龐令明必敗無疑!!”

與此同時,龐德收軍回寨,來見徐晃,告之今  戰況。徐晃聽聞,龐德幾乎殺得太史慈,暗覺惋惜,與龐德謂道。

  ,我命鄂丑虎,與令明掠陣。倘若那文仲業再來搗局,自有鄂丑虎抵擋。還望令明莫要辜負我之厚望,將那太史慈與我擒殺!!”

  “諾!!!”

  龐德聽得徐晃派鄂煥為自己掠陣,心中更有把握。

一夜過去,到了次。龐德引軍又到關中城下搦戰。太史慈早已等候許久,立馬引軍出城。兩人目光剎地接觸,如同在半空中炸出火花。龐德一聲吼起,縱馬就奔,太史慈亦拍馬沖出。兩馬相沖,兩人幾乎同時殺出手中兵器,赫然碰撞,各勒住馬匹,互相廝殺。太史慈槍出迅疾,龐德刀出猛烈,兩人皆使出渾解數拼殺,酣斗近有數十回合。龐德獅目一凝,正  撥回馬匹詐敗而走。

哪知就在此時,太史慈露出一個空隙。龐德看得眼切,立馬抽刀就砍。太史慈慌亂躲避,險險避過,故作狼狽,拔馬就逃。龐德以為太史慈乃是血  莽漢,并無起疑,驟馬就追,舞刀在后大罵不覺。

  在西北軍內的鄂煥見了,丑陋的面龐,微微一沉,心中忽有一絲莫名的不祥預感。暗中又看到,對陣內的文聘,涌出殺氣。鄂煥臉色一變,恐龐德有所疏失,連忙拍馬出陣。

  同時龐德正在追襲,眼見太史慈頗有作回馬槍之勢,頓時冷然一笑,口中大罵。

  “狗賊!

  使回馬槍,我豈懼你?”

  龐德喝畢,加鞭飛行,蓄勢待發,

  要與太史慈硬碰。就在此時,文聘不知何時,早從右路殺出,斜刺里望龐德截殺過來。龐德一時未有料及,連忙掄刀抵擋,文聘一槍刺中在龐德刀刃之上,未有得手,便立即收槍退開。

與此同時,太史慈,早把槍就鞍鞒掛住,拽起雕弓,搭上箭矢,瞄準龐德的心窩,看得眼切,就  發箭。鄂煥眼快,見太史慈拽弓,大叫喝道。

  “惡賊休放冷箭!!!”

鄂煥話音剛落,太史慈正好拽弓  出,一陣狂風拂來,龐德急睜眼看時,弓弦響處,‘咻’的一聲破空暴響,箭早就到來。龐德根本難以躲閃,被太史慈一箭,

  中其左臂。龐德吃痛,當即發起一聲怒吼!!

太史慈見中龐德,欣喜若狂,哈哈大笑,甚是猖獗,驟馬槍望龐德趕殺過來。同時,文聘亦回馬復殺過來。兩人正往龐德殺去,幸好鄂煥拍馬趕到,硬是抵住太史慈、文聘一陣。龐德拔出箭矢,如同一頭受傷的惡獅,殺氣洶騰地前去助戰。四人就在陣前激烈拼殺,文聘最先抵擋不住,被得退開。鄂煥與龐德,各揮兵器,亦將太史慈赫然退后,齊齊  開陣腳,勒馬退回陣中。太史慈見狀,立馬喝令兵馬掩殺。西北軍倉促應戰,被西川軍殺得節節敗退。

  龐德獅目赤紅,死壓傷勢,怒聲吼道。

  “諸軍聽令,隨我死戰!!!”

龐德驅馬沖前,攻勢大開,絲毫不作防備,鄂煥見之,亦是激出了血  ,并馬在龐德旁側,奮勇廝殺。西北軍齊齊沖上。兩軍殺得正是激烈。

  不一時,城上又響起鳴金收兵號響。太史慈聽得,遂急喝兵馬撤退。西北軍血氣即褪,龐德、鄂煥趁機引兵撤走。太史慈回到城上,眉頭深鎖,又問法正。

我軍戰況大利,那龐令明已被我  傷,不久我必可將其誅殺。孝直為何卻又發令收軍耶!?”

  法正聽言,不慌不忙而道。

“所謂窮寇莫追。那龐令明亦是血漢子,若將其  得走入無路,誓必瘋狂反撲。適才其軍軍士,皆勇不畏死。我軍若以其死拼,縱然得勝,亦會傷亡慘重。我軍當下兵力微薄,實不應與彼軍硬碰,某故而下令收軍。還望太史將軍莫怪。”

  太史慈聽了,沉吟一陣,亦是明白其中利害,當下心誠悅服的向法正拱手作禮,然后又道。

“孝直所言極是。如今龐令明被我  傷,彼軍已無人是我敵手,想必其不敢再擺陣搦戰。依孝直之見,我等又該如何?”

  太史慈虛心向法正請教。法正淡然一笑,徐徐而道。

  “關中城固若金湯。就憑彼軍那等兵力,絕無可能攻破。只要我軍緊閉城門,據城死守。那徐公明無計可施,遲早便退。待時我軍以逸待勞,趁勢追殺便可。”

  太史慈心知法正韜略不凡,不敢造次,便依從法正之言,傳令諸軍緊閉城門,把守城池,緊密提防。

當夜,龐德與鄂煥回到營寨,來見徐晃。徐晃見龐德上有傷,頓時臉色一變,急問戰事。龐德一一細告之。徐晃聽聞太史慈使詐,甚是驚異,然后便命行軍大夫前醫治。幸好當時太史慈與龐德距離甚遠,箭矢  得不深,大夫用金瘡藥敷之。龐德獅目爍爍,極其痛恨太史慈,謂眾人而道。

  “我誓報此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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