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臺,晨星將卡遞到前臺服務員的手里,前臺服務員看了這張黑卡,態度立即恭敬起來,本會所僅有的幾個鉑金會員,持有的都是這種黑卡。
前臺接過那張卡,在他們系統的讀卡盤上刷了一下,系統竟然顯示,這張卡的主人是本會所的全免單會員。
前臺打量著晨星,確實很漂亮,難道是老板的小情人?
可是這個包房今晚消費了四十多萬呢,她可不敢做主免單。
她遲疑了片刻,請晨星在一邊的沙發上稍等,她到內室給會所的總經理打內線請示,要不要免單?總經理讓她先穩住客人,他給老板打電話確認一下。
晨星坐在大堂的沙發上,見前臺不住地打量自己,心里頓時七上八下,她不知道黑卡的尊貴身份,滿腦子都是:這張卡該不會有問題吧?
光頭見她緊張,安慰她:“別怕,實在不行了,我在這里等著,你們先回去,等導演酒醒了讓他過來結賬。”
環球會所的大Boss胡玄寧已經休息了,接到下屬的電話非常惱火:“你最好有要緊的事情,不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總經理抖著聲音道:“今晚我們這里來了一位全免單會員,她們消費了四十多萬呢!”
“哦?男的女的?多大年紀?”
“女的,二十歲左右,很漂亮。”
肯定是胡佳佳了,胡玄寧不耐煩地說:“那就免了吧!”
老板發話了,那就沒有任何問題,前臺服務員恭恭敬敬地將那張卡還給晨星:“女士您好,您是我們的全免單會員,今晚的消費我們老板買單了。”
晨星:“……”
什么意思?難道蘇玥給自己的這張卡還能免單?這也太牛叉了吧?
可是這么大一筆錢呢!晨星很不安,父母從小就教育自己,不能占別人的便宜,何況這樣的數額,早就超出了占便宜的范疇。
光頭對人情世故比較了解,馬上猜到蘇玥可能跟這家會所的老板淵源很深,可是人家給蘇玥面子,他們這些人又怎能心安理得地用蘇玥的面子給他們付賬呢?
想到這里,光頭對前臺的服務員說:“請問你們經理在不在,我有些情況想向他反映一下。”
服務員看了看晨星,心道,必須在啊,發生了這樣的大事,經理能不在嗎?
服務員給經理打了電話,經理也很好奇晨星的身份,就過來跟光頭一行見了面,他偷偷地脧了晨星幾眼,見她一臉的拘謹,認定她不是老板家的親戚,老板的侄女他見過,眉目間都是掩藏不住的雍容之氣。
所以晨星很有可能就是前臺猜的,是老板的小情人。
光頭就把今晚邱毅請客然后賴賬坑人的情況告訴了經理,想請他幫自己留下他們包房點單的原始單據,他明天就要找那個爛人說清楚。
經理是聰明人,一尋思就知道光頭說的是實情,正常人在這里吃飯,怎么會把他這里最貴的東西全點一遍呢?而且按照規矩,誰點單誰付款,既然邱毅幫人家點了飯菜,又怎能讓吃飯的人自己買單?
而這件事的順利實施,少不了自己內部的人幫忙,經理的臉有些黑,他一會兒就查查公共區域里的監控,看看是誰膽敢壞他這里的規矩,伙同客人一起舞弊。
出了會所的大門,葉開遠打量著晨星,想問她什么,又怕犯了忌諱,忍了忍還是沒出聲,王錚可就憋不住了,一臉好奇地拉著晨星的手,追問道:“晨星姐,你這個朋友是做什么的?怎么這么厲害呢?這么多錢都能免單呢?”
晨星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陶艷知道她人實在,不會說瞎話,就裝作嘴快的樣子,說:“這件事我知道,這張卡是晨星的姨媽上次帶來給她的,晨星的姨媽好厲害呢!”
晨星感激地捏了捏陶艷的手,光頭暗暗點頭,陶艷果然反應夠快,這個說法看似透露了很多信息,其實什么都沒說,還及時替晨星解了圍,不讓別人有不好的設想。
她們幾個人分坐兩輛車回到了駐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晨星左思右想都覺得該跟蘇玥說一聲,別人給他免了這么大一筆錢,不知道想問他要什么呢,他不知道可不行。
看看蘇玥那里應該是中午了,晨星就給他撥了過去,蘇玥見她這個時辰還沒有睡,以為她這里又發生了什么事,頓時緊張起來。
待聽說她們幾個今晚出去吃飯被邱毅涮了,邱毅給他們點了一大堆很貴的東西然后自己跑了,蘇玥這才輕松了,笑著安慰她:“這個不算吃虧,畢竟好吃的東西你們確實吃下去了,你去買個單不就完了嗎?”
“我們包間里竟然消費了四十六萬多呢,”晨星這會兒還覺得心有余悸:“我們幾個根本沒有帶那么多錢,那個服務生還要報警,沒法子我就拿出你的卡去買單,可是服務員刷了卡之后,說你是他們的全免費會員,這個單他們老板替你買了,我害怕會有什么不好的事,就打電話給你說一聲。”
“全免單?”蘇玥心里一緊,問道:“你們是在哪個會所消費的?”
“環球會所,你認識他們老板嗎?”
原來是小舅舅那里,他怎么忘了這一茬呢?蘇玥真心覺得頭疼,他得馬上給小舅舅打個招呼,萬一他嘴快,后果不堪設想。
“認識,我跟他打個招呼就行,你不用擔心,”蘇玥安慰晨星:“不早了,你趕緊休息吧。”
掛了晨星的電話,蘇玥看看時間,這會兒小舅舅那里正是午夜時分,打電話肯定不合適,還是等到早上吧。
胡玄寧一覺醒來,想起昨晚的事情,就給胡佳佳打了個電話:“佳佳,你跑到杭州做什么?”
“小叔,你說什么呢?”胡佳佳一頭霧水,她這里正是凌晨,大半夜的接到電話,還問得這樣莫名其妙,真是嗶了狗了!
她揉揉眼睛,張口打了一個大哈欠:“我這會兒在巴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杭州了?”
“你在巴黎?這倒奇了怪了,”胡玄寧按按眉心:“沒事了,我再找人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