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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帶著兩個屬下回到利比亞的班加西,剛出機場,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徑直向她走過來。
雙方對了暗號,蘇珊很氣悶,竟然是以色列摩薩德非洲事務的負責人烏列先生親自過來了,正在她的辦公室里等著要見她。
蘇珊跟屬下坐上了黑西裝男子開過來的汽車,飛快地向南城駛去。
到了她們租下的辦公室,蘇珊又被告知,她們的頭兒已經直接去了她的住處,讓她馬上去那里見面。
蘇珊心里有數,頭兒是對她起了疑心,先是檢查了她們的辦公場所,然后又直接去了她的住處,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住處也已經被他們檢查了一遍。
回到她住的小公寓,烏列先生正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見她回來了,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最后把目光定格到她身上米色風衣的扣子上。
蘇珊的后背都是冷汗,這個風衣的紐扣,確實比一般的扣子略大了些。
不過她還是努力穩住了,臉上揚起一抹微笑:“烏列先生,你怎么突然想到過來看看呢?”
烏列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坐下說話吧。”
蘇珊張羅著給他泡咖啡,又變戲法般地從茶幾的小抽屜里拿出一盒雪茄,給烏列抽了一支并點上了,做這些的時候,蘇珊的臉上一直掛著討好的笑容,烏列看了兩眼她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長長地嘆了口氣,說:
“蘇珊,你是我的王牌干將,我一直都很器重你,但是你如今卻卷入了一個顯而易見的麻煩當中,知道嗎?”
蘇珊一臉的困惑,問道:“怎么了?烏列先生?我做錯了什么?”
見她不像是作偽,烏列才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她:“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剛從法國人那里離開,他們那個據點就被華夏的東方之鷹包圍了,不僅如此,東方之鷹的人還堵住了那個別墅的暗道,導致法國人在那里的特工被他們一鍋端了!”
“啊?!”蘇珊恰如其分地做出很訝異的表情:“天,幸虧我辦完事就走,不然說不定連我也被他們抓住了!”
烏列緊盯著蘇珊的眼睛,說出了他來這里的目的:“蘇珊,我知道,你有充分的證據自證清白,可是做咱們這一行,從不相信理由,我們只看結果,你去過法國人的別墅之后,那里就暴露了,法國人即便沒有證據,也會把你列入嫌疑名單,你知道會有多大的麻煩嗎?”
蘇珊點點頭,她很清楚,法國人如果懷疑了她,肯定會監控她的行動,而她這樣的身份,被人監控了,還能做什么?
見頭兒還看著自己,蘇珊只得攤攤手,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說:“頭兒,整件事我都是被動的,他們要我過去,我不能不去,去了又惹上了這等麻煩,我有什么辦法?!”
“所以我一聽說此事,就親自跟他們第七局二處的人溝通了,我給他們打了包票,告訴他們你絕對不可能出賣盟友,你也沒有背叛組織的理由!堅拒他們對你采取任何措施,”烏列的語氣突然轉為嚴厲:
“可是蘇珊,你也得讓我們放心,我今天親自來查你,是因為我還相信你,但是,你在南非有一段獨自行動且無人旁證的經歷,米國人對華夏的特工投下飛刀炸彈的時候,你正好適逢其會,再加上這次的事情,令我不得不多想,蘇珊,你說實話,你在南非那段無助的日子,是不是跟華夏的特工有所來往?”
“頭兒,真沒有!”蘇珊趕緊撇清:“您是知道我的,五年前盟國曾經派我對一個華夏男人使用美人計,那個男人家世顯赫,后來事情敗露,他家里對我發了狠,讓華夏的特工專門查了我,我在他們的組織里已經被掛了號,他們遇到了我,肯定不會對我客氣,所以我一直都是躲著他們走的!”
烏列點點頭,算是相信了她,不過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交代了她一句:“你以后的工作匯報由每周變為每三天,不經上級允許,你不得隨意離開駐地!”
待烏代下了樓,蘇珊才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她這會兒什么都不能做,她必須先排除,自己的房間里沒有被放置竊聽、監控裝置。
待到排查干凈,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了,她這才能夠放松地換下身上的衣服,穿上了家居服,然后給自己做一杯奶茶緩解一下饑餓感。
喝完了香醇的奶茶,蘇珊才回到自己的臥室里,拉上窗簾,將米色風衣上的幾枚扣子都拆掉,然后將原裝的扣子再縫上去。
所有的機關都在最靠上的那枚扣子里。
自08年以來,追蹤芯片就被各國的特工廣泛使用,把它放在特定人的身上,就可以知曉他的一切行蹤。
但是這種芯片有一個致命的缺陷:會被金屬探測儀輕易地發現,不過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用于自己人之間的相互配合,還是很方便的。
而以色列在微型芯片方面的研究,一直處于世界的前列,前不久,他們生產出了一批加了塑料外殼的微型芯片,這種芯片有微型遙控器,當它不工作的時候,金屬探測儀根本探測不到。
蘇珊拿到這個東西之后,仔細研究了一段時間,就讓自己組織里的摯友,目前被派在墨西哥工作的艾琳,抽空去了趟澳大利亞,找到一家模具廠,根據這種芯片的大小,委托這家模具廠生產了一批空心的各種形狀的紐扣。
她們把這種微型芯片裝進扣子里,除非遇到他們的人,否則是不會被發現的。
法國人邀請蘇珊過去的時候,她一度以為是蘇玥出了什么事,她下定決心要幫他一把,臨行前就換了風衣的紐扣,并偷偷安排艾琳跟著去了塔曼拉賽特,之后發現出事的是老辛,她對老辛更是愧疚,所以堅持原計劃,讓艾琳幫她傳了信。
但是烏列方才盯著她的紐扣看了一大會兒,蘇珊心里知道,他起了疑心,但他沒有進一步驗證,也就是說,他放了自己一馬,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這個人情,她都得牢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