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綠血贈禮的不斷運作,陸也漸漸明白了所謂的綠血贈禮到底是什么。
綠血贈禮本質上就是一種和綠血人共生的蟲子,不同的是,真正和綠血人共生的是母蟲,奴仆身上的都是子蟲。
每一個母蟲可以控制的子蟲都是有限的,其數量取決于綠血人的能力,只有綠血人越強大,其體內的母蟲才能越強大。
目前來說,普遍情況下,一個綠血人體內的母蟲,大概能控制五份子蟲,也就是說,每個綠血人大概有五個奴仆。
只有在一份綠血子蟲死亡之后,母蟲才能繁殖新的子蟲。
所以真正擁有決定奴仆生死的,其實是母蟲。
只不過母蟲和綠血人是共生關系,大部分時候,雙方都視為一體,并且外在表面的是綠血人,所以洗腦的效忠對象才是綠血人。
綠血贈禮的子蟲智慧并不高,只有著本能的存在,其中洗腦的信息都是在母蟲分離時注入到子蟲之中的。
也就是說,當子蟲信息改造和實時控制兩種洗腦手段失效之后,這些子蟲就拿陸也沒有辦法了。
漸漸地,這些子蟲陷入了沉眠。
等待植物生命力的補充,到時候,它們又會進行一次洗腦。
在了解了綠血贈禮的運行模式之后,陸也便開始思考,有沒有反向洗腦綠血贈禮的可能。
事實證明是有。
綠血贈禮可以儲存洗腦信息,但是陸也發現,綠血贈禮能夠儲存的信息是有著極限的,一旦反向輸入的信息過多,那么很有可能將其中綠血人的信息替換掉,換成對自己安全無害的信息。
但是單就目前來說,陸也并不打算這么做,因為無論子蟲之中的信息是什么,母蟲都對子蟲有著絕對的控制能力。
除非有人能夠解除掉母蟲和子蟲之間的聯系,要不然這一份綠血贈禮,就是一份時刻能夠暴走的毒藥。
再說了,陸也也不喜歡有蟲子在自己體內爬來爬去的感覺。
不過陸也估計,林朗這個人,或許已經有了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了。
在鼓舞者這個超凡傳承上,目前還沒有人比他研究的更加深入。
鼓舞者本身就有著能夠構建聯系的超凡能力,林朗有辦法取消掉綠血贈禮和母蟲的聯系,也并不奇怪。
將掛在一邊,如同干尸一般的奴仆推倒在地上,陸也將插在自己身上的天界武器拔了出來。
然后身體化作靈光散去,這一次的靈光在空中似乎打算聚集起來,但是最終還是消散不見。
只留下兩種蟲子落在地上。
一種是天界武器制造的綠色蛆蟲,而另一種正是綠色贈禮。
利用鏡子碎片無法收納其他活物的特點,陸也輕易的便將這些東西給派出了體外。
找了一個裝水的木桶,陸也將綠血贈禮收拾起來。
雖然不打算成為綠血贈禮的宿主,但是把這東西抓起來進行研究也是不錯的選擇。
正好,陸也現在正在研究怎樣讓靈光碎屑記錄更多的身體信息,綠血贈禮這種具備記錄以及釋放信息能力的細小生物,能夠在這項研究上,給陸也提供不小的幫助。
收起這份綠血贈禮,陸也找了個地方將其埋了起來,等待著有時間就開始研究這東西,木桶之中綠血贈禮,哪怕是處于沉眠狀態,也不安的蠕動起來。
另一邊人類的士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將遺跡之城包裹,然后一點一點的推進,將所有能夠看到的樹木,全部砍倒,拖去空地焚燒掉。
一旦發現綠血人,高呼一聲,就會有著許多的士兵圍攏過來,對綠血人進行圍殺。
哪怕是奴仆,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被動挨打。
“這種戰斗力,顯得有點弱啊!”陸也想到,當初將人類打的只能退守流亡之地的綠血人,如果就目前看來,貌似他們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
“那是因為人類的狀態不同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身邊的張理說道:“當時的人類因為不了解,所以處于恐慌狀態,殺不死的怪物,強大的天界武器,超越人類的身體素質,這些都令當時的人類感覺到絕望。”
“當時人類軍隊的士氣低迷的可怕,大部分戰斗,還才剛剛開始,那些士兵就已經開始逃跑了。”
“這十多年來,我們進行了無數次的宣傳,并一點一點試探奴仆的情報,這才消除掉了人類對于奴仆們的恐懼。”
“如果不是大部分人類死戰不退,這一次也不可能就這樣獲得勝利。”
張理感慨的說道:“當然也有綠血人不在的原因。”
當年綠血之災剛剛出現的時候,綠血人還沒有現在這么怕死,當時也沒有雪地環境限制綠血人的發揮。
有綠血人監軍和沒綠血人的監軍的奴仆,是兩種概念。
最重要的一點,便在于綠血人存在,能夠最大力量度的調節植物的生命力,白天的時候,祂們能夠令植物的生命力增長數倍。
因此有綠血人的戰場上,植物很難像之前的奴仆突圍戰那樣,打到一半,植物全部被抽干生命力死亡。
那個時候的奴仆才是真的可怕,死亡率低的驚人,能夠一直活躍在戰場上,連續數場戰斗,都見不到一個奴仆死亡,這才是當初綠血奴仆能夠戰無不勝的原因。
這個時候,遺跡之城剩下的奴仆也在進行的商討。
事到如今,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怎么在人類反抗軍手下活下去,以及怎么去支援冷風峽。
“已經到了必須要犧牲一部分人的地步了么?”有奴仆皺著眉頭的說道。
如果聚集在一起,他們沒有任何機會逃離出去,只有犧牲一部分奴仆,將人類的包圍圈打亂,才能讓剩下的奴仆逃離出去。
就在奴仆們商定著計劃的時候,有人找到了他們,是一個人類小鬼,他說他有辦法讓奴仆大人們,突圍出遺跡之城。
“就是你么?”奴仆們看著這個找到他們的人類小鬼說道:“我記得你,你是叫阿恒對吧!”
“你說有辦法讓我們突圍出去?”
“沒錯,諸位大人。”阿恒神色越來越堅定的說道:“諸位大人的位置太高了,無法注意到一些只有我們這些卑微的人類才能注意到的地方。
“那就是人類那可笑的感情,人類反抗軍普遍對于人類奴隸報以憐憫和愧疚的情緒。”
“利用這些情緒,只需要諸位大人進行一定的偽裝,我有把握帶著諸位大人離開遺跡之城。”
正如阿恒所說,無論人類反抗軍說多少遍人類的大義,遺跡之城中人類奴隸變成這樣,反抗軍都有著責任,所以普遍上,反抗軍對于這些奴隸都會有著優待。
聚集起一批奴隸,奴仆們經過偽裝躲在他們之中,然后掀起暴動,煽動反抗軍對于奴隸的憐憫情緒。
這樣就有把握打破人類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