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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一位新成員

  離開挖掘場后,達爾回到黑石塔,再次進入天臺面見奈法里奧斯,如往常一樣,黑龍王子仍然斜坐在他的黑鐵王座上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幾位高階龍人正守護在他的身旁,似乎在達爾進入這座露天大廳之時,一場會議正在進行。

  “是達爾克洛瑪勒斯來了,最成功的的多彩幼龍。”

  最高大的那個龍人將軍友善的笑了兩聲,輕輕朝著達爾點頭。達爾認識他,這就是守護黑龍龍蛋的高階龍人拉佐格爾,之前的兩年里正是他負責保證自己催熟程序不會受到外部的騷擾。

  幼龍點頭回禮,然后望向黑龍王子。

  “主人,我已經將紅龍軍團的事告知奧妮克希亞公主,并且帶著她的訊息回來了。”

  “你跟著薩勒斯的軍團進攻了矮人的據點。”奈法里奧斯半睜著眼睛說:“我不希望我的幼龍過多的參與針對矮人的戰事,薩勒斯那個家伙有沒有把我的意思傳達到?”

  “他提醒過我,所以我只提供了外圍的支援。”達爾應諾道:“請您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這樣就對了。”奈法里奧斯說:“就算是作戰失敗了,黑鐵矮人也可以阻擋暴風城的軍隊一陣子,不是嗎?效果跟石堡是差不多的。但你死了的話,麻煩就大多了。”

  “這么久以來石堡都沒有把湖畔鎮攻下來,我已經對獸人很失望了,冒著失去一條多彩幼龍的風險派你過去,也是看在這些年來雷德·黑手為我所做的幫助的份上。”

  “說吧,我的妹妹跟你說什么了?”

  達爾回答:“她希望主人能趁著暴風王國目前陷入內部混亂的時候,盡快派獸人拿下赤脊山一帶,進一步蠶食人類王國的力量。而且她想要留那條紅龍一條命,為了不引起整個紅龍軍團的注意。”

  “那就都聽她的。”奈法里奧斯想都不想就說:“這方面我相信她的看法,那座矮人挖掘場被攻下來了,那么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能以石堡為前哨,派遣黑石塔的軍隊進入南方,進攻湖畔鎮了?”

  “暴風王國在那里有多少駐軍?”他看向身旁的龍人們。

  “可能只有百余人。”旁邊的一位龍人侍衛回答,那是維姆薩拉克的一名副官,達爾曾經在黑石塔之下見過他。

  “因為人類貴族對湖畔鎮,格蘭鎮兩地領主的不信任,以及他們并沒有意識到我們究竟有多少人,王國并沒有在那邊派駐很多軍隊。”

  “那就怪不得我們了。”奈法里奧斯朝著那位侍衛說:“告訴維姆薩拉克,我將進攻赤脊山以南的人類王國地區的任務交給他,讓他完全掌控黑石塔下層以及黑石山周邊的軍隊指揮權。”

  “那么雷德·黑手呢?”拉佐格爾問:“他一定會對自己的部下被別人指揮感到不滿。”

  奈法里奧斯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這種關鍵的時刻我不想讓魯莽的蠢貨去掌控局面。”

  “我有一個擔心,主人。”另一邊一頭老龍人法師問:“這種不信任是奧妮克希亞公主在人類貴族之間的運作所產生的,我們的快速進攻是否會削弱公主在暴風城王宮中的權威?”

  “你什么意思?”奈法里奧斯回過頭來。

  “他說的有道理,主人。”達爾接上說:“公主讓人類貴族相信赤脊山地區以及南方的格蘭鎮并沒有面臨生死攸關的威脅,因此不讓人類國王向這兩個地方派兵,分散暴風城的治安力量。”

  “如果湖畔鎮陷落了,必然會招致一些貴族質疑公主的判斷,削弱她的話語權。”

  “確實是這樣。”奈法里奧斯點點頭說:“那只能看她自己了。”

  “或許我們應該更多地往暴風城里派駐龍人衛士,保障奧妮克希亞公主的安全。”老龍人法師建議道:“現在龍父無法現身支持黑翼軍團,薩貝里安王子又不知所蹤,只有您和奧妮克希亞公主能夠保障黑翼龍族的安危,我們冒不起失去又一位統治者的風險。”

  黑石之王明顯火氣上竄:“你覺得人類城里的凡夫俗子能威脅到我的妹妹?麥迪文已經死了!還有誰能威脅到黑龍?”

  老龍人嚇得低下頭去,而奈法里奧斯在發泄完怒火之后,也慢慢覺得確實應該多一些保障,但黑石塔如今人手不足,最強大的龍人們早已經被奧妮克希亞挑走了。

  “以后再說。”他最終還是服軟道:“至少獸人要先拿下湖畔鎮。人類的貴族們就像一個泥坑,如果他們現在不愿意派兵支援,就算湖畔鎮陷落了這個泥坑也不會突然變成一個清澈的湖泊,國王和他的大臣們至少還要在里面掙扎一會兒。”

  “是。”

  老龍人和拉佐格爾等龍人紛紛低頭。

  “達爾,你和另一名多彩幼龍要參與進攻湖畔鎮的行動。”奈法里奧斯朝著門口招了招手,說:“把他叫進來,讓他們認識認識。”

  “蓋斯?”達爾下意識地問道。

  “不,蓋斯已經是黑手軍團的一員了。”拉佐格爾回答:“他現在跟著雷德·黑手一同出入黑石塔,非常風光。”

  說完,一眾龍人紛紛笑了出來,沒有人認為給部落的大酋長當坐騎是什么光榮的事。

  達爾可笑不出來,別忘了當時他自己也差點成為雷德的坐騎,如果將來黑龍需要什么更強大的盟友,例如精靈,或者某個人類軍閥,甚至巨魔,讓自己充當坐騎作為結盟禮物也有可能。

  不一會兒,一條比達爾體型稍小的多彩幼龍走進大廳,其身上遍布傷口和掉落的鱗片,雖然都已經結痂或者恢復。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達爾的身上不挪開,達爾只覺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達爾克洛瑪勒斯,我應該叫你一聲哥哥。”

  他的聲音清脆而堅定,而且一下子喚醒了達爾的回憶,他記得第一次從石堡回到黑石山時那個被綁在高塔上的龍,好像正是眼前的這個。

  “你叫什么名字?”達爾問道。

  “塞蘭,克洛姆塔斯。”幼龍用古老的龍語發音方式念出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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