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劉清宇喬裝去了南洋酒店,跟同樣喬裝成黑人的烏列見了面。
“三號晚上的七點半出發,米國人和法國人都在索肯尼亞的蒙巴薩有駐軍,他們如果想狙擊我們,肯定會動用那里的軍艦。”
“我馬上過去,想法子幫你們看住法國人。”
三號的晚上七點整,達雷斯薩拉姆的深水碼頭,一艘開往阿曼馬斯喀特的豪華游輪整裝待發,蘇玥的替身戴著根據蘇玥的五官做出來的仿真面具倒膜,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排在幾位阿拉伯大亨的后面,上了游輪。
似乎沒有人發現,今晚港口的燈光似乎有些昏暗。
兩天前,港口的照明燈突然壞掉了幾十盞,港口的管理員緊急讓電工換了燈泡,卻不曾發覺,這些燈泡的亮度比之前的差了不少。
這位替身上船的時候,有米國的特工偽裝成驗票員,胸前掛著的掃描儀不動聲色地掃過每位乘客的臉,掃到蘇玥的替身時,掃描儀立即微震了兩下。
這位假驗票員立即給自己的同伴發了信號,鎖定了蘇玥的替身。
蘇玥的替身不慌不忙地去了訂好的豪華套間,他帶的隨從很多,這次竟然訂了三個房間。
米國特工馬上跟上司匯報,考慮在海港之內尋釁會有麻煩,上司密令他們一出領海就動手抓人。
游輪開動的時候,船上差不多有80名米國特工,而距離港口十二海里之外,米國的軍艦早在這里候著了。
游輪出了港口,行駛了二十分鐘之后,這位蘇玥的替身就帶著保鏢出來到甲板上散步,米國的特工見他出來了,立即跟出來了二十幾個人,分散在這位替身的周圍。
蘇玥的替身慢慢地向船尾靠近。
米國特工警惕地跟過來。
就在這時,船尾甲板上的燈光,突然全滅了,蘇玥的替身置身于一片黑暗當中,米國的特工一見燈滅,立馬意識到他想跳海,霎時間七、八個人飛速向他奔來,同時,半空中一個半徑有五米大的光圈,立即對準了他。
蘇玥的替身暗罵,他果然已經被無人偵察機鎖定了啊。
只是船只馬上就要出領海,他這會兒不想法子逃出去,等過了領海,在米國特工和海軍的夾擊下,他就更加難以脫身。
好在他今晚的任務只是拖延時間,有這二十幾分鐘,蘇玥已經飛了差不多二百公里,應該安全了吧?
他帶的人分別向這些追來的人開槍,蘇玥的替身就地連打了兩個滾,避開向他射過來的槍弓單,然后一躍而起,就在他準備跳到海里的時候,站在二層甲板上的米國特工,一槍射中了他的太陽穴。
他慢慢地軟倒在地,他知道,自己中了麻醉槍。
我們的人還想追過去將他搶走,卻聽見二樓甲板上一個聲音冷冷道:“你們再不停手,我一槍打死他。”
我們的人只好暫時罷手,三個米國特工馬上走到蘇玥替身的身邊,給他戴上手銬。
在頭頂的光圈的照耀下,一位米國特工發現了這位替身臉上的異常,他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臉,感覺甚是柔軟,就從懷里掏出他們特制的洗臉水往他的臉上倒了幾滴,替身臉上接觸到“洗臉水”部位的倒模馬上就干了,這位特工捏住這塊干膜,一下子就把整張倒模揭了下來。
眼前的這張臉,雖然跟他們的目標很相似,但是臉譜分析儀完全可以分析出來,這不是那個人!
他們萬萬沒有料到,當一個替身再戴上倒模的話,竟然能輕易地瞞過掃描儀!
這位特工的臉馬上黑了,立即跟上司匯報了這個情況。
負責此次行動的小隊長內森中尉收到這個消息之后,立馬知道中了我們的聲東擊西之計,因為就在七點半,一架從達累斯薩拉姆飛往香江的客機從尼雷爾機場起飛,當時掃描儀檢測到一位疑似目標的人,經過細致分析,掃描儀確定此人是目標的替身,就輕易的放過了。
幸虧他是個謹慎的人,一直讓他們的雷達系統盯著這個飛機的去向,這會兒得知上當了,馬上電令他們駐扎在蒙巴薩的駐軍,用他們最先進的精準制導系統,瞄準這架正在飛行的飛機,將它的左右引擎各擊中一個,逼著飛機在公海上迫降!
他們的軍艦已經出動了三艘,這會兒本就在公海上游弋,內森中尉指示這三艘軍艦的艦長,按照GPS發回的信息,就近攔截!
為了麻痹米國人,蘇玥讓自己的幾個保鏢跟著他的替身,他身邊帶著在這邊負責他近身安全的小石和袁杰晨,還有四個劉清宇親自給他挑的身手極佳的安保隊員,他們也在晚上的七點整過了機場的安檢,登機的時候,他也清楚地知道有人掃描了自己,那人特地又走到自己的前方打量了幾眼,就離開了。
飛機順利起飛,蘇玥松了一口氣,二十分鐘后,飛機已經飛過了馬達加斯加的上空,蘇玥有點疲倦,正想休息一會兒,就在這時,飛機的左右引擎突然轟的一聲,飛機猛烈搖擺了一下,然后迅速向下降落。
蘇玥跟小石和袁杰晨一起坐在頭等艙,聽到這個聲音,經驗豐富的小石立即小聲道:“不好,飛機被人為擊中了!”
機長暗叫不妙,方才那個聲音,明顯不像是發動機內部的故障,如果是……后果他已經不敢去想,此時飛機的沖壓渦輪自動放出,帶動了應急發電機和液壓泵,應急的電力可以提供給最重要的儀表和系統使用,有限的液壓可以暫時安全操縱飛機。
機長緊急下降飛行高度,下降的過程中,他試著設法重新啟動飛機的發動機,在反復嘗試了兩次無果之后,他知道,他只有緊急迫降并向附近的港口、過往的船只求救這條路了!
機上的乘客們意識到除了大事,女人和孩子都嚇得哭了起來,空姐緊急發聲,反復告誡大家要冷靜、聽她的指揮穿上救生衣,可在這近似直線的迫降過程中,誰還冷靜得起來?不少人都穿錯了救生衣,有些人甚至是早早地就給救生衣充滿了氣。