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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騙局(下)

  第六百九十章騙局,(下)

  得知還需要等上一段時間,李強去隔壁房間洗了個熱水澡,并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最后還在干凈的嘴唇上貼上兩道假胡子,做了一些小小的手腳,以此來遮掩自己的本來面目。

  他考慮過用藥,這樣可以不讓自己的臉受罪,但如此一來,他能享受的只是一個沒有反應的女人的身體,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西方夏書竹的反應激烈一點,并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渾身顫抖地迎合自己,只有這樣,李強才覺得一百萬花的值,不,是一百一十萬,徐菲這半年的生活費,他也承包了下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半年就花了十萬,真是一個無底的黑洞。

  李強是夏書竹的大學同學,僅限于同一所學校,不同班,也不同系,但他在第一眼見到夏書竹時,他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娶這個女人當老婆,即便不能,也要占有她的身體,他追求過,跟燕園很多有點資本的學生一樣,瘋狂地追求過夏書竹,不論是軟的,還是硬的,他都采用過,可沒用,夏書竹最后選擇了一個沒背景沒錢的優異生,雖說很快就結束了那段戀情,但也沒給其他人任何機會。

  他不是沒考慮過采取強硬的手段來霸王硬上弓,但一來夏書竹的父親好歹是燕園副校長,手頭肯定有些人脈,若是出了差錯,這種惡劣性質的犯罪肯定會遭到她父親的強烈反擊,縱使自己父親有著過人的手段,也未必壓得下來,另一方面也會毀了自己的聲譽,得不償失。

  這次不同,有徐菲插手,并安排好了后路,他并不擔心自己穿上褲子后會惹上什么麻煩。

  想到馬上就能跟渴望已久的女人做想做的事兒,李強的臉上便流露出扭曲的笑容,分外猙獰。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李強應了聲,來到了客廳。

  這是一家二流酒店,不容易碰到熟人,酒店老板跟自己也很熟,會對這兒發生的一切嚴格保密,并不擔心消息外露,當李強來到客廳時,他思念依舊的女人已坐在了沙發上,她還是那么美麗!!不,她越來越美麗了,水汪汪的眼睛,白里透紅的臉蛋,讓人發狂的紅唇,以及那妖嬈豐腴的身段,無一不是刺激李強的最佳春藥。

  但意外的是,她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喝茶的動作卻相當沉穩的男子。

  這是她帶來的幫手嗎。

  一個身材長相包括穿著品味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是拿得出錢,還是打得過安排在附近的四名打手而客廳內的四名西裝保鏢。

  這個年輕男人的出現讓李強心頭泛起一陣不爽,卻還是冷漠地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蹺起二郎腿,端起早已煮好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道:“你就是那賤女人的朋友!”

  他神色冷漠且略微改變了發音,一字字地詢問夏書竹。

  “是的,我朋友呢。”夏書竹佯裝很有勇氣地說道,實際上她的身軀已經僵硬了,若非林澤老神在在地坐在旁邊喝茶,她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也會情不自禁地顫抖。

  單單是那四個彪悍的保鏢,就給予了夏書竹強烈的視覺沖擊。

  當然,在武力的較量上,夏書竹對林澤有一定信心,即便是同時面對四個人,以林澤當初在警署門口展現的強大戰斗力,她也覺得林澤可以對付,讓她坐立不安的,是面對這種性質的談判。

  她一個初入社會沒幾年,除了跟著林澤經歷過一回跌宕起伏的往事,差不多是波瀾不驚走過來的,自然沒什么經驗底氣應付眼前的場面。

  “人不著急見,錢帶了嗎。”李強表情僵硬地說道。

  “錢不著急,先讓我們見見人。”在夏書竹不知如何回應時,林澤放下茶杯,點了根煙微笑道。

  唉,這種錯漏百出的騙局的確只能騙騙夏書竹這種單純的女人,在小林哥這種老油條面前,實在經不起推敲,他實在沒什么興趣在李強這種二線公子哥面前裝蒜,如他之前的態度一樣,他很喜歡裝逼,但肯定不會在這種阿貓阿狗面前裝,浪費時間,毫無激情,一眼就看透的東西,他連做個旁觀者的興趣也欠奉。

  如果不是想暫時給徐菲保守住秘密,并不讓夏書竹受到太強烈的刺激,他早就大開大合把這件事兒給了結了。

  “沒見到錢,還想見人。”李強見林澤語言不善,語調也冷了幾分,客廳的四名保鏢也微微前傾,打算李強一聲令下便一擁而上,將這個礙眼的小子收拾掉。

  林澤噴出一口濃煙,斜眼掃了李強幾眼,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忽地彎腰前傾,一字字說道:“哥們,其實你撕掉胡子,把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卸掉,賣相應該不差,何苦用這招呢,值得嗎!”

  “不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被揭破易容的李強心下一慌,不知道這小子是怎么看穿的,當下色厲內荏地低吼道,“小子,我已經給了你們贖人的機會,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書竹輕輕拉了一下林澤,讓他不要這么霸道,省的他們真動手,不止把矛盾激化,還傷了徐菲,那就得不償失了。

  林澤只是輕輕一笑,給夏書竹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非但沒收斂,反而手一晃,將一把無柄的刀鋒戳進堅硬的茶幾,平靜地說道:“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么對我不客氣!”

  那此舉一出,李強身后的四名保鏢眼中異色一閃,估摸出林澤是個硬手,否則怎么會隨身帶武器,還是這種正常人連摸一下都可能被割傷的兵刃。

  “怎么,想玩硬的。”李強心下發虛,神色更是一冷,怒道,“你要敢動手,我就敢讓你走不出這間屋!”

  “是嗎。”林澤微微瞇起雙眼,嫻熟地彈了彈煙灰道,“那我也跟你放話吧,錢,肯定沒有,別說一百萬,一百塊我也不會給你,至于人,我也要定了,你看怎么說!”

  “草,弄殘他。”李強怒吼一聲,豁然起身罵道。

  他身后四人見老板發話,雖說有些忌憚林澤那把冷冰冰的刀鋒,卻也還是悍然出手。

  結局沒有任何意外,甚至沒給李強太多時間去思考來龍去脈,他帶來的四個保鏢就被林澤放倒在地,其中兩個還被放了點血,正痛苦哀嚎著。

  夏書竹面色煞白,努力咬牙不讓自己發出驚呼,李強也好不到哪兒去,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得罪了我,你別想在燕京混下去!”

  “你是誰。”林澤笑瞇瞇地走向他,猛地一腳蹬在李強的小腹,這家伙吃不住林澤力道強勁的一腳,竟是撞開了房門,飛進臥室。

  林澤沒留情,在保證不玩出人命的情況下,給予了李強最大的折磨,他學不來銀女,可以說殺就殺,再加上他不想讓夏書竹留下什么負面陰影,所以下手不算太重,否則以林澤的爆發力衡量,這一腳少說能踢爆他的肋骨,斷骨捅破他的內臟一點也不稀奇。

  林澤是真的有點惱,他不是占有欲特別強烈的人,若是這小子正兒八經的用光明正大地手段將夏書竹從自己身邊搶走,他雖說做不到大度地去喝他們喜酒,看在夏書竹的面子上,禮金還是會隨一份的,可這小子不學好,學人家玩強暴,這就讓林澤不能接受了,再者,若不是夏書竹走投無路找上自己,這小子還真有可能陰謀得逞,到時林澤連悔都不知道怎么悔。

  胸腹間怒火交織,大步走進臥室,一腳踩在李強那張還算俊俏的臉蛋上,奮力一搓,登時鼻血噴濺,眼淚橫流,疼得這位公子哥哇哇大叫。

  “閉嘴。”又是一腳抽在李強身上,直踢得李強猛地撞在墻上,腦袋跟墻壁相碰,發出砰地一聲悶響,分外震撼人心。

  眼冒金星的李強徹底嚇壞了。

  這小子是要弄死我嗎。

  我只是想玩霸王硬上弓啊,沒想過搞出人命啊,至于這樣嗎,不至于啊。

  站在他的角度,這事兒的確不算什么事兒,可放在林澤眼里,這就不能饒恕了。

  緩緩蹲下,神色陰冷的林澤點了一支煙,一把抓起李強的頭發,以客廳的夏書竹無法聽見的音量說道:“以后學聰明點,不殺你,是因為我不想讓小夏留下什么陰影,再有下次,別說你,連你家人我也照殺,聽明白了嗎,!”

  李強煞筆似地點頭,也不知道他聽見林澤說什么沒有。

  “另外,我僅以個人剝奪你追求小夏的權利,一旦讓我發現你出現在小夏百米之內,別怪我飛刀無情,想抗議嗎。”林澤平靜地說道。

  “不!!不抗議。”李強口齒不清地說道。

  “唉,當富二代當到你這個地步,你祖上肯定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兒,沒積陰德。”林澤冷冷地松開他的頭發,問道,“那賤人呢!”

  “隔壁…”

  林澤走出臥室,拉起驚愕未定的夏書竹手心,安撫性地微笑道:“沒事兒了,你朋友在隔壁!”

  夏書竹茫然地哦了一聲,都不知道怎么跟著林澤離開的。

  不對勁啊。

  這不是電影里的橋段啊。

  哪有這樣三兩下就把boss擺平的。

  夏書竹腦子里很荒誕地瞎想起來,直至林澤一腳踢開房門,她才從混亂中脫離出來,見徐菲被捆綁在椅子上,她忙不迭替室友解開繩索,關心地問道:“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這句話,也是徐菲想問的。

  怎么回事兒,怎么是夏書竹過來的,不是應該是李公子的下屬嗎,錢呢,她給了嗎。

  “你給他們錢了。”徐菲見林澤滿面平靜地跟進來,隱隱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但她絕對料不到林澤是那種可以分分鐘ko數個好漢的猛男,所以偏離了正確答案使勁兒想。

  “沒呢。”夏書竹強作鎮定道,“事兒已經解決了,我們快走吧!”

  “走!!”徐菲急了。

  怎么走。

  兩百萬呢!!老娘還一分錢沒拿到,怎么能走,要走你給老娘走,不拿到錢,我可不會走。

  “可是事兒已經解決了啊,我也沒給他們錢,為什么不走。”以夏書竹的閱歷,她根本想不到這個跟自己同室半年的女人才是整個計劃的操作者,故而對她表露出來的詫然感到十分不解。

  “小夏,你朋友可能有點受刺激了,你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人過來,我來勸勸她。”林澤微笑道。

  夏書竹點頭,也對,此刻的她本身就有點受驚,又哪兒能安慰同樣處于崩潰邊緣的徐菲,故而聽了話,跑到客廳門口探出腦袋張望,給屋內的那對狗男女把風…

  一腳踢在抓狂的徐菲肚子上,女人吃痛之下猛地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肚子,額頭上登時冷汗直冒,表情扭曲道:“你!!你打我做什么!”

  “打壞了你的臉,小夏會起疑,打肚子,你總不會掀開衣服給她看吧。”林澤點了一支煙,神色清冷地坐在床邊,盯著跪在地上,像一條母狗的徐菲,淡淡道,“上次你引誘我,我就覺得很奇怪,我長相不行,也沒什么氣質,連穿著也很一般,你怎么就瞎了狗眼挖小夏墻角,后來我知道了,你肯定看出我手上這塊手表不是贗品吧!”

  徐菲表情驟變,兀自狡辯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林澤輕蔑地笑道,“要不要我把你的檔案調出來,嗯,像你這種沒職業操守的人也不多了,詐財就詐財吧,還要把小夏往火坑里推,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那位公子哥肯定是不會支付你報仇了,至于你問小夏要的那一百萬,抱歉,也沒有,另外,我給你一天的時間離開燕京,喂,別用這種惡毒的眼神看著我,你難道認為我在說大話吧,我殺過人的,殺過很多很多人!”

  徐菲嘴唇幾乎咬出血,一百萬沒了!!不,是兩百萬沒了,徐菲心都碎了,自己可是用青春賺錢啊,容易嗎,說沒有就沒有了,這不是坑爹,而是坑娘啊。

  “我不對付你,是不想讓小夏知道被你騙,所以待會兒出去,你最好聰明點,若是你沒掩飾好,放心,沒了這層顧慮,我會讓你活著比是難受,嗯,還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相信我,我沒有吹牛,看見沒,這把刀上的血,是隔壁房間的人染上去的,怕了沒!”

  在林澤的保駕護航下,兩個女人安全離開酒店,讓林澤驚訝的是,這女人不愧是老手,到了這份上,她的演技仍是無可挑剔,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激夏書竹了。

  但林澤知道,她這份悲愴情緒肯定是因為沒了兩百萬而真心表露出來的,絕對不假,這又讓林澤感慨不已,演技果然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

  夏書竹也感觸萬分,小心呵護著徐菲,讓她以后別再放縱自己,好好生活。

  徐菲抽了抽嘴角,不知如何回答,在林澤的暗示下,徐菲并未跟夏書竹回家,而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此分手,夏書竹有些意外,卻也沒追問,但林澤知道,這女人肯定不敢再留下來,畢竟,剛才自己的恐嚇雖說夸張了點,卻也用血的事實向他證明了自己的決心,她只是詐財,肯定不想把命搭上。

  “林澤,謝謝你。”夏書竹來到蹲在馬路邊抽煙的林澤面前,也是緩緩蹲下,柔聲道,“這次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沒事兒,以后有類似麻煩,隨時跟我聯系。”林澤如此說著,心下卻道,“這次要不是你告訴我,我也會不知道怎么辦的!”

  “真的嗎。”夏書竹紅潤的臉蛋上掠過一絲劫后余生的俏皮,說道,“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面了,要不然你請我吃午飯,然后下午去買衣服,晚上看電影!”

  “!!”林澤滿面尷尬,拍了拍空蕩蕩的口袋道,“我身無分文!”

  “那你還說借我九十萬。”夏書竹微微撅起誘人的紅唇。

  撒嬌的女教師,別有一番風味。

  “咳咳…那只是權宜之計。”林澤尷尬道,“我就沒打算給他們錢!”

  “萬一你打不過他們怎么辦。”夏書竹埋怨道,“不止救不了徐菲,你還會被牽連進來!”

  “小看人了吧,我小林哥國士無雙,一騎絕塵,三歲練成童子功,八歲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十歲…”

  “好啦好啦。”夏書竹擺擺手,打斷喋喋不休的林澤,又是偎在林澤肩膀上,幸福道,“我請你吃飯就是啦,反正你也不怕被人說跟女孩子吃飯還不肯掏錢!”

  “你哪里是女孩子。”林澤戲謔地瞥了眼夏書竹那鼓漲漲的胸脯,縱使穿著羽絨服,仍無法完全掩蓋那驚人的弧度。

  “!!”夏書竹面頰一紅,卻是沒羞澀地躲開,反而挽住林澤的手臂,拉著他離開。

  漫步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兩人很挑剔地選著飯店,最后決定吃火鍋。

  剛一坐下,夏書竹手機便嘟嘟作響起來,林澤忙著點菜,也沒理會接起電話便臉色大變的夏書竹,直至他點了一個超辣的鍋底,無數的葷菜和少量的素菜,戳開餐具倒了被茉莉花茶這才望向夏書竹。

  卻只見收起電話的夏書竹吧啦吧啦地從美眸中滾出豆大的眼珠,淚眼模糊又無比心酸地注視著林澤。

  “咋啦。”林澤后背一涼,驚秫道,“這回又是誰出事兒啦!”

  夏書竹只是咬著嘴唇,搖搖頭。

  小林哥納悶了,試圖從各個方位推敲夏書竹傷心落淚的原因。

  “我知道了,你奶奶去世了。”林澤大膽地猜測,又道,“唉,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放心,我會去給老人家上柱香,鞠個躬的!”

  哇,。

  夏書竹無比難過地嚎啕大哭起來,一點也不矜持,卻是嚇得小林哥手一抖,險些摔下茶杯。

  “你明明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詐騙犯,知道她是在陰我,為什么不當面告訴我,為什么要陪我走這一趟,寧可自己闖入陷阱,也不愿讓我知道徐菲是騙子!”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為什么…”

  夏書竹動情無比地凝視林澤,眼淚吧啦吧啦往下掉,端的是梨花帶雨,柔弱無骨。

  林澤表情微微一變,在夏書竹柔情無限的注視下,卻是猛地一拍桌面,低吼道:“這個賤人,縱使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將她先x后殺,殺完再x…”

  沒等小林哥說完,夏老師已投入他的懷中,死死不肯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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