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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都一樣樣的蠢,而且那傲嬌的模樣都是一樣樣的。

  心里腹誹的某只卻不知道的是,甭說人肖羽楊了,就她自己的傲嬌樣,不也是一樣樣的?

  好吧,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

  邊上圍觀,把小主人表情看的真真的,把她的心思也猜的真真的十娘與素云,也是直抽嘴角,不停搖頭嘖嘖嘖。

  “啊,我的飯,我的晚飯呢?可憐我一個婦道人家,年紀大把,辛苦勞累了一整天,連頓下等的晚飯也吃不上啊,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家有不孝晚輩,這是要活活餓死我這個老婆子啊……”。

  一家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飯呢,邊上就是有人不安份的蹦跶出來煞風景。

  額,其實也是某些人彪,自私自利。

  明明人衙差都說了,饃饃一人一個。

  自家就五口人,肖雨棲雖然只拿了自家的份,她離開后,卻并不代表了其他人就老老實實的只拿一個,可不就是有好多自私的人,帶著小心思的強占了別人的口糧,一氣拿了兩三個,甚至是四五個的都有么。

  而且吧,拿了人家的糧食,這類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帶心虛愧疚的。

  等邊上手腳麻利有成算的人都拿走了自己的食物,那剩下的就……

  顯而易見的,最后有一撥手腳慢的人,根本就吃不上了呀!

  正如就嘴巴厲害,其實蠢笨如豬的肇寧雙一樣。

  本來她還指望著那個,給兒子戴綠帽子的兒媳婦去搶飯食。

  豈料人家姬媚已經是破罐子破摔,本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的心思,搶了三個黑饃饃,只顧上自己與一雙兒女吃去了,哪里管得老大爺般的公爹跟弱雞樣的丈夫?管得黑心肝的小妾,與只會嘴碎的惡心婆婆?

  開玩笑,她不伺候啦!

  邊上倒霉媳婦只顧自己,等兒子妾室梅氏跑回來跟她說,桶子空了,啥都沒了的沉重打擊下,肇寧雙抱著嘰里咕嚕亂叫的肚子,不由的悲從心來。

  望望不遠處自己那還有人伺候的婆母,望著大嫂一房窩在一起吃著饃饃,看著連庶出的三房四房也有食物吃。

  越看,她想越多;想越多,她越是悲從心來。

  她從來不覺得,曾經連自家門前的狗都不興吃的黑饃饃,如今居然如此的香,光是聞著看著,她的口水都止不住的往外冒。

  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啊,肚子餓了,連屎都是香的。

  可惜,沒人給她送一口,都是白眼狼,都是一屋子的不孝貨色,她明明是長輩啊!

  餓的頭暈眼花的肇寧雙,這會子是真顧不得其他,張嘴就嚎。

  而肖雨棲,卻最是煩她,從還在牢房里頭的時候,她就很煩很煩剛才嚎的這倒霉辣雞了。

  手好癢怎么破?自然是干呀!

  三兩口吃光手里的饅頭,肖雨棲突然起身,在所有人都看不清動作的情況下,她已經竄到了,靠著墻壁在干嚎的肇寧雙跟前。

  二話不說,肖雨棲看著軟綿綿的小腳踹出,嘴里還叫囂的溜溜的,“看你早就不爽了,就會嗷嗷叫,瞎逼逼,你逼逼個啥呀逼逼?還一直針對我娘親,哼,我讓你逼逼!讓你針對!讓你嚎!”。

  一邊嘚嘚嘚跟打機關槍一樣的訓人,肖雨棲的小腳也一點都不帶留情面的,專門找肇寧雙的軟肉踹,當然了,她還是留了力道的,不然自己能活活踢死她。

  眼下只是自己心情不爽,給這老辣雞做個小記心罷了。

  “以后再見著我們一家,你給我乖乖閉嘴,見了我保持十米以上的距離,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肖雨棲邊說邊踢,說著說著,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禿嚕出來的主意特別贊。

  只可憐她下腳板下的肇寧雙。

  她心里那叫一個恨,一個憋屈啊!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自己堂堂一夫人,孫兒都比面前欺辱她的小崽子大,眼前的畜生她怎么敢?怎么敢跟身為長輩的自己動手?

  她就不怕雷公發怒,天打雷劈嗎?

  她就不要名聲,將來不嫁人啦?

  居然膽敢毆打長輩,就不怕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她,就不怕被治罪嗎?

  老天爺啊,開開眼吧!

  肇寧雙心里怨毒的各種想番上陣,嘴里依然想罵,想詛咒,可惜啊,身體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面前正踹的一身帶勁的死崽子,是來真的,她嘴里威脅的話,也是真的。

  嗚嗚嗚,好痛好痛!她不敢罵呀,小畜生腳太重,自己找不到機會!

  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膽慫……

  那邊啃了一半饅頭的肖文業,驚訝的嘴里的饅頭掉子地上都恍然不覺。

  他這閨女,是要捅破天了呀這是!

  顧不得手里剩下的饅頭,慌亂的往妻子手里一塞,肖文業拔腿就沖了過來,伸手一把兜起女兒,嘴里慌亂的大喊。

  “二伯娘恕罪,我家棲姐兒這是魔怔了,是給這連番下獄流放嚇的亂了心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我這就抱著孩子回去,以后好好看著她……”。

  嘴里是這么喊,但是卻一點誠意都沒有。

  肖文業他為什么這么干?

  是真孝順長輩,見不得女兒打二房嘴碎的二伯娘嗎?

  并不!

  對于這個一直就針對他們三房,給了自己妻兒不少委屈受的嘴碎婆娘,他自己都恨不得找個機會給她套麻袋。

  見了女兒大展神威,他的內心一瞬間是歡喜的,恨不得女兒多踹兩腳,狠狠踹才行。

  可隨即他又清醒過來。

  不行,決不能讓女兒冒頭。

  大黔朝重文輕武又以孝治國,毆打長輩是大罪,父殺子可以,子噬父卻不能!

  二房再是隔房,他們再壞,卻也是長輩,明面上他們身為晚輩的要是毆打長輩,世人的唾沫星子真能淹死他們。

  特別是眼下,他們還是戴罪之身的犯民,絕對不能罪上加罪。

  他的棲姐兒還小,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忤逆的罪名,孩子背不起,也不能背。

  關鍵時刻,肖文業腦子里想了太多太多,護女心切的他,忙就在心里想出了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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