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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等

  干凈利落地弄死這兩個殺手之后,宋培基將一枚定時升空的煙火固定在五樓房間的窗臺上,然后就跟劉清宇快速地撤離了現場。

  兩人趁著這條街道上的路燈還沒有恢復,趁黑回到住處,將攜帶的激光槍拆好藏好后,才跟蘇玥說了現場的經過。

  蘇玥知道爺爺毫發無傷,也就放心了,三個人談起那條短訊的事情,劉清宇跟宋培基都很好奇,這個信息到底是誰發的呢?這個人,不僅了解那幾個殺手的行動計劃,還對蘇玥的一切了如指掌,會是誰呢?

  幾個人討論了一會兒,毫無頭緒,蘇玥見劉清宇跟宋培基面露倦色,知道他們兩人剛剛做的事很耗神,就讓他們兩個先休息一下,他自己帶著保鏢們去了這棟樓的另一套公寓里歇下,一切等明天再說。

  劉清宇和宋培基離開和豐商務十分鐘之后,守在郭永漢別墅里的華夏方特工,看到對面和豐商務的樓上升騰起了一叢綠色的煙花,這叢煙花在空中旋轉了一個O型后,才緩緩落下,他們知道,劉清宇跟宋培基已經將那些殺手全都殺死了。

  他們這才跟郭永漢請示,下一步怎么辦?

  郭永漢讓他們立即跟華裔商會的會員聯系,把今晚這里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讓他們組織明天的示威活動。

  阿聯酋的警察們已經將死在郭永漢別墅里和別墅外的五具尸體拖到了別墅的院子當中,這五個人每人的身上不僅帶著幾把手槍,還帶著機關槍和迫擊炮這樣的厲害武器,每個人的寬袍子里裝滿了彈夾,每個人的手掌、手指上都是常年用槍導致的薄繭,一看就是專業的殺手。

  毫無疑問,這些人想要謀殺郭永漢,如果不是郭永漢身邊的保鏢很厲害,這會兒躺在院子里的,說不定就是他們的尸體。

  迪拜一向以治安良好聞名于世,突然發生這樣的惡性案件,接警的警察們頓時覺得頭大,在基本理出頭緒之后,他們趕緊將這一起惡性的殺人爆破案逐層向上匯報。

  一個小時之后,案情就匯報到了迪拜的酋長那里,他本來還在阿布扎比,跟阿國的總統商議來年的公務員工資補貼一事,驟然聽說華裔商會的會長那里又出了大事,連夜從阿布扎比趕回迪拜主持大局。

  天亮之后,阿國的警察又在和豐商務的416房間門口和樓下發現了兩具尸體,并在416房間的窗口位置,發現了固定好的重型狙擊步槍,這樣的重型武器裝備,絕非外國間諜機構可以帶進來的,種種跡象表明,這次針對郭永漢的襲擊行為,是一起本地惡勢力策劃支持的謀殺行為。

  華商會長郭永漢的住宅被專業殺手炮轟的消息,一夜間傳遍了華商圈,第二天早上的八點鐘,幾千名在迪拜經商的華商們舉著維護正義、嚴懲兇手的大紅條幅,一路經過迪拜的幾條繁華街道,最后到達迪拜政府門前的廣場上,靜坐示威,不肯離去。

  迫于外界的壓力,警方傳訊了穆光夫婦,他們兩人自是不肯承認自己跟這起殺手事件有任何的關聯,只是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華夏方的特工早就收買了他們身邊的一個侍從,這個侍從在他們夫妻被傳訊時,主動出來指證,將他們夫婦雇兇殺人的經過,交代得清清楚楚。

  事已至此,已經容不得迪拜的酋長再有任何的猶疑,他親自簽發了逮捕穆光夫婦的逮捕令。

  郭永漢已經轉移到本市西城區他的另一套別墅里,并受到了迪拜警方的特別保護,每天都有一組七人的警力,專門圍繞著他的房子巡邏。

  只是迪拜的警方很是困惑,這七個匪徒的死因,似乎都是關鍵性的器官瞬間被燒壞致死的,可是在這之前,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死法。

  他們詢問郭永漢的保鏢,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樣把人殺死的,這些人拿出來幾把從地下黑市買過來的電磁槍,說是用這個把人打死的,迪拜的警察也沒法子找人做個試驗,也就姑且相信了。

  扳倒了穆光夫婦,劉清宇跟宋培基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他們得擇期回國,得趁著迪拜海關有我們的人的時候,再偷偷地把這兩把激光手槍帶回去,畢竟這種武器,在國際市場上還不曾公開亮相,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蘇玥讓他們再待一兩天,幫他一個忙,他有一個強烈的預感,那個給他發短訊的人,很快就會來找他。

  在江湖上混得久了,蘇玥早已知道,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付出,所有的給予都有價格,而那種先以予之的付出,更是貴不可言。

  這天晚上,蘇玥早早地洗了澡,換上了一套絲質的睡衣,倚靠在床頭,看黑格爾的《美學》,這本書是他上大學的時候,他的老師給哲學系學生的必讀書,他試著讀了幾次,竟然一直沒有讀完。

  他看了幾頁,換了幾個看書的姿勢,都覺得不舒服,藏在他大衣柜里的宋培基看不過眼,發短訊嘲笑他:我怎么覺得,你現在就像聊齋里拿喬作態地等著傻書生上鉤的狐貍精呢?

  蘇玥不搭理他,努力跟自己的瞌睡蟲抗爭,反復警示自己,一定不要在客人到來之前,就先睡著了。

  到了十點多,他聞到了一絲熟悉的香水味兒,緊接著,他聽到了窗戶后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就知道,她過來了。

  她怎么老是喜歡翻窗戶呢?為了方便她進來,他今晚特地關了前院院墻上的電磁網,大門也是她這種人一碰就開的。

  緊接著,他便聞到了一股甜香,心里暗暗嘆氣,怎么這么熱衷于耍手段呢?真當自己還是那個對她一點兒都不設防的傻子嗎?

  他坐起身來,笑道:“出來吧,用媚藥干什么?難道你對自己的魅力不夠自信嗎?”

  窗簾后探出了一張欺霜賽雪、美麗得令人窒息得俏臉,嬌笑道:“你果然在等我,等急了嗎?”

  躲在衣柜里的宋培基,聽著這兩個無聊的人若無其事的調情,惡心得差點吐了:“這算什么?做個交易有必要這樣打情罵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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