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妖?
聽到這個名詞,敖信眼中泛起點點漣漪。
和巫族一樣,古妖同樣是在洪荒天地已經銷聲匿跡的一個種族,甚至如今還有沒有存在都是一個問題。
畢竟,巫族雖然銷聲匿跡,但所有人都知道,巫族并沒有滅絕,而是生活在北俱蘆洲的苦寒之地中。
但古妖,就真的已經是一個傳說了。
古妖,從名字就可以知道,是妖族的一種,乃是從天地初開,鴻蒙初判之時,就存在于洪荒天地的古老存在,古妖其實本身和妖族并并沒有多少差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古妖和妖族的修煉之法。
龍漢初劫之前,天地初開,龍鳳麒麟三族執掌天地,巫族和妖族都還沒有誕生,就連道祖都還在玉京山修行,整個洪荒天地除了三族之外,就只有兩個種族,一個是兇獸,另一個,就是古妖了。
兇獸,原本也是天地孕育而出,具有通天徹地之能的強大存在。
不過,在天地誕生之時,由于盤古開天,斬殺三千混沌魔神,導致一股毀滅氣息連同三千混沌魔神隕落的怨恨煞念融入這些兇獸體內,使其變成只知道廝殺的野獸,雖然擁有強大的實力,卻毫無神智可言,在天地之初,就被各族聯手擊殺,滅絕于洪荒之中。
古妖和兇獸有些類似,他們不像后世的妖族那樣,修煉各種法術,而是利用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強悍自己的肉身,使其擁有強大的力量。
對于他們而言,他們每一個種族自身的形態,就是最好的先天道體,而不像后世的妖族,都以修煉成人為己任。
基本上,大多數的洪荒異種,都可以算作是古妖,他們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如巫族一樣,能夠催動天地間的法則力量。
由于古妖的修煉之法和兇獸看起來類似,加上他們專修肉身,每一個都相當于是人參精的存在,被人覬覦,在后來的混亂之中,被天地各族絞殺不斷,一度瀕臨滅絕。
龍漢初劫之后,道祖傳道三千大能,其中,妖師鯤鵬以其驚才絕艷的才能,憑借道祖講道,參考巫族傳承的巫文,創作出三千妖文,創立了妖族拜月修行的法門。
從此,古妖紛紛轉修新的法門,就連一些洪荒異種,也改變了原本的修煉之法,逐步形成了后來的妖族。
沒想到,不僅在這十萬大荒之中看到了洪荒少見的兇獸和巫族,居然連更加古老的古妖都冒出來了,這個世界,還真是不簡單啊。
不知道敖信心中所想,阿古后還在繼續說道:“那一場大戰曠日持久,巫族和古妖互不相讓,被波及其中的兇獸死傷無數,最龐大的那幾只,也因為卷入戰場,被巫族和古妖聯手斬殺,最終,將十萬大荒變成了如今的這幅景象。”
“那一場大戰之中,十萬大荒共有數十萬兇獸死亡,他們巨大的尸骸,就轉變成了這十萬大荒,充斥著大量的兇煞之氣,成為一片絕地。”
“同時,在那場大戰之中,由于巫族和古妖的強者廝殺的緣故,天地罡煞被打亂,充斥在整個十萬大荒之中,使得仙人不能進入其中,也就逐步演變成了巫族,兇獸以及古妖生存的專屬領地。“
“那一場大戰到最后的時候,不論是古妖還是巫族,都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為了保證兩族不會就此滅絕,雙方終于罷手。“
“我們巫族,逐漸形成了如今的后古部落,生活在大荒原之上,古妖,則退入十萬大荒的中心,大荒山的勢力范圍,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而你想要得到的萬年七色蓮,就是生長在大荒山深處的一株天地靈根,是大荒山神所持之物。”
“古妖向來排外,若是發現外人,必定會群起而攻之,大荒山神雖然和善,卻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會把這樣的天地靈根交給外人的人,我看,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注意吧。”阿古后搖搖頭,對敖信一點也不看好地說道。
雖然阿古后一點也不看好,但敖信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聞言搖搖頭道:“多謝長老關心,不過萬年七色蓮對我有重要作用,我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它拿到手的,還請長老指點大荒山的去路,能不能從古妖和大荒山神的手中拿到萬年七色蓮,就看我自己的本事了。”
“胡鬧。”聽到這話,阿古后長老卻是放聲呵斥,一臉不贊同的看著敖信。
“你根本不知道大荒山的兇險,你以為大荒山是什么地方,那里是整個十萬大荒天地罡煞的源頭所在,狂暴的天罡地煞充斥在整個大荒山的外圍,形成一個攪動不休的罡煞風暴,將大荒山外的天地靈氣,全部吸入大荒山之中。“
“你來自十萬大荒以外,應該發現了,在十萬大荒和中原大地交匯的地方,天地靈氣很稀薄吧,這一切,就是因為大荒山的作用。”
“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依仗,但你是個仙人,一旦沒有天地靈氣,就算是有萬般手段,也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最后只會被大荒山的天地罡煞絞成粉碎,形神俱滅。”
“連進入大荒山的能力都沒有,你還怎么能拿到萬年七色蓮,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阿古后長老毫不客氣地說道。
聞言,敖信的眉頭一皺,沒想到大荒山外圍還有這樣的兇險,不過。
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敖信開口道:“長老,大荒山外圍既然如此兇險,古妖一族又是怎么進入大荒山的呢?”
“你懷疑老夫在誆你?“聽到這話,阿古后露出不悅的神色。
敖信連忙說道:“當然不是,只是既然古妖能夠進入大荒山,說明進入大荒山還是有辦法的,長老見多識廣,一定知道怎么樣才能進入大荒山吧?“
見狀,一旁的阿古山也忍不住說道:“阿古后長老,您如果知道的話,就幫一幫敖信仙人吧!”
聽到這話,阿古后忍不住瞪了阿古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是我不幫他,而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