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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心血崩!

  韓小藝端了一把小馬扎坐在一樓門口,手心捧著一盒哈根達斯一勺一勺往小嘴里送。九點下晚自習,現在已經十一點了,那死禽獸還不回來,當真要餓死自己嗎?這個老流氓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是以后胸部不發育了,他負責嗎?

  想到這兒,韓小藝又往嘴里送了一大勺冰激凌,氣憤地想著等他回來好好教訓一頓。讓他知道自己這個雇主是很威風的。

  十二點鐘,在韓小藝吃完兩盒哈根達斯的時候,林澤終于姍姍來遲地趕回來。

  他手里提著三盒宵夜,里面有林澤當年最喜歡的烤乳鴿,皮蛋瘦肉粥,半只色澤金黃的烤鴨。進了別墅,林澤一眼看見坐在門口守株待兔的韓小藝,身體立刻轉了四十五度,斜著往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禽獸!吃獨食不怕爛嘴巴么?”韓小藝刷地起身,從小馬扎上跳起來,叉腰向林澤走去。

  “額,我買的只夠我一個人吃啊——”林澤轉過頭,一臉為難。“不然我去給你做個雞蛋面?”

  “我呸!雇主吃雞蛋面,保鏢吃烤乳鴿,喝稀飯?你說這算什么事兒?”韓小藝劈手上來,想從林澤手中搶走盒子。

  她這個舉動嚇得林澤一大跳,忙不迭把宵夜放在身子后面,無可奈何道:“那先說好,你最多吃半碗粥,一只乳鴿,其余的你得留給我。”

  “沒問題。”韓小藝不耐煩地擺手,探出手掌說道。“拿來。”

  林澤勉為其難分了二分之一的宵夜給這貪吃的小丫頭片子,一頭扎進木屋藏好宵夜,這才拿著背心跟短褲出來,他準備先洗個澡,然后美美吃上一頓宵夜。否則晚上熬夜難免要肚子呱呱叫了。

  搶食得手的韓小藝志得意滿地把小馬扎擺到小花園中,雙腿擱在花園的石凳上,像個女大王似的美滋滋吃了起來。見林澤只穿著一條短褲出來,嬌嗔道:“喂,你個老流氓,沒見我在吃宵夜嗎?”

  林澤一楞,隨手把肩上的衣服扔在一旁的石凳上,嘀咕道:“你吃你的,我洗我的,有什么關系?”

  “我怕長針眼!”韓小藝不滿道。“你就不能等我吃完了再洗嗎?”

  “那你就不能回屋里吃?我都被你逼得光天化日下洗澡了,你還想怎樣?”林澤毫不覺得尷尬,往身上噴了冷水,涂抹了沐浴露之后便暢快地洗了起來。

  韓小藝跟他的距離大約不到五米,院子里也有照明燈,雖然不像白天那么清晰,卻也能大致看清楚林澤的身材。餓得肚皮打鼓的韓小藝吃了一半,就被林澤的好身材跟身上的疤痕給吸引了。

  這尼瑪是自己眼花了嗎?

  韓小藝用手背使勁兒揉了揉眼眸,也虧得她天生睫毛卷長,否則揉掉了假睫毛,又是一陣麻煩。雖然林澤穿著小褲衩,但他看似有些瘦弱的身體在褪去了遮羞布后,居然線條流暢。一點也不像穿著衣服的那般瘦弱。那些肌肉也不是健美先生那樣的凸起,而是完美地依附在身上,讓整個身軀都仿佛充滿爆炸性。在林澤的洗澡動作下,更是輕微地蠕動著。這讓沒怎么見過赤身裸體男人的女孩兒不由心跳加快。

  她強行按捺住了躁動的內心,目光落在林澤背后那些縱橫交錯,面目猙獰的疤痕上——

  一條,兩條,三條——

  韓小藝懊惱地放棄了數疤痕這份艱難工作,她很不滿林澤總是動來動去,讓自己數不清楚。但是,他身上的疤痕,未免也太多了吧?尤其是腰間臨近小腹的地方,幾條足有五公分長的疤痕,看得人頭皮發麻。這些疤痕大部分恢復得極好,只有淡淡的痕跡,極少數幾條可能是出現的并不長久,新生出來的肌肉跟旁邊的皮膚明顯不一致。

  韓小藝撕下一塊鮮美的乳鴿,瞇起美眸問道:“喂,死禽獸,這些疤痕都是你當保鏢的時候留下的嗎?”

  “我會告訴你這些疤痕是我當年泡少婦,被這少婦的老公請了一百個人毆打成這樣的嗎?”林澤把身上的泡沫沖刷了下去,又極度騷情地把手掌往褲襠里抓去,隔著褲衩清洗關鍵部位。

  韓小藝被他這下流的動作給唬住了,跺腳罵道:“你個老流氓,能不能轉過去洗?”

  “我都不怕吃虧,你怕什么?”林澤這么說著,卻也還是轉了過去。耳邊又聽韓小藝詢問。“那你胸膛上那個圓孔是怎么造成的?雖然我沒中過槍傷,也不知道槍傷后的疤痕是什么樣子,但是你這個傷痕,很像槍傷。”

  林澤臉上掠過一抹黯然之色,但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又故作幽怨地埋怨道:“唉,像我們這種做貼身保鏢的人都命比紙薄,雇主有危險都要拿身體去擋,受點槍傷什么的不是很平常嗎?倒是你們,讓人家用生命保護你們,就不怕折壽?”

  韓小藝撇嘴,不屑道:“我又沒讓你保護我,是你自己死皮賴臉不走的。再說,又沒人強迫你做這行,還不是認為這行掙的多。”

  林澤搖頭晃腦,不再多說,擦干了身體,見韓小藝呆呆望向自己這邊。林澤這才有些嬌羞地捂住胸膛,埋怨道:“喂,我要換褲衩了,你能不能轉過去?”

  “你不是很奔放嗎?”韓小藝叉腰,笑瞇瞇望向窘迫的林澤道。“你就當著我的面換吧。”

  “是你逼我的——”林澤臉色一沉,一只手往褲腰帶扯去。

  嘩啦——

  褲衩扯掉一半,韓小藝立刻掉頭就跑,嘴里破口大罵:“流氓!你個暴露狂,你個露陰癖,我詛咒你得一輩子淋病!”

  林澤旗開得勝,沖大廳怪叫道:“我得淋病前你一定會先長針眼的!”

  一夜無話。

  六點整,林澤關了小屋木的臺燈,收拾好床上胡亂擺放的花花公子。抖了抖床單上的骨頭渣和灰塵,往一樓客廳走去。

  紫金花早晨七點半上早自習,從別墅開車前往學校得半個鐘頭,林澤做好早餐,等韓小藝他們洗漱完畢,估摸著就快七點了。然后擰著早餐在車上吃,踩著鈴聲進班。這是大小姐韓小藝的作息時間。對于這一點,林澤是相當欣賞的。因為他也一樣,總要火燒眉毛了才會急急忙忙做事兒。洗衣桶里堆滿的臟衣服是最好佐證。

  但給兩位少爺小姐做早餐林澤沒敢怠慢,他怕韓小藝挑毛病,生事端。

  十五分鐘做好早餐,林澤出去洗漱完畢,又檢查了一下在別墅附近安放的套子有沒壞掉,又在院子里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才回客廳去看無聊的早間新聞。

  小木屋沒電視,不過林澤也沒看電視的習慣,他只對小黑提過的幾個活力四射的網站有興趣。

  說起來,林澤雖然一直干著游走于生死邊緣的活兒,但對電腦卻依舊一竅不通。除了從小黑那兒聽過幾次電腦的各種美妙滋味。卻也沒什么機會接觸。為了不淪落為社會淘汰郎,林澤認為自己必須學會電腦,掌握科技,掌握自己的命運。六點五十,韓小藝慌慌張張踩著人字拖下樓,看她蓬亂的秀發跟迷糊的目光,估摸著還沒睡醒呢。

  “禽獸,早餐做好了嗎?”

  林澤被她這句話給刺激到了,你不擔心自己還有沒有洗漱時間,卻關心我有沒做早餐?作為一個千金大小姐,貪吃到你這個地步,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

  “做好了,福伯取車去了,隨時可以走。”林澤關了電視起身說道。

  “早餐又涼了?”韓小藝含糊問道。

  “你不是說涼的吃得快嗎?”林澤古怪問道。心中卻是感慨,這大小姐真難伺候,掐準時間給她熱的早餐,嫌太燙吃不下。做涼的也要挑毛病啊?

  “去熱一下,我今天要吃熱的。”說著就要沖進一樓的浴室去洗漱。

  “為什么啊?你不是要求吃涼的嗎?”林澤抗議道。“不給我一個理由,我是不會屈服的。”

  “老娘大姨媽來了,不能吃冷的!”韓小藝腳一跺,反手關上了房門。

  “喂,你天不怕地不怕,還怕吃了涼的你大姨媽找你麻煩?況且,我怎么沒見到你大——”林澤陡然閉嘴,眼睛睜得溜圓,喃喃自語。“大姨媽?好吧,我去給你熱,女人就是矜貴。我們男人從心理上來說每個月也會來一次大姨媽的,但是我們從來不會抱怨什么。更不會肚子痛,鬧情緒。”

  汽車上,韓小藝看起來奄奄一息地半窩在椅子上吃林澤放進微波爐熱了一下的早餐,神情迷茫,小臉蛋煞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林妹妹,模樣兒楚楚可憐。

  吃完早餐,見林澤手中拿著筆在掌上日歷圈圈畫畫,偏頭問道:“喂,你在畫什么呢?”

  “記錄你來大姨媽的日子,這樣我以后每個月就有一星期要晚些做早餐,免得又要熱一遍。你要知道,早餐涼了又熱,營養會有所損失的。”林澤一臉認真嚴肅地說道。

  車內的其余三人,卻是一臉崩塌。就連開車的福伯,也差點因為手一哆嗦,撞上了山腰。

  韓小寶卻是咧嘴詭笑,像是在看什么好戲似的。他在記錄老姐的大姨媽?記錄也就記錄吧,居然還正大光明地說出來,真不怕我老姐發飆把他踢出去?

  “林澤!”

  果然,韓小藝惱羞成怒了。小臉蛋本來煞白一片,此刻卻是有些微紅,漂亮的眸子死死盯著林澤,如果眼神能殺人,林澤早已經被活剮了。

  “誒?”林澤放下鋼筆抬起頭,扭頭茫然道。“啥事兒?”

  “老娘要弄死你!”韓小藝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欲跟林澤同歸于盡。

  “別亂動好不好?”林澤一把抓住韓小藝的小手,一本正經道。“來大姨媽的第一天如果劇烈運動,是有可能造成血崩的,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車內的溫度一降再降,韓小寶考慮著是不是拉開車門跳下去,以避免被殃及池魚。福伯也抽著眼角思索待會兒是幫大小姐按住林澤的手腳還是——跟韓小寶一樣棄車而逃。

求收藏鮮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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