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5月15日晚,注定將是糾葛紛亂之夜,從亞細亞的度的英帕爾在到加爾各答,狼煙飛起硝煙密布,為了野心家和戰爭狂人的一己之,無數的鮮血注定將要揮灑流淌,而這一切最初的那層蠱惑人心的光環卻早已被人遺忘,單純的變成了為了戰爭而戰爭。
突然,城西方向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槍聲,清脆的槍聲回蕩在寂靜的夜空中,隨即密集的交火和零星的爆炸聲驟然而起。
會議室內的英官和英印部隊的印度高級將領們紛紛涌到窗前,顯然激烈的交火是由城西開始的,而且蔓延得非常迅速,大有向城西盟軍司令部方向逼近的感覺。
焦急的蒙巴頓沒有等到前來開會的鄭洞國,他卻等來了渾身鮮血的第四十二步兵旅的旅長斯德魯爾上校。
斯德魯爾驚慌失措的向蒙巴頓報告了其所部受到日軍襲擊的,部隊尚未形成抵抗即被擊潰,斯德魯考爾的報告把蒙巴頓驚出了一身冷汗,作為印度為數不多的英國皇家陸軍第四十二近衛步兵旅是他在加爾各答所掌握的為數不多的英國部隊之中戰斗力較強的。
蒙巴頓一直將這支部隊部署于二線后方,皇家第四十二近衛步兵旅的前方是臨時加強給第團軍的英印第二十步兵師,而左翼則是戰前搶運而來的英印第五步兵師,右翼為第集團軍的精銳部隊,英印第八步兵師,而在皇家第四十二步近衛兵旅地后面還有澳大利亞地戈伯達步兵旅。
蒙巴頓清楚,皇家第四十二步近衛兵旅被擊潰的首要條件就是日軍要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依托堅固工事防御,兵力超過一萬四千余人的英印第二十步兵師,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皇家第四十二步近衛兵旅的遇襲就說明英印第二十步兵師很可能出了狀況!
即便如此,同樣部署在二線的英印第十七、第二十二、第二十三步兵旅等部隊為什么會沒有任何反應?坐視日軍通過突破口向城區滲透進攻?
忽然,英帕爾陷落地原因一下提醒了蒙巴頓,英帕爾失守后的突圍戰中,英印大軍丟盔棄甲,各部隊不按命令行動失去控制,即使如此大部分人還是沒能逃出日軍的包圍圈,充當了日軍的俘虜,英帕爾地陷落對于蒙巴頓來說仿佛就好像是發生在昨天一般。
電臺中全部都是紛亂的呼號,甚至野戰機場已經有人使用明語開始呼救,有線電話則全部都是忙音,窗外紛亂地槍聲爆炸聲讓會議室內的人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斯德魯爾一見蒙巴頓還在猶豫。頓時焦急吼道:“勛爵閣下。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前線地英印第二十師等幾支部隊已經更換了包斯達國民軍地旗幟。就是他們在引領日本人在攻擊我們地要害。現在日本人正在向司令部逼近。我們趕緊撤退吧!您地安危代表著大英帝國地利益。不容有失啊!”
“什么?默利扎地部隊叛亂了?”
會議室內地將軍們之前只是對日軍地奇襲在暗自做各種可能地猜測。當這個驚人地消息從斯德魯爾嘴中說出來地時候。眾人原來才發覺到。自己并沒有真地做好心理準備。
英印第二十步兵師地叛亂讓在會議室內英軍將領與印軍將領在一瞬間雙方突然產生了一種隔膜。這種本來就已存在地隔膜在英帕爾之后變成了裂痕。而現在這道裂痕似乎已經到無法修補地地步。而且也沒有人愿意浪費精力進行修補。
英印第二十步兵師是英軍一直投入大量精力和物資致力整訓地一支勁旅。幾乎全部是由對女皇陛下無限忠誠地印度士官所組成。英軍原本想將這支部隊在英倫三島危機地時候輸送回英國本土而訓練地。在加爾各答地英印部隊中。英印第二十步兵師地戰斗力甚至超過了許多英軍部隊。
滿屋地將軍們一個個啞口無言了。失去了將軍士兵還是士兵。而失去了士兵地將軍則什么都不是了。所有地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蒙巴頓身上?
蒙巴頓苦笑了一下道:“我們往哪里撤?英國在印度所有的陸軍部隊和大部的空軍都集中于此,我們還能指望哥德利中將在孟買組建的新部隊嗎?我們在撤就要撤回英國了?那個時候首相第一個不會放過我們,軍事審判將會使我們所有人名聲掃地。”
蒙巴頓的話讓所有的將軍們不寒而栗,一想起那個擅長使用惡毒言語攻擊別人的胖子,加上英國駐印度殖民地軍那本已不堪的戰績和將軍們脆弱無比的聲譽,雖然在場的亞歷山大、斯考特等人還在佯裝鎮定,實際上內心已經翻騰 蒙巴頓意識到了,眼下半個加爾各答城西都陷入了混亂之中,這個時候去收攏部隊顯然并不十分明智,而且日軍能夠無聲無息的直接奇襲部署在二線的預備隊,續而進攻城內,就已經說明了部署在一線的三個師肯定有部隊出了狀況,對于這些該死的印度人蒙巴頓恨得牙根直癢,蒙巴頓、亞歷山大等人恍然間發覺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宋雨航還可惡的家伙存在!
與此同時進入納巴山谷親抵一線指揮的宋雨航無緣無故的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宋雨航無奈的揉了揉鼻子,感慨自己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背后挨罵在所難免。
作為擁有后世記憶的人,宋雨航其實也是極其痛苦的,這種痛苦也正是來源于他的先知先覺,對于宋雨航來說,還有一個令他寢食不安的擔憂則將要發生在不遠的將來,美利堅合眾國總統羅斯福的去世,他記得準確的日期是在1945年12日,美國第311任總統羅斯福在沃姆斯普林斯他的小別墅內接受別人為自己畫肖像,疲勞的他漸漸閉上了雙眼,竟再也沒有醒來,而他的離去也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終結。
在宋雨航看來羅斯福算不上什么完人。為達目的,他可能經常表現出奸詐、虛偽、卑鄙甚至殘忍的面目,但是他力量無窮,熱衷權力。他破壞并重組內閣,將大部分職權集于一人手中。但是他同樣是一個樂觀主義者,他勇敢地戰勝了脊髓灰質炎,并把自信和希望帶入到一個神圣而又堅強的民族心中。
羅斯福是一個手段上的現實主義者,目標上的理想主義者。
羅斯福反對一味崇拜幻想,他想尋求一條實踐的道路,這也正是宋雨航所最為關心的,與限定的對華政策有著密不可分重要關系的環節。
從1933年,富蘭克林斯福就任美國總統,在這個位置上,他總共干了12年零天,連任四屆總統,也讓他成為了美國的傳奇,羅斯福對于中國的援助使得中國抵擋住了日寇的鯨吞,從而促使戰爭的性質發生了轉變,由戰略防御轉為了戰略相持。
而作為羅斯福的繼任者的杜魯門,這個于1884年出生于密蘇里州Lamar小鎮的一個農民家庭的政客,是美國歷史上唯一一位沒有讀過大學的美國總統,對待杜魯門宋雨航就顯得不那么底氣十足了,作為美國總統,杜魯門做出過一些歷史上至關重要的決定。
在歷史上,諾曼底登陸之后,對日戰爭到了最后階段。杜魯門要求日本無條件投降遭拒絕。
杜魯門在與他的顧問磋商后,出于對美軍登陸有可能帶來的重大人員傷亡的擔憂,杜魯門下令使用原子彈對于日本本土軍事目標城市進行轟炸,以敦促日本投降。
可以說是杜魯門是真正唯一親手開啟潘多拉魔盒的人,而在1945年6月,杜魯門見證了聯合國憲章的簽署,它的簽定在于希望能維護和平。
但是在1948年,蘇聯出動地面部隊封鎖了西柏林后,杜魯門聯合英國組織了大型空投以援柏林人,直到蘇聯人放棄其主張。同時,他談判組建一個軍事同盟以保護西方國家,這就是19年成立的北大西洋公約組織。
在1950年6月25日,韓戰爆發后,杜魯門迅速授權予他的軍事顧問。他寫到:“對任何人來說都能完全地、無可爭辯地接受這樣的觀點,面對這種侵略需要做什么就必須去做什么!沒有任何人建議聯合國或美國可以退縮。”
宋雨航可以負責的說,杜魯門在性格和執政方針上就充分的表現出了其性格的自相矛盾性,對于杜魯門能否堅持羅斯福的對華政策以及制定下的戰略措施,宋雨航有些忐忑。
顯然宋雨航對于在1945年內能夠結束戰爭抱相當大的懷態度,如果按照原來的歷史軌跡,德國先于日本戰敗,無條件投降,但是以目前的國際戰局來看,如果不發生近乎翻天覆地大變化的條件下,日本會先于德國崩潰。
作為軍人的宋雨航十分明白,戰爭永遠都是鋒利的雙刃劍,一面是生靈涂炭、百業凋零,一面則是重大機遇、大國崛起!
大國崛起是需要幾代甚至十幾代人的不停努力為之奮斗犧牲的最終過程,但是往往大國的崛起都需要一個必要的條件,那就是戰爭,通過戰爭來重新進行利益的分配,這是新生勢力或是謀求崛起勢力挑戰老牌帝國或是老勢力的唯一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