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叔端過茶來,輕輕地啜了一口,徐逸然嘿嘿笑道:“您老不怕我的茶有問題了?”
“在什么地方能夠找到你師父?”蛇叔抬起頭來,問道。
“我也不知道!”徐逸然攤手苦笑道,“師叔,我……有事相求您!”
“金蓮?”蛇叔笑了一下,問道,“你小子也有今天?”
“師叔,我很認真!”徐逸然一本正經的道。
蛇叔想了想,這才道:“你們小輩人的事情,我懶得理會,只要金蓮喜歡,什么都好說,但是,我看著她未必對你有心,你最好別用那些旁‘門’左道找她麻煩,否則——我們這一派,可還沒有死光呢!”
“誰都知道,你們那一派最護短。”徐逸然低聲叨咕了一句/開,心‘讀,吧’發/。
“提到護短,只怕誰也沒有你那個老不死的師父護短了!”蛇叔嘿的笑了一聲,他可不夠護短的,這些年來,天天奔‘波’在外,哪里有個時間護短,原本以為這次是沒得救了,但不料居然出現轉機,“幫我聯系你師父!”
“師叔,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的下落!”徐逸然正‘色’道。
“沒死?”蛇叔嘿嘿怪笑道。
“您老都沒死呢!”徐逸然一肚子的委屈,好好的,原本這個時候,他跟在西‘門’金蓮身邊,多好啊!偏偏被他攔住,指示著他做這做那的不算,他還得打點起十二分的心思來提防著這個老怪物。
“你師父的那些‘花’‘花’心思,我知道!”蛇叔嘆道,“你轉告他一句話!”
“什么話?”徐逸然忙問道。
“我們這一派還沒有死光滅絕呢!”蛇叔說著,站起身來,把大大的墨鏡戴在臉上,向著‘門’口走去。
“師叔,我送你!”徐逸然忙道。
“不用了,我還沒準備走!”蛇叔走到‘門’口,轉身沖著徐逸然笑道。
徐逸然聞言,氣的低聲叨咕道:“您老準備折騰到什么時候啊?”
蛇叔怪笑了一聲,沒有再理會他 一宿無話,二天一早,西‘門’金蓮拉開酒店里面那種厚重的窗簾,看著外面陽光鋪滿大地,放眼看過去,異域風情,盡展眼底。
“金蓮——”‘門’口,傳來展白的敲‘門’聲/開,心‘讀,吧’發/。
西‘門’金蓮取出手機看了看,早上九點多了,不早了……經過昨晚那么一鬧,她躺在‘床’上,翻騰到半夜兩三點鐘,才朦朧睡去,結果就睡過了頭。
“‘門’沒鎖!”西‘門’金蓮答道,鎖也一樣,又關不住他,何必鎖?
展白自然知道‘門’沒有鎖,敲‘門’不過是基于禮貌而已,而且,冒然闖進去,天知道會不會惹惱了她?
“金蓮,我買了早飯!”展白推開‘門’,走了進去,“今天還去賭石街嗎?”
“去,自然去!”西‘門’金蓮笑道。
“你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啊!”展白眼見她神‘色’之間,甚是歡愉,試探‘性’的問道,“你不煩躁了?”
“沒什么好煩躁的!‘西‘門’金蓮道,”昨晚我相通了,“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反正,也就是這事,我在煩躁,某些事情總是躲不掉了,我‘奶’‘奶’說的沒錯,除非是一輩子不‘摸’石頭,否則,某些事情我就注定了躲避不了,既然如此,還如正面面對,你說對吧?”
“既然如此,吃了早飯我們去賭石街!‘展白笑道,”對了,云佳把一萬歐元送來了,她倒是比她家那位姑‘奶’‘奶’厲害,愿賭服輸,沒有賴賬!“提到云佳,西‘門’金蓮只是嘆氣,但這是人家的事情,她自然也不能多說什么,和展白一起吃過早飯,打車再次前往賭石街。不料在賭石街入口的一家店鋪,卻看到賈元化和幾個朋友都在,正圍著一塊足足有著半噸左右的翡翠‘毛’料討論著。
西‘門’金蓮和展白都是好奇,也湊過去看 “金蓮!“賈元化見到西‘門’金蓮,笑著招呼道,“來來來,過來瞧瞧。”
“正要看看呢!”西‘門’金蓮笑著沖著眾人點點頭,隨即問賈元化道,“這一大早的,您老就有收獲了?”
“不是我,是這位馬先生看上的!”賈元化笑道,“這塊翡翠‘毛’料的表現不錯,可惜——這一道蘚,實在有些讓人不放心啊!”
西‘門’金蓮早就留意到,那塊翡翠‘毛’料,有著半噸大小,其中有著三處地方,都‘裸’‘露’出綠‘色’的翠‘色’,的老坑玻璃種,晶體細膩光潔,種好,水好,唯一的缺陷就是,這塊翡翠‘毛’料上,有著一道蘚,纏繞其上。
這塊翡翠能夠出高綠,那是毋庸置疑的問題,但天知道那道蘚,有沒有滲進去?如果那道蘚僅僅是漂浮在表面的一層,這塊翡翠‘毛’料,還具備著很大的可賭‘性’,否則,如果這塊翡翠‘毛’料全部被蘚吃掉,等于就是一塊廢料,完全不具備價值。
“賭蘚,風險可不小啊!”西‘門’金蓮笑道。
那個賈元化介紹的馬先生,年約三十歲外,聞言苦笑道:“可不是?如果價錢便宜一點,也就算了,可惜這家貨主實在摳‘門’,這么一塊翡翠‘毛’料,居然擺明了叫價五十萬!”
“歐元?”西‘門’金蓮問道。
“可不是!”馬先生搖頭道。
西‘門’金蓮笑笑,便不在說什么,雖然馬先生如此說法,但還是比較有信心買下的,連著價錢都談好了。
“金蓮,你不上上手?”賈元化笑道。
“你們都看過了?”西‘門’金蓮問道。
“嗯!”賈元化道,“馬先生馬上要解石,所以,我們都看過了!”
西‘門’金蓮想了想,雖然已經是人家買下的,但還是好奇,當即笑道:“好的,我看看!”
展白聞言,忙著把手電筒和放大鏡遞給她,西‘門’金蓮打開手點頭,對著其中一塊‘裸’‘露’在外的‘玉’‘肉’照了照,瑩瑩‘玉’潤,水潤晶瑩,確實是不錯,問題是關鍵在于,那些蘚。心中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伸手‘摸’了過去 不管是蘚還是棉,事實上都是石頭,‘摸’著的感覺差不多,的。西‘門’金蓮趁機已經把整個手掌按了上去,這塊翡翠‘毛’料呈現黃褐‘色’的表皮,非常薄,而那一層薄薄的表皮褪去后,就是晶瑩剔透的翠綠‘色’,但是可惜,這翠綠‘色’上面,密密麻麻聚集著無數的黑‘色’斑點,糾纏不清,不分彼此。
西‘門’金蓮剛才看的時候,就猜測這些‘玉’蘚可能會滲入得比較深,但是,實際情況下,這些‘玉’蘚比她想象中似乎還要頑固,竟然滲透了整塊翡翠‘毛’料足足十分之九,僅僅剩下的那十分之一,表現也不算好。
看到這里,西‘門’金蓮在心中嘆了口氣,那個馬先生,只怕未必會如意啊?但所幸的是——好歹還有那十分之一,就算賭垮了,也不算垮得太徹底。
“西‘門’小姐,你看著怎么樣?”馬先生含笑問道。
“這……”西‘門’金蓮笑道,“馬先生,我只是看看!”說著,她便不再說什么。這些人都只是國內的翡翠商人,上次她在盛世翡翠的大賭石上,風頭太盛,如今也算是盛名在外,人怕出名豬怕‘肥’,這話可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馬先生聞言,自然也明白她的估計,就算她看好或者不看好,自然都不會說什么。反正,已經買下了,就等著解石了。
店老板是個‘肥’‘肥’胖胖的中年‘婦’‘女’,看其模樣,應該也是華人,已經吩咐店伙計準備解石機,在兩個店伙計的幫助下,那個馬先生把翡翠‘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準備解石/開,心‘讀,吧’發/。
西‘門’金蓮目光一轉,落在店鋪內挨著墻角放著的一堆翡翠‘毛’料上,當即問那個中年胖‘女’人道:“老板,我可以看看嘛?”
“可以!”老板點頭,用并不怎么利索的普通話說道,“隨便看!”
眾人都看著那個馬先生解石,西‘門’金蓮徑自走到店鋪內,目光從一塊塊的翡翠‘毛’料掃過去,卻沒有發現什么特別招人的,心中有些失望,轉身掉過頭來,目光一掃,不僅愣然,就在‘門’口處,擺著一塊和灰‘色’表皮的翡翠‘毛’料,個頭不大,只有十五六公斤。
引起西‘門’金蓮注意的是,這塊翡翠‘毛’料,竟然有這淡淡的黃霧,難道說,竟然是黃翡?
西‘門’金蓮收藏品中,有這好幾塊黃翡,對此倒也不算稀奇,甚至她還有著極端美麗的富貴三‘色’,但既然看到了,總是不能錯過。
當即走了過去,蹲在地上,細細的觀察起來——從表皮判定,應該是打木砍廠的,那地方盛產紅翡,想到紅翡,西‘門’金蓮想起昨晚看過的那塊翡翠‘毛’料,頓時滿心的不痛苦,眼懶得慢慢裝模作樣的研究,身手直接按了上去還好,表皮‘摸’著不錯,沙比較細,灰褐‘色’的表皮悄然褪去,里面是一種黃的有些發膩的顏‘色’——‘雞’油黃?
西‘門’金蓮不由自主的想到這個詞,當初林炫藍隊她說過,黃‘色’中,當以‘雞’油黃為尊,而所謂的‘雞’油黃,竟然就是‘雞’‘肉’內部那種純黃的顏‘色’——她所有的幾塊黃翡,事實上都不是這種顏‘色’,都是那種明快的黃‘色’,像是黃金的‘色’澤,卻達不到‘雞’油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