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周丹琪高興道。
“后來還有嗎?”孫凝問道。
林月姚笑了笑,反問道:“孫二小姐如果是這個花妖,最后該如何做?”
孫凝想了想道:“如果我是薔薇花妖,有人欲謀害我性命,必定不會放過,但這書生畢竟與薔薇有救命之恩,恩仇相抵,互不相欠?”
說罷孫凝看著林月姚,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
林月姚對她笑笑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同的結局,如何做,之后結局都已經定了,只要好的人有好的結局,壞的人怎樣,又何必在意呢?因為對已經成了花仙的薔薇而言,眨眼百年,書生和她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這兩人的故事,也就了了。”
周丹琪了然的道:“哦,小姑姑是說,人要放眼于眼前不用在意身后嗎?”
“書生拋棄的妖,卻成了讓他難以企及的仙,這書生余生都將活在后悔中,這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折磨吧?”突然有人插言道。
孫凝和周丹琪轉頭看去,只見身后站著不知何時過來的張五小姐。
兩人都聽的太過入神,之前并沒注意到。
張五小姐看著兩人笑道:“我瞧著你們在這挺熱鬧的,就也過來看看,原來是在聽故事,可惜我來晚了。”
她說著露出惋惜的神色。
幾個人沒有勾心斗角,相處起來也頗為輕松,說說笑笑,時間也過的飛快,一眨眼天色已經不早了。
有跟隨而來的丫鬟過來提醒三人,該回府了。
臨走前,林月姚包了幾包小點心,讓幾人帶上回去。
等送走了三人,林月姚才松口氣。
此時安王府,齊玄恒拆開信封,在看著一封信,一個男子站在書桌前,開口稟報道:“最近皇上整日的呆在施仙長的紫耀殿不出,似乎是在練什么功,一般不是緊急的奏折也不再理會了,全交給了內閣。還有林景先林大人也被命回京,瘟疫的事,也交給了戶部的一個郎中,叫謝權茂,這人有一女入了二皇子的府,像是二皇子的人。”
齊玄恒聽吧,輕“嗯”了一聲,問道:“還有嗎?”
男子道:“噢,還有一件事,戶部分撥了一筆銀子給東南受災之地,這筆銀子還是徽先伯想法籌集,所以皇帝把人調去戶部任了員外郎。”
齊玄恒抬起眼道:“辦法?難道是專供與商人購買官職這件事?”
男子道:“是,此官職沒有任何權利,但面對低于自己的官免跪。”
齊玄恒無甚表情道:“官職最高幾品?”
男子伸出食指和拇指道:“最高七品,聽說以拍賣的行事出售,七品最低五千兩銀子,誰出價高誰得,都賣上萬兩銀子,有的甚至多至三萬。”
齊玄恒再未曾多言。
男子瞧了瞧安王,最后主動道:“王爺,屬下無事再稟報了,那屬下就下去了?”
“去吧,讓辛良來一趟。”齊玄恒道。
“是!”男人應聲,退了出去。
齊玄恒瞧著手中的信,眼中有著深思,信中所寫,孫大王離開歲州之后,把僅剩的幾千人分散開來,去往山東,等到了山東之后,僅剩兩千人。
這兩千人在城外整合之后,孫大王對眾人明言要來投靠魯王,無人反對,卻在進城之時被城門士兵攔下,最后更是有人在眾目睽睽下直言,要來投奔魯王。
最終這兩千人已被魯王所擒。
齊玄恒放下信紙,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了。
他想了想,拿起筆,斟酌著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等辛良來之后,他信也寫完了,放下筆道:“讓你打聽的事如何了?”
辛良恭敬低頭道:“王爺,查了,林小姐早在我們離開京城之后就與林家起了矛盾,已經搬出了林府,如今住在玉兆街,就在嚴御史府邊上,我問了她府上的下人,林小姐前一段時間,更是沒有離開過宅子,更不用說京城了。”
“可有問清楚,那段時間,可有人親眼見到過她?”齊玄恒嚴肅問道。
“這倒是沒有,要不屬下再去問問?”辛良道。
齊玄恒沒答,一幅深思的樣子。
辛良見王爺眉頭緊皺的樣子,多嘴的問道:“王爺,林小姐有什么不妥嗎?要不要屬下這次再去仔細查查?”
“不用!”安王搖頭,把之前寫的字折疊好,裝進信封中,封了口,吩咐道,“這事你不用管了,你找個未曾路過臉之人,把這封信送給魯王,切記不可太早,要等京城下旨之后。”
辛良不敢多問,只接過信便去辦了。
齊玄恒在書房內慢步來回走著,心中十分疑惑,之前認定的事,此時卻被推翻了。
但他并沒有覺得自己認錯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內情。
至于什么內情,他卻想不明白,不由的想起了那只無翅會飛的綠色奇怪動物來。
想著突然想起了什么,去多寶閣上取下來一直盒子來,打開上面的蓋子,拿出里面的繡帕放在鼻端聞了聞。
隨后嘴角一勾,一樣的味道啊,看來還真是緣分不淺。
他之前倒是沒有想起來,只因想到了那只毛球,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烏鴉來,便想到那種味道是在這繡帕上聞過一次。
看來得去見一見她,這借口也有了。
他看著手中的帕子,心情有些好。
正在這時,有下人來報:“王爺,老王妃讓您去賀福堂用飯。”
把帕子放進盒子內,齊玄恒邊蓋蓋子邊問:“永安在嗎?”
下人道:“回王爺,郡王去了有小半個時辰了。”
“知道了。”齊玄恒淡聲道。
那下人忙退了下去。
齊玄恒站起身,放好盒子,看了看天色,又取出一本賬本看起來,等光線有些暗了,才起身出門,向賀福堂走去。
剛走進院門,便聽見里面的歡聲笑語,他腳下一頓,而后復又抬起。
“王爺來了!”仆婦們喊著,向他行李。
齊玄恒臉上沒有了之前的輕松,冷冷的,似是冒著涼氣。
仆婦似乎也習慣了他如此的冷臉,雖然沒有驚訝,卻也暗暗繃緊了神經,畢竟安王冷著臉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