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師姐在,葉林倒是不擔心鬼了,而是開始擔心大師姐了。
向羽聽到葉林問她,沉思片刻,道:“師父和秀秀在做事。”
做什么事?愛做的事情嗎?
葉林內心騷動,見到向羽松口,當即追問下去:“大師姐知道她們做什么事情嗎?”
向羽神色冷峻,心中猶豫,這件事不太好說,主要是她難以開口,最后只冷淡描述了下過程,道:“師父要秀秀配合,但秀秀不太愿意。”
果然是這樣啊!葉林羨慕……不,憤慨不已。
秀秀師姐還是小孩子啊,而且雖然算不上幼女了,但也屬于蘿莉的范疇,沒想到獨孤凰居然是這樣的好色之徒,甚至將主意打到了自己徒弟身上,真是人面獸心。
葉林一想到那春色滿園的場景,霸道強勢的獨孤凰將嬌弱的二師姐推到在床,食指輕抬秀秀的下巴,然后……
葉林頓時臉色發熱,全程姨媽笑,心中小鹿亂撞,雙手揉著衣角,扭扭捏捏,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貌似,也不錯的樣子......
畢竟顏值是第一驅動力。
舉個例子,如果那些腐女看到兩個丑男搞在一起,哪里還會浮想翩翩,恨不得用牛淚洗眼,反之如果是兩個俊男稍有接觸,腐女們也會原地起飛、恨不得搬來民政局,這就是長得好看和不好看之間的差距。
向羽不知道葉林的內心戲,只是覺得他好奇怪,明明那么讓人扼腕的一件事,為什么小師弟這么激動呢?
重瞳思考……
向羽默默的離開了,她不喜歡追根問底。
葉林在原地發呆,直到冷風吹來,才匆匆關上門睡覺。
......
前面有說,秀秀身體很糟糕,主要是出生時先天不足,后又經歷了一場大劫難,沉睡很久,誤被獨孤凰喚醒后,兩人才有了牽絆。
秀秀呢,是敗破之軀,這種體質留不住自身的精氣,就和底部破洞的木桶,無論怎么都盛不了水,而秀秀孑然一身,一覺醒來舉世無親,什么親人朋友都沒了,心想死了也沒什么可惜了,只是獨孤凰不肯她死,便帶秀秀來到了神墓中,只有在這里她那糟糕的狀態才能有喘息的機會,否則一旦出去,便會有性命之憂。
當然,神墓也不是萬能的,秀秀時不時會有狀態惡化的風險。
獨孤凰將秀秀喊去她的房間,也不是葉林所想的那種事。
她是要給秀秀續命,這種續命方式可不只是灌輸內勁這么簡單,而是要以命換命。
以自身的壽命為代價,換來秀秀安穩的狀態,這也是秀秀百般不愿意的原因,因為這對獨孤凰的傷害太大了,幾乎是不可挽回的損傷。
可獨孤凰一意孤行,而且態度堅定,秀秀拗不過自家師父,斷斷續續的治療了幾次,她的狀態竟真的有所好轉,木桶就這樣被臨時修補好了,只是獨孤凰卻因此損失了百年壽命。
秀秀內疚,但獨孤凰本人倒是灑脫,自信遲早一日會到達更高的境界。
只要境界突破的夠快,壽元損失的速度就追不上她。
這左偏殿后院的西北角,獨孤凰所在的房間,日照燭提供恍若小太陽般的光芒照亮了這間簡潔的房間,裝飾簡樸、一件多余的家具也沒有,和葉林所在的房間一模一樣。
兩人事畢。
那張柔軟的床榻上,秀秀盤腿坐在床上,而獨孤凰躺在秀秀的腿上閉目養神,她臉上罕見的出現一絲疲憊,本來明艷動人的神采也黯淡了不少,很是勞累。
即便和秦洪戰斗,葉林也沒見獨孤凰這般模樣,她這樣的武者,一直保持著巔峰狀態就太容易了,如今這樣,讓人唏噓。
救人比殺人難太多了!
她修成如今的境界,不說內勁,單論身體素質就能寒暑不侵、刀劍難傷,自問站在這天地間無數武者的巔峰,可即便如此,每次大量壽元的缺損對獨孤凰而言,也是一次艱難的過程。
換作常人,早就跌落境界了,再難維持著金剛不壞、無缺無漏的完美肉體,可獨孤凰卻屢次堅持了下來,這和她的意志、天賦和功法等也不無關系。
“師父,我不想這樣下去了。”秀秀見到獨孤凰這般模樣,心如刀割,一縷蒼白發絲垂落在獨孤凰耳垂旁,她默默的說了句。
“別說傻話,今后為師會找到補全你身體的辦法的。”獨孤凰也不睜眼,只是安慰道,這種話她聽了很多遍了,如今依舊有耐心,對獨孤凰而言,沒什么事值得她絕望。
“你要相信我,我可是古往今來的第一天驕,找一些神性物質還不是輕而易舉。”
“師父你總是這樣自信,唉,既然這宇宙不容我,還不如魂飛魄散,將一身精氣便歸還給她吧。”秀秀嘆氣。
獨孤凰終于睜眼,沉靜的眸光和秀秀對視良久,最后語調緩慢而堅定道:“你的生命是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
秀秀不言,只是艱難的扯動嘴角,清澈的眸中有哀傷、也有痛苦,卻偏偏強顏歡笑,一時間復雜難言。
獨孤凰躺在秀秀腿上,將手上伸,輕撫著她那張稚嫩的臉頰,心中對自己的二徒弟的命運多有憤懣,她將那些痛苦拂去,道:“我依照老龍蛇的話,去了大荒洲,那葉氏是龍墓看守者一族,曾經輝煌過,可惜近年來卻沒落了,他們的龍神血脈逐漸稀薄,遠不如以往,但還算有骨氣,值得敬佩,無論男女老少,即便戰至最后一位族人,也不曾出賣龍神墓的秘密,沒有被人得手,只是封閉了,想來還是有希望的。”
秀秀搖頭道:“小師弟尚且年幼,即便他是守墓人后裔,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成長,才能開啟神墓,而我可能撐不到龍神墓開啟的時候了。”
她說起此事,神色恢復恬靜,沒有絲毫的動容。
獨孤凰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開口道:“你師弟是通天資質,如今血脈返祖,舉世罕見,體內應有少量的神性物質。”
秀秀被自家師父的話驚的愣住,櫻唇張開,竟一時間說不出話,片刻后一把抓住獨孤凰的手,拼命搖頭。
獨孤凰也愣住了,而后氣急敗壞,恨鐵不成鋼的敲她腦袋,狠狠將那張清麗且稚嫩的臉揉了幾遍。
“你是我徒弟,你師弟也是我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會害他。”獨孤凰蹂躪完畢,又懶洋洋的說道。
秀秀看著獨孤凰,片刻后捂嘴輕笑,她體型嬌小,正兒八經的蘿莉模樣,只可惜秀秀做事成熟,所以很難給人留下幼稚的印象,只是有好也有壞,那就是特屬于這個年齡段的元氣和活潑等詞匯,幾乎和秀秀這個病弱女孩絕緣了。
如今她這一笑,何止是嚴冬臘月寒徹骨、爭得梅花撲鼻香,簡直就是直接把冬天拉到了百花爭艷的春天,萬物復蘇、春意盎然。
“有什么好笑的。”獨孤凰支起身子看她,神色不滿,覺得好不容易說句成熟穩重的話,還沒等她驕傲起來,徒弟就先拆臺了。
獨孤凰烏黑長發披在臉龐,她很少束發,披頭散發,遮住了半張臉,她膚色又白皙嬌嫩,乍一看跟女鬼似的。但她的容貌卻是傾國傾城的,只需要往那一站,露出真面目,也不需要使什么魅惑之法,就有大把的男人排隊上前。
“師父,你也不比我們大多少吧。”秀秀憋笑道,躺下來,窩在枕頭上,那張稚嫩的臉龐堆滿了笑容,和煦而溫暖。
“你算實際的還是心理的?”獨孤凰反問。
如果算實際的,獨孤凰這就得跪下,拜見這個從遠古封印到現在的老古董。
如果算心理層面的,她獨孤凰那就是天,拔劍四顧心茫然,整個神墓除了老龍蛇,找不到一個能打的!
當然,獨孤凰不知道葉林這個奇葩是怎么回事。
秀秀抿嘴:“這兩種算法怎么說?”
獨孤凰認真道:“你按實際的算,我會打你,因為我是你師父,師父面前眾生平等。你按心理層面來算,我還打你,因為你竟敢無視師威,以下犯上,真是該鎮壓一萬年。”
秀秀笑道:“所以不管怎樣,我都會挨打。”
獨孤凰理所當然的點頭,師父打徒弟還不是理直氣壯、名正言順。
秀秀明眸善睞,眉眼彎彎,聞言又道:“師父你這么好,舍得打我嗎?”
她說話聲輕聲細語,軟糯中帶著清澈,很有味道,就像是一碗清酒,平平淡淡,剛落到口中沒什么滋味,但飲后卻回味無窮、流連忘返。
獨孤凰趴在床上,以手托腮,看著自己身下臉色逐漸紅潤、像是誘人的小蘋果的秀秀,心情頓時好了很多,漫不經心道:“師父是好師父,可徒弟不是好徒弟,自然該打就要打。”
秀秀低眉順目,也沒有抗拒,只是淺淺笑道:“師父想怎么打?”
“等你身體好了再說。”獨孤凰揉了揉秀秀的腦袋。
秀秀心中一嘆,心中卻茫然,自己還有今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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