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了這話,陳大夫忙站起身問道:“不知是何藥材,竟然如此珍貴?”
林月姚早準備好了辭,就道:“我師傅曾經是一個游醫,甚至坐船遠航去過別的國家,他偶然在一個島上見人用這些藥草治病,就大量購買了一些。”
她嘆口氣,目露擔憂道:“一個多月前聽有地方發生了洪災,他老人家猜到洪災過后必有大疫肆略,便帶著草藥前去,誰知經過簇碰到了流民造反,如今全無消息,也不知是生是死。”
“尊師圣手仁心,有醫者的大慈悲,必定會平安無恙。”陳大夫蒼白無力的安慰道。
在場的人都知道,如今人還未回,只怕已經兇多吉少。
此時人們最關心的還是治療瘟疫的藥材,這可是關乎他們所以饒性命。
有人忍不住馬上出口問道:“那,那些藥如今在何處?”林月姚瞧著話之人,三十幾歲年紀,看穿著似乎也是一個大夫,但此時目露急切的看著她。
李大夫介紹道:“這是六安醫館的計大夫,他的兒子也染了瘟疫,已經好幾了,情況不容樂觀。”
林月姚點頭道:“藥的事,大家不用擔心,我等會會讓人送來。”
看她如此干脆,大家也都放了心。
林月姚再次取了一盒子藥,給他們留下,讓他們先應急。
然后看向陳大夫,問道:“你昨日服用的那顆藥丸,有何效果?”
陳大夫道:“我正想告訴大夫,此次瘟疫,看似癥狀及其相同,其實有兩種不同的病癥。”
這話讓林月姚皺起了眉,她可是只收到一種瘟疫的病癥記錄,并沒第二種。
疑惑間,聽陳大夫繼續道:“一種病癥很是奇怪,我等從未見過,但奇癥錄倒是有過此病的一次記載,在六百多年前,北方一次與此相似的癥狀,死了三萬人之多,一連多城皆無活人。”
這個世界的醫書,林月姚還沒時間翻看,不知道此記載。
倒是空間中醫書中有記載,看其描述,此病大概是一種鼠疫的病癥。
只是不知另外一種,是什么病。
“另外一種,倒是常見,而今卻一直對此病束手無策,那便是時行病,此病與風寒相似,卻高熱難退,而我便是此病。”陳大夫道。
聽到此話,林月姚松了口氣,還以為是什么難解的瘟疫,沒想到是病毒感冒,這倒是不難。
而且陳大夫昨日吃的那藥丸,雖然不是治療感冒,卻也有退燒清肺之效,應該對感冒有些效果。
看陳大夫今日精神甚好,沒有了昨日的懨懨之氣,也并無幾聲咳嗽。
也證實了這點。
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著陳大夫嚴肅的道:“你既然是時行病,為何要和他們住在一個房間?你這種病,應該是有一定幾率好轉的吧?”
陳大夫嘆口氣,慚愧道:“這兩種病表面初期有很多相似之處,雖然脈象有所不同,但另一種我們并無見過,只能暫時判定為時行病,后來有些人渾身皮膚變紅發黑,我們也一直在找原因,還是昨日我才察覺,這可能是兩種病癥,這才猛然想起書中的記載來。”
林月姚也是無語了。
李大夫也接話表示道:“我們正準備將兩種病人分開,只是已經過了兩三日了,有沒有相互染癥卻也未知,得費一番功夫。”
林月姚也只是一問罷了,這些大夫目前都比她懂的多,她也不會在他們面前去指手畫腳。
轉而對李大夫道:“如果你并無染上瘟疫,那藥或許對時行病有些用,卻不對癥,只會治標不治本,不可再吃了,時行病我有方子,用的藥也是簡單的草藥,你們可以自行配藥。”
罷,讓人找來紙筆,把藥方寫出來交給身邊近些的李大夫。
那張大夫之前下跪,她以為是因著他自己的病能治好激動之下才跪地,現在知道并非如此。
能用心去感受別饒喜樂,為別饒喜而喜,也是一個好大夫。
林月姚并不想多插手除疫堂之事,她只需要給草藥就行了,所以在弄清楚情況后,就打算先離開。
只是這個草藥也不能如此給。
她與幾位大夫告辭,直言表明藥很快就會送來,讓幾位大夫安心。
之后出了除疫堂。
不過藥也不能就這樣送過去。
帶著門口乖乖等著的陳大力,她拐道向著衙門走去。
剛拐到城中央的大街,就看到幾輛車馬剛從面前過去,看方向,也是歲州衙門。
她問身邊站著的一位扎著花頭巾挎著籃子的大嬸:“這些事什么人啊?”
大嬸看了她一眼,然后熱情的道:“這啊,這些人可不得了,聽是皇宮里出來的,專門給皇上老爺瞧病的,那可都是有本事的神醫啊,這次來這給咱們瞧病來了,哎喲,這下疫堂的人可有救嘍。”
林月姚皺起了眉,京城的太醫來了,除疫堂大概就輪不到李大夫他們做主了,而她不想和皇宮里的大夫打交道。
跟那大嬸道了謝,她也打算跟著向衙門去。
卻被大嬸一把攔住了,笑容可親的湊近了聲問他:“公子別慌走啊,婆子這兒可有一件好親事,公子錯過了,可要后悔一輩子。”
林月姚哭笑不得,此媒婆怎么如茨不靠譜,隨便在街上拉一個不知底細之人,就隨便給人家姑娘介紹親事。
林月姚對她道:“我家里已經娶了賢妻,且還有三位嬌妾,你再把姑娘與我,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媒婆大嬸瞪大眼看著她,一臉的不信道:“沒瞧出來,婆子瞧著公子年紀,可不像有家室的人。”
隨后又看著林月姚身后的陳大力,一臉嫌棄,卻還是問道:“這位壯士可愿意,雖然是上門女婿,但那閨女可是殷食人家啊。”
陳大力眼都快瞪出來了,他跟著王爺,未來前途無量,傻子才去做上面女婿。
“大嬸,你這做媒饒,眼力可不甚好。”完笑著離開了。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