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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呔,紀負負還我白玉簪

  此話一出,不等肖雨棲發話,金大丫立刻回頭,嘴里憤聲怒喊,“我可不是笨蛋小氣鬼!”,人卻已經提著雙刀,縱身飛了出去。

  可憐倆豬頭,眼看著城門就在眼前,勝利在望,結果……

  “嗷!”。

  “痛痛痛……”。

  可不是痛么,金大丫看著跑的屁顛屁顛的倆豬頭,見了對方的慫樣,她也不動寶貝刀子了,干脆飛身上前,刷刷踹出兩腳,一慫蛋賞一腳,正中奔跑中二人的后背心。

  可以想象,飛奔中的人被人巨力踢到后背,那會是如何一個火葬場的場面。

  因為慣性與地心引力,好吧,飛奔中的倆慫蛋,根本就止不住前進的勢頭,猛地的一個倒栽蔥的往前撲倒,就跟擊打保齡球的球一樣,直接在城門口的土黃官道上,飛撲出去了很遠很遠。

  然后球歪了,慫蛋們一頭撞在了城門樓邊的城墻上,頓時眼冒金星。

  金大丫上來,一腳踩上兩個慫蛋的腦袋瓜,想著干脆給暴打暈了,跟前頭那堆褚色人山堆作伴去得了,肖雨棲心里卻又想法,急忙出聲,制止了金大丫的利落動作,“金大,等等。”。

  金大丫疑惑,回頭看來,肖雨棲卻已經領著自家姐姐縱馬過來。

  馬兒站定,踢踏著蹄子,某少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支棱在馬鞍扶手上,笑瞇瞇的看著倆慫蛋問他們。

  “慫貨,你們來的這般快,是你們那軟蛋主人找他爹啦?那堆山,都是軟蛋他爹派來找茬的?”。

  慫蛋們兩眼都是小星星,想到家主大人的威嚴與狠辣,倆人本是想威武不能屈的,再負隅頑抗一下下的,只可惜,在金大丫狠狠一腳踏上他們的腦袋瓜,使得星星更多,轉的更勤快后,慫蛋屈服了。

  “嗷!別踩,別踩,爺,爺,祖宗,小的交代,小的交代啊!就是家主李兆靖大人派我們來的,熬……”。

  李兆靖名字一出,李蘅妙的身體又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腦海里不由的閃現過,自己再不愿意想起的一幕又一幕。

  察覺到姐姐的情緒再變,肖雨棲心中嘆氣,心疼自己這個可憐的姐姐,安慰的話不知從何說起,只鄭重的朝著她道了句,“姐,別怕,我幫你滅了他!”,這樣,你就再也不必害怕了。

  李蘅妙卻被自家妹妹話里的堅決與煞氣嚇到,“不,不要!”。

  “為何?”,那樣的人,不殺了難道還留著過年?

  再說了,如今仇怨已經結上,認真說起來,早在當初她收了妙娘姐姐獻出的那些物資時,他們跟隴西李氏的仇怨就早已注定了的。

  被妹妹追問,李蘅妙終于收攏心神,甩開不愿再想的過往,淡淡道。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為了這樣的人,不值得臟了你的手。再說,不管如何,他也姓李,曾經對我也算慈愛憐憫過,當初他留了我一命,如今我也得容他一命。”。

  額,這個聽著,好像也有道理。

  肖雨棲倒是不好再堅持,不過既然對方先犯到了自己手里,作為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肖雨棲覺得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也不是自己的優良作風呀。

  于是,最后在饒恕過城外這三十二條狗腿子性命,領著姐姐們騎馬進城時,肖雨棲一邊走,心里一邊還暗暗做下決定,待到今天夜里,她就找些好朋友,跟那什么辣雞的家主,談談理想人生去。

  在她看來,那么挫,那么是非不分,那么狠心的一個人,身上不可能不背負人命。

  只要他身上帶著孽債,呵呵,不好意思,死罪可免,鬼罪難逃。

  進了城,肖雨棲也不是那花花大少,不是十萬火急救人救命的情況下,她自然不會縱馬奔行于鬧市。

  所以在金大丫掏了身份文書,給剛才只顧著磨洋工站崗,外帶兼職看了一場大戲的守城兵丁,繳納了高出正常人好幾倍的入城費,喂飽了這些中飽私囊的家伙后。

  肖雨棲就跟李蘅妙還有金大丫,三人謹慎的控制著身下的馬兒,小心的慢慢騎行在不算寬敞的青石板街道上,馬蹄腳踏青石板子,發出噠噠噠的響動,瞬間傳出好遠。

  在前方不遠處,一座二層臨街茶館二樓,倚著窗戶,手里端著茶盞品茗的紀允挑眉,心道來了。

  果不其然,沒讓他久等,街道一端,就在自己正對著的方向,迎面走來了三人三騎,最前方打頭的,可不就是自己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故人么。

此時眉眼柔和的紀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的表情是那般的輕松自在,勾得對面綢緞鋪子的二樓,那半遮半掩的窗戶后,兩個小娘子都羞紅了臉慌亂了心,紀允卻全不自知。天才一住138閱讀網  眼看著打馬而來的人近了,再近了,直到馬頭打茶館門前過時,紀允才輕笑一聲,手里的茶盞端起,輕輕朝著樓下的馬上人舉杯示意,“樓下的朋友,不知可否賞光,上來喝杯茶?我請。”。

  肖雨棲……

  好家伙,這聲音有點熟呀!

  這是在跟誰說話?她嗎?

  肖雨棲下意識的抬頭,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街邊茶館的二樓,此刻大敞的窗戶內,某人正一臉的奸笑(人家是溫柔的笑好吧!),愜意的倚靠著窗棱,還朝著自己舉杯邀約的……

  我草,紀負負!

  她這是出門沒看黃歷吧?怎么哪里都有他?

  曾經搶到了舍利子珠串這個大寶貝的時候,她深以為,得了舍利子,負負皆可拋,以后自己便可萬事大吉鳥!

  結果事實教她做人,想著那只能供著,不能用著,如今還戴在自己腕上的雞肋珠串,肖雨棲當即運氣,腳尖輕點馬背,人就朝著二樓敞開的窗口急射而去,嘴里還不住的脆喊一聲。

  “呔!好你個紀負負,還你狗屁串串,把我的白玉簪還我!”。

  紀允先是一愣,隨后卻是粲然一笑,居然還頑皮上了。

  紀允長身玉立瞬間起身,端著茶盞,一個旋身避過急射入窗的某人,瞬間落座回原位上后,手中茶盞里的茶湯都不帶晃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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