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孫大王笑道:“梁老板面對我這滿屋子的兄弟,還能如此自若,真是令人佩服。我這幾個兄弟粗俗慣了,有什么得罪之處還請莫怪。”
齊玄恒只笑看著孫大王不話。
孫大王知道對于剛才自己兄弟對梁老板的威脅,自己隨口帶過有些敷衍,也不在意,繼續道:“至于你剛的情況,我們也有考慮,只是暫時不方便與梁老板細,不過合作之事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商量,不必急著做決定,慢慢看,慢慢想,這山上景色還不錯,留下來多瞧瞧。”
林月姚聽著這話就覺得有意思了,是暗示不合作就不放人嗎?還是留著人慢慢磨?至于孫大王為什么態度突然變得如茨堅決,也不難猜,叛亂不可缺少的就是大量的糧草馬匹和武器,這些沒有門路就算有銀子也買不來,可知其中的重要性。
齊玄恒這才道:“既然孫大王如此言,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人。既然來了,就留下來一起用個飯吧,我這里還存了一些好酒,咱們幾個兄弟一起喝兩杯。”孫大王著,吩咐人擺飯。
孫大王也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底層的手下吃雜糧餅,他卻是大魚大肉,雖然都是一大盆大塊的肉塊,毫無色可言,但香和味還算不錯。
林月姚此時作為安王的廝,在安王所扮的梁老板的要求下,也有幸分了兩份菜,和一份飯。
這頓飯齊玄恒與孫大王的人吃的還算其樂融融,在孫大王擺明的態度下,其他的人就算心中有想法,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有什么意見,這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孫大王還是有頭領的才能的。
飯桌上也不再什么合作,只吹牛談女人,真是各個恨不得現在懷里就抱上一個,仿佛一口女人一口酒才是他們人生的最高境界。
這些人雖然做著造反的事,但卻還是人物的追求,也是令人感嘆。
孫大王這些手下還沒過幾逍遙日子,酒倒是沒少喝,但是搶來的上等好酒大部分卻都被上供給了孫大王,他們一人還沒喝上幾口,如今喝上兩口就察覺是上等的好酒,舍的得放下,拿起酒杯倒滿,不管邊上是誰,隨便一舉仰頭就喝。
直到喝的大多人都已經東倒西歪的倒下了,桌子上已經只剩一片狼藉,大盆中的菜也吃了個精光了,杯壺酒壇也扔了一桌,猶如蝗蟲過境。
還算清醒的孫大王一看只剩下一壇酒了,才對齊玄恒道:“梁兄弟,你真是好酒量,這還有一壇,兄弟就把它喝了,一定要不醉不歸,來,再喝。”著就要給齊玄恒倒酒,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端著高高在上的大王架子。
齊玄恒搖頭:“不行!要喝,就一起喝。”
“好”孫大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道,“喝!”
兩人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孫大王突然看似不經意的問道:“梁兄弟,你梁家為何想要與我等合作?這可是弄不好要殺頭的買賣。”
“為什么要與你們合作?”齊玄恒雙眼有些飄的重復了一遍,似乎是沒想起孫大王所的合作是何事了,隨后把視線飄向孫大王這邊,“合作,什么?”
孫大王確定這人喝醉了,也不枉他一直勸酒,不過看著那一地的酒壇,有些肉痛,這可是上等的好酒,就這么點兒存貨了,今全都被喝完了,不過想想眼前這個人,可是值一堆的大元寶,只要把梁家的錢弄來,還怕沒好酒喝嗎?
自我安慰了一遍,孫大王稍稍壓低了聲音提醒:“梁老弟此次來我這山頭,是想談什么合作?”
齊玄恒瞪著眼睛看著孫大王一會,才恍然的“哦”了一聲,又去抓酒壺,手從酒壺的邊上穿了過去,他又一次去抓,這次抓穩了,搖搖晃晃往自己杯中倒酒,卻全倒在了桌子上,酒水瞬間朝著孫大王那邊流了過去。
林月姚在邊上,覺得簡直沒眼看,這人今日太顛覆在自己心中的印象了,難道是個隱藏的戲精?至于是不是真的喝醉,林月姚倒是不擔心,安王也不是一個沒城府淺的人,如果真怕喝醉,就不會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了,畢竟如今是在敵營。再,安王什么好酒沒見過,至于被這孫大王的好酒給勾的控制不住?
雖然這么想,但是喝了不少酒也確實是真的,林月姚也不了解安王的酒量,所以不放心用心聽著他們話,萬一有什么不妥也可以立馬打斷。
孫大王忙躲了一下,看著流了一桌的酒水心疼的罵了一聲娘,接過齊玄恒手中的酒壺:“梁老弟,我幫你倒。”
齊玄恒乖乖的松手了,著看孫大王倒酒,邊道:“你剛剛要糧食,還是銀子?”完不等孫大王回答,霸氣的一揮手道,“都行!”
“真的?糧食銀子和兵器我們都要,不知梁老弟是走的那條門路?”孫大王此時因為喝酒的原因,臉上有些紅,被剛換上的火把一照,配上瞪大眼睛望著齊玄恒等著答話的表情,顯得有些激動。
“都沒問……”剛豪氣的三個字,齊玄恒卻突然打住了,又搖搖手:“不行,不能給!你們不行,你們不是,做大事的人。”
這被齊玄恒晚上了兩次的話,讓孫大王眼中殺氣彌漫了一瞬,吸了一口氣做無奈狀道:“梁老弟也知道,我們這些互相不識之人湊在一起才沒幾日,還需要時日磨合,當下行不行還太早。我看梁老弟心中有大才,不如加入我們,這要如何做,可以聽梁老弟的。如何?”
齊玄恒指著自己:“聽我的?”隨后擺手,笑了一聲道,“聽我的,我倒是有,有兩個注意。但是,實話告訴你,我來之前,已經得到消息,皇上馬上要……”
“爺,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林月姚確定了他沒醉,不知他是什么打算,但是主子醉了,她作為廝還是應該攔上一攔的,如果齊玄恒想,他還會接著下去,如果不想再,可以就此打住。
齊玄恒聽了林月姚的話,也不在繼續了,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門外,道:“什么不早了?這不還亮著的嗎?凈胡。”
好會演,林月姚挺想給他頒發一個國家一級演員獎。
孫大王畢竟是干謀反這一行的,對皇上的話題是很敏感的,突然被林月姚打斷了話頭,如何能作罷,無視了湊近的林月姚,再次問齊玄恒:“皇上要如何?”
“大王,你不能趁著我們爺喝醉了就如此欺負他。”林月姚又打斷了孫大王的話道。
孫大王眼神冷厲的看著林月姚,見她無任何懼怕,心中不由有些懷疑,這些大戶人家連做嗇都是如茨不凡嗎?他一個眼神連殺人如麻的手下都怕,怎的這廝卻無動于衷。
“大王也不用嚇唬我,我從就是被嚇大的。你想與我們爺話,不如等明日吧,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看大王也喝了不少,不如都先休息?”林月姚提議道。
孫大王搬出了私藏的好酒,雖然不是特意為齊玄恒準備的,但這喝都喝了,總想利用一下問出一些有用的,這剛要到重要處還被突然打斷了,如何能甘心。不就一個廝,他還沒放在眼中,正想趕人,就被在邊上慢慢喝著茶,一直沒話的文士攔住了。
“大王,時間確實不早了,不如就如這小子所,有事改再。”那文士對孫大王笑道。
孫大王看了文士一眼,沉默了一瞬才道:“既然姜先生了,那便散了吧。”
這位就是陳大力所的姜先生?林月姚隨意的看了姜先生一眼,正好對上姜先生看過來的視線,林月姚隨即換上了對他幫自己話的感激一笑。
此時林月姚又想起陳大力家中的亂象,趁機要求道:“那就請孫大王給我家爺一處干凈的住處。”
不等孫大王開口,那姜先生就站起身道:“這事不用麻煩我們大王了,我來給你們安排。”
這姜先生一晚上都是沉默寡言,就算剛才喝酒之時也很少有人與他讓酒,更是未與齊玄恒一句話,怎地剛才卻主動幫自己話,現在還要主動幫忙安排住處,不知是何目的?
林月姚直覺這人不簡單,此時也不能拒絕他的安排就是了。
扶起似乎已經爛醉的齊玄恒,跟著舉著火把的姜先生往外走。
外面起了風,夜晚的寒冷更勝往日,林月姚縮了縮脖子,往被她扶著腳步蹣跚的齊玄恒身邊靠近了些。
看向前面的姜先生,他穿著玄青色的文士道袍,寬大的道袍被風吹的緊緊裹在了身上,在火把下,顯出他肌肉飽滿,挺拔的身體,也不見多保暖,卻對這冷風無任何不適。
這人絕對不會只是一個文士!
林月姚篤定想著,就見這姜先生在一個門前停下了。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