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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方素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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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澤盯著踩著人字拖從浴室出來的韓家大小姐,抽了抽嘴角道:“韓小藝,真沒看出來啊,原來你的暴發戶心態這么嚴重。”

  “什么意思?”韓小藝睡眼惺忪地白了他一眼,雖說已洗漱過,可瞌睡蟲仍在她那顆嗜睡的小腦袋里掙扎著,久久不肯離去。

  韓小藝未施粉黛,從落地窗漫射而入的明媚陽光撲打在她嬌俏的臉蛋上,連少女那特有的細微絨毛都依稀可見。像個漂亮可愛的洋娃娃似的。

  “看看你脖子上系著的那一坨黑乎乎的珠子,不是說很重嗎?干嘛一直戴著?”林澤窩在沙發上隨手換著節目,邪惡道。“你肯定是知道這串珠子價值連城,才舍不取下來吧?唉,女人啊,沒一個不貪財的。”

  韓小藝聞言,心頭一突,卻是沒去理會他的冷嘲熱諷。

  她不脫,不是認為這串珠子價值連城,而是因為這串珠子是林澤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昨晚,當她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的時候,她便一直握著胸口這串沉沉的,卻價值連城的珠子。她覺得很幸福,很溫暖。

  普通女孩沒這個底氣說這串珠子是林澤送的第一件禮物而喜歡,而不是因為這串珠子價值連城才喜歡。但韓小藝有,她不缺錢,從小就不缺。她家有錢,很有錢。在燕京城做生意乃至于在全國做生意的家庭,沒幾個比韓家有錢。韓小藝又是韓家大小姐,她想花錢,怎么花,花在哪兒,韓鎮北從不過問。她要,他就給。要多少,給多少。

  所以韓小藝有底氣也有資格說,她不是因為這串珠子價值連城才喜歡,才放在心口睡覺。才舍不得脫下來。

  拉著林澤在餐廳吃早餐,韓小藝抿了一口牛奶,說道:“待會兒我得去一趟爹地那兒,你送我過去吧。”

  “好的。”林澤一口氣喝完果汁,翹著二郎腿看報紙。

  “對了,你現在沒事兒了吧?”韓小藝又是詢問道。

  “沒啊,不是跟你說過昨晚只是有點疲憊嗎?我這鐵打的身體素質能有什么事兒。”林澤笑著說道。“你還是多關心你爹地的身體吧。”

  “唉,爹地要是聽我勸,我也就不擔心了。”韓小藝放下刀叉,撐著白潤的下顎道。“福伯說爹地最近手頭上的工作很多,幾乎不怎么休息,讓我過去勸勸他。可是,要爹地聽才成啊。”

  “你找個理由讓他陪你玩兒。挑個你有興趣的,或者他有興趣的運動。一家人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我想你爹地不會反對的。”林澤含笑著說道。

  “說的也對,爹地挺喜歡打高爾夫,待會兒拉著他去打幾桿,當是呼吸新鮮空氣也好,鍛煉身體也罷,一定要拉他出去放松一下。”韓小藝說罷,便催促著林澤驅車前往韓鎮北居住的別墅。

  兩套別墅的距離并不遠,大約只有十分鐘的車程。轎車開往大門時,電子門緩緩開啟。

  同上次一樣,這套別墅內的氣氛林澤很不喜歡。壓抑、沉悶、充滿肅殺之氣。住在這兒,非得把人活活憋成神經病不可。不由感慨當有錢人的確要有變態的心理素質。

  林澤心理素質也不差,但只有在執行危險任務時,他才能將心神收斂到最佳狀態。若是要他每天二十四小時都保持高度緊張狀態,并一直到老死的那一天,他會承受不住精神壓力燒炭自殺的——

  兩人步入客廳時,福伯在一樓處理一些文件,韓鎮北很顯然也忙碌于堆積如山的工作,沒有露面。

  福伯先是招呼他們落座,送上茶水點心,沖韓小藝慈祥道:“老爺說待會兒就下來,手頭有份緊要文件處理。”

  “唉。”韓小藝輕嘆一聲,無奈道。“福伯,您跟著爹地這么多年,說話也有分量,勸勸爹地啊。這么發瘋似的工作,會把身體拖垮的。”

  “要是勸得住就不叫大小姐你過來了。”福伯略一停頓后,安慰道。“老爺知道自己的極限,應該不會勉強的。”

  說話間,樓梯口傳來節奏感極強的腳步聲。單是聽聲音,就給人一股威嚴霸氣的印象。

  聽到腳步聲,林澤心頭微微有些發憷,這老小子不會責備自己昨晚的霸氣行徑吧?

  韓鎮北一如既往的面如刀削,雙目如炬,精神面貌相當出彩。饒是年事已高,卻仍然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

  韓小藝見韓鎮北走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笑嘻嘻地說道:“爹地,今兒你不許再工作,陪我打高爾夫去。”

  韓鎮北嚴肅而冷峻的表情緩和下來,溫婉道:“以前讓你陪我打高爾夫,你不是一直找理由拒絕嗎?”

  “哎呀,人家以前不是不知道打高爾夫能鍛煉身體嘛。”韓小藝撒嬌地挽著他寬厚的手臂,嬌滴滴說道。“今兒誰提前離場誰是小狗!”

  韓鎮北放下那高高在上的架子,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寵溺道:“就你鬼點子多。好吧,爹地今兒跟你好好打一場比賽。輸了晚上親手給爹地做幾個下酒菜。”

  “一言為定!”

  韓鎮北將慈愛地目光挪到林澤臉上,逐漸變成了含蓄而平和的淺笑,眼眸里傳達著一些韓小藝暫時還搞不懂的意思。

  林澤微笑著點頭,也沒做聲,心頭卻是微微放松松懈。還好,韓鎮北并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沒對自己昨晚的事兒多做評價。反而鼓勵自己盡可能融入韓小藝的生活圈子。

  畢竟,韓家跟東南亞利益集團的談判,短期內很難有質的進展,林澤的保護工作也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融入韓小藝的生活圈子,對保護她會有很大幫助。

  對此,林澤也予以肯定態度。

  韓小藝正打算拉著林澤一塊去打高爾夫,林澤的手機卻是嘟嘟作響起來。

  告罪行至一邊接聽電話,話筒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林澤,你在哪兒?”是方素素,那個永遠板著一張冷艷臉蛋的女特工,老局長的寶貝女兒。

  “在燕京啊。”林澤茫然道。

  “廢話,我是問你住在哪兒。”方素素似乎有點兒火氣。

  “在——”林澤頓了頓,為難道。“我也不知道這兒具體是什么地方,你還是說說找我什么事兒吧。”

  “你出來一趟,我有事兒要跟你當面聊。”方素素丟下一個相聚地點,便很果斷地掛了電話。

  這女人——來大姨媽了嗎?怎么這么大火氣?

  林澤苦笑著揉了揉臉頰,收起電話回到客廳,微笑著說道:“這兒沒我什么事兒了吧?”

  “誰說沒有?我剛還跟爹地說你高爾夫很厲害呢。”韓小藝白了他一眼。

  “——”林澤抽了抽嘴角,很想反問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點事兒要出去一趟,怕是沒時間陪你們打球了。”林澤抱歉地說道。

  “這樣啊。”韓小藝臉蛋上滿是失望,也許是怕被爹地察覺到什么,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那你忙完了接小寶過來,今晚本小姐親自下廚給你們做晚餐。”

  林澤嚇了一大跳,心想,如果可以,我今晚都不會回來。吃你做的晚餐,能不能活到天明都是未知數啊。

  待得林澤離開別墅,韓鎮北神色復雜地瞥了韓小藝那嬌俏的臉蛋一眼,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與她去了別墅內的高爾夫球場。

  如果讓小林哥知道這棟占地面積極廣的別墅連高爾夫球場都有,怕是又要感慨一番:咱們窮矮搓連打個籃球都要使勁兒跟另一幫窮矮搓搶場子,人家玩高爾夫這么高端的運動,都可以在家里——雖然小林哥到現在還沒有掌握運球技巧。但這并不妨礙他憤世嫉俗的狹隘癖好。

  驅車前往方素素指定地點,內環某步行街的咖啡館。停好車,林澤置身人頭攢動的寬闊街道上,又是生出一絲多愁傷感的落寞。

  步入那間格調清雅小資的咖啡屋,林澤一眼便瞧見容貌極為惹眼的方素素。公平地說,如果這個女人不整天板著一張苦瓜臉,對異性還是很有殺傷力的。畢竟,她除了擁有一張天使臉蛋,還有十分火辣的三圍。像林澤這么單純的粉嫩高中生,都會不由自主地將純凈的目光落在她高聳的胸膛上。其身材之曼妙可見一斑——

  “等久了吧?”林澤隨意坐下,微笑著說道。

  數月不見,她的臉蛋略顯消瘦了一些。一身低調的職業裝為她平添幾分制服美感。利落的短發披散在腦后,林澤落座時,她正出神地攪拌著桌上的咖啡,凝視玻璃窗外的熙熙攘攘。

  “剛來一會兒。”方素素平靜地說道,給林澤叫了一杯咖啡,沒等林澤喝上一口,便是語氣逼人地質問道。“昨晚你干了什么好事兒?”

  “什么意思?”林澤往被子里扔了幾顆方塊糖,莫名其妙道。

  “什么意思?”方素素峨眉微蹙,不悅道。“你是不是跟薛貴打了一架?還毀了刀劍閣?”

  “嗯,的確有這事兒。怎么了?”林澤點頭承認。

  “怎么了?你知道薛貴是什么人嗎?”方素素沒好氣地問道。

  “知道。”林澤抿了一口咖啡,一臉認真道。“一個瘋子。”

  “——”方素素語塞,這家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連薛貴這種頂級紈绔都敢打。真不要命了么?

  “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這事兒的?莫不成從我進入燕京,你便一直安排人跟蹤我?”林澤笑瞇瞇地問道。這是玩笑話,作為跟蹤專家和反跟蹤專家,能盯梢林澤而不被他發現的高手,國安暫時找不到。

  “我沒那工夫。”方素素冷冷道。“昨晚他動用關系網查你的身份,方局長做了一份簡單資料給他們鉆套子。”

  “這跟我無關,是你們對特工資料的機密工作做得不夠好。”林澤調侃道。

  “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只是編外特工,局里根本不會太重視你的檔案,要不是方局長緊張你,你的檔案就全被調查出去了。”方素素一時氣急,這番頗有些傷人自尊的話脫口而出。也是略有些后悔,目光躲閃地不去看他。

  “我知道我的身份。”林澤自嘲地笑了笑,一臉落寞道。“編外特工么,也就是一打雜的,既然如此,查就查吧,反正有麻煩向來是我自行處理,不礙你們什么事兒。”

  方素素見他這般說,心頭頓時一軟,輕聲道:“其實方局長是很關心重視你的,只是你這么莽撞行事,很容易影響你的任務。”

  “我心里有數。”林澤語調淡漠地說道。

  方素素覺得可能是剛才的話傷了他,愧疚地說道:“我也不是責怪你,國安對你的處理的確欠缺考慮,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既然你現在是執行任務當中,那就專心一點,不要因為別的事兒分心。”

  “你是來跟我做心理輔導的嗎?”林澤嘲弄地笑道。“我十五歲開始見心理醫生,到去年才主動拒絕心理輔導。如果你有這個打算,我就先走一步了。”

  “——”方素素心頭一震,登時說不出話來。她有心理輔導證,對心理學了解頗深。但剛才確只是想單純勸導林澤,沒有半點輔導他的意思。可他這番話卻讓方素素啞口無言。

  十五歲見心理輔導?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林澤十五歲就承受了巨大的心理撞擊,十五歲——多么純潔無邪的年齡,他就可能承受著最折磨人的精神困擾。

  略顯冰涼的心頭泛起一抹憐惜的味道,凝視他的目光也逐漸柔軟起來。

  “這次找你出來,主要是想通知你一聲,飛鷹極有可能再次進行暗殺行動。”方素素收斂復雜矛盾的心情,平靜而快速地說道。

  “什么時候?”林澤眉頭一皺。

  “具體還不知道,我們收到的情報很少。但有一點已經得到確認——”方素素似乎不想給予林澤太大壓力,用很漫不經心地語調說道。“這次的暗殺計劃,飛鷹的大BOSS會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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