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要的小野種,去死!”石頭砸過來,砸在了方丕的身上。
“我怎么會和你這種人成為同學?”更有人將不滿發泄到他的身上:“整天臭烘烘的,跟個撿破爛的一樣,臭到影響我學習!”
“難怪會死了爹媽!”
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方丕失去了理智,瘦小的拳頭砸在了那個罵他的同學臉上。
然后……
“你這小野種還會對打人,果然是沒爹媽養的野種!”在某些潑婦眼中,那被她慣壞的兒子無論做什么都是對的,就算真做了什么不對的事情,被人堵上門,那也是一句孩子還小的事情。
于是燙了頭發,穿著一身超級加大碼的裙子,提著一個盜版包包的潑婦,在看到自己兒子被人打了之后,直接沖了過來,一巴掌扇在了方丕的腦袋上,然后各種難聽的話語就從嘴里蹦出來。
還是小學或者初中的小男孩和這種成年的潑婦相比,自然是處于被碾壓的地步。
那潑婦可沒有什么尊老愛幼的念頭,一邊往小孩身上招呼,一邊罵罵咧咧的口吐惡臭。
他的兒子就在一旁看著自己老媽威風的模樣,并將這一幕記在了心中。
“我說,你們就這么欺負一個小孩子,良心不會疼么?”那是一個穿著城南中學校服的人,背這個書包,臉上并沒有多少表情。
“哎呀……你個小兔崽子說什么呢?”潑婦可不會因為有人勸阻,就會停止自己野蠻的行為。
“頭發剛做的,但是卻有著一股煙味,嘴角口紅缺了一小塊,身上還有一種廉價男士香水的味道。”
“你兒子放學回家走著一條路,那就說明你們家大概在城南河灣這一塊,然而你剛才卻是從城北那邊過來。”
“如果你還不明白我在說什么,那么我剛剛看到了你從那輛小車上下來,并且記下了那輛小車的車牌,岳F……”
“夠了!”潑婦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然后翻過身一巴掌糊在了自己寶貝兒子的臉上,罵道:“盡給我惹事。”
沒教養的人都是這樣,之前可以當做寶貝,但是一旦涉及了自身,就立刻翻臉不認人,遷怒過去。
看著潑婦離去,方丕被那人送去了醫院里。
“孤兒么?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那人手持著一本書靜靜的讀著,一邊向方丕問道。
“學校待不下去了,我打算去打工。”方丕當時滿腦子都是學校那些同學對他的欺凌,加上自身的自卑,讓他做出了這種選擇。
“才十三歲,要苦力沒苦力,要技術沒技術,要知識沒知識,沒有人要你的。”
那人直接否決了方丕的決定。
“繼續讀書吧,讀書才是普通人,最容易改變自身命運的渠道。”那人認真的說道:“我會想辦法給你弄到足夠的錢,以后下課就不要去撿垃圾什么得,專心學習吧。”
“我需要付出什么么?”方丕問道。
“這一切!”那人說完,看著方丕有些茫然的眼神后,笑著說道:“叫你以后做個好人啦!”
劇烈的疼痛讓方丕再一次回過神來,他竟然再一次中招了,那雨水悄無聲息,再一次讓他沉浸在回憶之中,如果不是長久的死亡鍛煉了他的意志,恐怕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然而哪怕是如此,他也撐不住多久。
雨衣男復制了他的戰斗技巧,目前正在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磨合,畢竟他的技巧帶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兩人的身高體型都不一樣,自然需要一定的磨合才能將這些戰斗技巧靈活運用。
也幸虧是需要磨合,要不然方丕現在掙扎都不用掙扎了。
近身戰斗這種事情無比的兇險,畢竟人身上有著諸多的致命弱點。
對于近身戰斗者來說,實力強上一絲,那就強的沒邊了。
因為強出來的這一點,就能要了你的命。
而就在方丕陷入危險之中時,阿貓正在撒潑。
因為下雨,好不容易的過山車停了,工作人員全部睡倒在地。
阿貓利用毛發操作了一下,發現操作不了后,徹底發狂了。
“嗷嗚!!!”阿貓嚎叫著,然后就看到方丕的身體倒飛出來,撞擊在過山車上,將車頭撞到變了形,流下一大攤血跡。
還年幼的阿貓,此刻格外的憤怒,嚎叫著便向著雨衣男沖了過去。
他身上的毛發伸長,口中噴吐著些許的寒氣。
然后被一刀劃在了臉上,撲過去的身體瞬間倒飛了回去,撞擊在了一根欄桿上面。
雖然是神話生物,小小的身體現在也超過了一般大型犬,但是對于復制了方丕戰斗能力的雨衣男來說,這種襲擊還是太小兒科了。
如果不是錯估了雪怪頭骨的硬度,阿貓的現在已經被開顱了。
“還不夠,還不夠!”雨衣男一直呢喃著這句話,天空的雨也下的越發的大了起來。
阿貓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身為雪怪,祂絕對不會低等生命低頭,哪怕是戰斗到最后一滴血流盡,祂也會繼續戰斗下去。
“我說,你們就這么欺負一個小孩子,良心不會疼么?”陸也從一邊跳下來,滿臉心疼的把阿貓抱了起來說道:“你已經來過一次游樂場了,獎勵清空,想要有下次得好好干活。”
陸也才說完,阿貓原本還嗷嗚嗷嗚的叫聲頓時停了下來,轉過身一雙黝黑的眼眸看著陸也,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然后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你看看你,下手這么重,阿貓還是個孩子,都被你打到吐血了。”陸也將阿貓收進鏡子碎片,然后看向雨衣男手中的鏡子碎片:“另外,兄弟,你手中那東西好像是我的東西,能不能麻煩你松開你的爪子,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雨衣男看著陸也沉默了一會兒后,憤怒的喊道:“還不夠!還不夠!”
然后身影一閃出現在陸也的身后,手中的鏡子碎片向著陸也劃去。
然而陸也的身影也在閃爍之后,逃脫了對方的攻擊,手握著正義揮舞出一根光劍。
“你是復讀機么?怎么總是重復著一句話?”陸也鏡子碎片映照對方的鏡像,然后特質投射到自己身上。
“你打了我家員工,還打了我養的阿貓,這事情可不能這么說了算了!”陸也慢慢睜開眼看著這個雨衣男,還有更多債要向他討。
比如余生,比如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