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戰局突然出現逆轉,中國遠征軍真的如同參亮所擔憂的那樣,到底是中國人看破的自己的計劃還是他們的指揮者宋雨航只是個徒有虛名毫無戰術遠見的家伙?山下奉文一時琢磨不定。
作為緬甸方面軍留守部隊的負責人田中新一已經幾次發來電報,要求將剛剛運抵仰光的混成第1團開赴曼德勒,與第55師團,混成第24、26旅團一共開赴密支那,增援第六師團,擊退中國遠征軍,確保緬甸。
山下奉文對于田中新一此人還是有些了解的,原本應有此人擔任方面軍參謀長一職,但是由于自己的橫加干涉,任命了比較聽話貼心的礬村武亮擔任此職務,所以在一些戰略性的方向問題上,田中新一這個根深有背景的本地戶總是時不時的與外來戶山下奉文唱對臺戲,這也是山下奉文為何將其留守的主要原因,對于不聽話的人,山下奉文是沒任何興趣的。
眼下他正率領主力準備齊集加爾各答,對于緬甸的戰略、戰術部署早已制定完畢,現在田中新一又跳出來與自己唱反調,也確實讓山下奉文十分頭痛,山下奉文所制定的作戰計劃中第六師團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機動棄子,棄子的目的就是以局部的利益換取足夠的利益的一個平衡。
如果換成民不舉官不糾的條件下,一個師團成建制地折損對于帝國陸軍來說已經不是什么新聞了,但是如果有人上報說自己刻意犧牲拋棄第六師團那就不同了,第六師團作為常備師團之一的老牌師團,編程組建于1888年5月12日,與第二師團(仙臺)并肩被稱為日本陸軍中最強悍最有戰斗力的兩支勁旅,它的前身是1873年設置的熊本鎮臺,這支部隊在西南戰爭的時候被西鄉隆盛率領的薩摩藩部隊包圍在熊本城內,硬是以堅強的意志頂住了西鄉潮水般的進攻。
第六師團在大本營和參謀本部都有著極廣的人脈,自己作為東條英機地交換條件才被從關東軍調出復職,僅憑漠視第六師團覆滅一條就足以讓他在陸軍永世不得翻身了。
嚇出了一身冷汗的山下奉文這才恍然大悟田中新一的詭計!無論勝敗,自己都將被推倒與整個陸軍老牌常備師團官佐的對立面上去,這些人的派閥勢力幾乎等于整個日本陸軍的根固勢力,身為堅定地保皇派將領,山下奉文自然知道這股勢力的可怕性。
而在密支那,神田正種所指揮的第六師團正在面臨自其組建以來的最大一次危機,按照常理,經過了一夜的浴血激戰,天雙方會在明后緩緩的退出戰斗,進行短暫的休整和補充,但是天明后,由于視線不在受到黑夜的干擾,中國遠征軍的坦克直射火力的精度有較大程度地提高,跟隨掩護的灰狗輪式裝甲車上的數挺機槍爆豆一樣的噠噠的叫個不停,失去了夜幕的掩護,日軍敢死隊在想接近噴火坦克幾乎成了一種奢望。
中國遠征軍的攻勢越來越猛,中人仿佛永遠不疲勞一般,好像他們擁有流不盡的鮮血和永恒的生命一樣,在坦克、火炮的抵近掩護下,中國遠征軍地步兵集群紛紛跟隨突破日軍的第二道壕溝,在紛亂的對射中,中國士兵單兵武器強大的火力讓反擊的日軍頓時為之窒息,在極近地距離上,中日雙方的士兵在交換著生命,日軍士兵知道,第二道壕溝實際上就是他們最后地屏障,一旦遭到突破,在密支那城中與火力、人數均占絕對優勢的中國遠征軍打巷戰只有死路一條,反撲地日軍在軍官的帶領下,紛紛脫光了上衣,端著刺刀瘋狂喊叫著從小巷、房屋、路口、甚至地下冒出來,在中國士兵猛烈地火力迎擊下,日軍士兵接二連三的撲到在地,中國士兵在奮勇拼殺中亦棄尸累累。
隨著突破口在不斷的擴大,在陣地尚未得到穩固之前,跟隨在步兵身后的工兵就在槍林彈雨中開始架設通路,但是很快工兵們就發覺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日軍的第二道壕溝似乎過于太寬了些?就連特制的舟橋組建都短了五米左右,中國工兵只好在附近就地尋找可用的材料。
坦克、裝甲車、甚至野炮都過不去。但是戰斗已久在激烈地進行。中國遠征軍地步兵離開了這些有力地支援武器一樣會戰斗。他們使用集束手榴彈、爆破筒、包。在密集地居民區與日軍上演了一場逐房、逐巷、逐街得得爭奪戰。
神田正種和一干參謀軍官苦著臉站在指 。中國遠征軍地頑強程度超出了他們所有人地預料。猛獸一般行動迅猛。圍城地中國步兵有四個步兵集群似乎不惜一切代價地拼命推進。
日軍已經將密支那所有地建筑物變成了工事。中國士兵就采用爆破地方式。小一點地直接炸塌。大一些地炸開幾面蜂擁而入。在硝煙彌漫地密支那城內。到處都是嘶喊地拼殺聲。槍聲、爆炸聲。到處都是交戰地人群。每一秒都人痛苦地死去 這是一場復仇雪恥之戰。中國士兵爆發出來前所未有地驚人戰斗力。他們地目地只有一個。殺光這城中地每一個日本兵!一個都不放過。
各戰線匯總來地戰況讓宋雨航樂不起來。部隊攻擊地進展速度無疑是快速地。但是部隊地傷亡同樣是驚人在。城內地每一座房屋、每一個工事、每一座街道。都需要中國士兵地鮮血和生命。而作為最有利地支援武器。中國遠征軍地裝甲部隊還停留在第二道壕溝邊等候工兵架橋。
在城東突破口上,一名少校伸將一名滿臉是血的中尉拉上了壕溝,幾名護士急忙沖了過來為中尉檢查包扎,中尉一臉惋惜的望著壕溝內一輛傾翻的灰狗。
少校使勁瞪了中尉一眼道:“胡明華,你小子在敢給我試試,我第一個槍斃了你!舟橋沒通之前,任何人不得在嘗試駕車過壕。”
胡明華望著城中激戰的方向和一隊隊抬下來的傷員焦急道:“張營長,張大爺!步兵兄弟在前面流血犧牲,沒有我們支援他們的傷亡太大了,你就在讓我試一下,南邊有個斷點,我肯定能過去?”
張營長望著城內激戰的方向,略微猶豫一下對胡明華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逞能?我親自上!”
胡明華一急,一八推開給他包扎的護士,大吼道:“老子我都翻了三次車了,誰有我經驗豐富啊?”
張營長被氣得哭笑不得,踢了胡明華屁股一腳道:“撇你親姐姐的,翻車還翻出光榮來了?小心駕駛,這群狗崽子(灰狗)都是老子親兒子,在翻車我擾不你!”
中國遠征軍在猛攻密支那,日軍重兵云集加爾各答外圍,英軍第集團軍已經和日軍二度接火,布置在馬卡甲的澳大利亞第八步兵旅僅僅四個小時就被第2師團全線突破。
戰后蒙巴頓親自收容澳軍殘部,讓他無比震驚的是戰前近七千人的澳大利亞第八步兵旅,僅僅收容了不到70C人,真真正正的十不存一啊!
日軍在加爾各答大有雷霆掃穴之威,而在密支那中國遠征軍則在直搗黃龍,正當中國遠征軍全力合圍密支那意圖全殲日軍第六師團的緊要關頭,天氣預報中的壞天氣終于降臨了。
沱的大雨給中國遠征軍的攻堅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巨大麻煩,首先是中斷了空運的補給,傷員也無法搭乘飛機及時后運,由于暴雨引發了由龍陵一線的多處山洪,道路被沖毀,中國遠征軍的給養彈藥供給頓時陷入了停頓狀態。
美式武器裝備的巨大威力伴隨著的同樣也是巨大的消耗,機械化部隊的火力制勝論實際拼得就是后勤。
5月3日,滂沱的暴雨微微有些小了的跡象,宋雨航站在帳篷內望著地圖在發愁,2前的一場同樣的大暴雨在同古救了他們一命,而今天這場大暴雨似乎給中國遠征軍添加了許多麻煩。
中國遠征軍的炮火由猛烈轉為重點轟擊了,這對于神田正種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交戰以來50左右的皇軍官兵都是死于中國遠征軍的炮火之下,失去了炮火支援又無法使用噴火坦克的中國遠征軍經過了連續數日的攻堅已經略顯疲憊了。
隨著日軍不斷的進行收縮和持續防御,日軍的單位火力密度在逐漸增加,相對得中國士兵的傷亡開始加大,有的時候為了拿下一條街道或是爆破一個碉堡,就要前期后后搭上幾十名士兵,即便如此,中國士兵還要隨時提防日軍可能發動的局部小規模的反突擊,有時宜條街道需要雙方反復爭奪十幾次,直到炮火將街道夷為平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