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敖信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后笑道:“說來此事也要多謝前輩才是。”
“多謝貧道?”金鰲道人不解的看向敖信,不明白這事和他有什么關系。
“沒錯。”敖信點點頭,“前輩可還記得,百年前,前輩曾讓晚輩去制服水母娘娘一事?”
金鰲道人點點頭,“自然記得,如今你們用來牽制水母娘娘的鎖靈牌,當初還是貧道所賜,怎么,難道你成就金仙,和水母娘娘也有關系?“
“沒錯。“敖信點點頭,然后將當初自己怎么抓住水母娘娘,水母娘娘為了保命,怎么把淮河君的事情,龍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然后自己怎么去的流沙河,遭遇淮河君和小張太子的圍攻,最終擊殺淮河君,遁入流沙河水眼之中,得到龍珠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么,淮河君死了?“聽到這話,一直在旁邊當背景板,就算是聽到自己被鎖靈牌束縛都沒有絲毫反應的水母娘娘驚呼一聲,忽然拔高聲音,急忙問道。
聞言,敖信這才注意到水母娘娘還在身邊,聞言連忙點頭,將自己如何施展空城計,兵行險招,殺死淮河君一事告訴了水母娘娘。
聽到淮河君的確是死了,水母娘娘怔了半晌,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淮河君啊淮河君,你算計了一生,偽善了一生,為的就是要奪得龍珠,成就金仙,與天地同壽,結果,哈哈哈,哈哈哈哈,報應,報應,都是報應。”
說著,水母娘娘的臉上,兩道淚痕便順著臉頰滑落,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整個人仿佛去掉了什么枷鎖一樣,整個人氣息就是一變。
“咦?這是?“看到這一幕,敖信和金鰲道人都是一愣,隨后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旁人或許看不出來,可兩人都是金仙大能,卻看得分明,在水母娘娘這又哭又笑之中,卻是藩籬盡去,大徹大悟,已經是金仙在望。
只要水母娘娘都能把持住這一次機會,突破太乙,成就金仙,證道歸真,并不是不可能的。
沉默片刻,敖信伸手一指,便見水母娘娘身子一顫,悶哼一聲,身上一道青綠色的光芒閃爍,嗖的一聲,一道玉牌從她的體內飛出,咔嚓一聲碎裂開來,隨后啪的一聲,化作粉碎,消散開來,正是用來束縛住水母娘娘的鎖靈牌。
鎖靈牌一去,水母娘娘頓時一愣,不由轉過頭看向敖信,眼中滿是疑惑之色:“敖信龍君,你這是什么意思?”
聞言,敖信開口道:“這鎖靈牌,本來就只能束縛金仙以下的修士,娘娘成就金仙在即,與其等到娘娘成就金仙,自行脫離,不如我主動幫娘娘脫離束縛,也免得日后結仇。”
“況且,娘娘今日助我涇河龍宮抵擋天庭重兵,護我子嗣,此等恩情,敖信也謹記在心,昔日之仇已去,今日之恩不可不報,從今日起,娘娘與我涇河龍宮之間的恩恩怨怨,便一筆勾消,希望日后,娘娘不要再與我涇河龍宮為敵就好。”敖信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水母娘娘愣了半晌,忽然展顏一笑,“多謝龍君了,那么現在,貧道想要問龍君一句,不知龍君可否接受妾身加入涇河龍宮,做個不管事的客卿,養一養妾身這么個閑人呢?“
見水母娘娘有意加入涇河龍宮,敖信也是一愣,隨后露出喜色,急忙說道:“娘娘這話說的,娘娘若愿意加入涇河龍宮,乃是我涇河龍宮的福分,敖信豈有不從之理,娘娘若愿意加入涇河龍宮,敖信必定大禮相待,不敢怠慢。“
開玩笑,水母娘娘如今藩籬盡去,成就金仙的可能再大不過,一位金仙,放眼洪荒,怕是沒有任何勢力會拒絕怠慢吧。
況且,就算是水母娘娘沒有突破,如今的實力也絕對是僅次于金仙,在洪荒也不是等閑之輩,敖信自然不會拒絕。
“既然如此,日后就請龍君多多指教了。“水母娘娘開口笑道。
“敖信,恭喜你了,日后涇河龍宮又多一位強援,日后你涇河龍宮在龍族的力量,怕是僅次于四海龍宮了。”見狀,金鰲道人也忍不住笑道。
“同喜同喜,多謝前輩。“敖信聞言連忙說道。
幾人一番言語之后,敖信便繼續說起自己的遭遇來。
只說自己在生死關頭,闖入流沙河的水眼之中,成功的得到了那顆五爪金龍留下的傳承龍珠,通過其中的傳承,加上他是在生死之中悟道,最終,歷經百年時間,吸收了龍珠中的傳承,最終,一舉突破金仙境界。
而那道造化之氣,也是他在流沙河的水眼之中得來的,恐怕和當初天柱斷裂,女媧娘娘補天的事情有關吧。
金鰲道人聞言也是贊同的點點頭,“不錯,流沙河本身便是巫妖之戰,共工怒撞不周山之后形成的,當年,諸圣救世,媧皇圣人煉石補天,或許是那時候遺留的力量,歷經千萬年歲月,孕育而成的一道造化之氣也說不定。”
“說起來也是敖信你的幸運,連這樣的寶物也能拿到手,對了,有件事貧道想要與你商量一番,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金鰲道人忽然說道。
“前輩這話說的當真是折煞晚輩了,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便是,哪里還用得上商量二字。”敖信聞言忙道。
“哈哈哈,此事不行,若是旁的,少不得貧道倚老賣老,厚著臉皮讓你去做了就是了,可是此事不成,事關重大,與你我而言皆是大事,必須與你商量一番才行。”金鰲道人笑道。
“不知何事,前輩但說無妨。”敖信忙道。
“是這樣的,今日貧道觀你那兒子敖琛,倒是道骨天成,資質不凡,貧道多年來一心參悟天道,倒是不曾收什么弟子門人,今日見獵心喜,想要收你這兒子做個門下弟子,不知此事,敖信你以為如何啊?”金鰲道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